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錢財之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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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歌后大賽舉辦得倒是一本正經,不僅有夜巴黎的老板致辭,甚至還請來了政府的高官,他們都十分的冠冕堂皇表達了這些進入決賽的歌女們有多么努力和優秀,以及用了很多詩情畫意的句子來夸贊她們的美貌,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都已經是陳詞濫調了,甚至還有人搬出了李長吉的“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而進入決賽的那七名歌女也被扣上了“七仙女”的頭銜,夜巴黎的七仙女,這樣的頭銜到日后無論去哪家舞廳歌廳都是暢通無阻,說不定還能一舉晉升成為其他地方的大班,最后再憑借著那些個手段,撈得下半輩子的富貴榮華。 當陸梓茵看見舞臺上的那些歌女,一個接一個出場,五光十色的浮華瞬間席卷到整個大廳,若不是這里的窗戶玻璃都是磨砂紋樣,怕不是流光溢彩淌出了這夜巴黎,連帶著那脂粉香,將黃浦江也染上粉色。 直到絳桃出場的時候,陸梓茵發現對方已經是變了一個人,明明還比她小上兩三歲,如今卻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她那羽毛點綴的紗裙,隨著她輕盈上臺的舞步,飄動,搖晃,風情萬種,每一片羽毛,每一根發絲,都在勾引著臺下的觀眾。 “宋少爺不愧是這歡場老手,這樣的尤物竟然透過先前她那一身粗布衣看出來?!敝荜桃馕渡铋L的夸獎,讓陸梓茵開始擔心舞臺上的絳桃,她的身子有些不自然的晃動著,還時不時想著站起來示意舞臺上的絳桃,自己也來了夜巴黎,“怎么,陸三小姐也喜歡這樣的女人?想想也是,畢竟是陸三小姐的丫環,終歸是主仆一致?!?/br> 陸梓茵沒有搭理他,那些輕薄話權當是放屁了,她心里只有一個疑問:“若是絳桃被選中歌后,會怎么樣?”這個疑問在所有歌女都出場后,心里也憋不住了,她還是問了出來。 “到時候我帶陸三小姐去瞧瞧?” “瞧什么?” “瞧瞧周美桃小姐,是飛上枝頭當鳳凰,還是菟絲花變成路邊的枯枝?!彼脑捄孟裾f得很含蓄,可是著其中的殘忍是展現得淋漓盡致。 果然,陸梓茵聽完他這句話之后,整個人都震動起來,一下就站了起來,若不是她還有著幾分大家閨秀的矜持,怕是要在這里拍案而吵了,不過這一站,還是引起了小范圍的sao動,一部分人的視線挪到了陸梓茵這邊來。 這些視線中也包含了舞臺上的絳桃,她也發現了陸梓茵的存在,終歸是主仆一場,她的心緒怎么會沒有起伏,嘴里呢喃著:“三小姐......”但是比賽在即,她還是選擇了假裝沒有看見這一幕,默默將視線挪開—— 當初何大人西去得過于突然,家中接到信的時候,絳桃已經知道了陸家很多產業突然就不行了,更有甚者直接破產賠錢,那些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是眼瞧著陸家大樹倒了,也該猢猻散了。不過還好,當時陸夫人一下把持住了局面,自己先當掉了自己大部分嫁妝,緩解了一部分的虧空和債務,可惜陸老爺平日里富貴閑散人慣了,還以為自己有潑天的富貴,依舊是左一個古董,右一個字畫,狐朋狗友,酒rou兄弟,應酬不斷。 吳郡陸家得知何大人西去之后,也派過族里老人過來觀望一二,發現陸老爺似乎依舊不求上進,如今大難臨頭,還是這般靡費——旁支而已,說除名就除名了。 除名之后的陸家,更是如山倒一般,大勢所去。遣散了大部分仆人不說,還賣掉了陸公館,余錢去上海的弄堂里,賣了一棟小樓。之后,留下的人,都成了這個無底洞一般的家的養料,茍延殘喘,苦苦支撐。 比賽進行的很順利,七位歌女是一首歌接一首歌的唱著,每個人似乎都卯足了勁頭,想去摘得那桂冠。絳桃知道,若是自己能夠拿到歌后魁首,自己便不用在唱完歌之后還要轉臺、陪酒,能夠成為夜巴黎的大班,賺那些新人轉臺的抽成——其他六個人多半也是這個心思。 “要宣布結果了?!标戣饕饘ρ埡锩娴男殴{內容是半信半疑,她開始緊張了起來,“第三名...第二名...”都沒有絳桃的名字,難不成真的是第一名。 “走吧,陸三小姐,我帶你去個地方,帶你看看歌后今夜的成名之作?!钡谝幻拿诌€沒有宣布,周晏對陸梓茵發出邀請。 “什么成名之作?” 她跟著周晏的身后,耳邊宣布歌后的名字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但是依稀還是能夠聽見,有人在麥克風里面說道:“歌后就是周美桃小姐!”掌聲雷動。 兩個人走入一個樓梯口,似乎是走向夜巴黎的二樓,這里很少對外人開放,一般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的貴賓包廂,聽說包廂的玻璃都是西洋人特制的,外面的人看不見里面,而里面的人可以看見樓下所有景像。 而這件所謂的“成名之作”成了陸梓茵這輩子最大的心理陰影,一直到她中年之際,每每午夜夢回,都會化為一場噩夢將她驚醒,醒來便是汗津津的濕透蠶絲睡衣,整個人恍若窒息,只能大口大口喘息來緩解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