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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地說道。 “那你們下樓去干什么?” 崔夢晴茫然了,“我就、就是跟著她下樓……一路下去看了看水位……” “這有什么好看的!”林總冷笑,“她和雷虎一樣從一開始就堅持救援不會那么快到。水位到哪里,有什么好關心的?即使要關心,需要偷偷下樓去嗎?為什么不和我們說?” “可我們真的沒做什么……”崔夢晴急了。 黎晚櫻和路音瀾聽著外頭的爭執,再次敬佩地看向洛凌。 洛凌面上不顯,心里面暗道走運。 沒有和人說就下樓,真的是她的失誤。她下樓的原因的確如崔夢晴所說,是去看水位的,不是自己去看,而是帶著崔夢晴去看。她得讓眾人清楚認識到這次洪水的嚴重性。只可惜她做了無用功,這些人仍舊堅信救援很快會到來??删拖袼牭胶钅皆七@個名字后沒有掩飾住的表情一樣,這個失誤變成了一個機會。 外頭的人正在逼問崔夢晴。 他們面對的局面變得糟糕,前兩天大家通宵打牌玩鬧的歡快氣氛蕩然無存。更何況他們玩樂的時候,這對情侶根本就沒有參與,而是膩歪在一起,享受過去不可能入住的豪華總統套房——雖然因為斷電,這個享受要大打折扣。 崔夢晴淚盈于睫,惶恐無措地看著眾人,又求助地看向鐘望北。 鐘望北神色為難,問道:“你真的沒看到她拿零件?” “沒有,真的沒有!”崔夢晴肯定地說道。 “我們前幾天下去搬棋牌的時候,也沒看到不對?!?/br> “可能是其他設備呢?那么暗,我們又沒仔細看?!?/br> “我看是她在詐我們!” “既然你這么覺得,你來撞門吧!” 一瞬間,眾人都不吭聲了。 “你去?!绷挚傊噶舜迚羟?。 崔夢晴瞪大眼睛,“我去撞門?” “你不是說她沒有拿零件嗎?那你去撞門?!绷挚傉f道。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 “我怎么撞門?”崔夢晴難以置信。 眾人看看崔夢晴的小身板,目露遲疑之色。 “那就你男朋友來!” “憑什么?!”鐘望北叫了起來。 “你女朋友說的話,你不信嗎?她說沒有,那就沒危險,你只要撞開門就行了!” “就算她們沒弄什么東西,萬一她們藏在門后準備偷襲呢?房間里面有花瓶,有其他東西,也可以攻擊人??!”鐘望北思路很清醒。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洛凌都開口威脅了,不管是不是詐他們,她肯定有動手的勇氣和決心。他們人多勢眾,絕對能拿下里面幾個弱女子,可第一個撞門的人多半不能討得好。 “抽簽怎么樣?”有人提議。 “你們這么折騰下去,她都可以把食物都處理掉了?!碧谱诘吕浜?。 “那你來!” “你說怎么辦?” 眾人怒視唐宗德。 “有什么好怎么辦的?白敬業先生不是說兩天內肯定有救援直升機來嗎?這點食物也夠了?!碧谱诘玛庩柟謿獾卣f道,“要是兩天后還沒來,到時候就看誰命硬好了?!?/br>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 “節約一點,再弄點水喝,我們可以多堅持一陣吧?!蓖艚浝韯竦?。 “哪來的水???”抱怨聲響起。 “這么大的洪水,你說哪來的水?” “那水能喝???泡著死人的??!” “燒開了應該可以吧?!?/br> “怎么燒開?你們整天通宵打牌,電都用光了!” “有電也沒用,備用電源早就用光了,剩下兩盞應急燈,我們又不會把那個電源裝到電熱水壺上?!?/br> 說到此,眾人看向了客房的門。 當初說可以做到的是洛凌,可那會兒備用發電機還能用,洛凌忙于做防身小器械,根本沒去管那些應急燈。后來洛凌就和其他人鬧翻了,更不可能幫他們改裝應急燈。 這事情可真是麻煩了。 第98章 洪水困城(二十五) “我還就不信沒她我們就活不了了!”林總恨恨說道,“她們不是不想出來嗎?那就別讓她們出來了!我們把門給鎖了,看她們之后怎么辦!” 林總的馬仔當先叫好。 另有人怨恨洛凌見死不救,也開始幫忙。 鐘望北很是積極,找來床單,將洛凌房間的門把手和隔壁的門把手綁在一起。 一行人忙碌好了一會兒,左三圈、右三圈地綁了好幾道,確定洛凌她們無論如何都無法開門后,都發泄地對著房門叫囂了兩句。 黎晚櫻和路音瀾憂心忡忡,目光聚焦在洛凌身上。 洛凌倒是鎮靜。 綁起來又如何?等到他們餓得受不了了,還是會想到她們。到時候不管是哀求,還是威脅,他們都會想法設法地把門打開。 饑餓和死亡的恐懼遲早會沖散他們現在的憤怒。 洛凌把這點和兩人一說,兩個姑娘都冷靜下來。 酒店內僵持的局面變得平穩,確切來說,是一種蕭條的寂靜。 前些天還想著尋歡作樂的一群人變得死氣沉沉。 第一天就此結束,第二天白淑雯的手機再次響起。 眾人期待地看著白淑雯,就見她臉上逐漸露出笑容。 “已經開出一段路了,直升機下午就能到?!卑资琏┒亲庸緡=兄?,說話聲音卻中氣十足。 聽到這話,一群人歡欣鼓舞。 結果不等到下午,雨水就打在了玻璃窗上,讓眾人的心沉了下去。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時,眾人希冀的目光中混合了過去不曾出現的忐忑。 白淑雯蒼白著一張臉,默默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忽然,她扯著嗓子尖叫起來:“我不管這些!你讓他們過來!爸,你是想看著自己的女兒死掉嗎?什么下雨不下雨的,一點小雨有什么關系!” 閃電劃破天際,照得白淑雯的臉都扭曲了。 侯逸呈嚇得哭了起來,這回卻不敢嚎了,小心翼翼地捂著自己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的臉蛋還腫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覆蓋了他大半張臉。 白淑雯喘息著,一會兒后,又叫了起來:“那有什么關系!他們能飛過來!一架直升機可以裝很多食物了!先讓他們把吃的送過來!”頓了頓,她震驚地說道:“你什么意思?那些沒關系的人比你親生女兒還重要嗎?再說了,有食物在,他們怎么會死?等到下一架直升機來,帶來燃料,我們都能回去了!” 聽到這兒,眾人都能猜到電話那頭的白敬業說了什么。 “爸,你還是不是我爸了!你怎么就那么殘忍!我在這兒快餓死了??!我撐不了三四天!”白淑雯驚慌地哭了起來,哀求道,“爸,求求你了爸爸,你快點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