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后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第38節
這車是楊奎天送給她的,只不過她開不好,還是陳雪提醒她這車上多半有定位裝置,她沒敢去汽修廠,而是找人上門檢測,果然找到了不止一處的定位器。原本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惡心當初做選擇的自己。 她這輛車甚至遠遠不如這些車,至少,那些車干干凈凈,而她這輛車每一塊車漆都是臟的。 “先留著,這車不錯?!庇嗝详枏能嚴镢@了出來,見凌薇一臉震驚,繼續道,“就沖楊奎天這個做派,沒準哪天就被逮了,這車可以上交國庫,要是有受害人,就當賠款了?!?/br> 凌薇也樂了,用力吸了吸鼻子:“那倒是不錯?!?/br> 余孟陽和溫少言將他們所有東西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定位裝置后這才帶著他們步行進了小區。 門鈴響了幾聲后,蘇漾一手端了杯啤酒一手拉開了里面的門。 余孟陽看著他身上的白大褂嘴角抽了抽:“大冷天的喝啤酒?你不是胃不好?!?/br> “反正也沒人管,有什么關系?”蘇漾滿不在乎道,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陳雪和凌薇的身上。他極富有探究性的目光讓凌薇不自覺地往陳雪身旁湊了湊,伸手把比她高的陳雪往身后拽了拽。 “哦~”蘇漾摸了摸下巴,隨后打開了外面的鐵門,“進來吧?!?/br> “你很會觀察人?”溫少言突然道,“但從頭到尾你都沒有看過我,是為什么?” “因為不用看?!碧K漾依舊沒有看溫少言,徑直端著啤酒把他們領進屋內,“不用看我就知道,你現在肯定在詛咒我活該胃疼死?!?/br> 溫少言:“……”他沒有那么幼稚! “對嗎?”走遠了一點后,蘇漾偏頭睇了一眼面若寒霜的溫少言,挑釁地挑起唇角,“小陽可都跟我說了哦?!?/br> “噗——”余孟陽將剛含進嘴里的礦泉水一口吐了出來。 無視蘇漾凌遲的目光,余孟陽有些呆滯,他感覺他今年一整年都不用買醋了。 作者有話說: 蘇漾:我這不是幫推動推動進度嗎。 余孟陽:……不用了,謝謝!再推動,他就可以開醋廠了! ———— 昨天寫的很隱晦嗎?其實我擔心寫的太露骨也引起不適。 不過下一章會用兩個姑娘的角度把楊奎天的惡行點破的。 ———— 感謝在2022-12-13 02:17:37~2022-12-14 00:00: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璃瀾 65瓶;風鈴草搖曳 30瓶;獰貓貓yyds 2瓶;我改名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6章 故事與凌薇 【老天爺不長眼, 那我們就給他安一只眼睛?!?/br> 陳雪和凌薇手中被塞進了兩個紙杯,杯子里裝著溫熱的柚子蜜。 她們身上此刻也各自套了件蘇漾從箱底翻出來的母校的文化衫,談不上保暖, 但至少能讓她們兩個人自在一些。 余孟陽有些意外地多看了兩眼衣服上的logo,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蘇漾每次都要他買b大校門口的鴨貨了,感情是在回憶校園時光。不過他更驚訝的是,從未聽蘇漾提起來學校的事。 不過或許這就是名校光環, 哪怕陳雪從進屋后都保持著一定的警惕, 到這個時候也已經無形中松懈下來, 尤其是當握上那杯溫水后, 眼底止不住的泛起了紅。 倒是凌薇抿了口甜甜的柚子蜜后開口道:“從哪開始說?!?/br> 余孟陽和溫少言對視了一眼, 都有些拿不準,問淺了得不到他們想知道的, 但是問深了卻又怕給這兩個心身遭到重創的姑娘再一次的傷害??v使溫少言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也做不出揭人傷疤的舉動。 倒是蘇漾見他們倆的表情,率先開口了:“你想從哪里開始說就從哪里開始說?!?