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撩夠了嗎 第29節
“什么?”南漓懷疑自己是否聽錯, 江矜言從未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 他大多時候很有分寸,謙遜有禮,她一直以來也是這么教她的。 “我問你開心嗎?”江矜言的氣息是冷的, 零碎的發梢貼著她的鼻梁,也是冷的。 南漓篤定:“傘是你送的?!?/br> 那他也看到她和陸馴的互動了。 所以吃這么大醋? “阿言, 我以后不去了?!?/br> 她還沒說完, 下頜突然被他掐住, 強制地和他對視。 少年的眼在黑暗中, 像深不見底的山谷。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衿言淋雨走回來的, 身上毫無溫度, 她能感受到。 皮膚上起了層雞皮疙瘩。她被凍得打了個寒戰。 碎雨點撲簌砸在兩人的頭頂, 石磚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的臉上有閃爍的水光,分不清是雨水還是什么。 “你為什么從來不看我?”他的指尖在她的臉上滑落。 南漓下意識去推他。 他抓住她的手, 反客為主分開她的指縫,拉過去靠在他的腰上。 “江衿言!” 不要。 她暗叫不好, 拼命掙脫。 江矜言低頭,覆向她的唇, 不容抗拒的, 強勢氣息逐漸靠近。 啪—— 南漓抽出手, 響亮的一記耳光落在他臉上。 “江矜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拉好衣服, 憤憤地說道, 氣得渾身顫栗。 江矜言被打的睜開眼睛,他冷笑,轉臉看她, “你不會還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吧?!?/br> 南漓大腦轟地一聲, 難以接受。 “你再胡言亂語什么, 我是你jiejie?!?/br> “jiejie,jiejie,你要重復多少遍?”江矜言歪頭,“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jiejie?!?/br> “那你把我當成什么?”南漓反問,她看著面前的人,如墜冰窟,既氣憤又覺得心寒。 江衿言睜著通紅的眼,緊咬著破皮的唇珠。 理智早就被嫉妒化成灰,壓抑已久的感情像決堤的洪水。 “我喜歡你啊?!睖I水像一串珍珠從右眼的眼眶滑落,他啞聲說道,濕漉漉的。 南漓的心臟狠狠抽痛一下。 “我每天像個傻子一樣的等你,你呢,騙我說你在做翻譯?!?/br> “其實早就不上學的人是你吧,國、際、超、模、lris?你到底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為什么對我你要裝成淑女,對別人你就可以不著寸縷?!?/br> 啪—— 南漓顫抖地收回手,“夠了!你不要再說了?!?/br> 江衿言的臉已經腫了起來,他閉眼頂腮,舔過唇角的血腥。 她又打他。 他捉住她的手,蠻狠地拉過,舉過頭頂,傾身壓住她動彈的下半身。 “打得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視頻的時候,滿腦子想的什么?” 他想讓所有看過她的人消失。 把她關起來,只有他能看。 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一個人。 南漓無論什么樣子都屬于他。 江衿言撫摸她的發絲,鼻間是熟悉的味道,他曾經瘋狂地搜集她的發絲,保留她的氣味,在沒有她的時間里獨自等待。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可笑的。 他不想再裝了。 去他媽的弟弟。 南漓惶恐地看著他逐漸逼近的臉,熟悉的臉完全變成陌生的樣子。 樓下,突然傳來門咯吱的聲音,緊接著是開燈的聲音,屋里的燈從樓梯的縫隙映到兩人的腿上。 李奶奶在把貓趕出房間,貓總上床,她不喜歡。 南漓皺起眉頭,咬牙低聲說:“江矜言,你別發瘋了,信不信我喊李奶奶?!?/br> “好啊,你喊吧?!?/br> 江衿言非但毫無懼意,還莫名勾起唇,他賭她不敢。 她瞪著他,像急眼的兔子。 江衿言肆無忌憚地探身。 他埋進她的頸間,潮濕的頭發輕蹭著她的臉頰,黏乎乎的。 溫熱的鼻尖劃過她的皮膚,尋著頸線移到她的耳后。 南漓耳后的皮膚極為敏感,加上緊張,她繃直脊骨,渾身僵住。 手機的光還未關掉,墻上的影子勾勒出他們曖昧的姿勢。 她腳趾抓地,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熱氣不斷上涌,李奶奶似乎發現樓梯上的光,發出驚疑的聲音。 接下來要瘋的就是她了。 “南漓?!彼谒亩叺袜?,頸間濕濘一片。 柔軟的唇,有意無意觸碰她的耳廓,薄霧的氣息變得危險。 她忍不住一陣戰栗,羞恥感像懸在她頭上的刀。 李奶奶在爬樓梯。 南漓認命地閉上眼睛,像有人前后夾擊錘她的前胸和后背,五臟六腑都難以承受。 原來她之前的懷疑都是對的。 江衿言的乖巧是偽裝的,他對她抱有不軌的心思,鳶鳶明明告誡過她,可她仍然選擇相信他。 她的掏心掏肺全部成了笑話。 “白眼狼?!?/br> “我養了你七年,一直把你當成弟弟?!?/br> “你就這么對我?!?/br> 她嘶啞著聲音低吼道。 江衿言抬頭,“七年?” 他勾起她的下頜,“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說完,他眸子一暗,發狠似地覆下來。 南漓用膝蓋頂他的腿,別過臉躲開,他的唇落在她的臉頰上。 “小言?小漓?誰在上面?”臺階下,響起了李奶奶詢問的聲音。 箭在弦上。 南漓發出最后的警告:“江衿言,你別逼我?!?/br> 江衿言夾住她的膝蓋,冰涼的發梢劃過她的皮膚。 “jiejie?!?/br> 他一口咬住她的耳珠,在齒間廝磨,含糊不清地低語。 南漓雙眼頃刻變紅,不倫帶來的禁忌感到達頂峰。 她咬住下唇,下定決心再也不給他機會。 他們完了。 南漓突然回眸,撞向他的鼻子,下一步預判到江衿言的動作并且躲過,轉移他的注意里攻擊致命點。 他太低估她,她的動作快準狠,加上柔軟靈活,技巧嫻熟,很快劣勢轉換,把江衿言過肩摔到地上。 她曾經揍過奧蘭張驃,江衿言自然也不在話下。 如果沒有撕破臉皮,她也不想動真格的。 南漓拋下蜷曲的江衿言,動身爬上臺階,在李奶奶發現他們之前逃跑。 她回到家先把門反鎖,然后沖進江衿言的房間,開始收拾他的行李。 衣柜里的折疊整齊的衣服,都被她甩到床上。 她匍匐到地上,拉出床下的行李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