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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白癡劍仙在線閱讀 - 六十七、神魔之主2

六十七、神魔之主2

    傳音斷斷續續,不時被附近的鬼氣干擾,雪鷹直接御劍到千里外的村莊,羊群跟白??粗氵氵柽杞?,幾個牧羊人吹的短笛,幾個孩子看到他就跑過去嬉鬧,雪鷹蹲下來摸摸孩子頭道:"哥哥問你,最近天上有沒有人踩著劍飛來?"

    小孩看著比較大的孩子,大孩子道:"昨天好像有看到,嘩一下就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神仙,哥哥你是神仙嗎?"

    雪鷹道:"我不是神仙。"

    他正想怎么問法,一個婦人抱著一籃烤好的餅走來,雪鷹連忙道:"請問,這幾日有看到……."

    婦人道:"咦?你是他們的師弟嗎?這幾日很多沐云山莊的修士們進進出出,昨夜又突然全部撤退了,給,小虎子別玩了!回家吃飯啦?。?/br>
    雪鷹呆呆接過她遞來的餅,咬了一大口想著:"是莫門主跟柳師兄嗎?容兒會不會還在鎬京?要不去鎬京打聽打聽好了。"

    他沿途御劍打探消息,這幾日賀北軍盡數被陛下收攏,蕭桓派出李阜、顧西辭領著崑崙派被逼到夷陵,楚庫國使節正在皇都與陛下商議,陛下計畫如何在楚庫國境內抓住蕭桓的殘馀兵力,而楚庫國的條件卻太刻薄,沒有要協助陛下的意思。

    這場反逆之戰歸功于神魔之主,雪鷹想起變成陰兵的犬戎兵,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卻艱難的不想去懷疑紀容,天人交戰夜夜難寐,日夜兼程趕往鎬京,滿城喧騰,人們歡欣鼓舞,彩帶系在墻頭,不分百姓還是貴族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雪鷹推開人群,指尖燃起傳信符,白火中傳來莫憂的嗓音,背景很吵雜,道:"阿鷹?!你逃出來啦!你人在哪兒?有受傷嗎?"

    雪鷹道:"我在鎬京西大街,你呢?都沒事吧?"

    莫憂聲音被鞭炮聲蓋過,她大喊道:"你去點芳樓!我很快去找你?。?/br>
    沙沙!

    雪鷹后方人群躁動鬧騰有人把他推倒,傳信符消失,雪鷹起身拍拍衣衫,沿途問人把熱心的商人順路載到點芳樓,他見到幽雅的紅磚白墻,琴聲錚錚傳出,發覺這和怡紅院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他袖子被拉了拉,低頭見嬌小的姑娘仰面看著自己道:"您是雪少俠吧?莫門主請我在這里接應,請隨我來。"

    雪鷹跟在她身后,入內經過幾個穿著華麗卻不暴露的女子,她們有禮的向客人點頭微笑,卻沒有在怡紅院那種夸張濃烈的脂粉氣,雪鷹感應到若無若存的靈波,道:"請問姑娘怎么稱呼?這是哪?"

    對方嬌小腿短,走路去很快,雪鷹跨大步才沒被她甩掉,她尖聲道:"我叫小??!這里是鎬京最大的,不!是中原最大最有名的風月之地,就算是達官貴人有錢都不一定能入內,沒有熟人引薦是會被屏障拒絕的,很多高階修士也會來,嗯?任楠風不是你那便宜師伯嗎?還是你叫他副掌門?"

    雪鷹一路都沒見到其他客人,只有擦拭桌面木架的僕人,道:"楠風師伯是??蛦??"

    小小道:"他只要來此出任務一定會來,或是一擲千金或是醉酒七日,我看到他都醉得不省人事,因為是??屠?!所以也不會對他太嚴格,畢竟他真的挺有錢的嘿嘿?。?/br>
    小小束起三跟手指道:"有次就丟這樣給我,那晚是我賺最多的一次?。?/br>
    雪鷹無言,想著:"楠風師伯也真是的,掌門八成放棄他了。"

    小小開了走廊盡頭的房間,推開門道:"你今晚就住這吧!喔對了!仙人醉后勁很強的,你慢慢喝別一次整壺灌了。"

    小小掩上門,雪鷹被安排的房間乾凈整潔,香爐薰香,桌面白玉龍吟壺倒出醇厚的仙人醉,這一壺外面底價喊到一萬兩,雪鷹想著:"這喝下去我估計要洗三輩子的碗,還是乖乖等莫門主吧?。?/br>
    是夜,雪鷹打坐修煉,丹田靈力堵塞,一口氣提不上來壓不下去,強迫運轉胸口如遭重擊,他從未有過這么大的反彈,喉頭一甜血噴在一塵不染的雪白薄被,他顫抖著摸過點點血跡,想起紀容那身刺眼妖艷的紅衫,增添詭譎殺意的氣氛,紀容整個人變的鬼氣森森,雪鷹額底著被染紅的薄被,喃喃道:"容兒……."

