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棄子穿書后在娃綜擺爛了 第156節
“你能聽見我說話的,對嗎?”岑就的手已經輕輕撫摸上他的臉,就如毒蛇纏繞到他身上,著實令人惡心。 江渡想躲閃,卻又躲避不開。 他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連眼睛都沒法睜開。 腦子卻又格外清醒,不放過任何一點聲音,全部傳進了耳朵里。 “你為什么會喜歡上別人?”岑就的聲音帶著憤怒:“難道我還不夠愛你嗎?” “我對你不夠好嗎?” 扣子被人解開,胸膛被人輕輕觸碰,江渡能感受到身上人的所有動作。 唯獨,沒法拒絕。 唇貼著江渡的耳垂,岑就并不心急,他知道江渡對所有的一切都有感知。 他要讓江渡慢慢地感受。 “我們時間還很長?!贬驮谒呎f道:“慢慢來?!?/br> 柏頌! 江渡的眼皮不安地抖動,他在心中默喊這個名字。 忽然,他聽到房門被人破開的聲音,隨后是岑就倉皇地抬起頭:“你……” “??!”岑就被人拖下床,肌rou搏擊碰撞的聲音傳來。 “你tm……”岑就來不及痛呼,再次被人重拳出擊。 一拳一拳,重重砸在岑就臉上。 除了悶哼聲,江渡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除了聽覺,江渡的其他感官都被剝奪,對時間的感知自然也變得遲鈍。 被一個熟悉的胸膛從床上抱起,江渡立刻認出來,是柏頌。 “我送你去醫院?!贝鬼粗删o閉著的眼,睡得無知無覺,單純無辜的臉。 柏頌抬手,在他的臉頰處輕輕撫摸。 “別怕,我在?!?/br> “我要告你?!贬吞稍诘厣?,伸出手抓住柏頌的褲腳:“你要帶他去哪?你放手!” 柏頌沒理會他,只是狠狠地踩在他手腕上。 岑就連哀嚎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唇角滲出血絲。 房間里一片狼藉,只有岑就靜靜躺在地板上,跟死了一般。 * 不知睡了多久,江渡緩緩清醒過來,渾身鈍痛,動彈不得。 還來不及等他反應,房門被人推開,柏頌穿著一身休閑居家服,捏著咖啡杯走進來。 見江渡醒來,快步走上前:“感覺怎么樣?” “疼?!苯梢婚_口,聲音軟趴趴,可憐巴巴。 柏頌上前,坐在江渡床邊,手揉著他的太陽xue:“下的迷藥有點重,身體有反應也很正常,過點時間就好了?!?/br> 江渡點點頭,皺著臉抬手撫摸額頭:“岑就怎么樣了?” “你剛醒來,就問別的男人,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柏頌皺眉,目光冰涼。 江渡:“我怕你把他打死了?!?/br> “哼,還沒死,在醫院里?!卑仨炑a充了句:“不死也殘廢了?!?/br> 江渡蹙眉:“殘廢?那……” “他還要找你麻煩吧?” 岑就家世不錯,是個富二代。平日里也受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當初在大學就是風云人物。 誰都沒想到,那個春風得意的岑就,會跟不見經傳的江渡關系交好,甚至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的程度。 柏頌冷笑:“他能找我什么麻煩?!?/br> 手溫柔地撩著江渡的劉海,柏頌的嗓音低沉危險:“他敢動你,就必須承受代價?!?/br> 江渡:…… 帝城私立醫院。 徐騁看著手里的報告,不禁嘖嘖兩聲:“狠,該?!?/br> 了解來龍去脈后,他只給出這兩個字的評價。 一針見血,一語中的。 讓江渡不知道還能說啥。 “徐騁叔叔,他現在情況怎么樣?” “肋骨骨折,腕骨骨折,小腿粉碎性骨折,就差被人把骨架子給拆了。外傷看起來不嚴重,內傷比較……”徐騁淡淡評價:“要人命?!?/br> “那他可以根據這些驗傷報告,去告嗎?” “告不告的,最重要的是證明這傷是你弄起來的對吧?證據有沒有銷毀?