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的前任登基了 第30節
她在躲避,對昨日之事閉口不談。 無疑,這又令得男人不悅了,他就像一只等待著開屏的孔雀,迫切想要知道玉鸞對他昨日實力的認可。 可美人根本不買賬。 所謂玩/物,不過就是為了打發衛太后。當然,也是他的氣話。 沒人比封堯更了解衛太后,他只有如此說,衛太后才會對玉鸞掉以輕心。 只可惜,神女不懂襄王意。 封堯哂笑一聲,一只大掌摁緊了美人后/腰,大有報復的意思:“楚玉鸞,玩/物要有玩/物的覺悟,朕今日替你解圍,你總該‘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吧?!?/br> 帝王的意思,昭然若揭。 玉鸞看著男人的臉逐漸靠近,她沒有再躲避,就在兩人的唇即將靠近,呼吸相聞之時,玉鸞開口:“皇上打算幾時膩了微臣?”似是迫不及待等著那一日了。 封堯握著美人后/腰的手掌一滯,硬生生壓制住了體內沸騰的熾熱,冷笑:“朕幾時會膩?你就安生等著吧!” 一言至此,男人忽然就不再客氣,就仿佛懷中人早就該屬于他,他只是奪回了他自己的東西。 封堯太清楚玉鸞的軟肋。 把人親到雙/腿/發/軟,是他彼時最愛干的事。 如今,封堯依舊對玉鸞的一切了如指掌。 或許是昨日弄得太久了,她今日格外服軟,不一會就像凌霄花一般,只能軟軟的攀附。 無疑,這樣的楚玉鸞,是封堯極為喜歡的,像是終于征服了一頭烈性十足的鳳凰,松開時,低低一笑,之前的戾氣又消失了。 “你怎么不嘴硬了?” 玉鸞:“……” 行吧,她輸了。 美人不答話,神色蔫然。 封堯的心情起起伏伏,思及昨日玉鸞毫不猶豫飲下避子湯,此刻又是一副對他愛答不理的態度,他就仿佛是一臉熱情對上了冷屁股。 封堯倒是很想繼續溫存。 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兒家,可反觀玉鸞,卻是冷靜自持。 呵…… 帝王內心自嘲一笑。 下一刻,他長臂一攬,錮著玉鸞的/腰/肢,將她提著放下龍椅,幾乎就是直接丟在了地上,像丟棄沙包一般。 玉鸞本就身子虛弱到了極致,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屁股跌坐在了大理石地面,疼到抽氣,后脊椎仿佛差點要被折斷了。 她嗓音有些啞,像哭過之后的腔調,低低尖叫了一聲。 這聲音不知怎的正好取悅了封堯,他指向龍案下面的小方桌:“去抄《詩經》?!?/br> 玉鸞:“……是,微臣領旨?!碑斦媸菦]有人性啊,身心折磨。 玉鸞盼著封堯早日膩了她才好。 他與她回不去的。 回不去了…… 作者有話說: 封堯:朕說能回去就能回去,不接受任何反駁~誰反駁就殺了誰~ 玉鸞:(⊙o⊙)… ———————— 繼續往下翻,還有哦~ 第三十一章 一開始, 玉鸞兢兢業業謄抄《詩經》。 至于封堯為何偏偏要讓她抄寫《詩經》,她覺得,這依舊是報復。 當初, 封堯近乎每隔幾日就會給她寫情信, 總會借用《詩經》里面的詩詞, 自然也都是他親筆書寫。 所謂情信,是玉鸞提出來的, 小姑娘胡攪難纏,非要如此。 如今,他大概是想讓她也嘗嘗這滋味。 玉鸞抄著抄著, 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御書房沒有旁人,安靜到了落針可聞,不消片刻,她就趴在了桌案上,明知不該睡, 卻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封堯正批閱奏折。 仿佛只要玉鸞在他身邊,哪怕他與她什么都不做,他也心安。 見玉鸞睡下,封堯抬眼看了片刻, 今日天氣十分暖和, 眼看著就好到春末了, 他并沒有急著去查看玉鸞冷不冷。 萬一被這小女子發現自己太過在意她,那豈不是笑話! 他已不是當初卑微的少年。 時光的遞增, 讓諸多心事不再輕易宣之于口。 年少時熱忱, 成年后收斂。 于是, 封堯等了片刻, 打算等到玉鸞徹底睡熟,這才去靠近。 不多時,玉鸞嘴里喃喃喚道:“爹爹、兄長……嗚嗚嗚……” 她似在夢里低泣,以至于嗓音格外沙啞。 封堯:“……” 待在他身邊就這么委屈么? * 不知過了多久,玉鸞是被綠蘿姑姑喚醒的。 “楚司寢,這都快到傍晚了,你快醒醒?!?/br> 綠蘿姑姑還算溫柔,在玉鸞耳側低語了幾句。 玉鸞這才抬首,入目是一片燭火微光,已經開始掌燈了,她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睡著之前的場景。 昨日的消耗太多,導致她一睡著就會斷片。 熟睡過去可真好啊,可以忘卻一切不愉快。 腦子一旦清醒,又什么都想起來了。 玉鸞掃視一眼,并沒有看見封堯。 綠蘿姑姑道:“趁著還沒天黑,你速速收拾一下出宮吧,皇上允你回府一趟,三日后再入宮?!?/br> 玉鸞:“……” 封堯豈會那般好心? 還是說,他又起了什么旁的心思? 是需要她去拉攏父兄么? 永安侯府這些年之所以可以做到獨善其身,并非僅僅是因為從不站隊,更重要的是父親麾下三十萬兵馬。楚家兵權是世襲罔替,父兄更是在軍中積威甚重,只要楚家旌旗所到之所,必有將士追隨。 封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 文武皆需。 現下,他只是控制了京都城,而今藩王勢力獨大,關外局勢不穩,大殷的幾大武將世家對他而言,都太過重要。 要不就拉攏;要不……直接鏟除,以絕后患。 玉鸞對局勢十分明了。 只是不知道,封堯對永安侯府楚家是何打算? 倘若當初楚家對他落井下石過,只怕她現在已經不可能安安穩穩的活著了。 玉鸞詫異一問:“姑姑,皇上可提及,為何允許我回府?” 綠蘿稍作思忖,她忽然就想到封堯不久之前盯著玉鸞的睡顏看了半晌,大概是憐惜吧…… 可帝王哪有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思? 綠蘿不敢輕易揣度,只道:“皇上并未提及?!?/br> 是以,玉鸞只好暫時作罷。 她稍作準備,便有宮奴過來接應她,就連回府的馬車都備好了。 “楚司寢,皇上讓奴才送你回去?!?/br> 玉鸞莞爾一笑。 封堯哪里是讓人護送她?是監視吧。 永安侯府就在京都,父兄也留在了京都,她總不能插著翅膀飛了。陸長青眼下毫無消息,大概已經離京。封堯故意放了陸長青離開,便是為了釣更大的魚。 馬車緩緩行駛在宮道上,玉鸞通過半開的車簾看向夕陽下的紫禁城。 這里人人心生向往,可又像是一座樊籠。 封堯如今心思太過深沉,再不是當初的少年了。 或許,他已經將她也算計其中了吧。 大概是風太急,她眼眶微濕,遂抬袖隨意抹去。 * 同一時間,封堯在校場舞劍,青峰劍自帶煞氣,周遭的墨竹林遭了殃,被齊刷刷砍禿了去。 汪裴與幾名立侍只覺得渾身陣陣骨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