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后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第75節
溫少言一把抓住楊奎天的衣領, 一把將他按在鐵柵欄上, 血順著楊奎天的臉頰流了下來。另一只手卡住了楊奎天的脖頸, 楊奎天斷斷續續道:“你、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br> “那可未必?!睖厣傺岳淅涞氐?,“死的只會有你一個?!?/br> 楊奎天三角眼睛凸了出來, 他雙手努力想抓著溫少言的手, 因為溫少言的力道,他此刻雙腳已經懸空離地, 用力蹬著腿。 “不值得!”余孟陽撲了上來,摟住了溫少言背, 雙手越過他覆在了手背上。手指輕輕撫摸著青筋暴起的手背, 余孟陽輕聲道:“這樣的人渣不值得你雙手沾血?!?/br> “沒有他, 我母親也許還想活?!?/br> 此刻楊奎天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我保證?!庇嗝详栍米约旱哪橆a輕輕抵在溫少言的肩膀上, 試圖給他一點溫暖, “我保證會讓他生不如死?!边@半句話余孟陽是咬著溫少言的耳朵說的。聲音很輕卻足夠讓溫少言一點一點松開了楊奎天的脖頸。 空氣的涌入哪怕充斥了煤油味道對于楊奎天來說也猶如沙漠中的綠洲,他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著渾濁的空氣。 余孟陽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定睛一看就看見楊奎天價值不菲的西褲上出現了一塊濕濡。 “懦夫?!?/br> 余孟陽嘴角的輕蔑讓楊奎天的臉登時漲得通紅, 他掙扎著想要起來, 但是當他充斥著血水的眼球移向溫少言時, 又瑟縮了。 命喪火場還是死于溫少言的手,此刻楊奎天寧愿命喪火場。 他以為自己能夠控cao控人心能夠擺布別人的人生,但到此刻才意識到,原來這就是被cao控的感覺,原來身不由己的滋味如此難受。 余孟陽輕撫著溫少言的脊背,感受到掌心下的脊背逐漸松懈下來,他才松了一口氣。只是當余孟陽拉開與溫少言的距離后,當他察覺到屬于溫少言的溫度逐漸消散,余孟陽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無措與內疚一齊涌上心頭,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尤其是現在并不是一個適合解釋的好時候。 余孟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溫少言輕輕將他的手撥開,心如墜冰窟。余孟陽垂著頭,然后他就聽見溫少言說道:“先把她們放出來?!?/br> 嗯…… 溫少言說得沒錯。 放在從前余孟陽會很樂意去做這件事,但到現在他整個人蔫蔫的打不起精神來。 “鑰匙?!?/br> 余孟陽冷冷地看著楊奎天。 楊奎天仰起頭霍霍地笑了一聲:“余警官,是在求我嗎?” 余孟陽咬緊了牙冠,他努力克制著自己從走進這個地下室后就開始積蓄的憤怒,但在“余警官”三個字出來說出來后,余孟陽的怒氣直接決堤。一腳踹了過去,楊奎天不敢置信后迅速閉上了眼,他已經做好了承受痛苦的準備。 “當啷”一聲,鐵籠晃了晃,發出了巨大的響動。 楊奎天靠在鐵籠的腦袋也隨之晃動,隨后重重地向后砸在了鐵籠上,腦袋被猛烈撞擊連帶著五腹六臟都幾乎攪在了一起。楊奎天緩了很久才睜開眼,余孟陽的皮鞋精準地擦著他的臉頰踹在了鐵籠,和他的距離連一厘米都不到。 “不說嗎?”余孟陽血液在翻滾,無處發泄的憤怒被語言裹狹著準確無誤地傳遞給了楊奎天,也傳遞給了那個趴在地上的女孩。 女孩略帶怯懦的聲音響起:“他隨身帶著?!?/br> “誰?” 余孟陽問了后沒有得到答案,女孩只是看了一眼楊奎天后又重新垂下頭,一言不發。 