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被遺忘的事?!聪隆?/h1>
詩語整理一下思緒,緩緩地說。 那一天『狂暴化』的隼仁,衝向詩語和苡葳,詩語和苡葳跌坐在地上,突然間美紀出現在她們與隼仁中間。 「小隼哥哥,不能傷害她們!」在美紀張開雙手,大喊完這句話之后,隼仁就停下了腳步。 「小隼哥哥原來你還記得??!」美紀對著隼仁說了這句話。 之后,隼仁蹲了下去,美紀也跟著蹲了下去,美紀伸手摸了摸隼仁的臉頰,沒多久,隼仁便趴在地上睡著了。 美紀看著趴在地上的隼仁,說了一句話:「小隼哥哥你這個樣子???我好像想起一些事來了!」 然后黑田家的人靠了過來,將隼仁抬上了救護車。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子!」詩語說著。 「『原來你還記得??!』、『你這個樣子??我好像想起一些事』這兩句話是什么意思?」智也重覆說著這兩句話。 「我想第一句話應該是指隼仁還記得她的意思吧,畢竟美紀和隼仁住在一起,隼仁會記得她,一點也不奇怪吧!」苡葳猜測著。 「是這樣嗎!」智也有些半信半疑。 「第二句的話??,記得隼仁曾經說過美紀喪失了記憶,或許是??美紀恢復了記憶也說不定?!沽x守推測著。 「不??!我倒覺得第二句話的重點是前半段???!?/br> 「前半段?」 「對!美紀是說:『你這個樣子??好像想起一些事』。這么說來,美紀曾經見過隼仁『狂爆化』的樣子,也因為隼仁的『狂爆化』讓美紀恢復了一些記憶???!怪且餐茰y著。 「這么說來??隼仁同學和美紀應該是很久以前就認識了,美紀失去記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是為什么隼仁同學他沒有關于美紀的記憶呢???」詩語疑惑地說著。 智也嘴唇掀了一下,像是想說些什么但是卻把話吞了回去。 「關于美紀那兩句話的意思,問問美紀本人不就知道了,她一定跟在隼仁身邊?!沽x守說著。 「可是美紀現在不在這里???!乖娬Z說著。 「誒!她不在這??她不是一直跟著隼仁嗎?」智也有些訝異。 「我也不曉得,隼仁同學剛送來醫院時,美紀還有跟來,但是之后就再也沒有看見她了?!乖娬Z說著。 這么一來,想要知道關于美紀留下謎團的答案,也無從得知了。 「對了!有通知隼仁的家人嗎?畢竟隼仁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告訴他的家人會比較好!」義守說著。 「已經通知他爺爺了,應該快到了吧!」 「隼仁的父母呢?在國外沒這么快回來嗎?」 「隼仁??他??他的父母早就死了!」 智也這么一說,義守、詩語和苡葳他們三人同時嚇了一大跳。 「不對呀,隼仁明明說他的父母都是從事研究工作,長年都居住在國外,怎么會、怎么會變成是死了呢?」義守說著。 「既然隼仁的父母已經死了,為什么他要對大家這么說呢?」苡葳說著。 「隼仁同學到底是發生過什么事?」詩語說著。 他們三人都很關心隼仁,每個人都說出自己心里的疑問。 智也嘆了一口氣后說:「我本來不想說這件事,但是事到如今沒什么好隱瞞,這似乎也是隼仁腦子里沒有關于美紀的記憶的原因吧!」智也頓了一下后,繼續說:「其實隼仁并沒有騙人,因為連他自己都這么相信著???!?/br> 「你這么說,大家都愈聽愈糊涂了,智也你可以說清楚一點嗎?」義守說著。 智也又嘆了一口氣說:「那是隼仁的大腦自行編造出來的『偽記憶』,如果真得要說為什么,就要從他小時候說起????!?/br> 智也正要準備開始說時。 「智也,讓我來說吧?!箯牟》块T外走進來了一名老者,打斷了智也的說話,走進來的人是隼仁的爺爺。 「白爺爺,一路上辛苦了?!怪且补Ь吹叵虬谞敔攩柡?。 「智也,讓你看著小隼,真是辛苦你了?!拱谞敔斚袷莻€慈愛的老爺爺看著智也。 「不辛苦,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也算是對隼仁和您報恩吧!」智也說的話讓義守他們心里的謎團愈來愈多。 「白爺爺,這些都是我和隼仁的同班同學!」智也一一的向白爺爺介紹義守、詩語和苡葳,他們三人也逐一的向白爺爺問好。 「關于小隼的事,就由我來說吧!」白爺爺說著。 白爺爺慈愛的眼神看著躺在床上的隼仁,緩緩地說。 「小隼身上的??我們先姑且稱之為“病”吧,雖然我不認為那個是病?!?/br> 白爺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小隼從小就有這種病,小隼的父母原本就是世界知名的醫學生技專家,所屬的機構是黑田集團的研究室!」 義守他們聽到這里,不禁發出「啊─!」的一聲。 「但是小隼的父母發現小隼身上有這種病的時候,為了治好小隼的病,夜以繼日不停地研究著,希望能夠早日找到解決的方法,但卻忘了當時年幼的小隼是正需要父母陪伴的時候,直到有一天│小隼在他們所居住的地方鬧出了一件大事之后,被迫搬離那個地方??!」 白爺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后來小隼他們一家搬離那里之后,小隼的父母決定讓小隼先來和我住一段時間,好讓他無后顧之憂的全心全力的尋找可以根治小隼身上這種病的方法???!」 義守他們三人屏住了呼吸,似乎察覺到異常的氛圍。 「由于我一直一個人住在山上,過著隱居的生活,當知道兒子、媳婦及孫兒要來的消息,當然會很高興,但是到了約定要來的那一天,我從早上等到傍晚,他們卻都還沒有到,后來警察來通知我,說小隼他們一家子,車子失控摔落了山谷???!」老人家的眼角泛著淚光。 「爺爺你還是別說了,讓我來說吧!」