    紀容眼神沒有過往的溫暖潤玉,取而代之是麻木不仁的黑暗,像是將雪鷹的靈識放逐到忘川,那紅衫如同彼岸花,帶著捉摸不定的猜忌與死亡。

    雪鷹視線模糊,抓著薄被心口劇痛不斷,修為瞬間跌落萬丈深淵,更難接受的是這份癡情思念被當作他計畫的一部分,那個為了復仇算無遺策的心上人,因絕死裂谷而重生,再也不信任任何人了。

    趴在被褥的雪鷹滿口血沫自語道:"你把我千刀萬剮…….我也心甘情愿,但千萬莫要…….走上邪路。"

    他絞痛著不只是身體的疼,更多來自紀容,他知道自己沒資格代替他受苦了,生前一身病骨,重生滿心決絕,紀容將離他越來越遠。

    雪鷹倒在床上,丑時,房內燈光被點亮,他感到有靈力輸入體內,睜眼見到莫憂穿著斗篷扣著自己脈門,她露出笑容道:"你傷的很重,是因為紀容?"

    雪鷹看著她欲言又止,莫憂在看著他被畢方君押進紀容寢殿時,就猜到后續,當夜就逃了,畢方君只在意雪鷹以致不想派傲因去追擊,莫憂回沐云山莊后,圣旨立刻下來,召見柳問麒進宮,莫憂、柳鳳、楊笑、子雪同柳問麒到鎬京,翌日,莫憂便接到雪鷹的傳音。

    莫憂本不想讓氣氛這么沉重,見雪鷹面如死灰,收起笑意道:"這事不能怪你,你被下藥了,所以……我想紀容是不想你捲入,才故意把你留在十過府的,當時畢方君還有其他鬼王陸續力邀你入黑山,是想討好他們的君上,我和柳莊主說,當年紀相可能要紀容將神書背下后燒毀,然后帶著假兒子上馬車,以至于蕭桓這么多年都找不到神書,因紀相早就毀。"

    雪鷹喃喃道:"為何要對我下藥?…….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難道他對我連一分真心都無嗎?"

    紀容忌憚雪鷹的能力,所幸將他關在十過府,見面激動歡愉的情緒都一夜沖淡,雪鷹深受打擊的望著燈火,看上去幾乎要崩潰,莫憂同情道:"紀容對誰都沒有真心,你別太難過了,從絕死裂谷出來的,你不能將他當作以前那個人了。"

    "紀容已經不是人了。"

    雪鷹看著她,堅決道:"不,容兒不會這樣的,我相信他。"

    莫憂想說什么,卻收回念頭,她看著空有一身本事卻無法挽回一切的雪鷹,他看起來孤獨悲傷,連一厥不振的念頭都不敢有,因為神魔之主將在人間踏出一條血腥之路,路面會用所有傷害過他的人尸骨鋪成,屆時雪鷹不得不面對紀容。

    莫憂覺得今夜到此為止了,雪鷹在這樣下去先自己爆體而亡,莫憂拍拍他背道:"你先休息吧!我明天來接你入宮,別胡思亂想了。"

    雪鷹被莫憂扶著躺下,她拉過被子起身吹熄燈,一股金光靈力灌入他體內,迫使他沉沉睡去。

    莫憂嘆口氣,一步一步走向月色中,點芳樓轉角的馬車,那罩著黑斗篷的男子,一腳踩在車轅,右掌心燃起靈光照在漆黑眼罩上。

    柳問麒未脫下兜帽道:"你說了嗎?"

