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有道(雙重生)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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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神佛?拿刀弄杖?” 季路元又笑,“誠如大師所說,我確實是在三千神佛注視之下明火執杖的猖狂之輩?!?/br> 前世那場突發的疫病奪走了平盧過半百姓的性命,甚至因為暴斃之人無法入土,故而只能成堆進行焚毀。蒼茫大地尸骸遍地,火光沖天,那個本該鶯飛燕舞的春三月就這么被徹底掩埋在了一片滅頂的焦炙腐臭之中。 而那直接將疫病源頭送往平盧的執刀者,現今竟還在滿口假仁假義地勸他仁善? 涼津津的笑意完全褪去,季路元沉下眼眸。 “完全比不得大師心懷慈悲,兼愛無私?!?/br> 他緩緩收起手中的竹骨扇, “我聽聞這重光寺中,慧慈大師的經文講的是最好的,佛理常說要行無修之修,證無證之證,今日我便給大師一個求生證道的機會。瞧見前面林子的盡頭了嗎?大師若能在我射出三箭之后跑到那處,我便放大師離開?!?/br> 穹頂飄來幾朵烏云,遮住了本就不甚明媚的太陽,廟中晨鐘驟響,悠遠綿長,似群山幽吟,又似喪鐘鳴唱。 季路元站起身來,“大師,別愣著了,繼續往前跑吧?!?/br> 他從季十一手中接過弓弩,肩臂隆起,將弓弦拉成了一輪滿月。 “跑?!?/br> …… 箭矢割破冷風,咻咻連響三聲,前方疾跑的身軀轟然倒地,小腿一箭,背脊一箭,最后的一箭穿胸而過,當場要了慧慈的性命。 季十一上前搭了搭慧慈的頸間脈搏,“世子,人已經死了?!?/br> “嗯,商言錚就在后山,把尸體交給他?!奔韭吩渲槍⒐踊亟o季十一,“現在什么時辰了?” 季十一垂首算了算,“巳時三刻了?!?/br> 嘖,耽誤得太久了。 季路元皺了皺眉,“阿棠她們怕是已經離開山門殿了,我先下去,你將地方清理一下也速速趕過來?!?/br> 他說罷便走,眉眼間含著點將散未散的兇狠煞色,沿著來時的路疾步往馬車的方向奔了去。 尚未行至車前,果然已經遠遠瞧見了郁棠,季路元腳下驀地一停,不自覺攥了攥手中的竹骨扇,他本想就此理理神色,不料郁棠卻在此刻抬起了頭,心有靈犀一般揚眸瞭望了過來。 二人的視線頓時于空中交匯,郁棠當即一愣,恍惚在季路元的眼睛里窺到了些帶著血色的鋒銳戾氣。 然下一刻,那點戾氣便極快地消散在了冷風里,季路元鴉睫輕閃,桃花眼中旋即添了笑意。 “手里提的什么?” 他走向郁棠,若無其事地從她手中接過食盒。 “給我的?” “嗯?!?/br> 郁棠短暫凝滯,很快又粲然頷首, “澤蘭說你喜歡吃重光寺的素粥,我正巧從膳堂路過,就帶了一份出來?!?/br> 她踮著腳尖往季路元身后瞧了瞧,“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十一呢?” “他有些人之常情的緊急之事,解決完了就過來?!?/br> 季路元攬著她往車邊走,唇角勾了勾,笑容里有些刻意為之的輕浮與浪.蕩, “說起來,公主昨日才賜了湯,今日又贈了粥,臣真是好生感激?!?/br> ‘賜湯’兩個字粘稠地在他舌尖滾過一圈,再念出來時便自然而然地帶了些耐人咀嚼的繾綣意味。郁棠顯然也想起了昨日那‘湯’是如何賜的,她睇了季路元一眼,主動拉起他的手往車里走。 搭著季世子的手臂上了馬車,又吩咐澤蘭候在車下等著季十一回來,郁棠躬身探臂,待到季世子也跨入車內,這才‘唰’得一聲拉住了車簾。 “怎么了?” 季路元伸手扶她,他此時就坐在邊椅上,倒是比站立著的郁棠要矮上一些。 “阿棠要做什么?” 郁棠沒說話,默默走進他分胯而開的雙.腿間,雙手捧住他的下頜,就此讓他抬起臉來。 “季昱安?!?/br> 她細聲呢喃著喊了他一句,甜而軟的唇在一片昏暗中慢慢靠過去,輕輕在他眉心吻了一下。 “你別不開心?!?/br> 第34章 吻頸 ◎“公主和世子此時正在……在忙”◎ 季十一處理完了尸體快步歸來, 老遠就瞧見了與馬車隔著一段距離窘然而立的澤蘭。 “你站在這里做什么?”他不明所以,“世子和公主呢?你為何不進去車里伺候?” “我倒是想進去車里?!睗商m訕訕一笑,“只不過公主和世子此時正在……” 她斟酌了一下用詞, “在忙?!?/br> “……” 季十一腳下一頓,極有眼力地收回了那已然邁出一半的步伐。 誠然,公主與世子此刻的確正在馬車里忙得不可開交,且這‘不可開交’還當真就是最為簡單直白的字面意思。 