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喬潤陽從夢中掙扎著睜開眼睛。剛剛夢到的畫面已經消逝了一大半，但他還能想起他醒來前最后一刻那一幕，彷彿就停滯在他眼前。

    他舒服地翻了個身，想著夢里面那個charles蜻蜓點水的吻，耳根有些泛紅。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夢到charles了，但在夢里他總會肆無忌憚地擁抱對方；這個人給了他第一次想要被保護的衝動，他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想要更多。

    本來就沒有睡飽的他又緩緩地睡了過去，連鬧鐘響都沒有聽到。半夢半醒間，喬潤陽被他的手機鈴聲叫醒，他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接通電話。

    「sweeties，我已經在你門外了?！箤γ鎮鱽淼穆曇糇屗馊?，因為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

    「噢，查利，我很抱歉－－」他的聲音還有些沙?。骸肝覄偹选业奶?，我居然又睡著了?！?/br>
    charles發出笑聲：「沒關係的，你可以慢慢來。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記得門前的地毯有放一把鑰匙，噢，我真的很抱歉?！箚虧欔柮μ咨弦路?，說著就要去廁所盥洗：「我會快一點，喔，我的天……」

    「sweeties，你真的很可愛?！筩harles笑得更大聲了，讓喬潤陽不禁對他爆了句粗口，便掛上電話。

    喬潤陽看著鏡中的自己，摸上臉頰，忽然笑了。說不清為什么，就是想到在客廳里的charles，可能在四處打量－－然后自己能夠享受這樣被等待的樂趣，就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他套上自己最喜歡的t恤，搭上五分牛仔短褲，把瀏海往上梳，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再小一些。他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好似他生來就該如此平穩度日。

    「嘿，你在看什么呢？」當喬潤陽走出房門，卻見charles饒富興致地看著他沙發旁邊玻璃桌上的東西。

    「我在看你的照片?！筩harles藍色的眼睛瞥過他，那一眼好似可以包容全世界：「短褲，好選擇?！?/br>
    喬潤陽湊近一看，是他擺在上頭的全家福。那時的他年紀也不過十七十八，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散發著青春稚嫩的氣息。

    「有什么好看的？我人就在這呢！」

    「噢，當然，sweeties?！筩harles笑答：「我們走吧，否則就進不了場了?！?/br>
    「進場？你要帶我去哪里呢？」喬潤陽被他帶著出了門外，charles卻突然轉身。

    他伸手，把喬潤陽的瀏海梳了下來，說道：「這才是你。怎么會想把它梳上去呢？」

    「嘿－－我用了很久！」喬潤陽抓住charles在他頭上胡作非為的手：「我以為這樣看起來比較……體面！」

    「sweeties，你知道的，你原本的樣子最迷人?！筩harles也不管喬潤陽抓住他，只繼續動作，直到瀏海乖順地貼在額上才放手。

    「你總是這樣捉弄別人嗎？」喬潤陽的手還是沒有放開charles的手腕，嘴角勾起一個淺笑。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永遠都只捉弄你?！筩harles順著也抓住他的右手，放到唇上輕輕一吻。

    「噢，你一定是開玩笑的?！箚虧欔柛惺艿剿齑降臏囟?，手指彷彿被電到一般顫抖了下：「被你永遠捉弄嗎？查利，我不認為這是我喜歡與你互動的方式?！闺m然這么說著，但他眼里還是帶著笑意。

    「當然，你把這看得太認真了，sweeties?！筩harles說話的聲音很輕：「上車吧，如果你不想再被我吻一下的話－－」

    「你想得美！」喬潤陽抽出自己的手，跟著charles上了那臺熟悉的黑色賓士。

    ***

    待charles帶著喬潤陽抵達世紀互聯體育場時，喬潤陽才發現他們準備要看的是一場足球賽，他用一種很驚訝的眼神看著charles：「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喜歡足球?！?/br>
    「我在瑞典長大?！筩harles笑答：「以前也踢過比賽，只是上大學后就不再踢足球了?！?/br>
    「也許你可以考慮教我踢足球？」喬潤陽道：「噢，我是開玩笑的，我從來都不太玩球類運動?！?/br>
    「你簡直比我家對面那條狗還要懶惰，sweeties?！筩harles道：「你知道的，那條狗至少還會追著飛盤跑?！?/br>
    「噢，不?！箚虧欔柌唤笮Γ骸笡]想到你居然拿我跟狗相提并論！我只是不愛球類運動?！?/br>
    「我想，sweeties，讓我和你談談這場比賽吧?！筩harles挑眉：「至少我知道的狗沒有一條看得懂足球，說不定那樣能劃明你和狗的差別，不是嗎？」

    「你不如先和我談談規則！這可是我第一次看正經的足球賽，查利?！箚虧欔枌嵲谌滩蛔?，輕輕打了一下charles的手臂:「你要是再一次說我是狗，我就把你的車給開走?！?/br>
    「事實上，」charles晃了晃手里的鑰匙：「你想把我帶走也沒有問題，我想我會很樂意?！?/br>
    「我為什么要帶走你？那樣我有什么獎勵嗎，我的意思是，照顧流浪漢的獎勵？」

    「噢，讓我想想?！筩harles忽然低頭湊近喬潤陽的耳邊：「一個熱吻呢？我想我技術應該還不錯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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