其實余孟陽已經注意到了,這里被關著的人都毫無生氣,哪怕聽到被困,哪怕煙霧逐漸濃密,她們似乎毫無察覺,無動于衷地待在原地。 不過女孩這一眼已經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余孟陽不客氣地直接上手,楊奎天不知道余孟陽做了什么,但是余孟陽每搜一個地方,楊奎天都覺得自己的皮rou都在疼。 最后,楊奎天不再反抗,主動把鑰匙交了出來。 看著掌心上一串十幾把的鑰匙,余孟陽又是重重地踹了一腳鐵籠,楊奎天就像是鐵板上的魷魚,重重地被掂起又重重地摔了回去。一旦他想移動,溫少言就會鎖定他,手中把玩著之前余孟陽塞給他的手·槍。 余孟陽用鑰匙把一個個鐵籠都打開,但令他意外的是,沒有人主動走出鐵門。 “你們動不了?腳鐐太重?” 有女孩搖了搖頭,卻還是一動不動。 余孟陽一頭霧水,難道她們愿意留在這里不成?耐著性子跟她們說了自己的身份,跟她們說現在的現狀。 有個女孩只問了他一個問題:“所以我不走會被燒死是嗎?” 余孟陽點頭。 女孩不僅沒有站起來,反而像是解脫了一樣躺在了床上,聲音很輕:“那也不錯?!?/br> 余孟陽恨不得直接把人架起來就走,可是看著她們幾乎掛不住衣服沒有半絲柔的骨頭,余孟陽覺得自己真要這么干,人就是不散架也得骨折。 他無奈地看向溫少言,這些女孩不走,他也不可能走:“少言,你先上去,聯系外面?!?/br> “那你呢?”溫少言皺起眉頭,他很不喜歡余孟陽此刻將自己排除在他們之外的安排。 余孟陽無奈搖頭:“……我不可能扔下她們?!?/br> “所以就扔下我嗎?”溫少言微一挑眉,不等余孟陽辯解,溫少言徑直將手·槍對準了楊奎天:“他已經是個廢人,什么都做不了了,我不管你們恨他怕他還是愛他,你們不出來,我就給他一個子·彈……” 在余孟陽震驚的目光下,一直呆滯在房間里的女孩竟然真的開始移動了,她們紛紛往門外走,雖然在走出鐵門時有人被絆了一跤,也有人站在門口徘徊了很久,但最終還是陸陸續續走出了那道鐵門。 就連那個躺回床上的女孩都爬了起來,沒等余孟陽松了一口氣,就接受到了女孩憤怒的瞪視,說出的話更是讓人瞠目結舌—— “你們這是犯罪!” 余孟陽茫然地看著四周的鐵籠,高聳沒入天花板的鐵籠不僅僅只是禁錮了她們的行動,也禁錮了她們的心靈。 作者有話說: 這章其實不虐,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我寫的很難受qaq我感覺溫總和小余警官也很難受。 希望他倆趕緊撥開云霧見月明。 這兩周真的忙瘋了,我等會兒還得寫個文件,我真的窒息了。明天我應該是可以更新的,而且會更新的字數比較多,不然得被關小黑屋了,如果我更了就會更4000 ———— 感謝在2023-02-19 03:37:07~2023-02-22 03:33: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璃瀾 122瓶;半日閑 12瓶;ifnt 3瓶;請認真學數學 2瓶;灰眼睛的小炸彈、白澤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1章 圍捕與人質 【我是怕小余警官為難。(三合一)】 女孩的聲音并不大, 但現場很安靜,安靜得十米開外的楊奎天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 楊奎天輕笑了一聲,笑容中帶著倨傲和一絲輕蔑。 他舔了舔厚唇, 說了一個字:“乖?!?/br> 這個“乖”就像是一個按鈕,那一群女孩幾乎都停住了腳步,猶豫了一下,都放棄了往樓梯口的方向, 轉而開始往楊奎天的方向圍攏。她們似乎對溫少言手中的槍視而不見, 有一個女孩走到距離楊奎天半米的位置, 乖順地跪在地上, 白色的睡裙如花瓣鋪撒在水泥地上, 宛如寧靜的睡蓮。 很唯美的畫面,只可惜這朵睡蓮是用一個少女用自尊繪就的。 “起來?!?