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修真] 第175節
他心中生出一陣狂喜,蹬蹬蹬小跑著就往那女子身邊去,機緣運道,就在眼前。 “見過前輩,在下乃合歡萬樂天?!?/br> “所以如果我幫你,便會成神?” 那女人并沒有理萬樂天,只自顧自看著界碑。 神? 萬樂天也是一愣,雖說修者都欲成仙,然仙與神仍有本質區別,前者或許能破壞規則,卻始終在規則之內,而后者,卻能改變規則,制定規則。 界碑聽到女子的問話,緩緩浮現出一個字。 不大,卻震的萬樂天幾欲忘記呼吸。 “是!” 女人點頭:“好?!?/br> 萬樂天過了好長時間才找到自己的呼吸。 神啊,那可是上古變存在,無法超越,也無法改變,修士窮極一生都不敢妄想的境界。 “這位前輩,不、這位上神?!?/br> 他吞了口口水,再次同女子搭話,然對方仍舊恍若未聞,繼續問界碑。 “你做事向來喜留后手,仙魔兩道,不可能只找我一人,另一人是誰?” 萬樂天心下吶喊,如此隱秘之事,也不在意自己在場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腳尖,沒影子。 明白了,這里之只是某段記憶,自己不過是來瀏覽這段記憶的人。 想通處境,萬樂天也沒失望,反倒更生出無限好奇之心。 這人是誰?她在說什么?能讓她變成神的事到底是什么? 一時晃神,待他再抬頭,石碑上的字跡已經緩緩散去,瞧不清楚寫了什么,只從墨跡上判斷,大概是四個字。 女子沒說什么,只點點頭說知道了,又問。 “什么時候去?” 界碑:“現在?!?/br> 女人是個極利落的,二話沒說,抬腳迎著界碑向前。 萬樂天眼睜睜看著她一步就踏入了界碑里,而自己,也跟著她一起落到了另一處地方。 二人一起飄在一團云上,女人似乎是在想從哪里落腳,正探著脖子往四周看。 而她這一轉頭,萬樂天也終于看清楚了這人的臉,當時人就懵了。 “郝嫻?!” ……………… 沃土,群英會賽場。 第三輪五十進二十五,一共五個擂臺同時比斗,上午兩場,下午三場。 藏劍峰廣衡、倉鼎峰趙寶,以及郝嫻都是大早晨的第一場。 三位對手,一個是斷云門劍修,甄平,一個是蓬萊閣法修,江興安,郝嫻對上的是玄機樓杜興澤。 其他小有名氣的修士,如裴霽、岳和光這樣的奪魁種子選手,都會選擇在前幾輪保留實力,藏著看家本領到最后再一鳴驚人。 郝嫻卻不一樣,從第一輪起,她就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雷靈根一樣,拎著根雷鞭,上臺便抽,指哪打哪,爭取一招斃敵。 第三輪也是一樣,即便對面是私交不錯的杜興澤,她也只說了句‘帶我向裴霽問好’,就霹靂吧啦鞭子直往對方臉上招呼。 杜興澤本還有為宗門爭光的雄心壯志,見她這般,趕緊把自己的算命法器往兜里揣嚴實了,抱頭鞠躬認輸。 沒辦法,人窮志短,他煉制這套寶貝花了不少時間金錢,被電一回說不定就再算不準了。 總歸合歡、玄機是一家,誰贏了都一樣,況且自己就算打也未必能贏的了。 五張擂臺,郝嫻這邊結束最快,轉身跟自家同門去看廣衡的場子。 兩位劍修在天上打的噼里啪啦,不用法術,全靠劍道,沒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法術添彩,倒也很有些回歸質樸,化繁為簡的大道之意。 斷云門弟子一招一式極其精準,便是邱從云來看,怕都找不到半分錯處。 但也正因如此,他的招式未免稍顯死板,一招游龍御天,硬是被它使得像小蛇出洞,小心又謹慎,聲怕有所差池。 而另一邊的廣衡,在合歡實力拔尖,在賽場上也是一樣,從第一場到第三場一路皆遇強敵,一路通關斬將,是合歡除郝嫻外人氣最高的選手。 他的招式,最大的特點便是變,三場看下來幾乎沒有重復的路數,且出手極為狠辣,如毒蛇一般專挑刁鉆的角度進攻,叫人防不勝防。 兩人過了無數招,打的大汗淋漓。 然直到廣衡用劍刺破對方心口一指,時間才過了兩刻鐘,是第一場中第二個結束比賽的擂臺。 