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有道(雙重生)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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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路元:“……” 郁棠還在自顧自地小聲嘀咕著,她輕手輕腳地去抬小貓的后腿,想要先確認一下貓兒的性別,纖白的腕子不過堪堪探出去半分,很快就被身后的季路元一把握了住。 季路元自后擒住她的手腕,肩臂隨之環上,眨眼便將她整個人都圈進了懷里。 郁棠身體一僵,“你做,做什么?” 季路元輕哼一聲,裹著滿身的酒氣恣肆無忌地靠了上來,“公主?!?/br> 他甕聲甕氣地喊她,喑啞的語調含著點不滿的憤慨和被人忽略的委屈,“我們的小公主怎的如何會騙人?公主先前答應臣的話,難不成都是說來玩笑的嗎?” 他又開始使壞地稱呼郁棠為‘公主’,銀白的牙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臉頰,鼻.息粗而灼熱,毫無阻擋地盡數灑在了她的脖頸間。 郁棠抖了一抖,察覺到他又開始咬人,便明白這人確實喝醉了,“你白日里吃的解酒藥丸呢?我去替你拿來?!?/br> 她下意識就要偏頭躲避,口中還不忘為自己辯解,“再說了,我哪里騙你了,你別空口無憑地來誣陷唔……” 季路元已經將她壓.進了榻.間,郁棠的口鼻避無可避地陷入柔軟的綢枕里,窒息之感只在腦中走過一瞬,很快又被季世子捏著脖頸轉過頭來。 “我怎么誣陷你了?是你說回來之后要親我的,時下滿心滿眼卻只有那只貓兒,這不是騙我是什么?” 他用發.燙的鼻尖來回蹭著郁棠耳后的那顆紅痣,行為舉止都帶著些醉酒之人慣有的黏糊和無賴, “阿棠,你先告訴我,我如此抱著你……” 低喑的尾音被他拉得又重又長,“或許不止是抱著,一會兒還要親親你?” 他啞聲笑了笑,“你會感到被冒犯或是憎惡嗎?” 郁棠被他撒酒瘋一般措不及防又步步緊逼的迫近惹得渾身戰栗,“貓,貓也是你拿給我的,又不是我……” 季路元在她腰間捏了一記,示意她不要避重就輕。 “……” 郁棠于是又張了張口,聲若蚊蠅地呢喃, “不,不討厭,不管是抱著還是親……” 她說不下去了,季路元已然埋頭親了下來,額角抵在郁棠眼前的軟錦上,墨染的烏發傾瀉而下,徹底遮擋住了她唯一的光亮。 厚重的酒香肆意流竄在一片密閉的暮暮藹藹里,郁棠不自覺嗚咽一聲,唇上先是一陣鈍痛,緊接著,這點鈍痛就變成了熱熱的酥麻。 酒液的辛辣再次匯聚于舌.尖,尤要沿著齒列一路向里,郁棠這才意識到,這人在看似與她交杯換盞的對飲小酌中,究竟比她多喝了多少。 她在失神的邊緣告誡自己,日后一定要記得季路元喝醉了會發瘋,然令人暈眩的熾熱卻早已將她的神志攪弄得混沌一片…… 發完第一波瘋的季路元后知后覺地收了些力道,輾轉又放肆地繼續熱情吻著她。 惝恍的醉意最大程度地催發了他那點隱秘的渴望,季路元心中明白,現下尚且不到他們成好事的時候,季十九奉命前往平盧尚未歸來,他的頭頂此刻還掛著一把倒懸之劍,劍刃鋒銳,不知何時就會落下。 他不該動郁棠的。 即使他二人已經成了婚,他也合該保有郁棠的清白。如此,倘若日后他不幸命隕,郁棠也能毫無顧忌地再覓良緣。 出降禮之前他都一直堅定抱持著這個想法,直至二人縱馬馳騁在無人的山嶺間,郁棠主動回首親了他一下,他這才恍然發現,什么動心忍性,什么能忍自安,只要郁棠站在他眼前,什么都無需做,他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會在轉瞬之間冰消瓦解。 ——那就親親好了。 季世子為自己尋了一條免于被心中的貪戀活活逼死的求生之路。 反正他覬覦了郁棠兩輩子,早就在夢中同她親.昵了無數次,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 “喵嗚——” 尤在二人意|亂情|迷間,榻邊的小貓忽然叫了一聲。 雙眸已經泛起水霧的郁棠瞬間清醒,也不知從哪里猝爾得來了力氣,一把推開了季路元的腦袋。 “貓,貓還在床角呢!” 她推搡著季世子的肩膀,而后自己也坐起身來,就這么散亂著一頭鬢發,滿眼柔情地將貓抱了過來。 “……” 被推開的季世子黑著一張臉后仰靠在榻頭上,合著低沉的粗.喘,極為不滿地‘嘁’了一聲。 他這哪里是帶回來了一只貓,分明就是往宅子里請了一只狐貍精! 作者有話說: 其他人喝醉了:痛哭睡覺絮絮叨叨 小季喝醉了:咬人發.浪大膽發瘋 另外我查了一下,青椒是十六世紀末,也就是明代后期傳入我國的,因為背景架空,所以這里就默認已經有了哈。 第27章 小花 ◎就,就這么完了?啊對,惡疾堪愈,人之常情◎ 一場旖旎的親吻就此中斷, 郁棠斂斂心神,舊話重提地問他:“所以我們究竟要給貓兒取什么名字?” 她意料之內地沒有得到季世子的回答,于是又莞爾地湊過去, 順毛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季昱安,你怎么又在生氣?別生氣了?!?/br> 季路元哼出一聲氣音,淺淺地發過一次瘋后, 他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清醒了些, 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卷著郁棠的頭發, 頗為隨意道:“叫小花吧?!?/br> “嗯?” 郁棠驚訝揚眸,“小花不是……” 她方才已經看過了, 小貓是個男崽崽,雖說男崽崽也不是不能叫小花, 但‘小花’這個名字,分明就是季世子幼年時取給她的諢名。 她沒有封號, 名字也不若其他皇嗣那般從‘玉’字,宮里的長輩與親近人平日里便都稱呼她為‘阿棠’。 季路元原本也是如此叫著,誰知某一日間,他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就不依不饒地要為郁棠取一個只有他才能叫的名字。 “那阿棠不叫阿棠,要叫什么?”年幼的郁棠捧著塊熱乎乎的梅子糕,甕聲甕氣地問他。 “取名之事萬不可馬虎,嗯……就叫小花吧?!蓖瑯幽暧椎募韭吩嗨稼は氲氐贸鲞@么個名字, 心滿意足地捏了捏她圓滾滾的臉頰。 時移世易,盡管數年過去了, 但他二人顯然還都記得這一茬。 季路元勾唇笑笑, 肆無忌憚地犯著渾, “小花怎么了?日后回了府,你抱你的小花,我抱我的小花,這樣不是很好?” ——好吧,他根本就沒清醒多少。 郁棠回首睇了這口無遮攔的醉鬼一眼,倒也沒出言反對。 因著‘郁小花’的名字已經有人叫著,小奶貓只得遵從父姓,得名‘季小花’。 解決了取名大事,郁棠又說要沐浴,季路元搖鈴喚了人送水,不多時,栗桃栗果與季十一便提著熱水走了進來。 “公主?!崩跆覍崴瓦M凈室,隨后又從門外抱進來了一個小巧的妝篋,“這是韶合公主命令奴婢特別放進公主的嫁妝里的,韶合公主還說了,您若是忘記了這事,便讓奴婢親手將妝篋交給您?!?/br> 郁棠還當真是忘記了,她接過妝篋,捧在手里顛了顛,只覺其中玉石叮咚,似是釵環作響,便只當做了尋常的珠寶首飾,順手放在貴妃榻邊的小幾上。 “等空了再看吧,今日要累死了?!?/br> 說罷卸了頭上釵環,提步去了凈室。 他二人的屋子較之新宅的布局大得突兀且離譜,凈室也是一人一間,分別連著左右的耳房。