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吻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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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蓋上禮品盒的蓋子,“就剛剛?!?/br> “哦?!笔Y之昂吐出口煙圈,往后看,見那女人還死魚似的趴在床上,頓時不耐煩了,催促說:“我哥不喜歡家里有外人,趕緊滾了?!?/br> 女人小口喘氣,渾身綿軟無力,緩了好一會兒才裹著被子坐起來,捏著嗓子喊:“老板,要人家走人,好歹把衣服遞給我,要我裸奔吶?” 蔣之昂拿腳把女人的胸衣踢門邊,說:“自己撿?!?/br> 女人嬌嗔兩句,下了床,裹著被子過去撿起衣物,也不關門,在男人眼皮底下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 然后拎起包,走出臥室,往蔣之昂腰上一掐,又朝他拋了個媚眼,然后才扭著細腰風情萬種地走了。 大門關上。 回想起迷迷的火辣身材,蔣之昂還有點意猶未盡。他舔舔嘴唇,看向鄭西野,由衷提議:“野哥,這馬子波大活兒好,帶勁得很。不然下次我讓她陪陪你?” 鄭西野冷淡乜他一眼,沒說話。 “咋了,怕你家小嫩妞跟你吵?” 蔣之昂哈哈大笑,上前一把勾住鄭西野的肩膀,低聲道:“野哥,別他媽太把馬子當回事。咱們是過命的兄弟,今天你上我的妞,明天我上你的妞,有什么大不了的?” 鄭西野還是沒說話。 蔣之昂便繼續:“哥,咱倆這關系,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那小嫩妞我確實挺喜歡,等你膩味了,把她介紹給我,怎么樣?” 這番話,半是玩笑半是試探。 自從上次在ktv見過,蔣之昂就對那個小大嫂念念不忘。他這么說,就是在暗示明示鄭西野,他們是好兄弟,自己可以眼都不眨就把妞送他床上,也希望他能禮尚往來。 蔣之昂說完便定定盯著鄭西野,等待他的反應。 一旁。 鄭西野垂著眼,從褲兜里摸出煙盒,指尖輕敲,取出一根丟進嘴里。拿打火機點燃。 緊接著,他咬著煙輕抬手,拂開了蔣之昂放他肩上的胳膊。 蔣之昂微愣了下,皺眉喊道:“野哥……” 話音未落,一記重拳悶頭蓋臉砸過來。 蔣之昂毫無防備,閃都沒閃地結實挨下,牙齒脫落,嘴里漫開鐵銹味。 大少爺整個兒都被揍懵了,踉蹌兩步倒在沙發上,捂著臉、含著血和那顆被打落的牙,滿臉震驚地仰視著鄭西野。 煙霧迷了鄭西野的臉。 他居高臨下,撣了撣煙灰,開口說話時,表情格外冷靜:“昂仔,這些年我出生入死,你和蔣老如果要我的命,我沒有二話。但是你要碰我女人,除非我死?!?/br> 蔣之昂:“……” “離你嫂子遠點?!编嵨饕巴崃送犷^,頃刻間,眸中戾氣橫生,“聽清楚了?” 蔣之昂雖然好色又混賬,卻是真拿鄭西野當兄弟,為個小妞和鄭西野撕破臉動真格,沒有必要。更何況,凌城姓鄭,底下那群亡命徒個個唯鄭西野馬首是瞻,在這兒和這個太歲起沖突,勝算幾近于無。 片刻光景,蔣之昂卻已心思百轉。沒幾秒,他便悻悻擠出個笑容,說:“哥,今兒個我喝多了說胡話,你別往心里去?!?/br> 鄭西野面無表情地伸出一只手。 蔣之昂趕緊抓住,被對方一把拉起。 “今天的事,我翻夜就會忘干凈,當沒發生過?!?/br> 撂下這么一句后,鄭西野轉身走到冰箱面前,拉開冰箱門,從里頭取出一罐冰可樂,邊喝邊往臥室方向走,口中淡淡地說,“過兩天你還得去見貢蛇,那群菲律賓的馬仔不是省油的燈,自己多長個心眼兒?!?/br> 啪。 門關上。 蔣之昂歪頭吐出混著血的牙齒,揉揉臉頰,疼得呲牙咧嘴。嘴里納悶兒地嘀咕:“一個小娘們兒而已,至于這么寶貝么?!?/br> * 將近凌晨一點,鄭西野仰面躺床上,盯著天花板,依舊沒有絲毫睡意。 一根煙燃完,他掐滅煙頭丟進垃圾桶,準備放個水接著睡覺。剛有動作,枕頭旁邊的手機卻震動了下,屏幕發出亮光。 鄭西野拿起手機。 —【禮物看了嗎?】 —【……。。才發現已經十二點多了。