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棄子穿書后在娃綜擺爛了 第33節
溫白流的嗓音溫柔又陰沉,仿佛魔鬼低語。 莫沉淮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帶江渡去徐騁那里做檢查,盡職盡責的徐醫生順道問起了藥膏的效用。 “藥膏用上了嗎?”徐騁的臉色有些古怪。 溫白流沒察覺:“用了, 紅疹子退得差不多?!?/br> 早上他給自己身上抹得到的地方都涂上藥膏,今天也沒覺得sao癢難耐, 顯然是藥膏發揮了很大的功效。 “那就好?!毙祢G的嗓音低下來, 似乎有些——心虛。 “江渡有些外傷,你們誰去帶他處理一下?” “江渡這么大個人了, 難道還需要有個人帶過去?!睖匕琢髯谝巫由贤媸謾C。 徐騁見他不為所動,沖莫沉淮眨了眨眼:“莫先生,你去?!?/br> “我帶江渡先去消毒?!蹦粱闯鲩T前,不忘向溫白流交代一聲。 “嗯?!蹦沁厬醒笱蟮貞? 連眸子都沒抬。 徐騁趁機從椅子上起身,對溫白流道:“溫先生,需不需要喝咖啡,還是蘇打水,我去給你拿?!?/br> 邊說邊往外溜:“你千萬別客氣,就把這里當自己家?!?/br> 把醫院……當家? 溫白流的眼睛微微瞇起, 森冷地看向門口。 可疑, 很可疑。 徐騁肯定跟莫沉淮有勾當, 要瞞著他。 果不其然, 莫沉淮剛把江渡交給護士, 便被徐騁拉到一邊。 “你聽我說,”徐騁臉色緊張:“昨天給溫白流用的那管藥的確是治療過敏紅疹的,但是團隊自制研發的新藥,還沒上市?!?/br> “藥里面有一種叫rte的劑量添加超過了設定的百分之三,當然對人體健康沒有影響?!?/br> “它會對什么產生影響?”徐騁想方設法支開他,跟他單獨說這件事,看來也不是一件小事。 徐騁遲疑幾秒,如實交代:“它會讓人……變身?!?/br> “變身?” 處理完傷口,江渡的ct報告也出來了。 徐騁指著ct照片跟溫白流和莫沉淮分析:“現在可以看到腹部這里有一點淤血,可以采用自然消除的方法。這幾天盡量不要跑跳,尤其不可以做劇烈運動?!?/br> “三天以后再來換一次藥,當然,你們把藥帶回去自己換也行?!毙祢G真的不大愿意伺候這對祖宗。 “別呀,我們的手法哪有徐醫生高明?!睖匕琢鳑鰶龅?。 徐騁:莫名有被陰陽到。 “呵呵,溫先生客氣,負責處理傷口的是我們其他醫護?!?/br> “那徐醫生負責什么?”溫白流眼亮如炬:“該不會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新藥吧?” 徐騁捏著筆的手猛然一頓,筆鋒在紙上畫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他迅速收斂神色:“溫先生如果對新藥研發有興趣,歡迎來帝城醫院的研究室參觀?!?/br> 溫白流冷漠地盯著徐騁的眼睛,帶著探究和審視。 但徐騁儼然一副道貌岸然,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再看不出其他端倪。 “走?!卑l出一道冷哼,溫白流從椅子上起身。 江渡一臉莫名,跟著溫白流出去。 他自始至終都沒發過一言,俊秀的臉上滿是郁色,像是被這件事打擊不小。 莫沉淮跟徐騁交換了個眼神,緊跟著離開。 從醫院出來,夜里的風有些涼,依托著身后醫院大亮的燈光,三人站在路邊,地上投下長短不一的影子。 溫白流緊了緊外套:“你去開車?!?/br> 他沖莫沉淮道。 莫沉淮看了他一眼,抽著眼角往停車場的方向跑去。 徐騁說那藥物成分會讓人變身。 可溫白流還是那個跋扈的溫白流,要說變化—— 那便是使喚他更順手了。 “你不用在意?!背弥粱磁苋ラ_車的空檔,溫白流緩緩開口。他只是對著面前的空氣,江渡錯愕抬眸,有一剎那懷疑溫白流是不是在跟他說話。 但這里除了他,便沒有第三個人。 “你做得很對,”溫白流這才扭頭,對上江渡驚訝的視線:“你把江望給揍了,這才像樣。要是被江望單方面毆打,你就死、定、了?!?