    莫憂道:"還沒,阿鷹被紀容……他現在修為大損,暫時別打擊他了。"

    柳問麒道:"他遲早會知道的。"

    莫憂嘆口氣,道:"我知道,我就……唉!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內傷很重,更多是因為被紀容那樣對待,情傷過度所致。"

    柳問麒看著雪鷹的寢室窗櫺,道:"阿鷹比你我想的堅強,他心地正直善良,喜歡一個人至死不渝,哪怕是在人間和紀容之間做選擇也不會猶豫。"

    莫憂靠近他,指尖描摹愛人俊美得輪廓輕聲道:"問麒,我老了,已經厭倦殺戮跟仇恨,我只想和你共度馀生。"

    柳問麒愛戀的抱住她,道:"阿鷹心懷天下,如果有天必須劍指紀容,紀容既然選擇成為神魔之主就明白阿鷹不會心軟的,他是柳絮飛的徒弟,值得天下蒼生信任。"

    莫憂扯住他衣襟,仰面親吻他唇道:"我相信你,你想怎么做我都跟著你。"

    柳問麒摸著她發絲,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體香,對于痛不欲生、為情所苦的雪鷹,只有逼迫自己對他更加殘忍,殘忍到藏住紀容留下的傷痕,否則紀容會一次次用雪鷹的感情傷害他。

    夜幕點芳樓的轉角,一輛馬車緩緩駛過。

    雪鷹直至中午才醒,他服下內傷藥調息,發現很難順利發出靈力,小小在門外喊道:"雪少俠,你醒了嗎?"

    雪鷹開門讓小小入內,小小布置午飯,熱粥、魚湯、炒雞蛋、土豆青椒、滷豬腳,小小道:"先用飯吧!吃完我帶你去坐車進宮。"

    雪鷹滿腹心事,沒什么胃口,小小顯然被交代過盯著雪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道:"你身上有傷,必須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才能養好,有什么事情吃飯皇帝大!吃完飯才有力氣去想?。?/br>
    雪鷹喝口粥,問道:"小小姑娘,如果有天你必須在吃飯跟睡覺之間做選擇,當如何?"

    小小陷入難題了,她拉扯辮子,用筷子去戳土豆,等待把雪鷹送上馬車都沒給出答案,雪鷹溫聲道:"我就隨口說說的,我走了。"

    小小目送馬車離去,跺腳自語道:"沒法選啦!吃飯跟睡覺一樣重要?。?/br>
    神魔之主現世帶來瘟疫,程秀為救弟子染病慘死,殺父仇人蕭桓、幫兇李阜、殺師仇人顧西辭,這三人勢必首當其衝,馬車外人們熱鬧歡樂的笑聲,馬車內雪鷹內心一片荒蕪,掌門不能死,師尊死前諄諄教誨、用盡生命教導最后之事,便是要雪鷹不可充滿仇恨,不管是對于顧西辭還是這個人間。

    雪鷹撫摸著江北望送給自己的橫笛,笛端綴著雪白的流蘇晃動,他為渙兮琴演奏"逍遙曲",當那人再度出現,卻早已不似當年青衫玉人。

    雪鷹握緊橫笛,閉上眼就出現巖江斥責自己,要他離開將巖江日復一日殺死的人群,巖江跪在地面,羸弱的身子燒成灰燼,赤紅的火焰中走出持著曼珠沙華的蕭桓,而站在火山口的男子,是神魔之主紀容。

    雪鷹睜眼,眼底透出仁慈與斷然,他放下橫笛,掀開竹簾看到巍峨的城墻,靈鳥部的暗衛在飛簷監視,馬車在一道道關卡受檢,駕車人遞出手諭信物,暢通無阻的入內。

    兩名靈鳥部的暗衛將雪鷹帶往清冷的宮門,或許這里曾經有過勾心斗角,最終塵埃落定,所有的愛與恨都埋葬成青磚粉墻,殿上方的匾額積滿灰塵,字跡模糊,里面打掃乾凈,擺設都是嶄新的,皇帝蕭云面容疲憊衣著樸素,柳問麒、莫憂、柳鳳、楊笑、子雪都在,眾人臉色凝重,柳鳳多是擔心雪鷹,喜鵲道:"陛下,外面已派人嚴加看守。"

    蕭云道:"都坐吧!雪鷹,辛苦了。"

    雪鷹道:"這是分內之事。"

    蕭云道:"你槐叔應該還在仙京,他獲罪于天,無所禱也,你被受封西鷹,對于神魔之主出世應當知道該怎么做。"

    雪鷹沉著臉不答話,柳問麒道:"神魔之主跟紀容不同,今非昔比如何同日而語?"

