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后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第46節
換了門鎖…… 溫少言想到了一間房:“是我樓上的那間房?” 陳雪眉頭一皺:“你住220?” 見溫少言頷首,陳雪微微抽了一口冷氣:“那房間里都是攝像頭?!?/br> “你知道?”溫少言和余孟陽更驚訝,一是驚訝陳雪對溫少言住在哪里毫不知情,二是驚訝她怎么知道那間房間裝了攝像頭的? 陳雪苦笑:“那房子一開始是給鑫哥住的,那攝像頭……” 話到此處,所有人都明了了,那攝像頭是用來滿足楊奎天變態性·癖的。 “后來我們發現了這件事后,我去他那的時候我們倆就住在樓上那間出過事的房間,楊奎天做賊心虛,根本沒有往那邊想,只當我們出去住了酒店,還惱羞成怒地質問過我?!?/br> 陳雪嘆了一口氣:“后來鑫哥出事,我不敢在別的地方祭拜他,就在樓上放了鑫哥的牌位和香爐,他的遺物我也一直藏在那間房,楊奎天一直沒發現?!?/br> 竟然是這樣…… 困擾了溫少言和余孟陽許久的疑問終于解開了,那晚估計是陳雪在祭拜盧瑞鑫才引起了阮林的誤會,又碰巧和許杰的行動誤打誤撞地碰到了一起,也就有了樓上鬧鬼之說。 只是想通后,他們的心頭非但沒有輕松之感,只覺得沉甸甸地,就像壓上了一塊石頭。 楊奎天這個人,已經不能用壞來形容了。 溫少言自詡見過很多小人、壞人甚至是惡人,卻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從心底散發出的抵觸與厭惡。 不僅是他,余孟陽也有同感,他感受到了陳雪平淡話音中的恨意,同樣也感受到了那九泉之下仍未平息的怨。 作者有話說: 溫少言:我對象~ 蘇漾:……沒眼看。 溫少言:讓你看了? 蘇漾扭頭看余孟陽:你考不考慮找一個成年人? 余孟陽:溫三歲多可愛=u= 蘇漾:……他不該在這里的。 ———— 還是陰的,努力茍著qaq ———— 感謝在2022-12-25 03:24:17~2022-12-27 02:13: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程南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夏天看雪紛霏 770瓶;璃瀾 42瓶;朝夕夕夕夕、莫失莫忘。 30瓶;程南陳 15瓶;Ω_Ω 7瓶;辰星淺繁、sally-ling、獰貓貓yyds 2瓶;零星、白澤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6章 地圖與渾水 【舉頭三尺或許沒有神明, 但始終高懸律法之劍?!?/br> 推開樓上的門,和他們預想中的陰氣森森不一樣,房間很溫馨, 到處都能看見生活的痕跡。 就連放著牌位和照片的香案都只讓人心生難過,卻生不起絲毫的避諱與忌憚。 余孟陽走到香案前頓住了腳步,從案臺上拿起了三根香借著長明的燭臺點燃。雙手捏著香,余孟陽的目光透過蜿蜒而上的三縷青煙看著那靠著墻擺的照片。 照片用的不是常見的黑白照, 而是彩色的合照。 照片是在迪士尼拍的, 照片里的盧瑞鑫背著陳雪, 陳雪的手中還抓著氣球, 鏡頭捕捉到了陳雪跳上盧瑞鑫背上的一瞬間, 兩人笑得都很開心。 “我甚至連他的墓地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這樣陪著他了?!标愌┱驹谟嗝详柹磉吙粗掌? 嘴角掛著淺淡的微笑, 就像是陷入了一段童話般的綺夢之中,半晌道, “我不介意的,你拜吧。如果真有鬼神之說, 那楊奎天早就該被千刀萬剮了?!?/br> 余孟陽鞠了三躬后上前一步將手中的香插進了香爐里。 看著盧瑞鑫臉上的笑容, 余孟陽暗暗地想, 世間沒有鬼神之說, 但是他, 他們,還有許許多多的同事戰友絕不會放過楊奎天這樣的的魑魅魍魎。 舉頭三尺或許沒有神明, 但始終高懸律法之劍。 陳雪招呼他們坐下轉身進屋找手機, 但余孟陽和溫少言誰也沒有坐, 余孟陽在上完香后就退回到了玄關處。 