/br> 凌薇抿了抿唇, 有些猶豫地看向陳雪。 蘇漾見狀又補了一句:“你覺得哪些事是我們需要知道的,或者是我們知道后能更好的幫助你們的?!彼噶酥缸约荷砩系陌状蠊? “心理醫生?!?/br> 這次換溫少言輕輕挑起眉梢, 他之前沒有想到蘇漾的職業。 見凌薇和陳雪還在交換著猶豫的眼神, 蘇漾補了一句:“當然, 你們不想說也沒有關系, 客房在那邊,可以讓你們暫住一晚?!比缓笏⑿Φ赜盅a了一句, “為了避嫌, 我們三個出去找個酒店就行?!?/br> “不?!绷柁泵摽诙龅? “我說, 你們……能不走嗎?” 余孟陽瞠目結舌地看著蘇漾不費吹灰之力將凌薇的嘴撬開的全過程,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之前警局里審訊的時候總喜歡借蘇漾一用了,哪怕蘇漾嘴毒得損哭了好幾個剛來的新人,也不妨礙眾人對他是又恨又愛。 “你說出來,我們才知道怎么幫你們?!碧K漾語氣很誠懇,“不然,恐怕也只是飲鴆止渴罷了?!?/br> “我知道?!绷柁币Ьo下唇,“我想清楚了,我不會再回去了。你們幫得上我,我很感激,幫不上我我也知足了,今晚你們已經把我從那群人渣手里救出來了?!彼钗艘豢跉?,“我從頭跟你們說吧?!?/br> 故事很短,因為真正的故事長度不過短短兩年。 但故事卻又很長,因為這個故事足以毀掉一個女孩的一生。 凌薇出生在一個小城市,家庭并不富裕,被母親拉扯著長大,在她高一的時候,母親重病,凌薇一度考慮輟學打工。但幸運的是她得到一位恩人的資助一路考上大學,通過書信她知道她的恩人是通過她代表學校參與朗誦比賽而知道的她。 第一次和恩人見面是在高考結束的時候,那時候凌薇只覺得自己的生命中出現了一道陽光。他不帥氣,也不高大,但卻給了幼年喪父的她如父親般的關懷。 起初是長輩的崇敬,隨后是沉溺其中的曖昧,再后來是控制不住的沉淪。 但對于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來說,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哪怕他們年齡差距這么大,但只要有愛,又有什么值得畏懼的呢。 直到她發現她的恩人有妻有子,還有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兒。 崩潰之后就是逃離,但是恩人卻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她的恩人拿出了一張賬單,里面羅列了從母親的手術費到她高中大學的吃穿用度,凌薇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錢。但她的恩人并沒有跟她要這筆錢,而是告訴她,他對她是真愛,只要他們在一起,這一切都是他送給她的禮物。 包括其他女孩有的,她也會有。 他們是真愛,他為她花錢是因為愛她。 凌薇依然有著讓她自我陶醉的愛情,有著同學的艷羨,有著光鮮靚麗的一切。 但凌薇不知道,所有的禮物早已被暗中標好了價碼。 這個價碼不僅僅是錢,還有凌薇的一切—— 從靈魂到rou·體,從自尊到驕傲。 凌薇第一次到昌明公司時就遇見了從總經理辦公室走出來的陳雪。 陳雪見到她愣了片刻,微微頷首。 女人的直覺告訴凌薇,陳雪的身份不一般。 她狀似無意地打聽著這個人,恩人卻輕描淡寫地告訴她,那是他們公司財務的女朋友。 恩人掐著她的鼻尖促狹道:“一個老女人,也值得你這個小醋瓶子翻臉?” 凌薇嘴上笑開了花,可心中卻沒有半分放松,在她看來,陳雪的樣貌身材還有氣韻,每一處地方都像是在同她宣戰。 尤其是當她找借口轉悠到陳雪辦公室門口時,陳雪叫住了她:“你是不是叫凌薇?”隨后準確地報出了她的高中學校的名字。 凌薇當場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拔光了羽毛的孔雀,她所有引以為傲的東西都被打碎了。在陳雪含笑的目光中,她就像一個蹦跶的小丑。哪怕陳雪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問她的近況,凌薇都沒有辦法感到任何溫暖。