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修真] 第75節
郝嫻的聲音被磅礴陰氣沖的斷斷續續,裴霽與段生兩個眼神對到一起。 二人不知道郝嫻和系統的約定,更不知她在有意壓制修為,只知郝嫻的雷劫可以讓眾人脫離鬼道。 “你是只差一點就能突破嗎?” 郝嫻點頭,正故作遺憾想糊弄過去進階這事,沒想另兩個小伙伴無比默契,還沒等她抬頭,便將將自己體內的鬼氣又齊齊向郝嫻注入。 郝嫻體內修為被這么一沖,瞬間就找到了突破口,直奔通明期。 裴霽和段生兩個見她臉色大變,知是成了,露出一個不客氣的笑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最后的陰氣給自己罩下防御。 果真,郝嫻還來不及罵人,一道天雷便穿破鬼道,直響在郝嫻頭頂。 “轟隆——” 郝嫻渾身毛都豎了起來,然一摸腦袋,竟沒半分感覺。 “怎么不疼?媽呀……這是什么?!” 三人抬頭,只見半空莫名出現了一個□□的陌生男人。 而天雷就像是沒劈到郝嫻不慎甘心一般,在眾人剛看清男人的時候又劈了一道。 可憐那男人,不偏不倚又替郝嫻擋了一遭。 “媽呀?!?/br> 段生閉眼,不忍再看那個倒霉蛋。 睜著眼的裴霽在一旁高呼。 “完了,郝嫻,你是把人家劈進輪回了嗎?” 郝嫻條件反射般伸手,接住了被雷劈下來的家伙。 方才的男人,在第二道雷之后竟變成了一只三寸丁奶娃娃,手里還握著一縷白毛。 “你是?” “嗚嗚……哇——” …………………… “轟隆——” 與此同時,同樣的雷聲也響在絕陰殿內,毫無征兆,連續兩道驚雷忽而從虛空而至,不偏不倚劈在了金蓮之上,也劈散了正在爭斗間的鬼、魔眾人。 至陽之力在頃刻間便擊碎了殿中所有魔氣陰氣,毫無防備的眾鬼修、魔修,齊齊應聲倒地,眼前唯余白茫茫刺目一片。 待刺目雷電白光也終于散去,祭壇之上竟空空如也。 先前cao控鬼種的魔修吐出一口污血,眼眶似也能滴出血淚。 “鬼種呢?!” 第五十一章 絕陰殿中, 無論是鬼修還是魔修都傻了眼。 幾十號人打了個兩敗俱傷,搶的東西卻莫名其妙被雷劈沒了。 機關算盡,到頭來心血付之東流。 領頭的魔修當即連吐幾口黑血, 再說不出半個字,仰頭便沒了生機。 其他魔修也是死的死殘的殘, 哪怕有法寶護體, 一番打斗之下也早被鬼氣侵蝕的不剩幾分生機。 一魔修拼盡最后一絲力氣, 將魔種的消息傳回了魔宗, 然下一刻, 他就被容辭砍下了頭顱。 容辭身為鬼王, 實力自不容小覷。 方才失了鬼丹都能與秘法加持的魔修戰成平手, 如今既鬼種已丟,他自是再無半分忌諱牽制, 收回鬼丹只一揮手,便將失魂落魄的西鬼王與眾魔修當場宰殺殆盡。 有諦聽在, 容辭根本用不著留活口審問。 “您可知鬼種現在落于何處?” 孕育鬼種的請鬼蓮與養鬼匣乃上下一套,諦聽只知后者被饕餮所破, 但現下饕餮身上卻無鬼種蹤影。 他只得搖頭:“鬼種乃當界本源之力, 非我等可隨意探知, 我只能確定這些魔修并沒能帶走鬼種,且……”頓了頓又道:“如今鬼種恐怕也叫不得鬼種了, 而應是魔種才對?!?/br> 容辭面色大變。 “您是說, 魔修的手段,成了?!” 諦聽點頭:“祭靈已成,請靈卻未成, 如今不止我們, 恐連魔宗自己都不知請來的是哪位, 又留幾分實力?!?/br> 他苦笑長嘆:“魔修欲復生上界魔尊殘魂,卻借了地界魔種之力,穩定了萬年的天地人三界,怕是又要因其再起波瀾?!?/br> 容辭一擊絞殺四鬼王中實力第二的西鬼王,另南北兩王的實力也因魔修損失慘重,再無余力起事,不得不向其俯首稱臣。 如今即便沒有鬼種,他仍做得當之無愧地界大鬼王。 然鬼種雖變成了魔種,到底是鬼界之物,人界要打的如何天翻地覆與他無關,但煞潮將至,鬼種的存在事關地界安寧。 況且聽諦聽的意思,魔種似是并沒有受制于魔修,他們就還有挽回的希望。 容辭下達了成為大鬼王之后的第一條命令:尋找鬼種。 “暗中搜尋,切莫讓消息傳了出去!” 若眾鬼修得知鬼種已丟,怕等不到煞潮,他們地界中自己就會先亂做一片。 