智也安慰著白爺爺。 白爺爺并沒有說話,眼神直盯著躺在病床上的隼仁。 義守他們雖然很同情白爺爺,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在那場車禍中,只有隼仁生還,由于隼仁目睹了自己父母死亡的慘狀,他不愿面對這樣的慘事,所以大腦產生了『記憶障礙』,將自己車禍前的記憶全部忘記了,不過他本人似乎沒有察覺???!怪且步犹姘谞敔斃^續說著。 難怪從沒聽過說起他小時候的事?!沽x守說著。 「但因為隼仁太過于思念自己的父母,又不愿意面對父母已經死亡的事實,所以他的大腦捏造了一個“父母長年在國外工作”的『偽記憶』,隼仁深深的相信這個偽造的記憶?!?/br> 「隼仁??好可憐喔!」苡葳同情著隼仁。 「之后隼仁就在山里跟著白爺爺鍛鍊武術?!怪且舱f著。 「為什么要鍛鍊武術?」義守好奇地問著。 這時候白爺爺轉過身來說:「因為我聽小隼的爸爸曾經說過,小隼每次發作的時候,都是他遭遇危險有生命安全有疑慮的時候發作,我是個粗人,不像小隼的父母有高深的學問,可以用科學的方法來醫治小隼,所以我用最簡單的方式,也是我唯一會的事情,就是把小隼鍛鍊成擁有強大體能的武術家,雖然本意不是要讓他成為武術家,但希望他能在遭遇危險的時候,能憑藉著矯健的身手、過人的體能,度過危險?!?/br> 「不過這種方式有個缺點,雖然隼仁之后『狂暴化』很少發作,但是隨著他的體能、格斗技巧愈來愈厲害,他『狂暴化』的威力也愈來愈大,就像這一次的破壞性就比上次強了很多?!怪且舱f著。 「既然隼仁之前都在山上生活,為什么會回到城市里來,而且是由你看著隼仁?」義守問著智也。 「這要從我十二歳那年說起,那一年我獨自在山上進行修行??!」 「十二歳?你一個人?」義守驚訝地說著。 「嗯!黑田家的傳統,舉凡黑田家的男孩要在十二歳那一年要獨自去深山修行一個星期,這是為了以后接掌黑田家所必要的考驗???!怪且驳卣f著。 義守他們三人面面相覷,心想:「要當世界一流財團的接班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智也繼續說著:「那一天山上下著大雨,突然山壁上的土石崩落了,眼看巨石就要砸到我身上時,隼仁從旁邊衝了出來,一頭將巨石撞成裂了好幾塊,我因此而得救了,但是隼仁也因此昏了過去。起初我也不敢相信我自己所見到的,竟然會有人用頭把巨石撞到裂開來,但是親眼所見,不得不信!后來白爺爺找到我們,將隼仁的所有的事告訴了我,那一段時間我就和隼仁跟著白爺爺學習武術,那一段時間我武術方面進步了很多,后來才知道白爺爺年輕時可是個武術名家?!?/br> 白爺爺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是從他的體態、眼神看起來,都不覺得他是老人家。 「之后我父親知道了隼仁的事,考量到隼仁終究不能一直在山里生活,而且隼仁的父母親曾經是黑田集團旗下研究室的要員,跟父親頗為熟識,在白爺爺的同意之下,將隼仁帶回城里生活?!?/br> 「那既然黑田家將隼仁帶下山來,為什么隼仁沒有住在黑田家反而是自己住在外面呢?」義守問著。 「那是我的意思,我不想要變得小隼太過依賴黑田家,他要更獨立一些才行?!拱谞敔敾卮鹆肆x守的問題。 詩語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啊─!」的一聲,眾人將眼光投到他的身上。 大家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詩語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呵、呵!我剛剛忽然想到一件事,是之前在隼仁同學身上發現的??!」 「什么事?說出來讓大家聽看看!」智也說著。 「之前隼仁同學說他一直做著一個夢,他說那個夢就像連續劇一樣???!?/br> 「我有聽隼仁說過,這個夢怎么了嗎?」義守說著。 「他說這個夢里面出現的地方,都是在同一個地方,出現的人物也都一樣,只是內容會不一樣,然后我按照他所描述的景象,去查有沒有和他描述的景象相同地方??,結果真的有個小鎮和他所描述的大約有八、九分像???!?/br> 「然后呢?」智也問著。 「然后我跟他說了地名,他聽到地名后,頭便開始痛,當時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非常的痛,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失去的記憶有關!」 「那個地方是哪里?你還記得嗎?」智也問著詩語。 「記得,那個地方叫做『新田鎮』!」詩語說著。 智也口中反覆唸著「新田鎮!」這三個字。 「??!『新田鎮』是小隼小時候住得地方??!」白爺爺驚呼著。 智也他們四人聽到白爺爺這么說,都嚇了一大跳,原來一直以來,隼仁所做的夢是跟他的童年記憶有關,那「美紀」是他童年時的朋友嗎? 「白爺爺你有聽過隼仁在童年時有個叫做『美紀』的玩伴,或是其他常在一起玩的女孩子嗎?」智也嘗試詢問白爺爺。 「美紀?這個女孩子是誰???」白爺爺一臉疑惑地反問著。 智也將美紀的事情,大約地告訴白爺爺。 「沒有!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小隼在童年時有什么朋友,或許小隼的父母大概也不知道吧,畢竟小隼童年時也是常常自己一個人在家!」白爺爺說著。 眾人一同看著病床上的隼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