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3日第三十章·藥廠往事余樹打開手機，看著手機里水墨發來的消息：「小余，有一對夫婦下午打電話過來了，說是你火車上給了他們我的電話，他們自己的孩子得了唐氏病，詢問我們能否治療，。怎么處理？」「我總不能一直靠舔奶糖過活吧？老哥？」余樹在腦海里問?！肝铱梢韵蚰銈儌鬟f技術，但是你們的消化需要時間，也要制造相關的設備，這些設備價格在你們的世界很昂貴，甚至需要你們沒有的量子計算機技術。圖紙可以發送至你的筆記本電腦里，請確認是否傳輸？」「傳輸！」量子計算機?。?！這可是目前科學研究的最前端，余樹很想看看這個到底是什么樣子。至于治療這個孩子，目前還是靠舔奶糖過活吧?！缚墒俏矣梅N子治療那個孩子，肯定會消滅掉多余的那條染色體，我自己身體里的染色體不會少一條吧？」余樹擔心?！改阆麥绲氖撬嘤嗟娜旧w，你身體并沒有多余的染色體，所以不會有反作用。改造王新蕊身體的時候，改造的是她的整個器官，比如腰部和大腿的組織，反作用就會在你身體的相同的組織產生，對水墨改造的時候，你是增加她的身體組織，你的身體也會增加相同的組織。不過當王新蕊的rou體改造程度到達１００％時，你對她身體的改造將視作自身改造，不會有反作用?！埂竸e太擔心，反作用的判定基準是很高的。只有你意識主動的改造才會有反作用。不會出現你制造的菜刀殺了人，卻判定你死亡的事?！埂改悄銈兛烧嬷悄??！埂柑脊枭摵象w并不是只有你一個?！鼓X海中的聲音并沒有感覺到余樹打趣的口氣，往常如一日的平靜聲音?！杆尖遣皇蔷褪悄?？」余樹突然問?！甘堑?，在雄性碳基生物前使用女性面目，可以降低較大的精神波動?！埂改闶悄惺桥?？」余樹好奇?！肝覀儧]有性別。因為我們從不出錯?！拐f完這句話，余樹的腦海里就沉寂了下來。余樹給水墨回到：「這個周末我就回去，你讓他們帶著孩子來萬年，要給他們做治療前的詳細檢查?！狗朔謾C，又看到了王新蕊給她發過來的消息：「親愛的，我把柳明月也拐過來了，厲害吧？幫你找了兩個月不要工錢的苦力，你準備怎么獎勵我？」余樹靈機一動，想到了什么。準備這次回去給王新蕊一個驚喜，順便把她的改造程度拉到１００％，然后給她說說自己身上的事，當然不是外星人這種玄幻的解釋，而是說自己開發了一種智能藥物，可以改造人的身體。這樣當他余樹不在公司，王新蕊完全開發的身體也能幫他處理很多事情，到了現在，余樹感覺到自己要做事業，人手真的是不可缺少的，而自己能完全信任的人更少?！指罹€——等于亮處理完手頭的事，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于亮從自己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右手的食指套在鑰匙環里轉著車鑰匙?？匆娪鄻淇粗鴮γ鏌艋疠x煌的大樓，一言不發，還以為余樹還因為白天看見藥廠的落魄樣子中難過，就安慰余樹說：「你這才哪到哪，你實習完了可以拍屁股走人，而我這個廠長兒子還被拴在這，藥廠現在誰都能走，我這個藥廠兒子可跑不了，反正我的廠長爸爸從來沒有給我發過工資?！