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 二十二、天仙一樣的人
裝潢華美的房間內,我裸著上身,坐在酒紅色的沙發椅內,任著一雙纖纖素手在我身上游移。 「天哪!黒爺!究竟誰把您打成這樣?您說出來,我定派人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陣陣銀鈴般的喳呼不斷響起,我卻沒有特別分神細聽,目光只落在房內中央的柔軟大床上,靜靜沉睡的人兒— 解雨臣頭上包著繃帶,蒼白著一張臉,吐息平穩。女子的音量似乎一點也沒驚擾他。 他身上的傷,是我一手包扎、消毒的—其實就兩處:頭上被酒瓶敲破的,和下半身的撕裂傷。 反倒是我比他慘得多:肋骨斷了一根,脛骨裂了,小指骨也折了,就別說那些繽紛的皮rou傷了。 在與他對戰的時候,我的專注力都在他的長棍上,此刻放松下來,才真的感到無一處不痛。 女子替我包扎好最后一處傷口,抬起頭來,似乎發現了我的分神,不滿地嘟起了紅灩灩的唇。 「什么嘛!爺難得回來館里,卻看都不看紫鳶一眼,好薄情哪!」 我回過神,望向她,笑了一笑。 「對不住,我需要先在這里避避風頭,不會太久的?!?/br> 我對解雨臣,還有想做的事,但解家此刻必定傾巢而出要找回他,一個隱蔽,又有一定威望,讓人不至于隨便上門找荏的藏身之地,就非常重要了。 紫鳶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說:「爺這是什么話!這兒是您一手創立的,就像是您的家一般,您什么時候想要回來,想待多久都成!是您自己......把館中事務丟給我之后,人就四處逍遙去了,人家想找您都找不著......」她說著,一雙美目幽怨地瞅著我。 我但笑不語。已經是多年前的決定,沒必要現在與她爭論。 紫鳶冰雪聰明,也不在此話題上自討沒趣。她轉了轉眼眸,順著我的視線看向了床上的人。 「就是他將爺傷成這樣的嗎?」她顰起眉。銀鈴般的嗓音添了絲森冷。 她轉回頭看我,說:「他看起來很完好無缺啊,要不要我捅他幾刀?」她用著一派天真的表情,說著血腥的提議。 我支著頰,笑道:「你捅他幾刀,我便捅你幾刀,要不要試試?」 紫鳶扁扁嘴,用力一跺腳?!笭斦嫫??!顾恋?。 她邁開腳步,踱至床邊,彎身打量著解雨臣。她一向知道分寸,方才一番試探已知解雨臣在我心中的份量,我也不怕她突然有什么傷及解雨臣的舉動。 她看了好一會兒,站直身,望向我,手指比了比被褥。 「爺,我能掀開被子看看嗎?」 我止不住地笑,即使扯動了傷口還是想笑。 這小妮子,是想試探到幾時? 「可以是可以,先讓我挖了你眼球再說?!?/br> 解雨臣的衣著都被我脫了,他在被子下的身軀不著寸縷,我怎么可能讓人見著。 紫鳶垮著臉,走向我,咕噥著: 「他有什么好?館里頭比他漂亮、俊美的到處都是!」 她一屁股坐我腿上,柔軟的胸脯毫不在意地偎著我,雙手勾上我的頸子,在我耳邊吐氣如蘭地說: 「爺把他交給我吧,不出三天的時間,我會讓他匍匐在爺的腳邊,只期待爺的臨幸,如何?」 我不懷疑她的話。這個館里,多的是用藥的高手—魅惑心智的藥、調教身體的藥......紫鳶更是這些人中的頂尖。 我微笑著捏捏她的鼻尖。 「不需勞煩你,我自己來?!?/br> 我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解雨臣的身體,解雨臣的媚態......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不能見著他的這一面......要馴服他的任務,只能我自己來。 紫鳶愣了一下。 「爺要親自調教他?」她的音調拔高了好幾階。 「為什么?您從來不親自作這事的......他到底有什么稀罕?讓您為他破了那么多例?」 紫鳶變得有些咄咄逼人。我了解那是因為之前我拿她當meimei一樣寵,讓她對于我或多或少有些異樣的情愫,現下反應才會如此之大。 不過她是個聰明人,她自己會想通我與她,一直并非是那么回事。 我仰起頭,靠在沙發椅背上,輕吁了口氣,認真回答她的問題: 「他呀......對我來說......十全十美,找不到一絲缺點......就像天仙一樣的人物......」 紫鳶定定地看著我,語調又平靜了下來:「爺,您該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天仙一樣的人物,只能放在心里,是不能碰的?!?/br> 她異常有哲理的話讓我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我知道,但我還是碰了......而且碰了一次,便想再碰第二次、第三次......」就像上癮那樣地陷下去。 紫鳶歪著頭,想了一想,然后湊上臉來,吻我的唇......纖纖素手亦撫上我下身,輕攏慢捻...... 「爺......」她在我唇上低喃:「今晚讓紫鳶服侍您吧......紫鳶會竭盡所能,讓爺滿足的.......」 我任那柔嫩的唇瓣摩挲著我,目光卻遠遠地落在解雨臣安詳的睡容上......然后我微微別開了臉。 紫鳶抬起含淚的眸看我,我對她微笑。 「你該知道,碰過了天仙一樣的人物之后......便再也沒辦法,滿足于其他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