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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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他不甚溫柔地揉著小傢伙的小腦袋。 小傢伙的想法不難猜出,但一想到小傢伙竟然想丟下他,季子衡就是一陣不爽,心底的暴戾也在節節攀升。 孟修文那個緊張啊,掙扎著汪汪叫喊,想要讓季子衡放開他。 對方是衝著他來的,只要他趕緊跑開,季子衡就不會有危險。 偏偏這人現在又不知道發什么神經,竟抓著自己不放,難道看到那車門的慘況這人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季子衡懶得和他解釋,直接就將小傢伙塞回自己的口袋里,還故意把口袋上的鈕扣給扣上,讓他一時間出不來。 處理好折騰的小傢伙后,季子衡這才看向眼前的不速之客。 男人是在他將小傢伙塞進口袋時出現的,長相并不出眾,還帶著幾分狠戾,明顯就不好惹的樣子。 但季子衡卻沒有露出絲毫害怕的表情,而是饒富興味地打量著來人。 「蛇妖?」 對方臉上顯露出幾分意外,聲音沙啞難聽,語氣不善地說:「人類,將那隻狗崽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br> 然而他說得心不在焉,甚至還有幾分譏諷,一看就知道這話不過說說而已。 正常人或許早就感到害怕了,但季子衡的表情卻變都沒變。 男人也不是沒見過膽大包天的人類,但蠢到這種死到臨頭還沒察覺的還真是第一次見,一時也有些玩味。 不過今天他可沒心情慢慢玩,要知道那隻小狗崽可是他這么多次任務以來第一次失誤。 當初襲擊孟修文的正是這名男子,這不是他第一次執行類似的殺人任務,卻是第一次被對方活著逃開。 也是他一時大意了,覺得不過區區半妖,怎么可能能逃得過妖怪的追殺。 何況還是像他這種身經百戰的妖怪。 且這半妖據說從未被養在妖怪中,根據別的族人提供的調查結果來看,這半妖似乎連妖怪的知識都一知半解。 當然平時他是不屑看這些所謂的資料的,他更喜歡有挑戰的去處理那些敵人。 然而這次交給他的竟然只是區區半妖,這個結果讓心高氣傲的男子有些氣憤,于是就將那份調查資料給迅速看了遍,然后就跑去找他的族長理論,覺得這種小角色不應該分配給他,并要求換人來執行這項任務。 可惜蛇妖族長也不是善類,又豈會聽他一名族人的話?威壓一釋放就將他壓得吐血倒地,再也不敢造次,只能夾著尾巴出來執行任務了。 卻不料這項任務最后竟然還失敗了。 這一年以來男人都不曾停下尋找的動作,因為他在任務失敗后曾被族長傳喚回去,之后就被打得半死,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就趕緊出來找人,至今仍尚未完全恢復。 因為蛇妖族長只給他一年的期限,原本時限是沒有這么長的,還是他硬著頭皮據理力爭,好不容易才延長到一年。 同樣的,要是這一年仍舊沒有完成任務,那下場怕是會更加悽慘。 如今這一年的期限早就過了,男人本來還挺暴躁的,連家都不敢回,只能在外茍且偷生地茍活。 但男人并沒有放棄,相對于依舊沒把目標殺死,他認為在把目標殺死后將尸體帶回去更能取得族長最大的原諒。 當然懲罰是必不可少的,這點男人早已看開。早前只知道族長有多陰狠,卻是第一次被親自處罰,現在就是站在族長面前他都覺得發悚。 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最近他終于感覺到目標人物的氣息,又費了好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終于找著了,卻原來目標人物因為深受重傷,竟是變成了原型,也難怪他怎么都找不到。 好在妖怪要找人可不一定只看表面,更別說妖怪自會散發出妖氣,不同的妖怪散發出的妖氣自是不同。 在孟修文身上跌了那么大一跤,恨都來不及了,又怎么會記不住他的氣息?要不是因為他身為半妖,身上的妖氣太過微弱不好尋找,他也用不著花費這么長的時間來找他! 事實上半妖就算只有一半妖怪的血脈,氣息也不見得微弱,之所以能讓男人一陣好找還是因為有季子衡從中作梗。 可惜傷勢未癒加上情緒暴躁的男人根本沒察覺到不對勁,眼下看到季子衡妨礙自己,雖然對他的表現感到有趣,但更多的還是煩躁。 如果是在一般的情況下,他還真有可能好好地和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類玩玩。 但現在他就只想殺了孟修文,季子衡的存在就顯得非常礙眼。 男人的脾氣越發暴躁,二話不說就直接朝季子衡出手。 孟修文在口袋里掙扎著,暫時還出不來,只能感覺季子衡跳來跳去的閃避,伴隨著不斷響起的巨大聲響。 他知道那是和方才攻擊車門同樣的手法,只是這些攻擊現在都落在了地上,擊碎了柏油路。 孟修文那個急啊,偏偏口袋中間那個鈕扣被扣起后,留下的左右兩邊的小洞卻是不夠讓他鑽出去的,一時也只能想辦法掙扎好把鈕扣給崩壞掉。 可季子衡在閃躲之馀還不忘用手壓著袋口,孟修文再怎么用力也敵不過他呀,一時間根本崩不掉鈕扣,只能越發心急地不斷掙扎。 孟修文看不到,男人卻是越出手越心驚。 眼前的人類男子明明沒什么可怕氣息,偏偏每次都能輕松躲過他的攻擊。 這怎么可能??? 要知道對方只是人類,而他可是妖怪??! 男人不死心地又甩了幾下手,透明的風刃就這么朝季子衡攻擊而去,卻見他左跳、右跳、右跳,表情輕松地躲過一道又一道攻擊,男人這才終于確認這人根本不是普通人。 