箤嶋H上余樹剛剛并沒有想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正在考慮怎么把王新蕊的rou體開發程度拉到１００％，想著達到目標的兩個條件：一個是完全臣服，一個是讓自己也達到那難堪的高潮。他管不了那么多，做了兩手準備。其中一種光是想著，就讓余樹尷尬的腳拇指能摳出一個隕石坑。于亮看著余樹不發一言，伸手攬過余樹的肩膀，張嘴沖著前臺的姑娘喊了一聲：「小莉，下班了，關門！跟哥去和新來的同事吃個飯?！剐±蚴掌鹗謾C，把充電線從手機的充電口上拔下來，把充電器塞進包里，站起來穿著高跟鞋噔噔噔的開始關門窗和水電。等余樹和于亮在門口抽完了一整根煙，小莉才出來關門，等她把門上了鎖，向著二人走來，一只手直接挽上了于亮的胳膊?！高?，嫂子啊，失敬失敬?！褂鄻溥B忙給小莉打了個招呼?！甘裁瓷┳硬簧┳拥?，八字還沒一撇呢?！剐±虿[著眼看著于亮說。于亮不好意思的在小莉的臉上響亮的啵了一口，「就是嫂子，叫的沒錯?！谷艘贿呑咭贿吜?，上了車小莉還在說：「別人聽你家開藥廠，都覺得你是富二代，我當初被你這騙子給騙了。誰知道你得了我的身子才在床上說，你家這個藥廠欠了一屁股債，人家是富二代，你可是負二代?？墒窃趺崔k，閨蜜說我吃了迷心藥，我看也是?！褂诹敛缓靡馑寂ゎ^的對著后排坐著的余樹笑了笑，回頭看見坐在副駕駛的小莉把高跟鞋脫了，正在用手揉著自己的腳。  「干什么呢，一天坐在那也沒運動，你的腳還能奴？還有外人你就在這摳腳，多味兒啊?！褂诹凉室馍戎亲?。小莉直接把腳伸到于亮的臉前：「你問問不就知道味兒不味兒了么？你不是可愛聞了嗎？」沒想到于亮還有這樣的癖好！余樹感覺遇到了同道。停止了打鬧，小莉從自己包里拿出一雙平底鞋，換下了高跟鞋，一邊問于亮：「老公，我們去哪吃飯？」「前面就是！」于亮回答道。余樹看見了一個巨大的招牌——胖子農家樂。整個店都是典型的紅配綠，整個飯點向穿上了一件正宗的東北大花襖，燈光亮的刺眼。進了店，余樹發現店里根本沒有椅子，都是一個一個的土炕，桌子中間是一個大擠，嚯！鐵鍋燉！三人脫了鞋爬上炕，叫來服務員點了一個大鵝的鐵鍋燉，一個大豐收，又要了三斤散白。菜還沒上，于亮就給余樹滿上了。余樹掏出自己的煙，給于亮遞了一根，兩人點上，趁著菜還沒上，就著煙酒就聊了起來。于亮吐著煙霧：「九八年的時候，國企改革，下崗了一大批工人，整個三省都是一片哀嚎，多少人失去了生計，三廠那時候也在進行私有化改革，整個廠人心慌慌，生怕自己被下崗。那時候我還沒小，不記事，但是我堂哥當時已經十二了，有些事都是他講給我的。當時三廠那個混蛋廠長吃兩頭，拿著工人給送的禮就把工人給賣了，我爸當時是個車間的工長，看不過去，跑到燕京上訪，結果沒想到官官相護啊，還沒出了冰城，就讓人給攔了下來?！褂鄻浼{悶：「那后來怎么你爸就當上了廠長呢？」于亮接著解釋：「我爸是反對下崗的，可是國家政策面前誰能阻擋，整個三省都是倒賣國有資產的干部，后來不行，就自己借錢入股，做了廠長?！褂鄻湟猜犼惙胖v過他爸媽當時在冀省的一個開關廠工作，也是被逼的下崗，后來下海卻成了房地產商，混的風生水起。余樹把這件事說給了于亮聽。于亮微微一笑：「你那同學是少數情況，大部分的下崗工人工齡被買斷后那點錢根本支持不了生法，當時有些失去收入的家庭，丈夫騎著自行車后坐上帶著自己老婆出去賣yin。后來丈夫一天做工回來，看見自己孩子和老婆都喝了農藥死了。自己找根繩也上吊了。