廣衡同臺下揚了揚脖子,展現出自己制勝強敵的驕傲之情。 然他斜眼一掃,自家同門早就你拉著我,我拽著你,跑去趙寶擂臺了,連個掌聲都沒給他。 廣衡抬手搭眼,往最東邊的擂臺看去,趙寶正盤腿在擂臺上坐著呢。 他一邊捂臉一邊跺腳:“這個丟人的!他還真用那招了!” ……………… 兩個時辰之后,蓬萊飛舟上的仲謙與將手中白子置于棋牌之上,一招咬住蛇頭,斷了黑子生路。 自己和自己下棋,輸贏都沒什么好開心的,他皺了皺眉:“怎么不報我第一場勝負結果?” 執事弟子躬身,有些為難道。 “結果還沒出來,江師弟那邊,還沒比完?!?/br> 第一百三十六章 “還沒比完?” 仲謙與略一挑眉。 “你說的江師弟, 可是江興安?” 執事弟子點頭。 仲謙與更加不解:“他在宗內便是排不到前三,也可排入前十,法術又以疾、密為主, 最是速戰快手,怎會耗到最后?可是遇到了難纏的對手?” 執事弟子又點了點頭, 不假思索肯定。 “是挺難纏的!” 仲謙與:“是斷云門還是萬象塔?這么早碰到強敵, 也是他時運不濟?!?/br> 他說著翻手掏出賽程單:“但我怎么記得……” 執事弟子見他頓住手上動作, 表情也很是復雜。 “沒錯閣主, 江師弟的對手是合歡宗, 實力怎樣不好評判, 但這打法, 是挺無恥的?!?/br> 仲謙與實在想不明白光明正大的擂臺賽,再無恥又能無恥到什么境界。 都說一力降十會, 就合歡宗那水平,便是裝上一身的法器, 一兜子的藥丸,頂天也只能使出三分效果, 以江興安的法術之快, 根本不可能給對方留催動法器的時間。 仲閣主想不通, 索性收了東西,跟著執事弟子去擂臺看看。 場上只剩最后這一處擂臺還有選手, 裁判也沒怎么管, 人群都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人頭擋著視線,從遠處瞧不真切。 倒是擂臺下面的人特別顯眼, 大老遠仲謙與第一耳朵就聽到一群人圍著合歡弟子在問。 “趙寶屁股下面那個墊子哪買的?” “合歡出的?多少靈石?有沒有現貨?” 向來見錢眼開的合歡人, 這次居然矜持小氣起來。 “現貨肯定有啊, 多著呢,我們是在合歡鎮買的……啊,近點的?也有,出了沃土往西,第一個城,有我們合歡分店?!?/br> “……我的啊,不成,不賣,我還得用呢?!?/br> “建議購買一手的,帶記憶功能,可根據你的體重習慣調節柔軟度和匹配度,越用越順手?!?/br> 饒是仲謙與并非購物狂,聽著也不由好奇到底是個什么神奇的墊子,能引得眾人哄搶,莫非合歡又把高階法器做成新花樣了? 然等他靠近,從人群里看到自家弟子和他的對手,仲謙與一口血都快吐出來了。 怪不得裁判沒怎么管,因為根本就沒有法術外溢傷害的可能性,合歡宗的趙寶像烏龜似的坐在結界里,根本動都沒動。 而他屁股下軟墊就是個單純的軟墊,若說唯一有什么不同,就是其背后有個法術靠背,用了極精妙的隱形陣法,修為略低些的都看不出來。 旁邊還有人議論。 “那墊子真是個好東西啊,一個姿勢坐了兩個時辰了,趙寶屁股都不帶麻的?!?/br> “摸魚必備了這是,要是悄悄在上面睡覺,師父肯定還以為我在打坐!” 打坐是靈力在周身運轉周天,血液靈氣都流動著,自然不會發麻,枯坐著可不一樣,修士也是rou體凡胎,坐久了一樣腰酸背痛。 也就是合歡宗,能研究出來這般偷懶的法器。 不過眼下,坐墊并不是仲謙與關心的問題,他在意的是比賽為什么會耗到現在。 而若江興安索性選擇不出手,結界上又會伸出無數根藤條試圖捆他,打斷一根又生一根,無情無盡。 再一仔細看那藤條,仲謙與更生氣了。 就是最普通不過的磨人草,路邊遍地都是,沒啥大能耐,唯一的特點就是生命力旺盛,屬于靈植界公認最能徹底清除的雜草之一。 整整兩個時辰了,趙寶又坐又靠半點不累,江興安打的卻快要累死了。 他已經嗑光了身上所有靈石丹藥,再多一顆都掏不出來。 認輸,是真憋火。 不認,耗到最后還是自己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