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 四十、守貞
呀呀......人家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可真不錯!爺我最近當真覺得神清氣爽,走路有風,連路上狂吠的小狗,潑婦罵街的大嬸都覺得無比親切可愛......我得兒~意地笑,又得兒~意地笑...... 「爺,你能別再笑了嗎?」 銀鈴般的嗓音響起,也拉回了我的心神。我眨眨眼,望向對座那瞪著一雙美目的少女,笑罵道: 「死丫頭!我連笑都礙著你啦!」這小孩真是越大越不可愛。 紫鳶翻了個大白眼,讓她精緻的美貌減損不少。 「您要不要照照鏡子,您笑得不是普通的yin蕩,很傷眼哪......怎么?最近很『性』福?」她挑了挑眉。一個黃花大閨女說起這些床第之事倒是臉不紅氣不喘。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微笑隱沒在杯緣。 『性』福?用『性』??峙逻€不足以形容...... 解雨臣當真每天幫我換藥—他若早點離開公司便至我家,晚點下班我便在他起居室等他??粗麚Q藥,感受著他隱隱約約的關懷就已經夠讓我飛上天了,更別說附帶的好處— 上床。 要我壓抑對他的渴望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是換藥這樣說得上是有點親密的舉動,每每勾得我蠢蠢欲動,對他上下其手......重點是......他竟也沒有很認真地掙扎??! 當然罵是會罵,瞪是會瞪,但那些于我而言,跟小情趣沒兩樣......主要是我感覺到:他并沒有真正的發怒......光是這點,就夠讓我得寸進尺了。 會不會、有沒有可能、說不定......他終于開始,慢慢接受了我呢......?或者,對我有那么一絲絲感情......?就算是一絲絲也好啊…... 『篤篤』兩聲桌面輕叩,讓我回過神,紫鳶笑著,笑得很猙獰。 「能別再露出那種思春的表情嗎?」她撇撇唇?!负艿K眼?!?/br> 唔......的確單身魯蛇是挺敏感的沒錯。 我微微斂起唇畔春意無邊的笑弧,望了一下錶,問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這妮子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每日的換藥時光是我的精神食糧,可不能拖太晚。 紫鳶神色一整。果然不廢話:「爺,你知道冉易死了嗎?」 我一怔,唇邊的笑意徹底消失了。 阿冉......?! 紫鳶自顧自地續道:「他被人發現倒在家中,死因是心臟麻痺?!?/br> 我眨眨眼,輕喃:「一樣的......」 我想起在楚天葬禮上,阿冉告訴過我的:一幫兄弟的死因,全都是心臟麻痺。 我幾近無聲的音量紫鳶竟也聽清了,她點點頭,道:「沒錯,陸保、譚行、楚天,然后是冉易......我因為覺得有些奇怪,所以著手調查了一下......」 她頓了頓,我歪著頭專心聽著。 「什么也沒有。我什么也沒查到......」她說。我奇異地揚了揚眉。心說:如果是這結論,她應該不會找我出來才是。 「爺......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紫鳶微微傾身,面容緊繃?!笍膩頉]有我繁花館查不出的東西,但是這次,什么都沒查到,什么異狀都沒有......沒有指紋或腳印,沒有入侵者,甚至近期都沒有與人爭執......乾乾凈凈的,四個人都一樣?!?/br> 我輕吁了一口氣。 「所以?」我心中已有底,只是與她確認。 紫鳶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這不是一個人干的,這是一個有計畫、有系統的組織在背后指使。甚至,」她伸手比著我?!溉绻也碌貌诲e,你,便是他們下一個目標?!?/br> 我跟紫鳶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天色已全暗。 她憂心忡忡地看著我,說:「爺,真的不用我派人……」 我笑著擺擺手。她剛花了我兩三杯咖啡的時間,全是因為想說服我這事,但我的想法并沒有改變— 「別派人跟著我,我要自己會會他們?!?/br> 如果真是衝著我們這群人來的,那他們弄死了我這么多兄弟,我斷不可輕饒;再者,這事跟繁花館沒有關係,我不愿拖他們進這渾水。 「可是……」紫鳶今日的『可是』說了大概不下八百遍。 我笑著捏捏她的臉?!冈趺??老子是老了還是廢了,讓你這么放心不下,嗯?」 她打開我肆虐她臉頰的爪子,傾身撲進我懷里,緊緊抱著我。 「我說不上來……但我有很不好的預感……」她的聲音悶悶的,透著點少見的脆弱。 我拍拍她的小腦袋,象徵一種無言的安撫。 「沒事的,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別多想了?!?/br> 她在我胸膛抬起絕艷的臉孔,一雙靈動的眼眸似含著千言萬語……她踮起腳尖,緩緩湊近我的唇…… 我保持著微笑,捧著她的臉,緩緩低下頭…… 親了她額頭一下。 「再見?!刮艺f。同時松開了手。 紫鳶抬起手摀著額,瞪著我……良久良久,她噴笑了出來。 「cao!我沒看錯吧!你竟然在為了他守貞?!怎么?上回他很吃味是嗎?」 我捏了捏她鼻頭,笑著說:「女孩子家不學好,學人家說什么粗口!滾吧,別湊熱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