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慣 第42節
沈時洲這男人就是有暴力傾向! 不然怎么會莫名其妙發這種脾氣??? 耳邊突然“嚓”的一下,是打火機的聲音。 男人手里夾了根煙,正準備點燃。 跟她對視了一秒之后,停住,煩躁地皺起了眉,又將煙折斷扔了。 打火機也被扔到旁邊,砸出啪的一聲。 盛明窈:“……” 他好兇! 難不成是氣急敗壞,裝不下去了,決定提前報復她? 很有道理。 雖然秦現對她也有隱瞞。 但可以肯定,他目前說出來的都是實話。 不然不會跟盛羽靈,以及很久之前的流言相互印證。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兩害相權取其輕。非得選一個,那肯定是信秦現的話比較好。 盛明窈停住胡亂地思考,慢吞吞出聲:“我要下車?!?/br> 沈時洲冷瞥了她一眼。 車內原本冷靜之后稍微緩和的氣氛,又被這句話弄僵了。 盛明窈假裝沒看見,繼續說:“司機就在公園外面等我,我自己能回家。我要下車?!?/br> 他眼底流動著深沉難懂的眸色:“你不該先跟我解釋一下?” 她抬起臉,嗆聲:“我難道需要跟你匯報我的行程,想見誰需要經過你的批準嗎?” 沈時洲沉了片刻,掀起眼皮:“所以,上午和你聊天的‘朋友’,就是秦現?!?/br> 用的疑問句,語氣卻格外篤定。 “是?!笔⒚黢簺]有瀉出半分怯弱和相形見絀,“但是你也騙過我的,對吧?” 他不置可否,只淡淡地陳述著:“你告訴過我,你不記得秦家的人?!?/br> “當時說的是實話。秦現是最近才意外認識的。剛開始,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浆F在也不確定?!?/br> 沈時洲垂下眼睛,低低哂笑。 諷刺意味極濃:“盛明窈,你是壓根沒失憶, 還是就算什么都忘了,也沒忘去親近別人?” 盛明窈怔住。 哪怕他沒念秦現的名字,用了個代稱,她也能深刻地感覺到,這兩人好像有仇。 再聯想到,沈時洲跟她其實也有仇…… 盛明窈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肩膀貼著車壁,指尖勾著裙擺,小動作像只受驚的貓。 這點條件反射,沒逃過沈時洲的視線。 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態度…… 他瞇眸:“秦現跟你說了什么?” 盛明窈用纖細長指遮住眼睛,終于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了:“我已經知道我們兩個以前談過戀愛分手之后你記恨上我想要報復我了!” 沈時洲捏著她的長指,微微一松。 盛明窈趁機避開,貝齒用力碾著下唇,“我想下——” “所以,他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初你們是怎么在我沒回國的時候就訂婚了?” 男人重新把她的臉捏過來,手指用力將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掐出道道曖昧印子,嗓音壓低得像是從喉間深處溢出: “你要是沒失憶,現在應該在我床上做完再吵?!?/br> 第26章 好疼好疼 平靜漠然的語調, 吐出最令人羞恥的字眼。 盛明窈第一次冷不丁聽見這么葷的話,臉蛋到耳尖一下子紅透了,慌不擇言:“你先拿證據再說?!?/br> 沈時洲突然朝她笑了一下, 眼底不見笑意, 語氣更戾, 沒有任何溫度:“你是覺得, 我會把別人訂婚禮的東西保存下來?” 她別開臉, 使長發遮著臉頰紅暈, 好讓自己顯得更冷靜一點:“我又不能聽你一面之詞, 得去求證?!?/br> 他唇角輕扯,不掩飾冷意:“信只認識幾天的人都超過信我。