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撩夠了嗎 第79節
“你這里是真走神了吧,想什么呢?”沈霧洲用她們僅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南漓一愣,手心的燙傷灼燒著,冰敷稍緩痛覺。 “不記得?!彼f道。 沈霧洲心疼她手受傷,叮囑幾句明天的戲份,便讓她回去休息。 她只覺得這里悶的晃,便朝深處走去。 月光緩緩地投在腳前,劇組搭的景生動還原了民國時期的建筑風貌,種了很多綠植。 夏風習習,不遠處樹葉發出沙沙聲響。 雨過之后,綠葉的邊緣猶如刷了透明的光油,綠影浮動,飄飄渺渺。 她轉身拐彎,再也看不見劇組的人,喧鬧的聲音也被隔絕。 世界安靜下來,南漓扶著手坐下,正對院子里的枇杷樹。 枇杷樹上結滿了黃綠的果子,郁郁蔥蔥,清香襲來。 江矜言有咽痛,李奶奶總會用枇杷葉子熬水給他喝,效果奇佳。 南漓伸出手,去摸那枇杷樹的影子,枝柯后的月亮變得重影模糊。 拍完這部戲,一切都要回歸原地。 江矜言去上學,她繼續搞錢,給江矜言買套房子,以后她就不管他了,再給李奶奶找個好的療養院,她年紀大了,需要有人24小時陪護…… 手心灼痛,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她收緊手心,就在這時,有人捉住她的手腕。 溫熱的觸感,他伏低身子,從背后抱住她,環住她的肩膀。 “jiejie?!?/br> 清冽的聲音,似月光下的雨,穿透力十足。 南漓張大瞳孔,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胸口里震顫。 第47章 明撩 “江矜言, 你放開我?!彼龎旱吐曇粽f道。 江矜言非但沒有放過她,還抱得越發緊。 勒得她肩膀痛,這人為什么要這么用力地抱她。 江矜言閉上眼睛, 貼著她的臉。 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千言萬語, 見到她的時候都化作滿滿心疼。 她不想被人知道的往事, 原來這么痛。 南漓察覺到身上的人不對勁的時候, 拼命地掙開他。 一滴眼淚在他的眼角落下, 在皎皎的月光下, 像發光的珍珠。 江矜言眼角泛紅, 臉頰上貼著創口貼, 嘴唇腫著,像剛打過架的, 他的皮膚天生白皙,一點不一樣的顏色都很明顯。 南漓仔細打量他, 戴著帽子,黑衣和黑褲, 站在黑暗里, 存在感接近零。 他到底去做了什么? “jiejie?!苯嫜蚤_口, 聲音發脆。 他們一人在黑暗里一人在月光下。 江矜言緩緩伸出手,觸摸浸在光下的南漓, 他摸了摸她的發梢, 胸腔起伏,被他克制住,不能在她面前難過。 “拍戲累嗎?”他問。 南漓不懂為什么在他的語氣里聽見了小心翼翼, 她試探道:“你去哪了?” “親愛的, 你原來在這里啊?!贝丝? 另一道聲音傳來。 遲最從暗里走向明處,雙手抄兜。 “小弟弟,管好你的手,不要碰別人的女朋友?!?/br> 江矜言眉心一皺,“再說一遍?!?/br> 遲最輕笑,站在南漓的身側,目光溫柔如水,嘴角卻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我來接你下班,結果劇組的人都說沒看到你,沒想到你在這里和男主角單獨對戲?!?/br> 最后幾個字,遲最咬得深,說得慢,還狠狠剜了江矜言一眼。 “不是你想的那樣?!蹦侠煺f。 遲最:“是嗎?那我也很吃醋呢,女朋友?!?/br> 說完,遲最抬起手,要去攬南漓的肩膀。 