    莫憂道:"楚庫國那邊談不攏,眼下只能派人悄悄潛入國境抓拿蕭桓,陛下,我怕的是蕭桓在楚庫國有所布置,曼珠沙華本是從絕死裂谷而出,必須搶過此劍才能封閉那個空間。"

    蕭云道:"莫門主,孤知道其中難處,而神魔之主違反諾言就是希望一切失控,槐安自從從天牢離開后,被仙京召回便遲遲未出現人間,現在只能請柳莊主和雪少俠協助天朝,雪少俠心懷天下、澤被蒼生、修為高深,瘟疫帶來嚴重死傷,江南差點覆滅,若是讓他繼續橫行無阻,人間很快就被傾滅。"

    雪鷹神色漠然,柳鳳憂心忡忡地望著他,楊笑低聲在他耳畔說著,柳鳳才收起目光壓著滿肚子話,柳問麒和莫憂提出對蕭桓圍殺截堵的策略建議,蕭云審度分析,雪鷹全然不聽,他感覺巖江的荒蕪在自己心中成為荒漠。

    喜鵲臉色沉重,快步入內低聲在蕭云耳畔耳語,蕭云嘆氣道:"真是沒一個讓孤省心。"

    接著他們走了,雪鷹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神色平靜到蒼白無力,柳問麒還在同莫憂說話,柳鳳憂心的拍拍雪鷹肩膀,壓低嗓音道:"阿鷹,我知道這很難接受,我聽到時也很震驚,居然是紀容,我的天哪!太夸張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去猜到,那樣一個謙和溫柔、翩翩公子,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擊你的……實在是……唉?。?/br>
    楊笑不太會安慰人,硬邦邦道:"阿鷹,你若是想找人談談,你柳師兄或是我都很愿意……"

    雪鷹道:"陛下修真過嗎?"

    "???"

    雪鷹重復一次,柳鳳道:"沒有吧!怎么了?"

    雪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蕭云,察覺到非常薄弱的靈波,每個靈波皆有自己獨特之處,如同指紋不會重復,蘆葦叢中,那四個石像中穿著前朝官服,面部被楚休寧毀去的那尊,殘留靈波與蕭云的一模一樣。

    雪鷹將此想法說予楊柳二人,柳鳳傳音給官琴兒讓她去調查,楊笑想著:"如果真是如此,那陛下多年前便埋下殺機,不管是對蕭桓還是……"

    文燕入殿拱手道:"柳莊主,陛下派我來協助您殺蕭桓、奪回曼珠沙華、封閉絕死裂谷。"

    柳問麒冷冷道:"還真是謝主隆恩啊,借一個不是修士的暗衛給我,他還真夠省的。"

    莫憂握住他手腕,示意他慎言,雪鷹想起許久不見的賀忘笙,道:"賀將軍回來了嗎?他跟晏殊都還好嗎?"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尤其是文燕像是全家背叛死罪的恐怖神色,雪鷹心往下沉,看著柳鳳詢問道:"怎么回事?"

    柳鳳轉頭將問題丟給莫憂,他又轉向莫憂,沉聲道:"發生何事了?"

    莫憂還是決定自己說了,緩緩道:"阿鷹,這件事情錯綜復雜,要歸咎在很多方面,你經歷過這么多生生死死,明白我的意思吧?"

    雪鷹看著她,點頭,穩住情緒道:"他死了?"

    楊笑看著柳鳳,柳鳳握緊扇柄的指節發白,神色緊張。

    柳問麒高大的身子站在莫憂旁邊,文燕警覺道:"你們現在還沒跟他說?"

    莫憂道:"我說,我現在說,阿鷹你跟我來。"

    柳問麒握住手腕莫憂,莫憂輕拍他手臂道:"沒事,我會處理好的。"

    柳問麒面如寒霜,莫憂摸摸他臉龐柔聲道:"問麒,沒事的,嗯?"

    柳問麒只好放開手,雪鷹冷汗滴落,他懷著最壞的心理準備踏出宮殿,兩人在荒廢的井口邊,莫憂觀察雪鷹,道:"反逆之戰的勝利是陛下與紀容的交易,紀容幫忙陛下收回賀北軍,陛下同意將曼珠沙華交給紀容,紀容將北疆的犬戎軍轉移到東方,并將王鐸帶領的賀北軍一網打盡,他瞬間就將其覆滅,把死人的魂魄交給畢方君,禁錮后形成新的百鬼夜行。"

    "紀容將賀北軍覆滅后,將剩下的犬戎兵還給陛下,宣稱這就是最忠誠的賀北軍,并告訴陛下,他想要的話,可以將整個天朝的百姓都投入絕死裂谷,包括陛下與所有臣子,他會這么做只是要讓世人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跟他做交易、不能也不敢?。?/br>
    雪鷹道:"那些犬戎軍是賀將軍的兵馬,對嗎?"

