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后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第34節
余孟陽:“……” 見余孟陽跟個渾身炸了毛的貓一樣, 溫少言看著馬上就到他們和方臨約好的時間點, 也就不鬧他了:“我不看總行了吧?”之后目光挪向了窗外, 低聲自言自語道, “還說追求我呢,也不讓我先驗驗貨?!?/br> 余孟陽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一塊皮膚能讓自己由白轉紅了, 這人臉皮真是無與倫比的厚, 本來他多少還存著掰彎溫少言的負罪感, 這會兒連渣都不剩了, 這人彎起來比自己彎多了。 只是余孟陽低頭穿秋褲的時候,錯過了溫少言借著后視鏡看向他腿上舊傷時眼底一閃而過的復雜神情。 下車后,余孟陽用力拉了拉外褲,把大紅毛褲的邊藏在外褲里面,但一想到自己穿了條這么不講究的褲子,余孟陽甚至有種路都不會走的感覺:“領導,你是不是小時候天天被逼著穿大紅毛褲?” 不挑剔也是分場合的,荒島求生讓他不穿都行。 不過一想到剛剛溫少言在車上的發言,余孟陽干笑一聲,如果真是荒島求生,也許他們倆就已經沒羞沒臊地滾在一起了。 溫少言不知道余孟陽此刻腦海中的限制級畫面,他因為余孟陽的話有些微微出神,半晌才道:“在我的記憶里,有一年冬天,我mama把我包成了一個球,然后我因為走路沒走穩,順著樓梯滾了下去?!?/br> 余孟陽忍不住想笑,他眼前仿佛出現了二頭身的小溫少言,因為站不穩而坐在地上板著臉生悶氣。 看著余孟陽忍俊不禁的模樣,溫少言的聲音也染上了一絲暖意:“我小時候可乖了,還有點傻。別人說什么我就信什么,那時候他們說如果不穿成這樣會被凍成雪人。外面明明沒有雪,可我還是信了?!?/br> “還有沒有照片?”余孟陽忍不住問,他心底就像有個二頭身傻了吧唧的小領導在走來走去,心癢癢的想看看小時候溫少言到底長成什么模樣。 “沒有了?!睖厣傺孕α诵?,“都燒掉了?!?/br> 余孟陽的笑容戛然而止。 人為什么會變聰明呢? 因為騙你的人不再騙你了。 “領導……”余孟陽盯著溫少言的側臉,突然道,“要是我們小時候認識就好了?!?/br> 溫少言會說出來就是因為他早已不介意了,只是他想把他家中復雜的情況先多多少少透出來些,惹余孟陽跟著難過本不是他的本意,但余孟陽的話卻還是讓他心底一暖。 “要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也不改變本質?!睖厣傺孕擞嗝详栆谎?,又意有所指地示意沒有徹底藏好的毛褲邊,“還是我把你裹成一個球,孟、陽、弟、弟?!?/br> *** 方臨不解地看著走進來的兩人,這兩人怎么了?依余孟陽這難看的臉色,兩個人是吵架了? “方醫生,我有個小問題?!睖厣傺岳_椅子坐下,“無毛貓冬天怎么辦?不冷嗎?” “當然?!狈脚R很盡責道,“斯芬克斯和德文都屬于對溫度比較挑剔的品種,最好是能夠保持25到30度之間,大部分主人會給它們穿衣服進行一定的保暖措施?!?/br> 余孟陽重重地踩在溫少言的腳背上,用力一碾,對著方臨綻開一個咬牙切齒的微笑:“方醫生,我們說正經事吧?!?/br> 偏偏方臨是真的熱愛動物,外帶著人還有點軸,當下推了推眼鏡:“你們是想養斯芬克斯嗎?那你們的準備工作需要做得多一些?!?/br> “不是,我們家已經有了一只跟奶貓串……” 余孟陽磨著牙:“領導,我想您家養的不是個無毛貓,您要不要回家好好確認一下?” “怎么確認?”溫少言任由他踩著自己,仿佛余孟陽的暴力行徑和撓癢癢無異。 聽得一頭霧水的方臨眨了眨眼:“一眼就不就看出來了?貓又沒穿衣服?!?/br> “我家貓崽子比較害羞,不肯脫衣服?!?/br> “那就扒光?!狈脚R一撇嘴,“你一個大男人,還干不過一只小奶貓嗎?” 余孟陽:“……”我真是太謝謝你了! 