寫下遺書說自己并不恨自己的老婆，只是覺得愧疚?！惯@時小莉紅著眼睛也接著話頭說：「我爸媽也是紡織廠的下崗職工，當時去了南方打工，但是當時很多爸媽的同事過的并不好，直到近幾年才能吃上rou。你于哥是個好人，我也是聽到他家的故事，才決定這輩子就是他了?！褂诹涟礈缌藷燁^，又點上一根，接著說：「這事情并不是個例，整個三省都是一樣的情況，我怕看不下去，找了自己早年去了香港的親哥，求他幫忙，我大伯卻不肯自己投資，而是借了我爸兩百萬，我爸吃下了三廠７０％的股份。另外的股份歸公家所有?！埂溉龔S的設備老舊，工藝落后，國家進行破產重組是有道理的。就拿現在的三廠來說吧，出的產品只有簡單的幾種藥，本身已經沒有什么競爭力，現在的銷售，都是靠關系和錢堆出來的，工廠已經負債累累，差點工資都發不出。今年那個投資的公司，其實并不是看中了這個藥廠，只是想把老廠這塊地拿下來，去搞房地產開發。我爸起初是不同意的，他把廠子賣了，工人怎么辦？后來我都勸他把廠子賣了，工廠里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以前上千的工人跑的只剩下幾百，現在估計就一百多了。這才最近去粵省談生意，把地賣了去建新廠，等建了新廠就可以還上以前的債，可是建新廠哪有那么吞易，那邊的公司一直壓價，資金缺口還有四百多萬。工廠現在就剩下一百多老弱病殘，純粹是個爛攤子。我爸舍不得這幫老兄嫩，堅持著要辦新廠?！?/br>
    于亮邊喝邊抽，今天余樹的目光給了他很大的刺激?！镐N售部的人跑了，一個接一個，我爸沒辦法，把我從外面叫回來頂著。別人能跑，我這個廠長兒子可跑不了，就這么趕鴨子上架著干，等工廠賣了，我就解脫了?！褂诹量嘈χf。這時菜上了，鐵鍋里的大鵝也熟了，三人吃飯喝酒，于亮看著余樹一杯一杯的喝，兩斤散白下肚，臉上沒有絲毫動靜，彷佛喝的是白開水。于亮眼睛放光說：「下周三那些粵州佬要來工廠考察，這酒桌上可不能沒有你啊?！拐f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酒足飯飽，桌上的菜還剩下一攤，盡管余樹已經很努力的吃了，可是那個叫大豐收的菜基本上沒動，余樹打包，結賬才０，快趕上萬年大學的大學街了。小莉開著車帶著二人回到了于亮的住處，用鑰匙打開了門，余樹把于亮扔到他的床上，對小莉勸道：「莉姐，今天晚上你就住這吧，我一個男人也不好照顧亮哥?！剐±颡q豫了一下：「行吧，我去拿條濕毛巾給他擦臉?！拐f完就向洗手間走過去，嘴里嘟囔著：「平時兩斤都沒問題，今天才喝了幾兩就醉了，奇怪?！褂鄻淇匆娪诹帘犻_眼睛，對著他賊笑了一下。余樹懂了。半夜，余樹那敏銳的雙耳就捕捉到了隔壁于亮的喘息和小莉壓抑的呻吟。屏蔽掉聽覺，余樹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三人去公司上班的時候，余樹發現小莉腿上的絲襪不見了。于亮沒有讓余樹跟著他出去跑單，只是讓他這周在公司看看資料，養好身體，準備下周三和粵州佬的酒局。和于亮打了個招呼，周四的時候余樹就坐上了回萬年的火車，準備回去處理水墨和他說的事情，當然還要實施王新蕊１００％rou體改造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