    莫憂道:"是,王鐸還有所有叛將都被紀容一夜之間,燒成灰燼,畢方君在軍營外布置陰兵,打開結界將所有士兵的魂魄拉入黑山,賀將軍派出五百人的飛騎,在外監視賀北軍的人馬也全被紀容殺光。"

    雪鷹喃喃道:"五百人的飛騎,是晏殊……的部隊?"

    晏殊死訊傳回老家唐家堡,唐堡主聞訊怒不可遏,當夜帶領唐家上下誓師與紀容勢不兩立,連日趕進宮面見圣上,表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紀容付出代價!

    晏殊從小被唐家堡收養,后來從軍,唐家堡暗中成為最有力的后盾,晏殊也沒讓家人失望表現異常優秀,飛豹閃電被陛下提拔,多次當著群臣面讚譽表揚此人,莫憂知道這些舉動是做給唐家堡主看的,而陛下不費一兵一足,唐家族人就先來表明立場,究竟晏殊為何在那個時機出現在賀北軍營附近,莫憂覺得是陛下有意製造出一場仇恨,晏殊的部隊被紀容順手消滅,其中得利是誰,不言自明。

    莫憂把事情簡單的敘述給雪鷹,至于陛下的計謀棋局,紀容接下來要做之事,她不想告訴雪鷹,只因為同情這個癡心一片的可憐人。

    莫憂道:"是,現在賀北軍收攏,里面全是犬戎兵,如今賀將軍對紀容仇深似海,發誓定將他五馬分尸,要不是陛下命令,賀將軍在我們被帶往黑山時,就想單槍匹馬殺進黑山,為他的弟兄報仇。"

    "喜鵲接到賀忘笙獨自出鎬京的消息,賀忘笙打定主意要去殺紀容報仇,現在陛下還在想著把那批犬戎兵、賀北軍全軍覆滅的消息壓下來,他們總是能編出像樣的說詞說服外人。"

    "嗚?。?/br>
    莫憂一把拖住雪鷹,那血噴在她半邊臉頰,雪鷹再也承受不住暈死過去,柳問麒走過來,早已預料的扣住他脈門傳送靈力,皺眉道:"他內傷怎么這么重?"

    莫憂舀水把血跡擦去,坐在井口望著面容蒼白的雪鷹,道:"問麒,陛下派文燕是來監視我們的,紀容心性大變殺性之重,我想暫時不要讓阿鷹去面對紀容,賀忘笙那邊由我們去處理吧?。?/br>
    柳問麒道:"我以傳信北望,請他下山協助雪鷹,賀忘笙是個死腦筋,認準一件事情就打死不回頭,他屬下雖然背叛自己,但他從來不是記恨之人,早就準備求陛下原諒他們,不管最后陛下如何決斷,禁錮魂魄、收為陰兵的手段都過于陰毒邪氣了。"

    紀容擁有覆滅天下的能力,而他也即將這么做,賀忘笙只是個將軍,根本無對法對抗他,無非是蜉蝣撼樹自尋死路。

    莫憂故意揶揄道:"北望?江北望?你倒是叫的很親熱??!你們很熟?"

    柳問麒探向雪鷹額頭,發現他渾身高溫,起身準備喊人來,繞過土塊插著的破爛木頭,對莫憂道:"我和他共事過,覺得此人心性修為不錯。"

    莫憂手背拍拍他胸膛笑道:"喔!難得有我們柳莊主看上的……唔?。?/br>
    她被重重吻上,莫憂很快抓住他衣襟,反客為主強迫對方低頭,舌尖逗弄著滑過他唇瓣,柳問麒面頰微紅,撇過頭低聲道:"阿憂,別鬧?。?/br>
    莫憂左手拇指腹擦過自己下唇,又撫摸被自己吻過柳問麒唇上,笑道:"喔?是誰先動手的?嗯?"

    柳問麒深深吸口氣,耳根發紅轉身不睬她,提氣道:"小鳳!看什么看?!還不滾進來抬你師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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