溫少言將拳頭抵在下唇,清了清嗓子,趕緊把話題拉了回來:“方醫生,您把您看見的真相是不是放在照片里了?” 方臨手指一頓,原本在他指尖轉動的筆也落在了桌上,他看向對面坐著的兩個人。 說實話,就在他本以為這個案子會永遠的沉睡下去的時候。 卻沒想到有人將它們喚醒,而且還發現他當年絞盡腦汁藏匿起的真正的結論。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查這個案子,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這個案子背后的力量沒有那么簡單,我不知道是這個女孩兒得罪了什么人,還是有其他的原因。當時在我還沒有開始寫尸檢結論的時候,結論已經寫好躺在我的桌上等待我簽字了?!狈脚R頓了頓,“深海的可怖是因為深不可測,你們真的做好了心理準備嗎?” “但即便深不可測,人們也總會用盡畢生的力量去探索深海的未知?!?/br> 方臨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也真誠了許多。 “當時尸檢的時候確實有蹊蹺,你們應該也發現了,死者的膝蓋和手掌、指尖都有擦痕。當然,單憑這個還不足以推翻意外的結論,于是我申請了前往現場?!闭f到此處時,方臨的指尖無意識地抽動了一下,余孟陽這才注意到方臨的左手小臂上似乎有一些創口不大但大小不一方向不一的舊傷,“在高速上我的車就被人撞了,幸好當時副駕坐著的……同事帶了槍,那車直接逃了。等我們去交警調監控的時候,你猜怎么樣?” 余孟陽沉默片刻,答案很好猜,但說出來卻很艱難:“……沒有錄像?!?/br> “比沒有錄像更可怕?!狈脚R緩緩道,“錄像什么都沒有記錄到?!?/br> 這就意味著,方臨觸碰到了關鍵。 但這個關鍵背后站著的力量卻比余孟陽想象中的還要大。 “是在哪個高速?”溫少言突然道。 方臨愣了下便說出了高速的名字。 余孟陽的胳膊突然間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為這和盧瑞鑫出事的高速是同一條。 “后來呢?” “后來?!狈脚R瞇起了雙眸,語氣不無譏誚,“后來我就跟科長拍桌子辭職了,那天跟我一起的同事直接被調去了派出所?!?/br> 余孟陽一驚,他好像知道了方臨說的是誰了。他說的應該是前輯黑組組長藍司,曾經也是局里的風云人物,后來聽說是因為傷了眼睛才調離了一線。 “不說這些了?!狈脚R平息了一下語氣,“說實話,我當時對這個案子的情況恐怕都不如你們了解的多,我連死者的信息都不清楚,就尸檢了一具尸體,所以這個姑娘是什么人?” 溫少言和余孟陽不一樣,他并不了解公安局內部的彎彎繞繞,所以此刻正專心致志地翻著尸檢里的照片。之前他光顧著看文字了,照片看得少。 “她腳趾的傷是怎么回事?”溫少言指了指其中的一頁照片,“跳樓的時候沒穿鞋嗎?” 方臨搖頭,他看得出來溫少言是真正的門外漢,于是耐心地解釋道:“那不是新傷,是舊傷?!?/br> “舊傷?”余孟陽看了過來,他將下巴抵在溫少言的手臂上,“會不會是家暴?”想想王富貴的模樣,余孟陽眼睛一瞇,覺得挺有可能的。 “你們想哪去了?”方臨失笑,“死者生前應該是學芭蕾的,這是練功形成的舊傷……” “你說什么?!”溫少言和余孟陽一起抬頭,兩人臉撞在了一起,但誰也顧不上了,“她是學芭蕾的?!” “怎么了?”方臨有些奇怪,“我看她的肢體比例還有一些骨骼的痕跡,當時還特地問了科室里學過舞蹈的女同事,應該沒有判斷錯。而且還是從小練起來的童子功,可惜了?!?/br> 余孟陽和溫少言對視了一眼,兩人猶墜寒窟之中。 怎么可能? 他們調查回來的資料,王悅高中就被迫輟學在村里的工廠打工了,以她家的那種家庭情況,王富貴恐怕在她身上多花一分錢都嫌多。怎么可能供她學舞蹈學芭蕾呢? 溫少言的母親就是位芭蕾舞者,他比誰都清楚這不是自己僅憑喜好就可以偷偷摸摸自學而成的。 排除所有的不合理,只剩下一個結論,那就是—— 這個尸體,不是王悅的。 