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
失戀的這段期間,在社區服務中心接受幾次的輔導,內心終于沒有了從前的痛苦。 分開以后糾纏過好幾個月,只有單方面的糾纏,對方索性拉黑我所有的賬號,讓我永遠都找不到這個人。 期間他也不是沒有回應過我。 學長說,我們曾經那么美好,分開的時候不應該讓仇恨抹去一整大段的甜蜜時期。 我說,那我們就延續甜蜜的故事,不要讓它成為仇恨的篇章。 學長沒有回我,按照他的話,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 后來學長有了女朋友,才正式終結這場分手后糾纏不清的鬧劇。 人生從此多了一條禁忌:拒絕提起所有與學長有關的事情,拒絕出現在所有學長有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就算是天意弄人,要讓我們來場不期而遇,我也會早早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然后逃到離他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祝福他幸福的大氣。 破天荒結束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最開心的只有從一開始便持反對票的吳凱威。說來也真巧,我這邊才剛分手,他那邊就立刻萌芽出新的戀情,還是他的初戀。 巧妙的時間點,總覺得是老天爺開的玩笑。 當初撒了這么多狗糧,如今報應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經歷一段失敗的戀情后,對于愛情已經抱著即期待又害怕受傷害的心情,只敢遠遠躲在一旁觀望,好似世界上的事再也與自己無關。 阿澤是個例外。 后來認真地整理理想型的條件,想找個穩重、顧家、不大男人主義、體貼、不油嘴滑舌的男孩。 反正就是跟學長完全相反的類型。 中學五年級那年,正好跟阿澤同班,也正好發現他身上有理想型的特質。他是顧家的巨蟹座,不大男人主義,也不撩女生。 反正我跟阿澤就是兩個性格極端的人,但我就是莫名其妙會對他動心,會在意他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夠從他那邊得到關注。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與阿澤有關。 他考試搞砸了,我會想盡辦法安慰他;我的成績明明是班級第二名,卻專挑他擅長的科目,讓他對我進行一對一的指導;他生日的時候,我跟朋友約好給他一個驚喜生日派對;我們開始交換小秘密,開始踏入對方的生活圈子。 中學畢業以后,他去服役,電話上繳以后,總是趁著空間的時間用公共電話打電話給我。當時我將來電鈴聲開至最大,害怕錯過任何一通電話。 明明做著曖昧不明的舉動,但我們就是絕口不提喜歡。 他退役后,約我去看了一場《鐵達尼號》。這部電影我看了三次,卻從來不敢看到電影的尾聲。 電影的結局,我是跟他一起看的,好似有他在身邊,就能分擔悲傷的重量。 2012年5月2日,他終結了暗戀的苦澀,是這段曖昧不明的關係昇華為愛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