沒有足夠證據,他就是死了也跟你們一點關系沒有?!?/br> 徐騁也是個狠人。 “最致命的,是他以后都不能人道了。那東西基本形同虛設,如果全力治療的話也許還有可能,但我不打算給他治療?!?/br> “徐騁叔叔?!苯瑟q豫再三,緩緩開口。 徐騁誤解:“你不會是想替這人渣求情吧?” “不,我只是想,這件事不要告訴溫先生?!?/br> 徐騁作為莫家私人醫生,跟溫白流的聯系也很密切。有個頭疼腦熱,小毛小病都會被喊過去。 原先徐騁認為自己被大材小用,現在也習慣了。 “行?!毙祢G一口答應:“不過,你知道你溫先生對很護短?!?/br> “要是被他知道,恐怕天都要變了?!?/br> “我知道?!苯牲c點頭:“所以我想自己處理這件事?!?/br> “行吧?!敝灰蛔鲕浭磷?,想怎么報復都行,必定是那狗逼東西不當人。 將病歷本一合,徐騁轉身離開。 江渡斂了斂心神,輕輕推開病房門。 岑就躺在床上,睜著眼渾身打滿石膏,不得動彈,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 他一直都是驕傲的,長得帥家里又有錢,走到哪里都是風云人物。從沒像現在這副狼狽凄慘的模樣,他的目光原本有些恍神,當看到江渡時,迸發出光芒。 “阿,阿……”下頜骨也被打歪,目前說話都不利索。 江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讓岑就越發心急。 嘴里‘嗷嗷啊啊’地更加發不出聲音來,臉都有些漲紅。 “我已經知道你的傷,”江渡的嗓音沒有情緒:“岑就,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br> “我很感謝你在大學時候對我的照顧,我們也一直都是不錯的朋友?!苯深D了頓:“我甚至把你當成,我唯一的朋友?!?/br> 以前他的朋友是柏頌,后來柏頌成了他喜歡的人,再后來,柏頌不見,他同時失去朋友和喜歡的人。 這對江渡而言,是不小的打擊。 雖然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但江渡變得越發陰沉,鮮少說話。 溫白流注意到他的變化,特意找他聊天。 他一直試圖逃避,卻被溫白流抓住重點:“你那個叫柏頌的同桌呢?” 提到柏頌,江渡的臉色忍不住發生變化。 撇開頭,目光不自覺地落向某個點,略略失神。 “看來就是因為他?!睖匕琢鞴创?,瞇起鳳眸:“江渡,你喜歡上他,是好事。而他辜負你,也未必是壞事?!?/br> “人總是在自處中變得強大?!?/br> 江渡默默地收拾心情,準備高考,考上了不錯的大學。他從躲在自己的烏龜殼里,到慢慢地學會探出腦袋。 忘記有柏頌這個人。 岑就的出現,從不是柏頌的替代品。 “阿渡?!贬涂粗傻哪樕?,慌亂不已:“我真的……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從大學開始?!?/br> 不然,富二代岑就為什么會主動找江渡說話,有意無意地環繞在他身邊。 一切都是有所圖謀,別有居心。 “阿渡?!贬蛣訌棽坏?,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別離開我,好嗎?” “我從未站在你身邊,又何來說離開?!苯梢蛔忠活D,語音緩慢。 岑就的目光近乎絕望。 “別這樣對我?!?/br> 沒有再逗留,江渡轉身離開。 走出醫院門口,見到臺階下站著的高大人影。染著一頭黃發,耳朵上好幾個耳洞,穿著黑色t恤,寬松長褲,頹廢隨意。 他就站在梧桐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在地上零碎幾片。 江渡抬腿往下走,柏頌正好抬眸,對上江渡的身影。 唇角輕不可察地勾了勾,朝他伸出手。 腳步不自覺地加快,到最后是近乎迫不及待地拉住柏頌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