南鬼王憂心道:“可我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歷來鬼種降世滿七七四十九天都會舉辦祭陰大典,鬼種必會在大典中現身,屆時若還找不到鬼種,我們該如何是好?” 容辭語氣陰沉。 “若來不及尋回真的,我們便先做個假的,無論如何,地界絕不能亂!” ……………… 鬼道里。 三鬼盯著郝嫻懷中突然出現的娃娃滿臉納悶。 “鬼界怎么會出現魔修?還是魂體?” 小家伙不答話,只哭個不停,刺耳的聲音回蕩在鬼道中格外惹人心煩。 郝嫻只得順手拎了引陰鐘,像搖撥浪鼓似的逗他玩,沒想他卻一把抓了過去,抱起來就啃。 三人見狀更是目瞪口呆,尤其段生,對方每啃一口,他就跟著打個哆嗦。 “這、這可是鬼王的寶物,它沒了,我也不用活了?。?!” 說話間,引陰鐘已經沒了半截框子。 段生嚇得肝膽俱裂,伸手就要從娃娃口中把鐘給搶回來。 沒想他的手剛探出去,頭頂被雷劈開的狹窄通道中,就又掉下了兩樣東西,直直把他砸的正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一只又肥又胖的毛茸茸叼著只玩偶鳥,正巧將屁股壓在了段生腦頂。 郝嫻一愣,待看清來者,放下小孩兒就歡喜的撲向了過去。 “咩咩!啾啾!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裴霽也扯出個笑容。 “原來你這妖獸不是只除了吃再毫無用處,起碼對你還算忠心?!?/br> 雖然嚴格來說,咩咩對于大家的脫困工作并沒能起到半分作用,但兩人還是腦補出了好幾幕‘忠犬咩咩的故事’。 一只未簽訂契約的妖獸竟能在陌生地界苦尋一年,何其令人感動。 而饕餮卻只想逃,更想哭。 自己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怎么逃來逃去又逃回了這帶有魔尊氣息的鬼種身邊?! 小仆人,快放開我! 不要拉著我一起死?。?! “媽呀!” 險些被饕餮砸暈的段生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站起來,視線剛恢復清晰,就又被嚇了一跳。 “那人怎么又變了?!” 眾人忙回頭,郝嫻剛瞟了一眼,就被裴霽一把捂住了臉。 “不許看!” 郝嫻無語:“放手啊你,他現在只是個孩子啊,況且剛才該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好嘛!” 當初那男人落下來的時候就沒穿·衣服,后來被劈成嬰兒,大家詫異之下也便忘了衣服的事,如今嬰兒又變成了四五歲左右的小孩,裴霽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男女非禮勿視。 “趕緊忘了!”裴霽頗為惱怒,只覺自己剛才瞎了眼:“嬰兒之前的樣子你一點都不許記得!你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怎么能亂看那些亂七八糟污眼睛的東西!” 郝嫻在他手底下翻了個白眼,正要說話,忽覺腰間一涼,似是一軟軟的東西貼了上來。 “jiejie,我怕?!?/br> “嗯?!” 音色不同的一個‘嗯’,出自四個人之口。 裴霽、段生和饕餮齊齊看向郝嫻:“你認識他?” 郝嫻的記憶同視野一樣漆黑無解:“我認識他?拜托,我屁都看不見我認識誰啊我!” 小孩明顯對郝嫻更親近,郝嫻也覺得納悶,索性蹲下腰仔仔細細將人打量了一番。 可任她眼睛又是睜又是瞇,還騰出手把對方的臉扭來扭去看了好半天,也沒認出來到底在哪兒見過。 小孩兒也乖巧,雖看樣子有些失落無措,但還是眼中含著兩泡淚由著她折騰,等她搖頭,才又說。 “jiejie,我怕?!?/br> 郝嫻心下一軟,放開咩咩,半蹲下身子將他往懷里摟了摟。 “你是誰呀,是怎么出現在這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