那一天,她落荒而逃。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不愿意再去昌明,就是不愿意看見陳雪,她總有一種預感,陳雪會將她的夢境打碎。 只是凌薇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預想是正確的,只不過通過另一種方式。 陳雪的男朋友死了,死于一場車禍。 她本來不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只是那一天是她跟恩人在一起一周年的紀念日,所以她瞞著他偷偷給他準備了驚喜??申J進辦公室的時候,卻看見陳雪跪在地上哀求著恩人:“求你讓我去見他最后一面吧?!?/br> 恩人卻是反手重重一個巴掌,曾經讓凌薇沉淪的儒雅聲線此刻變得尖刻銳利——“你是誰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還真當你是他的女朋友?婊電子!你當他是因為誰而死的?你這輩子只配做我的母狗!” 凌薇倒退了兩步撞在自動關上的門板上。 恩人看了過來,或許是她眼中的震驚以及排斥過于明顯,凌薇至今都不知道這一幕是怎么發生的。 頭發被揪住時,她的世界都發生了倒轉,天旋地轉中她的衣服被撕開。 原來這樣的事,有一天也會是痛苦的。 當著那個凌薇心中一直憧憬嫉妒的女人的面,他的恩人,跟她發生了關系。 不,應該說,從那一刻起,這個人在她心目中就只剩下一個名字——楊奎天。 那一天,凌薇不知道被摑了多少巴掌,又被扯掉了多少頭發。到后來她只記得陳雪撲了上來,替她生生扛住了楊奎天的一腳:“這跟她有什么關系!她還是個孩子!” 她是嗎? 她還能是孩子嗎? 凌薇第一次嚎啕大哭,卻是在她情敵的懷里。 就像是一夜長大一樣,一夜之間世界在她的眼中就翻了個個兒。 黑的褪成了白的,白的被染成了黑的。 楊奎天出國了,而凌薇也知道了許許多多她曾經不知道的事情。 凌薇以為自己只要想離開就可以離開,卻沒有料到楊奎天不僅沒有打算放過她,而且撕掉了最后一層偽善的外衣。錄像帶和全校師生的校內郵箱已經足以讓凌薇無法生起任何一絲逃跑的念頭。 國外或許真的很無聊,無聊到楊奎天會通過視頻對她百般折磨,甚至命令陳雪和她一同表演。 更讓凌薇崩潰的是,楊奎天不僅讓人參與視頻的圍觀,甚至還讓他的保鏢守在她的身旁。 他說:“不聽話的話,下次就不是道具了?!?/br> 當楊奎天回國時,凌薇只有絕望,可當她得知楊奎天要安排她和一個陌生人相親并且命令凌薇去勾搭那個人時,她的第一反應是慶幸,慶幸楊奎天對自己失去了興趣。 但當她看見陳雪慘白的面孔和百般想要替她推拒的行為,凌薇意識到這一切也許沒有那么簡單。 正當凌薇還想繼續說的時候,陳雪卻將蓋在自己膝蓋上的毯子披在了她顫抖的肩膀上,看向眾人:“下面我來吧,我知道的東西更多也更全?!?/br> 余孟陽有些不忍,他是想知道真相,卻無意去揭開她們鮮血淋漓的傷口。 但卻被蘇漾阻止了。 余孟陽低頭看著蘇漾發到他手機里的短信—— “從心理學的角度而言,她們說出來才有被治療治愈的可能,聽的人越多對于痛苦的分擔就越有幫助,尤其是你,陳雪和凌薇都信任你,你的正向反饋更有利于幫助她們從對于男性的恐懼中恢復。 從案件的角度,她們如果想通過法律的方式保護自己懲戒兇手,就必須得說出來,現在她們愿意主動說,從心理層面已經做了一次心理建設,減少了日后筆錄過程中可能發生的二次傷害?!?/br> 余孟陽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他覺得他也需要一杯柚子蜜了,聽這樣故事的心理壓力遠遠大于他的想象。溫少言卻在這個時候握住了他的手,驅散了余孟陽心底的寒意。溫少言的目光篤定地看向凌薇和陳雪:“他會遭到報應的?!?/br> 陳雪莞爾一笑,不知道是嘲弄還是自嘲:“老天爺嗎?不過老天爺可能在打瞌睡,不然怎么求了這么多年也沒有看見他倒過霉呢?!?/br> “人定勝天?!睖厣傺砸残α?,“老天爺不長眼,那我們就給他安一只眼睛?!?/br>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