此等設計雖說收整起來稍顯不便,卻是恰好免了郁棠的緊張與尷尬。 郁棠浸在熱水里,半闔著眼靠在浴桶邊緣,周身都被那暖融融的水汽柔柔地醞著。她尤自閉目養神了好一會兒,待到神思松弛,腦中便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適才被小花打斷的那個親吻。 那時的季路元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壓.進了軟.榻里,兇猛強悍又勢不可當,熱燙的臂膀連著背脊緊繃成一條流暢的線,雙肩也隨之聳出一個蓄勢待發的弧度,如同林間捕食的威赫的獸,即使她明白這猛獸不會傷害自己,卻也免不了被他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壓迫感逼得呼吸困難。 之前沒能體會到的‘至死歡愉’,今日借由一個親吻倒是切身體會了個透徹。 郁棠紅著臉掬起一捧熱水,兩片花瓣順勢夾在了她的指縫間,看上去又香又軟。 郁棠的思維于是又開始跑偏,一如郁璟儀所說,季世子自小脾氣壞,整個人就像一塊又臭又硬的黑心石頭,偏生一頭發絲卻是又黑又軟。 她今日還發現,原來不僅是頭發,季路元的嘴唇也是同樣的軟而溫熱。 哦,還有舌.頭也…… 等等! 郁棠驀地一愣,如夢初醒一般用力甩了甩頭,試圖將腦中這荒誕的想法盡數甩出去。 “公主?” 一旁伺候她沐浴的栗桃不明所以,“公主怎么了?可是覺得哪里不舒服?” 她取來布巾浸了熱水,“公主今日戴了一整日的頭冠,想必是脖頸酸了,讓奴婢替您……” 妥帖的關懷戛然而止,布巾‘啪嗒’一聲掉進浴桶里,栗桃掩著唇倒吸一口涼氣,眸中再次浮現出了中秋宴那日復雜又心疼的目光。 郁棠順著她的視線歪頭瞧了瞧,就看見脖頸柔滑的嫩白之間,兩個鮮明的紅指印一左一右,正頗為招搖的對稱綴于其上。 郁棠:“……” 這她可太熟悉了。 眼瞅著栗桃眸子一眨又要落淚,郁棠忙不迭開口制止她,“你別哭,我不疼,我真的不疼,季路元他也不是故意的?!?/br> 栗桃抽抽噎噎地沾了沾濕濡的眼角,“駙馬,駙馬他怎么能……” 主仆兩個遂又待在凈室里說了好一會兒小話,一個時辰后才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季路元彼時已經合起床幔上了臥榻,郁棠瞧不清里面的光景,以為他醉意上頭先行睡了,她猶猶豫豫地攥了攥指,糾結半晌,到底還是將栗桃遣出門外,自己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拉開床幔的一角,手臂款款地探進去,眼睛還未來得及適應榻間的昏暗,人就已經伴著一聲小小的驚呼,被季路元一把拉了進去。 層層疊疊的床幔急促晃動,不過片刻又徐徐垂落下來,季世子發出個使壞之后愉悅的低笑,鼻尖復又抵上她的脖頸,極為親昵地緩緩摩挲了兩下。 “怎么洗得這樣慢?我等得都快困死了?!?/br> 先前潛藏的醉意似乎被熱水又催生出了不少,季世子的面色較之沐浴前甚至還要更紅上一些,一雙桃花眼波光瀲滟,犯規的勾人。 郁棠驚魂未定地喘.息兩口,隨即又面紅耳赤地淬他,“你嚇死我了,困了你就先睡……” 脫口而出的‘睡’字半邊像是卡在了嗓子里,郁棠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少頃之后才又道:“你,你日后就睡在此處了嗎?” 季路元摩挲的動作一頓,“你方才還說不討厭我親你,現下又想讓我去其他的地方睡?” 他還當真嚴肅地思考了一下,“可是這座新宅院不算大,時下除去柴房,大抵也不剩什么空房間了?!?/br> “……我不是這個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