/br> 溫少言冷冰冰道, 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槍:“上了膛的?!?/br> 女孩仿若置若罔聞,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楊奎天,仿佛在盯著一個神明。 有了一個, 便有第二個,越來越多的睡蓮在地上綻放。 楊奎天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眼皮微垂, 用那從上至下的目光瞅著那些女孩, 就像是瞅著一個個物件一樣。 他的目光所到之處, 女孩都恭順地垂下了頭。 只除了兩個人。 一個是對余孟陽出言不遜的女孩, 她大膽地回望著楊奎天的目光,當楊奎天注意到她時, 她營養不良蒼白的臉頰上浮現了激動的紅暈。 還有另一個女孩, 就是那個始終趴在地上的女孩, 她就像是什么也沒有聽到一樣, 只是她的拳頭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瘦弱白皙的拳頭上浮起的是一根根青紫的血管。 “你們覺得他是什么?”溫少言冷冰冰地道,“你們的神明?” 沒有人反抗,沒有人說話,但那個大膽直視楊奎天的女孩的臉頰卻已經充滿了怒氣,仿佛在說,你怎么能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神明?”溫少言重復了一遍,他舉起槍口,對著楊奎天一字一頓道,“就憑你?” 楊奎天哼笑一聲,他的唇角掛上了一絲得意洋洋的微笑,仿佛認定溫少言不會扣動扳機。 “讓她們站起來?!?/br> 楊奎天笑了:“那又如何?她們站起來了,在我面前也永遠是跪著的?!?/br> “只要你不是神明了,她們就站起來了,你再也主宰不了她們的命運?!?/br> 溫少言的這句話讓那些女孩齊刷刷地看著他,溫少言懶得辨別她們眼底是什么情緒,幼年跟母親相處的經驗告訴他,不要試圖去用你的思維去揣度一個精神狀態不對勁的人,你只有知道她們在想什么,才有可能跟她們交流。 楊奎天意外于她們對溫少言的話有了反應,迷了瞇眼睛后自信滿滿地宣布:“可惜我永遠都是?!?/br> “神明是不怕死的?!睖厣傺砸蛔忠活D道,“讓她們站起來,否則你就會死?!?/br> “不,我不會死,自然不怕死?!?/br> “是嗎?”溫少言喃喃道,“這話留著跟我母親說吧?!?/br> 留在楊奎天視線內的最后一幕就是溫少言的笑容,以及那一枚朝他疾馳而來的子彈還有自己發出了“不——”的慘叫。 余孟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一把扯下自己胸口的微型攝像機,瘋了一樣地跑了過去,卻已經晚了,一把搶過溫少言的手·槍揣在了口袋里,蹲下身子去檢查已經闔上雙目的楊奎天,耳邊在沉寂了片刻后突然爆發了哭泣聲。 說不出她們在哭什么,是哭楊奎天?還是在哭她們神明?還是在哭她們自己? 只是余孟陽越檢查越覺得不對勁,他看見了子彈,看見了楊奎天失去了知覺,只是……血跡在哪里? 正納悶著,扒拉著楊奎天衣服褶子的的余孟陽就感覺到掌心接住了一個金屬物件。 低頭一看,余孟陽登時愣住了。 他忍不住扭頭看向溫少言,一個白天都沒有掛上笑意的唇角終于掛上了真切的笑容。 溫少言輕聲道:“其實他說錯了一句話?!?/br> “什么話?” 溫少言手揣口袋聳了聳肩:“我不怕小余警官大義滅親,我是怕小余警官為難?!?/br> 余孟陽眼睛有些癢癢的,趕緊低頭,佯作查看兜里手·槍,借著頭頂的筒燈這么一瞧,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他之前塞給溫少言防身的那一把。 這人真是…… 余孟陽又好笑又好氣,看著溫少言臉上輕松的表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們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