盛明窈,你這看人的眼光,能活到成年真夠幸運?!?/br> 盛明窈有些惱了。 想朝他解釋,她不是信秦現, 是信證據。譬如說有超過兩個人都不約而同提了同一件的證據…… 但還沒來得及說,后腦猝不及防地被大掌扣住, 濃烈的男性氣息,伴隨著近乎粗暴的吻一并落了下來。 她想撐住男人胸膛,借此拉開距離的雙手,也被他握著拉到了頭頂。 姿勢近似禁錮。 盛明窈立刻用小腿去踢他, 然而腳踝稍微一抬起,劃過帶著冰冷金屬扣的皮帶,就感覺到往下…… 是、是她想的那個嗎……? 盛明窈白皙的臉蛋瞬間布滿了紅潮,黑白分明的眸閃著, 有些混亂,甚至做不到躲避著他逼迫的視線。 漸漸的,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被男人炙熱的氣息與吻熏得guntang。 腦海里好像也有什么跟著燒了起來,飄出白蒙蒙的煙。 她隱約記起了幾個模糊的畫面。 那些碎片化的場景,在有限記憶里不斷地來回跳躍。 有時候是夜幕上掛著的漫天煙花,地上鋪著的厚厚一層雪,她肩上披著的、屬于年輕男人的風衣外套。 有時候又是穹頂明亮絢麗的燈光,跟現在如出一轍的盛怒俊臉,其他人的對峙罵聲…… 好亂好亂。 那些完全不記得 ,卻又都盡數屬于她的記憶,胡亂纏繞在一起,打成了死結。 盛明窈的眼前全都蒙上了一層霧,呼吸聲漸弱,像溺了水。 為了不掉落得更深,不得不用手指攀附住離男人的肩膀,找到依靠。 …… 懷里的人軟得沒了骨頭,指尖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地抓著他的衣領,細嫩肌膚時不時蹭過來。 不知道是被吻得沒了意識,還是順勢故意勾著他。 但,即便她似乎已經識相地示了弱,男人還是也沒有任何憐惜的意思。 一張一合的嬌嫩唇瓣,都被他咬破了。 像在警告她下次不準亂說話。 車停下后,沈時洲將盛明窈打橫抱起帶進家中。 不知道是心情差還是沒耐心,或者兩者兼有,開門關門的動作都格外粗暴。 砰的兩聲,好像把盛明窈嚇到了。 她第一時間往他懷里縮。 “怕了?”他故意湊到他耳邊,薄唇幾乎要貼著她的耳骨,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問她。 得到的回應,是兩聲意味不明的弱弱嚶嚀。 可能的確是怕了的意思。 沈時洲的眼底又暗了幾分,緊緊摁著她的腰,直接走到床邊,將那副白皙玲瓏的身子拋入床褥之中。 然后緊跟著就覆了上去,密密麻麻灼燙的吻全落在她唇和臉上,再沿著細得一下子就能掐住的天鵝頸,蔓延到了鎖骨跟雙肩。 火焰只需要一點燃,就能在瞬間呈現燎原之勢。 視線往下,就是那件早就被弄得幾乎松垮的上衣。 衣擺邊兒都卷了起來,稍微一碰就能徹底解開。 男人喉結一滾,掐著腰的長指流連片刻,不由自主地往上。 他原本只是煩躁,想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堵住盛明窈那張喋喋不休一句比一句傷人的嘴。 但現在,出了點岔子。 怒意沒消,欲`望卻被輕而易舉地勾了起來,且難以壓下。 想用最惡劣兇狠的手段懲治她的念頭……愈發占據了上風。 他是個各方面都很正常甚至超常的男人。主動討好的嬌滴滴美人兒脫成這樣,怎么可能又一點反應都沒有。 況且。 他不打女人,也沒別的特殊癖`好,想讓盛明窈知道疼,知道下次不敢了,只有這一種方法。 被壓在被褥上的人像一點都不知道危險似的,愈發柔弱無骨貼在他身上,好像在無聲地邀請。 跟剛才那副生疏警惕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眼底晦暗,俯下身,沿著腰肢細膩的肌膚吻上去。 “沈時洲……” 突然之間,細細軟軟的語調,叫得人沒了骨氣。 沈時洲喉結緊繃,心頭突然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