半空中,江矜言握住他的手,面色冷峻,仿佛透著寒霜。 “滾?!?/br> 遲最冷笑:“你怕是不了解情況,這句話應該我來對你說,小弟弟?!?/br> “我本來沒打算公開,可是有人借著拍戲的名義接近我的女朋友,不好意思,忍不了哦?!?/br> “我和lris認識三年,從在時尚圈寂寂無名到站穩腳跟,直至如今進入娛樂圈,都是我陪著她。不夸張地說,愛慕lris的男人確實可以排到巴黎,但她選擇了我,因為我不僅配得上她,還可以帶給她更多資源,你能給她什么呢,連大學都沒上的小弟弟,還是去找同齡人過家家啊?!?/br> 遲最的話像是黑蛇的毒牙,淬著寒冷的惡意。 南漓皺起眉頭,捏緊手心的rou。 “你看著我?!苯嫜允冀K盯著她,聲音清冷中帶著懇求。 她一點點收緊拳頭,抬起頭和他對視。 他張開口—— “他說的是真的?!蹦侠熘浪f什么,她深吸一口氣,“我們在一起了?!?/br> 遲最嘴角的弧度上揚,宣示主權性地攬住南漓的肩膀。 “聽到了嗎,趁早死心?!?/br> 江矜言盯著南漓肩上的手,她沒有避開,黑瞳緊縮,他不可置信地歪頭詢問她—— 為什么要這樣? 南漓壓抑著呼吸,他的目光像破碎的玻璃,刺痛她的心臟。 沒來由的難受,像棉花塞滿她的胸口。 他還是不信她的話,執拗地不肯挪開視線,她沉著臉和他對視,告訴他不要執著,面對現實。 黑夜在身后如同密不透風的網,他即是受傷的困獸,撲閃泛紅的水眸。 “親愛的,走吧?!边t最說道。 南漓點頭,正要轉身離開,衣角被人拉住。 她沒有回頭,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不會死心的?!?/br> - 南漓清晨被鬧鐘叫醒,她做了個似曾相識的夢,醒來就忘了。 漆黑的房間,她坐起身看著窗簾的縫隙發呆。 妍妍準點來敲門,她回過神,跑去開門。 “姐,你門口怎么有個包裹?”妍妍起身,問道。 牛皮紙的包裝,沒有任何署名。 南漓有點起疑,環顧四周,“你先進來吧?!?/br> 妍妍打包了早飯,冰美式和貝果,南漓吃早飯,妍妍幫忙拆包裹。 拆開包裝,是一沓紙,跟磚頭一樣厚。 嶄新的雙膠紙,透著墨香。 “遲最,祖籍北安市烏口縣莆清鎮三角村05號,學籍——” 聞言,南漓差點沒被嗆到。 “咳咳咳?!?/br> “姐,你沒事吧?!卞s緊忙順氣,南漓抬手表示不用,拿走了那沓紙。 南漓坐到飄窗上,翻看手中厚厚的資料。 竟然有人將遲最扒得底朝天,就連祖宗十八代的資料都送到她面前。 妍妍八卦心不死,“遲最,不就是姐的經紀人嘛!” “他的資料怎么會出現在門口,他是北方人,怎么一點口音都沒有,姐,你跟他熟嗎?” 南漓嫌她問題多,直接從一沓里抽了一點塞給她,“乖,自己看去?!?/br> 妍妍有個毛病,看進去的字就得讀出來,她邊看邊念道:“在威尼斯當過酒侍,業績排名第一,輾轉在各個富婆之間,富婆為他購置跑車豪宅,最后卻慘遭拋棄?!?/br> “歷任前女友都下慘很慘,短暫熱戀后都會被他喜新厭舊,a為他放棄學業,b為他整容失敗自殺,c自甘墮落……” “我的天哪,這個小姑娘也太慘了,她才十七歲,去找遲最的路上被變態盯上,然后給啊呀,結束了寶貴的人生?!?/br> 南漓抬起頭,“啊呀什么,你看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br> 從妍妍手里奪過那幾頁,粗略掃視,南漓不禁皺起眉頭。 這個遲最的人生經歷也太豐富了,不僅是婦女殺手,還是情場收割機。 不過等她細看之后,也是驚掉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