誰也不愿意破壞這個女人僅剩的一點獨屬于他們的美好回憶。 盧瑞鑫留下的手機果然如陳雪所說的一樣, 非???,不像是一部常用機。 溫少言看了半天沒看出什么名堂,轉手遞給了余孟陽。余孟陽倒是比他們耐心都好,應該說他的職業習慣就要求他們檢查證據時事無巨細。 一個個軟件點過去,一無所獲。 就連照片都像是從口袋里掏手機時不小心拍到的照片。 直到余孟陽打開地圖后,眼睛微微瞪大。 一直盯著他瞧著的溫少言迅速反應了過來:“有發現?” 余孟陽點頭,將手機遞了過去,陳雪也湊了過來。 就見余孟陽手指著搜索記錄。 而記錄顯示的最近的地址正是他們白天去過的東郊工地。 “竟然真的有關系?!标愌┎挥勺灾鞯氐袜?。 “我們其實一直想問,你們下午為什么會去東郊,那個紅衣女人是你假扮的吧?”余孟陽開口道,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但是他看出來陳雪一直想支走凌薇,這才按捺到現在。 “這事說來話長……”陳雪揉了揉眉心,“我知道東郊工地當時有個女孩跳樓導致工地停工,當時我和楊奎天的關系已經非常冷淡了,關于這件事他也不讓我打聽。那會兒陣仗弄的很大,又是請大師看風水又是做法事。我之所以知道女孩穿紅裙子也是因為那段時間我有一次去公司時穿了紅裙子,楊奎天大發雷霆上手直接把我的裙子撕了,讓我去換一條?!?/br> 余孟陽有些聽不下去了,這人真是禽獸不如。 “不過我那會兒也沒有往心里去,是前兩天在往回倒之前的事的時候想起來的。鑫哥曾經問過我關于東郊工地跳樓的事,我當時說幫他打聽打聽,他說不用,但是隔了幾天后他突然特別嚴肅地跟我說任何人問起工地的事都要說不知道?!标愌┛嘈?,“我那會兒就是個戀愛腦,腦海里每天沒幾樣正經事,根本沒往心里去?!彼D了頓繼續道,“后來是許杰無意中說漏了嘴,說出事前楊奎天經常帶著鑫哥跑東郊,我才將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的?!?/br> “你查到了當年那個紅衣女孩為什么跳樓嗎?”溫少言開口道。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陳雪搖了搖頭:“沒有,但多半跟楊奎天有關系。所以我才想去詐一詐楊奎天,阿薇玩社團的時候學過一點特效化妝,所以我讓她幫我畫了那個妝。她不肯讓我一個人去,剛巧我也需要一個人接應,于是就開了她的車和她一起去了東郊。沒想到楊奎天盯她盯太緊,發現她把保鏢甩開后大發雷霆?!标愌┛嘈?,“楊奎天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你好的時候你怎么樣都行,不好的時候就都是錯的。他見我和阿薇在一起,覺得是我故意挑撥他倆關系,這才有了你們看見的事” 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余孟陽也無意再刨根問底,將話題轉回了紅衣姑娘的身上:“為什么這么肯定跳樓的事跟楊奎天有關系?” “楊奎天年年都找大師做法,理由是那個女孩是至陰命格,我跟許杰要了女孩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找了兩個大師算了,根本就不是?!标愌┮娪嗝详柡蜏厣傺砸苫蟮哪抗?,又多解釋了一句,“楊奎天請的大師在a市都很有名氣,應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而大師不可能給他算出這樣的命格,那就說明這是他找的借口,既然是借口,那背后一定有貓膩。我不太信這些,但是楊奎天非常非常的信,他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br> 余孟陽恍然:“楊奎天有請大師不得不做法的理由,而這個理由還不能告訴其他人?!?/br> 陳雪點頭,是這個道理。 溫少言也有些明白了,只有以楊奎天的角度思考他們才能明白楊奎天行動背后的邏輯。 既然他迷信,那么他們就得從迷信的角度去考慮這件事。 