/br> 溫白流的教育觀念很不同,要是讓尋常教授真善美的老師聽到肯定會直搖頭。 “先發制人,以牙還牙?!睖匕琢魈?,在江渡的發頂rua了把:“你長大了?!?/br> 溫白流沒有指責他打架,也沒有對被請去學校而表現出不耐煩。 反而安慰他,告訴他做得很好,告訴他不用在意。 “但是要擊潰一個人,就要在他最得意的方面擊敗他?!睖匕琢骼漤蒽澹骸靶巫幽樢豢淳筒簧瞄L打架?!?/br> 江渡的嘴唇動了動,過了許久才找回聲音:“我明白了?!?/br> 江望的成績向來不錯,考上帝城高中的時候蘇娟可是連夜打電話給一圈親朋好友炫耀。 要擊潰江望,就要在他引以為傲的成績上擊敗他。 混合著夜幕,江渡仿佛在溫白流的眸中看到點點星光,那是指引他救贖的方向。 片刻,一輛黑色卡宴劃破夜色開過來。 莫沉淮下車,主動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沖溫白流笑著說道:“溫先生,請上車?!?/br> 溫白流輕嗤了下,眼皮都沒抬坐進了車里。 江渡跟著上了后座。 回到別墅,時間剛過十點,莫沉淮剛停好車熄火,別墅的燈便啪嗒一下全關上了。 莫沉淮扭頭看身旁的人,發現溫白流的腦袋靠在車窗上,一動不動。 朦朧的月色透過車窗,打在溫白流干凈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圣潔的光圈。 溫白流只要不動嘴,還真的跟天使一樣動人。 莫沉淮偏過頭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還是覺得溫白流好可愛呀~ “叔叔?”江渡見前面的兩人沒有動靜,忍不住開口。 “噓!”莫沉淮連忙伸出食指比了個手勢。 “阿白睡著了?!彼÷曊f道:“你先下車吧,早點休息。要不要替你請兩天假?” “不用,我可以去上學?!眲偢鷾匕琢鬟_成共識,他怎么能請假落下學習。 見江渡堅持,莫沉淮便沒再說話。 江渡悄悄開門下車后,車內便只剩下莫沉淮跟溫白流。 溫白流只穿著一件t恤和牛仔外套,莫沉淮想了想,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輕手輕腳地蓋在溫白流身上,盡管他的動作已經一再克制,還是不小心把溫白流給吵醒了。 剛陌生又熟悉的灼熱氣息靠近溫白流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緩緩睜開眼,一張俊美的臉跟自己的臉湊得很近。 幾乎只有0.1厘米的距離。 淡淡的雪松香味和薄荷海鹽味交融,分不出彼此。 月色在兩道交/纏/曖/昧的身影上戲耍,安安靜靜地烘托著氛圍,迷醉車內情緒。 莫沉淮想挪開自己的臉,心底卻有種奇怪的情緒發酵。 溫白流的眼中從開始的清醒,漸漸陷入一種醉人的茫然。 他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圈住了脖子,腦袋往前傾,唇嗑在了另一道唇上。 月黑風高夜,他就會變身。 徐騁的話在他耳旁響起:至于變成什么樣,至今還沒有臨床試驗,要不你回頭給我個參考數據? 莫沉淮此時只有一個念頭:想都別想! …… 溫白流再次清醒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那張滾十八個圈都不會摔下來的床上。 但今天這張床——似乎有點奇怪。 好像哪哪都膈著人不舒服? 難道原主還是位豌豆王子? 溫白流試探性地在床上鯉魚打挺,結果—— “砰——”一聲巨響,床尾的支架哐當斷了,整張床往下傾斜,溫白流的身體跟著往床尾滑去。 “怎么了?溫先生?地震了嗎?”管家匆匆忙趕來,掐著嗓子問道。 溫白流呆若木雞,頂著一頭亂發,久久回不過神。 他把床,睡塌了? “溫先生?溫先生?” 沒聽到溫白流的回應,管家孜孜不倦地敲著房門。 “我沒事?!睖匕琢鹘K于找回聲音,不對勁,很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