你應該已經睡著了吧。希望沒有吵醒你t t?!?/br> 發信人在鄭西野手里的備注,是“小崽崽”。 鄭西野挑挑眉,回復過去。 —【這么晚還沒睡?】 * 一層樓板之隔的樓上。 許芳菲今晚寫了一張物理試卷,難度系數四顆星,頗具挑戰性。最后幾道大題很考驗思維,她做得入迷,寫完最后一道大題后想起那個黏土娃娃,便隨手給鄭西野發去了短信。 無意間瞥見手機右上角的數字時間,才驚覺已經大半夜。 窘意頓生,出于補救心理又發送過去了第二條解釋信息。 此時,許芳菲正窩在被子里,驚訝地望著短信箱里這條回復。 秒回…… 他居然秒回? 許芳菲抱著手機眨了眨眼,心想:果然是個夜貓子,大半夜不睡覺,指不定又在哪個酒吧瀟灑快活呢。 須臾,她再次敲字: 【剛才在做卷子,比較難,最后幾個大題想了很久才解出來,沒注意時間?!?/br> 【你呢,這么晚了,為什么也沒睡?】 * 3206內。 鄭西野耷拉著眼皮,面無表情看著手機屏。黑暗中,屏幕的冷光照亮他的臉,光影錯落,隱隱生涼。 【你呢,這么晚了,為什么也沒睡?】 為什么? 因為窗外夜深人靜,連野貓廝打的動靜都消失于無。 安靜。 奇異又溫柔的安靜。 這樣的靜,讓鄭西野的大腦幾乎是完全不受控制地想起,手機彼端,那個叫許芳菲的小姑娘。 想起她泛著紅霞的臉蛋,羞澀的淺笑,和那副特別的、不涂口紅也天生朱潤的唇色。 一絲煩躁的情緒翻涌上來。 他又想抽煙了。 于是坐起身,從床頭柜上倒出最后一根煙,放嘴里點燃。 他這個人,天生冷感,加上后天又受過最專業最鐵血的訓練,自控力強到近乎病態。學會吸煙只是從眾需要,他冷感的神經對尼古丁的引誘并沒有太大迷戀。 因此,一直以來,鄭西野的煙癮都不大。 但是近段時日,他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依賴香煙。而背后的原因,說起來,只能用“走火入魔”來形容——因為他想起那個女孩兒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每每想起她,無論身體還是靈魂,似乎就很渴。 每寸骨血,每根神經,都彌漫著詭異的渴。 渴到煩悶,渴到暴躁,渴到想要尋求一個宣泄口。 有時也會感到迷茫,不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平息這種癮念和渴望。 想看見她,想聽到她,想注視她的笑容,想分享她的悲傷與快樂,想了解她的點滴所有。 …… 鄭西野沒有回復許芳菲。 他低咒了聲,熄滅手機屏,閉上眼,夾煙的手重重覆住額頭。 覺得自己被鬼迷了心竅,大事不妙了。 第17章 第二天天沒亮,鄭西野在半夢半醒間接到了一通電話,來電人叫武四海。 這人也算傳奇。據說他無父無母,自幼在少林寺長大,長大后做了武僧,懂真功夫,渾身腱子rou,身手了得。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蔣建成,被其高薪聘做貼身保鏢,一干就是幾十年。 鄭西野對那頭喊了聲:“武叔?!?/br> “野少?!蔽涫迤饺展蜒陨僬Z,說話的風格也相當具有個人特色,能用三個字表述清楚的事,他絕不多加一個標點符號,“蔣老在九碗街的四季茶坊三樓等你,一個人來?!?/br> 言簡意賅一句話,既不表明原因也不說來意,沒頭沒尾。 說完,武叔便兀自掛斷了電話。 聽筒里傳出陣空洞的忙音。 鄭西野把手機丟開,抹了把臉,隨手拿起搭在座椅靠背上的t恤衫往身上一套,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剛換上鞋,遇見蔣之昂出來放水。 蔣之昂眼睛都睜不開,撓了撓頭發,問:“野哥,這么早又有活干???” “嗯?!?/br> 鄭西野沒跟他多說,轉身拉開門,大步離去。 * 九碗街位于凌城城東,不長不短幾十米,街道偏窄,兩旁全開的茶館飯館。這地方的??蛶缀跞且恍┝呤畾q的大爺大媽,有的拎鳥籠,有的拿收音機,哼著京劇秦腔搖頭晃腦,隨便進間茶鋪,喝茶下棋吹牛逼,輕輕松松就能打發掉整天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