思及此,溫少言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眉心狠狠地擰在了一起,打從挑明心意后心情就非常好的眼眸突然暗沉了下來。 余孟陽似有所感地抬起頭,輕聲道:“怎么了?” 直到他問了第二聲,溫少言才回過神,看著余孟陽擔憂的目光,“沒事”兩個字咽了回去:“之后跟你說?!?/br> “睡前說?!庇嗝详柕么邕M尺地提了時間條件。 “嗯?!?/br> “你倆估計今天是不用睡了?!标愌┐蛄藗€哈欠,這會兒都已經凌晨四點了,外面的夜色已由濃轉淡。 “這不還有雪姐陪著我們嗎?”余孟陽笑瞇瞇道。 陳雪搖頭:“我就是一個人也失眠?!?/br> 茶幾上一瓶瓶空酒瓶似乎昭示著此間的主人平日里是如何入眠的。 余孟陽啞然,安慰的話最終沒能出口,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他沒有失去過愛人,自然也無從寬慰,訥訥半晌才低聲道:“我們會還他以公道的?!?/br> “不止他?!标愌┎[起她那雙已沾染上歲月痕跡卻依舊漂亮的上挑杏眼,“還有很多人,凌薇也好,我也好,還有王燃?!?/br> 聽到這個名字,余孟陽一個激靈,他突然想起了他們還有個沒有解出來的答案:“王燃的生辰你給我一下?!?/br> “這沒問題?!标愌╉樖帜昧税鼰?,從來抖出一根煙后示意余孟陽和溫少言,“要嗎?” 見余孟陽和溫少言齊齊地搖頭,陳雪微挑唇角:“好男人啊?!?/br> 這話說得兩人莫名地心虛,他們倒不是不抽煙,只是兩人很巧的都只是拿煙提神,可此刻他們倆誰都不困,恨不得案件問題解決后回家抵足長談,哪里有什么困意。 陳雪咬著煙從角落里翻出個本子,攤開,見余孟陽好奇:“我被楊奎天監視慣了,不放心電子產品,喏,這是她的生辰?!?/br> 余孟陽看過去和自己手機里案卷資料一對,意外地發現,王悅的出生日期和陳雪記下來的生辰是一樣的。 怎么會這樣…… 難道是楊奎天搞錯了姓名? “楊奎天的是對的,應該是警方弄錯了?!睖厣傺酝蝗婚_口道,“他既然迷信,就不可能在做法的事情上弄虛作假,所以其他地方的資料都可能有問題,唯獨王燃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絕對不會有錯?!?/br> 陳雪頷首:“許杰藏了一張大師當時寫的符卦,他拿給我看了,不會有錯?!?/br> “所以死的是王燃,從小跳芭蕾的王燃,而不是王悅?!庇嗝详栢?,“那王悅的父母為什么要認尸呢……” “因為是假的?!睖厣傺砸呀浢靼琢?,難怪有那么多說不通的地方,就是因為這底下的水太混,“王富貴忌諱我們,就是因為他知道死的不是王悅!” 余孟陽渾身一顫,脊背上浮起了一層冷汗:“……那五十萬不是買命錢,是封口費!楊奎天給死者找了對不會鬧事的父母,用五十萬讓他們去認了尸,認可了警方的鑒定結果,也給死者找了個身份?!?/br> “什么五十萬?”陳雪忍不住問道。 余孟陽簡單地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陳雪微微抽了口冷氣:“難怪……原來許杰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了殺身之禍?!?/br> 隨后陳雪把她那天聽見的說了出來,時間是他們開大會的那天下午。溫少言和楊奎天不歡而散后將許杰留在了辦公室里,等許杰也出了辦公室后,陳雪不放心于是去找了楊奎天,剛巧就聽見楊奎天跟人打電話,說“這人敢拿這三十萬明天就敢去舉報老子”,之后見她進來就草草說了兩句把電話給掛了。 陳雪本就懷疑這會不會跟許杰的死有關,這會兒全部都串聯在了一起。 賬目上記了八十萬,五十萬給了王悅的父母,三十萬被許杰吞了。 暫且不論這件事為什么現在敗露了,許杰既然當初敢吞這筆錢就證明他當初有信心這件事不會穿幫。 思及此,余孟陽和溫少言不禁對視了一眼,許杰沒跟他們說實話。 那么…… 許杰現在真的還在他們給他安排的“安全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