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修真] 第44節
一片真心喂了狗,邱從云火冒三丈,執劍便向咩咩刺去。 饕餮剛聞著味兒,還沒來得及嘗一口,就被打翻了食盒。 一看是邱從云,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小仆人的就是自己的,這人嚷嚷什么,給出去的東西還有要回來的,真是小氣。 它低頭叼起食盒就跑,總之吃食進了他手里,就沒再被人拿出去的可能! 邱從云與饕餮的關系,完全是利益捆綁的合作伙伴,互拿對方當工具人。 如今因為一個食盒,合作紐帶徹底破碎。 一個跑,一個追,轉瞬間便跑出了悠然峰,直向饕餮最熟悉的靈獸園而去。 好巧不巧,今晚御獸峰峰主也沒睡,正在靈獸園里侍候新得的靈獸噬月獸,此獸與吞金獸正好一對,一個只在白天出,一個只在晚上跑。 他收斂了全部氣息,好不容易裝作毫無攻擊性的樣子哄得對方放松警惕,沒想剛騙著吃進去一口獸rou,增進了些許飼主情,第二口還沒來得及喂,就被不知哪竄出來的鬼東西撞了個跟頭。 “哎呦——” 等御獸峰峰主從地上爬起來,面前哪還有噬月獸的影子?反是一張討厭的大臉正從他身邊經過。 “邱從云!” 御獸峰主一把拉住來人,破口大罵。 “你是不是有??!悠然峰那么大地方不夠你跑的?!你知不知道老子帶回來它這么多天,還是第一次能成功引它出來……” “錚——” 邱從云將劍一橫,直接讓御獸峰峰主松了手,然后一溜煙又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御獸峰峰主氣的不住跺腳。 “邱從云!我明天就去找掌門說理!” 邱從云有神識牽引,并不怕追丟小偷。 只他卻沒想到,那小偷非但沒跑,反還大搖大擺的坐在悠然峰櫻花樹下,一邊啃糕一邊等他。 邱從云正提劍要砍,便見蠢狗胳膊一揚,在半空用靈力寫出了三個字。 “邱從云!” 饕餮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郝嫻的屋子,三個字頓時變成了兩個。 “騙子!” 邱從云面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靈獸?” 他走到塞了滿嘴糕點的小獸面前,抱臂居高臨下垂目。 “還是兇獸,饕餮?” “咳咳……” ……………… 第二天一大早,郝嫻就覺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對。 練了半圈才反應過來,以往關系還算不錯的咩咩和鶴叔(大霧),今天竟然各站一邊擺起了pose。 尤其是鶴叔,連他們訓練都顧不上管,只顧盯著蠢狗一對爪子。 迎上郝嫻疑惑的目光,邱從云和咩咩的眼神都有幾分躲閃,然后同時對對方怒目而視。 郝嫻也完全忘記了昨天那盒沒見過幾秒的食盒,只在心中暗贊一身咩咩好樣的,不虧是麻麻的好修勾,麻麻的敵人就是你的敵人! 沒有邱從云故意找茬,清晨訓練變得格外省力輕松。 就連之后上課時,百舸夫子都夸郝嫻今日的作品不錯。 郝嫻卻不能僅僅滿足于‘不錯’,她許真不是什么天賦型畫手,在空間里練了十八年,到現在只不過能讓畫中之物略生幻影,卻仍不能使畫作生靈。 可畫若無法生靈,自己就沒辦法從清風明月閣畢業,也無法拿到筑基丹筑基。 她愁眉苦臉的追著百舸夫子請教。 百舸夫子笑的很高深莫測:“因為你畫中無情,也無心?!?/br> 郝嫻想罵人。 很好,又是玄學。 郝嫻看花了眼睛也沒看明白夫子說的‘有情’的畫,跟自己‘無情’的畫有什么區別,只能帶著對藝術的致敬黑著臉走出畫舫。 “你可算出來了?!?/br> 還沒踏上葉子舟,一陌生男修就迎了過來。 “郝師妹,殷師兄叫你過去呢!” 郝嫻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些天竟把殷語風給忘了。 “哎呀,都是我不好,殷師兄等急了吧!” “應該吧?!?/br> 男修聳聳肩:“誰能找到你就給一百靈石,你說急不急?” 為了對得起一百靈石的身價,郝嫻半刻都沒敢耽誤就跑上了御獸峰。 殷語風的洞xue還是老樣子,只人似乎又瘦了不少。 “師妹,來,你看!” 他精神頭很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亢奮,都沒問郝嫻失約的原因,直接拉著郝嫻往密室里走。 密室里的娃娃與三年前相比,數量不增反少了大半,留下的基本全是出自郝嫻之手。 有些是郝嫻特給他做的,有些明顯是殷語風通過其他渠道購得的二手貨。 “我成功了!” 殷語風眸色略淺,卻被洞xue內燭火照出了兩團妖冶亮光。 “靈獸!我將靈獸的魂魄放進去了!” 他說著吹了聲口哨,幾只娃娃就不知從什么角落鉆了出來,蹦蹦跳跳向著二人而來。 殷語風指著一只不停圍著郝嫻亂撞的玩偶道。 “看出來了嗎?這是月影兔?!?/br> 郝嫻看出來了。 看出來這只兔子有多記仇,到現在都還恨著自己這個曾經的兔兔殺手。 “很快,很快我就能駕馭更高品階的靈獸妖獸!” 郝嫻是殷語風唯一能分享喜悅的人。 “小師妹,用不了多久了,我會成功的……” 殷語風語無倫次的說了很久,臨走前給郝嫻裝了一大乾坤袋獸毛,以及在她婉拒了兔兔玩偶之后,改送了一只靈鳥玩偶給她。 “可以飛,很有意思?!?/br> 郝嫻沒覺得將動物靈魂困在玩偶里有什么意思,猶豫了許久,還是在跨出洞門前道。 “殷師兄,答應我,永遠不碰正常的魂魄,可以嗎?” 她沒有等對方的回答就離開了山洞。 至少現在,郝嫻是同情殷語風的,她不想聽到那個會讓自己厭惡害怕的答案。 從殷語風的山洞出來,郝嫻心情莫名變的非常糟糕。 她沒有急著做繪畫作業,而是先去演武場打了三場擂臺,覺得發泄的差不多了,才空著肚子返回悠然峰。 咩咩不知跑去了哪里,屋里格外安靜。 郝嫻將殷語風送的靈鳥玩偶拿出來,放在窗戶邊上看它里外飛。 為了外形能討喜可愛,玩偶的翅膀做的很小,這讓靈鳥總是飛不了多遠就會落在地上,看上去非??蓱z,也讓郝嫻莫名想到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強制學習修煉的自己。 “哎——” 她嘆口氣,雖然餓,卻沒什么胃口,索性收起宣紙,拿出了寶針和絨毛。 “我自己解脫不了,倒是能給你換個方便的身體,總歸都是要被電,還不如做做善事!” 再次制作毛氈玩偶的郝嫻,驚訝的發現自己下針非但沒有退步,反倒更游刃有余了許多。 原是在這段時間的訓練中,寶針變得與郝嫻越發契合,好似多出來的手指一般,融為身體新的一部分。 她心中一喜,帶著幾分雀躍先隨便扎了幾團毛球,找到手感才開始做毛氈小鳥。 也許是物傷其類,觸景生情,又或許是指尖太過順暢,讓她不愿打斷一氣呵成的玄妙意境。 做著做著,郝嫻就忘記了周遭一切,從斜陽戳到日落,又從深夜戳到清晨。 毛氈小鳥逐漸有了像鴿子一樣流暢的身形,有了緊貼身側,展開卻足能與身長并齊的翅膀,有了漂亮且能夠保持平衡控制方向的尾翼,有了小巧可愛的腦袋和一叢俏皮冠毛。 覺得絨毛顏色不夠好看,郝嫻還專用畫筆為鳥兒點上了眉目腮紅,讓它看上去俏皮又不失威風。 就在她最后剛為小鳥戳好眼珠的同時,一股熟悉而劇烈的疼痛忽從頭皮貫穿腳心。 “啊——” 淚眼朦朧間郝嫻瞥見窗外一抹魚肚白。 完了! 她不僅沒有做繪畫作業,還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修煉! ……………… 今日的郝嫻電量十足,誰敢靠近她半米,就會立馬變成一位霹靂嬌娃。 就連邱從云都不敢離郝嫻太近,反是咩咩沒受多大影響,像同對方示威似的專門往郝嫻身邊擠。 邱從云和饕餮現在互相握著對方的把柄,即便前者再眼氣,也不敢真的揭穿對方,后者即便再嘚瑟,也不敢真向郝嫻告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