作者有話說: 溫少言:無毛貓該怎么養呢? 余孟陽:小爺有毛!小爺毛多著呢! “喵喵喵?!睆臏厣傺詰牙镢@出來一個貓腦袋。 余孟陽:“……” 溫少言:“乖,你是老虎,不用跟貓爭寵?!?/br> ———— 是的,尸體不是王悅的。 ———— 感謝在2022-12-07 19:20:47~2022-12-09 03:00: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林澤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起舞弄清影、jim 3瓶;無憂、白澤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女鬼與喜歡 【結局只能是好的?!?/br> 對于死者的身份, 方臨給不出更多的線索,不過他能確定的是死者確實是高空墜亡。 只不過高空墜亡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他們只能推測她死亡前曾經在地上摔倒過, 并且手腳并用的爬過一段路。 而對于這一點,溫少言和余孟陽私下一合計,打算趁熱打鐵,辭別方臨再去工地走一遭。 這一次方臨離開辦公室將他們送到了門口, 目光染上了些殷切地期盼:“我雖然已經不是法醫了, 但是如果案件有了結果, 還請你們能夠告訴我一聲?!?/br> 余孟陽鄭重頷首, 為此溫少言上車后還調侃了一句:“他不是把我們當警察了?!?/br> 余孟陽心跳漏了一拍, 故意挑起唇角:“那沒準,萬一我是呢?” 讓余孟陽意外的時候, 溫少言樂不可支伸手支在方向盤上, 偏頭瞅著他:“那小余警官千萬記得手下留情?!?/br> 沉默半晌,余孟陽哼了一聲:“你是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嗎?” “那可多了?!睖厣傺圆⒉恢雷约旱脑捲谟嗝详栃牡紫破鹆梭@濤駭浪, 戲謔地掐了把余孟陽的腰,“襲警算不算?” 余孟陽一窒, 半晌瞪了溫少言一眼:“玩笑不能亂開?!?/br> 溫少言只當他是惱羞成怒, 舉手投降道:“開玩笑, 反正你也不可能是警察, 我自然也就不算襲警了?!?/br> 車子啟動了起來, 余孟陽忍不住將遮光板放下來,借著遮光板的鏡子打量著自己。雖然說最開始為了任務他并不想暴露身份, 但是真當溫少言如此篤定并且深信不疑的時候余孟陽也有些郁悶, 難道他看著這么不正氣嗎? 這股郁悶勁混雜著焦躁一直到工地都沒能緩解, 溫少言見余孟陽一聲不吭, 以為他還在生氣,雖然納悶于怎么這次生這么久的氣,不過畢竟人是自己撩的,便出言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介意,我下次不會再動手動腳的?!?/br> 迎著余孟陽有些迷茫的目光,溫少言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想岔了,舌尖上那點兒不是滋味頃刻間便消散了。 “什么?”經過一路的糾結,余孟陽早就不記得溫少言干了什么,滿腦子都是回頭該怎么跟溫少言挑明他身份的這件事。 蘇漾說得是對的,溫少言的控制欲很強。 如果說他之前沒考慮那么多,是因為他覺得喜歡是他一個人的事。但如果真的在一起,溫少言能接受他的欺騙嗎? 余孟陽是越想越覺得心里沒底,但再怎么沒底,他也有他的紀律要遵守。溫少言自己猜到是一個故事,而他主動告知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性質截然不同。 對于這個難解的問題,余孟陽想了一路也沒琢磨出一個解法,甚至腦子里的思路隨著車輛的顛簸從活結打成了死結。所以此刻溫少言的舉動越親昵,他心底越是難受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