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撩夠了嗎 第27節
他們做了筆交易,江矜言接受心理治療,而她需要告訴他當初她在遇到他之前經歷了什么。 兩人回到家,夜幕已拉下。 南漓拿出拖鞋給他換,將他換下的鞋子放在鞋架上,整齊地排列好。 “你去沙發坐著等我?!蹦侠煺f。 她走進屋打開熱水器,再去燒熱水,江矜言等會要吃藥。 “我們聊一下吧?!彼谒麑γ孀?,把水杯放在身側。 終于還是要來了。 江矜言捂住傷口,暗暗地使力。 南漓斂眸瞄了眼,“江矜言,你再動一下傷口,我要生氣了?!?/br> 這樣的威脅對江矜言很管用。 頭頂的白熾燈用久了,室內的光線不甚明朗,江矜言的五官顯得深邃而富有病態。 南漓看著他偏近裸色的唇,視線慢慢移到他的眼上。 他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瞳仁黑亮,眼尾帶勾,與生俱來的深情。 她捧住他的下頜,在他想要逃避視線的時候拖住,逼他與自己對視。 接下來要問的話,都是她在回來路上想了很久的。 “阿言,你告訴我,你會自殺是不是因為夢游?” 她很少會強勢,一句一頓,聲線透著不容抗拒的嚴厲。 江矜言不說話。 “回答是或者不是?!?/br> 江矜言:“是?!?/br> “上回我們睡一張床,也是因為夢游癥,并非每次都會回到原地,這個概率是會發生的對吧?!?/br> “是?!?/br> 那江矜言知道自己有夢游癥也解釋通,南漓繼續說道:“我不會再追究你夢游的時候對我做的事,但林醫生的治療,你必須配合,這個事情沒有可商量的余地?!?/br> 南漓看著他毫無焦距的雙瞳,上前抱住他,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撫摸著他的后背。 “阿言,不要害怕,jiejie永遠都陪著你?!彼癜参啃∨笥岩粯?,極溫柔地說。 她抱得很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江衿言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緩緩抱住。 一點點攥緊—— 熟悉的味道,溫度,和呼吸。 jiejie。 他緊緊咬唇,在齒間廝磨,磨出猩甜。 冷風從紗窗涌進來,窗簾飄動。 “我有病,你還要我嗎?”也磨啞了嗓子。 南漓抬起頭,蹭過他泛紅的耳朵,看向他的眼睛。 她覆住他冰涼的眼,“不要露出這樣的眼神?!?/br> 像個可憐蟲。 江衿言明明也是天之驕子。 南漓閉上眼睛,摟住他的后頸,輕蹭他的額頭。 “阿言?!彼祥L尾調喊他。 熱氣蒸騰,脊骨發麻。 江衿言仰頭拉直脖子,眉心的觸感像柔軟的花瓣,他壓抑著呼吸,克制住想要擷取的沖動。 情難自禁—— 他完全沉浸在她的溫柔中。 南漓捧起他的臉,直視著他氤氳的眼。 “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接受?!彼吐曊f,僅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 江衿言睫毛輕顫。 “答應我,好好活著,不要再做傻事好嗎?” “嗯?!?/br> 南漓滿意地松口氣,“乖啊?!?/br> - “我早說他是白眼狼你不信,看吧,現在出事了,你早晚被他害慘?!?/br> “他這是使的苦rou計啊,我認識一男的他前女友就動不動割腕,次次急診室,搞了七八回,那男的每回都心軟,后來那女的遇到個金主,就把男的踹了,你和那個男的都是倒霉蛋?!?