郁棠被季路元緊緊抵在小窗上, 脖頸連著脊背避無可避地被那凹凸不平的雕花窗欄硌得生疼。她悶哼一聲, 艱難地抬手拽了一把季路元的頭發, 下一刻就被意會的季世子按著后腰,向前一把推進了懷抱里。 季路元順勢后移, 高大的身軀倚靠在緊鄰小桌的邊椅上,膝蓋向上頂了一頂, 就此將郁棠墊高了些。 咵?—— 紅木的小桌被他一腳帶翻,其上茶盤墜落, 壺蓋咕嚕嚕滾進角落里,甘甜的茶香頓時溢滿了整間馬車。 郁棠綿軟地向后仰了仰頭,聲音都有些發顫,“茶,茶水都流過……” 季路元復又扣著她的后腦將人壓回來,“硫鏹水流過來我都管不了了?!?/br> 搭在腰間的大手持續上移,最終按在她的背心上,郁棠就這么被他牢牢禁錮在雙.腿.中間, 如同被野獸叼進窩里的,濕了尾羽無法起飛的雀鳥, 汗津津水涔涔, 躲又躲不過, 跑還跑不掉。 馬車之內昏而燥熱,他們所處的環境又尤其的不安妥,且不說澤蘭這個熟人就在車外候著,來往陌生孩童嬉鬧追逐的動靜也能清晰地傳入她耳中。 郁棠嗅著空氣里彌散著的淡淡的寺廟香火氣,一時要被這大有徑庭卻又同時洶涌而至的莊重清凈與糜.艷風.流逼迫地叫出聲來。 然而她又實在發不出聲音,羞恥又刺激的隱秘快.意只能在相交的口.舌之間肆意碰撞,季世子頗為霸道地禁止一切東西流竄出去,不論是那尤要含不住的涎水,抑或是她微弱又細軟的呻.吟。 他這一次吻得相當的細致且纏綿,與郁棠心忙意急的著慌不同,季路元自始至終都帶著些鄭重其事的濃情蜜意。 先是認真又緩重地描畫過郁棠的唇.瓣,繼而斂著牙尖,黏黏糊糊地叼住那一小塊熱乎乎的軟.rou,半是含半是吮地徐徐往他嘴里拖。 郁棠被他親得腦袋發懵,酥.麻沿著背.脊一路向上,勢要捅破車頂,沖到天上去。 她迷迷糊糊地想,明明新婚當夜二人也沒羞沒臊地抱在一起親過了,且那時還是只穿著柔軟的寢衣,雙雙倒在臥.榻里親的,可彼時的感覺有此時強烈嗎? ——完全沒有。 那日她同樣喝了酒,身體里也同樣存著些許淺薄的醉意,這醉意雖不曾奪去她的神志,卻有效地降低了她的五感。在那晚之后,她以一個連自己都十分驚訝的極快速度接受了‘季駙馬’成為她的枕邊人,且還十分盡職盡責,陸陸續續地又與這枕邊人親過幾次。 每一次的季駙馬都瘋得要命又壞得要命,那點潛藏在君子皮囊下的真性子似乎借由這親密無間的口.舌.之交完全露了個徹底。 郁棠對此并不厭惡,她在那滅頂的糾纏中同樣能夠感到淋漓的舒暢與新奇,可今日馬車里的這個吻,卻顯然更多了幾分…… 哐當—— 不知誰家的小孩足下一滑撞到了車轅上,郁棠猛地回神,這才察覺到季路元已經順著她的下頜吻到了她的側.頸。 “等,等一下!” 她怕癢地縮了縮脖子,眼底水霧彌漫,面上紅潮更甚,整個人嬌妍艷麗得不像話。 “季昱安,先,先不行……” 畢竟他們時下可是在外面,在外面! 她都已經能清晰聽到那撞頭小孩的母親站在車前慢言細語的安慰聲了! “……” 季路元身形一頓,重重呼出了一口濁氣,他閉了閉眼,手指克制地攥了一攥,就此止住了那尤要向下探索的蓊勃趨勢。 他又抵著郁棠的眉心冷靜了一小會兒,繼而才向后退開了一點,動作間發尾飄動,輕緩地拂過郁棠依舊泛著緋色的guntang脖頸,惹得郁棠又是一縮,口中不自覺溢出一聲嚶.嚀。 ——很甜,也很動聽。 似是不舍的挽留,又似是對他的全然肯定。 季世子于是撩著眼皮,滿目怏然地看向她,“郁小花,你是不是又在故意戲弄我?” 郁棠極為震驚地對上他的視線,“季昱安,你是如何得出這個無憑無據的荒謬結論的?” 二人你來我往地斗了個嘴,而后便齊齊陷入沉默,季路元越過郁棠去拾掉在地上的茶盤,手臂堪堪貼近郁棠的小腿便感覺她倏地一抖,害羞似的往旁邊挪了挪。 季世子應時悶聲笑了起來,眉眼間那點殘余的沉鷙終于盡數褪去。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親了,你這是怎么了?” 他握著郁棠的腳踝將她往回拉,“行了,別躲我了,你沒看到那邊還有碎瓷片呢?坐回來些?!?/br> “哦……” 郁棠雙唇囁嚅,同樣不明白今日的自己為何如此的大驚小怪,她垂首扯了扯袖子,“要不,要不我出去叫澤蘭和十一回來?” “好?!奔韭吩嫠闷疖嚭?,“下車的時候當心些,需要我扶你嗎?” “不用?!庇籼奶崃颂崛箶[,“我自己可以跳下去?!?/br> 她說罷就要起身,臨至車門前卻又被季路元拽住了手腕。 “等等?!?/br> 季世子捏著她的下巴,頗為自然地替她抹了一把濕.濡的唇角。 “行了,現在去吧?!?/br> 郁棠耳朵又是一紅,逃命似地跑下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