如今這社會人妖共存,然而妖怪都會偽裝成人類,因此大部分人類是不知道妖怪的存在,少部分如除妖師這種特殊人類才會知曉。 但除妖師和普通人類所散發出的氣息也不同,通常妖怪都能輕易分出,但也有少部分屬于意外。 例如除妖師的能力太強,故意壓下自己的危險氣息,然后在妖怪襲擊的下一秒進行反殺。 所以這次的目標人物繼躲過自己的追殺后,竟是幸運的得到強大除妖師的幫助,被他收留了嗎?男人的臉色越發難看,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相較于男人的焦急,季子衡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變過,閃避這么久連滴汗都未出,足以見得有多么游刃有馀。 他甚至還有心情觀察起口袋中的小傢伙,見對方有些氣急敗壞還忍不住勾唇微笑,腦海里還不忘快速運轉著。 這是一場刻意引導的「意外」。 小傢伙是第一個能牽動他情緒的人,雖然尚未得出這種心情是源于何故,但已經見識過自個兒恐怖佔有慾的季子衡卻是不介意將人牢牢鎖在自己身邊。 然而小傢伙一看就是打著傷勢一養好就離開的打算,想想對方平時的表現,明顯就是個善良好騙的小可愛,于是便故意洩露出小傢伙的氣息,引起當初那個讓小傢伙受傷的人出現。 顯然到目前為止,這個計畫是成功的。季子衡雙眸微閃,在閃避的過程中故意將鈕扣扯壞,接著在孟修文興喜若狂地探出頭的下一秒故意被風刃擊中。 孟修文尚來不及開心終于掙脫出口袋,探出頭就要往外跳的下一秒就感覺視線一片血紅,頓時什么動作都忘了,呆愣地抬頭望向上方的男人。 只見季子衡的胸口被劃了一大刀,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后地流淌而出,不過數秒就將他整身給染紅一片,連帶的窩在他口袋中的孟修文那漂亮的銀毛也沾染了不少血紅。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隨后又興喜若狂,以為這人雖然厲害,可惜卻只有最初的爆發力,眼下已經后繼無力了。 這就是他的機會! 他看準時機,二話不說再次接連甩出幾個風刃,有對準季子衡的,也有對準孟修文的。 季子衡見狀假意軟腿往旁走了幾步,接著被絆倒在地,手臂卻還是被劃破一道口,趴在袋口的小狗崽也跟著滾了出來。 孟修文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呆愣之馀心口直跳,只感覺體內血液在熊熊燃燒著,燙得他渾身都不舒服。 金色雙眸也像燃燒中的火焰般閃爍,一動不動地在原地看著渾身是血的季子衡奮力起身,下一秒大手就朝自己伸來,似要將他抓回口袋里。 又見馀光男人朝他們暢快一笑,抬手又是幾道風刃,孟修文只覺得腦袋瞬間一片空白,接著身體發出強烈白光,以白光為中心的強烈颶風飛速擴散開來,打散了男人的風刃,也將他吹風出去,身體更是受到無數個細小風刃攻擊,劃開一道又一道血口,最后狠狠撞上墻面吐出一大口血。 男人舊傷未癒,這下更是傷勢加重,直接就暈了過去。 季子衡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小傢伙一個半妖竟然有這么強的破壞力,想來要是好好學習運用妖力,將來非同凡響。 隨后他就察覺到不對勁,小傢伙已經不再是幼犬形態,銀色即腰的柔順長發正隨著狂風飛舞,彷彿在發光的金色獸瞳直盯著前方,青年模樣的他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白皙消瘦的身體就這么暴露在眼前。 然而季子衡根本沒心思欣賞青年清秀可愛的外貌,他發現此刻的青年根本沒有意識,強大的妖力暴動讓他身邊周圍的颶風越來越狂亂,甚至仍在擴大范圍。 是妖力失控。 妖力失控可不是什么小事,一個不慎可是會爆體而亡的,季子衡二話不說直接出手將他打暈,在他身體軟倒下去的下一秒就給接住。 狂亂的颶風在孟修文暈倒的下一秒消散,附近早已被摧毀得宛如經歷了一場大災難,沒有車得以倖免。 而做為唯一受到傷害的男人,看起來并不比季子衡這個故意受傷的好到哪去,渾身是血不說,看起來似是僅剩一口氣在。 季子衡懶得管他,更何況眼下沒有比小傢伙還重要的,因此也不管那人是否斷氣,直接就帶著人走了。 這要是有其他人在,就會看到季子衡抱著一名昏迷不醒、全身赤裸的清秀青年,一眨眼的時間就消失無蹤。 好在這里是為教師特意新設立出來的停車場,暫時未裝監視器,季子衡不用擔心會被找上門。 當然就算找過來了他也不怕,先不說他如何證明事情與他無關,就說現場的場況,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類所為。 至于那個男人要是就這么死在那邊,被人發現后會不會將嫌疑人放在季子衡身上這點值得商榷。 季子衡懶得去想那些后續問題,眼下不過片刻就帶著青年回到家中,將昏迷不醒的小傢伙輕放置在床上便開始蹙眉替他檢查身體。在確定沒有受到更加嚴重的損害后,一直高高掛起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 他這才分得出心思細細觀察小傢伙的長相,青年的皮膚相當白皙,卻又不是那種病態的白;身體消瘦,看起來像是有些營養不良;即腰的銀色秀發在昏迷后沒多久已經變成了普通的黑色短發。 妖怪有多種形態,一種是原型,也就是獸形,就好比先前孟修文的幼犬形態;一種是人形,是他們混跡在人類群體中,普通人類般的形態;一種是妖化,維持著人類形態,卻有部分特徵妖怪化。 方才孟修文短暫爆走時的模樣就是他的妖化形態,如今則變回了人類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