/br> “你別看我啊,入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說你是不是每次要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他就整出點幺蛾子吸引你的注意力,現在你是不是又要為了他辭演電影?” 江衿言傷好的差不多,南漓才抽出時間和林鳶鳶在moon聚,她們在吧臺喝酒,來得早,場子并不熱。 林鳶鳶聽聞江衿言的事,滿臉的憤懣,罵得口干舌燥。 南漓撐著臉聽她說,臉上始終笑盈盈的,鳶鳶生氣的時候很可愛,忍不住想捏她的臉。 “你還笑的出來!南哥,我——”跟你說。 林鳶鳶還沒說完,臉上突然被人掐住,她嘟起嘴,不太滿意。 “鳶鳶,背后說人壞話會長智齒的哦?!蹦侠煺f完松開,低頭喝飲料。 擱平時有人摸林鳶鳶的臉,她肯定會暴怒,好幾千的粉底液呢。 但對方是南漓的話,她摸摸掏出氣墊補妝,小聲埋怨:“我上次送你的粉底液,一看你就沒用?!?/br> “我家就那么小,只能到處塞,都忘記放哪了,回去我找找哈?!?/br> “別找了,我還能不知道你,這次又給你帶了兩瓶,絕對超適合你的膚質?!绷著S鳶把印有某高奢定制品牌的禮品袋遞給南漓。 “我就一張臉,這兩瓶要用到地老天荒了?!?/br> “我還一面墻的粉底液呢,我說什么了,好東西是姐妹就要分享?!?/br> 林鳶鳶是時尚博主,送她護膚品、彩妝、潮服的品牌方數不勝數,真的好,且適合南漓的東西,她都會試完之后自己掏錢給南漓來一份。 既然談到粉底液,林鳶鳶的話題成功轉變方向。 林鳶鳶是個話癆,南漓也習慣,她邊聽邊回著消息。 江衿言;【你什么時候回來?】 南漓:【晚點?!?/br> 江衿言:【別喝酒,外面冷,早點回?!?/br> 南漓:【你吃藥了嗎?】 江衿言:【[視頻消息]】 南漓點開視頻,江矜言穿著藍白條紋的家居服,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倒藥,拿水,把吃藥的全過程都拍了下來。 他要吃的藥不止一種,吃之前他捏著藥丸都會放在鏡頭前來個特寫,告訴她數量是對的,顏色也是對的,他有乖乖吃藥。 南漓:【給阿言一朵小紅花~】 江矜言:【我不要小紅花】 那你要什么—— 南漓正在輸入中,林鳶鳶撞了撞她的手臂。 “快看,陸馴上臺了?!?/br> 南漓抬頭,順著她所指的視線看過去,耀眼的少年頂著一頭金發上臺,上身穿件白色無袖t,印著超級瑪麗的圖案,下身運動褲,腳踩拖鞋。 不像來打碟的,反而是來吃夜宵的。 但弟弟腿長,高且瘦,穿他身上就是有內味,有錢人家游手好閑的大少爺。 他戴上耳機,沉浸地閉上眼睛。 林鳶鳶附到南漓耳邊說道:“好家伙,他腳上那雙拖鞋我托黃牛都沒買到,這陸馴真有錢人家在逃太子?!?/br> “誰家的太子你不知道?”南漓勾唇笑。 “查不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聽說他還沒談過戀愛,初吻初戀初體驗都在,比特侖蘇還純,饞不饞?” “……我饞死了?!蹦侠靸刃钠届o,她和江矜言也這樣啊。 林鳶鳶沒有想到那一層,她鼓勵道:“上??!” “我不行?!蹦侠飙h顧四周,場子明顯熱起來,溫度也隨之升高。 “這可是天菜啊,難道你在顧慮江矜言?” 南漓嘴硬:“沒有,江矜言就算今天在這里,我想上就上?!?/br> “那你上??!” - 青雨巷,又是一個陰糟糟的夜晚,雨點悄然落下,慢慢浸濕石板路。 江矜言吃完藥,躺在床上,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對方正在輸入中……] 十分鐘過去了,他翻個身,確認對方可能在忙不小心停留在輸入框的。 他返回到消息列表,百無聊賴地往下滑。 一條未讀帶紅點的消息吸引他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