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沒給婉嫣下毒?
“祖母莫氣……或許……或許大jiejie……” 謝妤薇說著又有些為難,畢竟昨日她離開之前謝婉嫣那模樣著實不像發急癥的樣子。 張太醫照例給謝舟昱請脈,余光不禁都放在了謝妤薇身上,謝婉嫣到底有沒有發急癥謝妤薇心里門清兒。 偏偏謝妤薇如今這般面上為難的作態任誰都看得出來,果然謝老夫人見狀又是一聲冷笑,“只怕你大jiejie不是半夜發了急癥,而是做賊心虛!” “妤薇,這世道雖對我們女子向來苛刻,但也不是教我們女子遇事只會尋死覓活去的,世道艱難又如何,只有我們自身行得正,何必怕那些上不得臺面的陰謀詭計……” 昨日謝妤薇落水之事雖然沒人追究,可不代表沒人記著。 “那些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也只會這些下三濫的招數……” 老夫人這話一落,房內伺候的眾人紛紛垂下了頭不敢應聲。 畢竟謝老夫人這話說的不是別人,而是當朝長公主,更是未來的太子妃…… 然而謝妤薇卻沒推諉,當眾朝謝老夫人福了福身應承了下來,“妤薇謹記祖母教誨?!?/br> “老身還真就不信公主府上除了太醫之外,江州的其他大夫看不了診???” 這邊的謝老夫人不松口,那邊的兩位太醫就不敢踏出青竹軒半步,更別提‘回’長公主府上給謝家大小姐看診。 謝妤薇瞧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有了數,尊貴如長公主又如何,在謝家人眼里還不是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 謝家上有輔國公,下有太師太傅,如此強大的氏族關系,謝老夫人又看不上晉寧長公主的資本。 更何況昨日她給謝婉嫣下的也并非是毒,哪怕是太醫去了也好,江州尋常大夫也罷,她就不信謝婉嫣能在一眾大夫面前寬衣解帶露出胸乳讓大夫瞧。 “咳……母親……” 床榻上的謝舟昱這才悠悠轉醒,掙扎著就要起身,“咳...母親…” “父親...” 謝妤薇驚呼著快步上前吃力的攙扶起謝舟昱,讓謝舟昱依靠在自己弱小的身板兒上,小手不停的給人順著后背,“父親,這樣可好些了?” “嗯...”謝舟昱倚在謝妤薇身上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啞聲問道:“薇兒,祖母為何動怒?” 謝妤薇抬眸為難的看了眼不遠處坐著的老夫人,“父親,祖母并未動怒,祖母是擔憂父親身子……” “母親……” 謝舟昱還欲說話,只見謝老夫人重哼一聲,“好了…昱兒,你一睜眼滿府上下的問這問那……你怎的就不問問你嫡親的女兒,昨日花宴上可受了委屈,可吃了虧?” 聞聲,謝妤薇低了低頭沒在言語,謝舟昱見此抬手輕輕拉著謝妤薇垂在身邊的小手,輕聲安慰道:“父親昨日雖精神不濟,但薇兒受得委屈父親都知曉了……薇兒……放……咳咳……心……” “為父……咳咳……為父……” “爹爹莫再說了……快躺下歇著吧……妤薇無事……只要爹爹身子無恙,妤薇怎么都好……” 謝妤薇邊說邊將謝舟昱放了下去,完事后憂心忡忡的看了眼大開的房門,蓮步上前小聲勸道老夫人,“祖母,太醫說父親身子畏寒,素日里需得小心伺候,不能讓寢室內進了絲毫寒氣,否則父親便會咳嗽不止……” 謝老夫人面色這才變了變,“還是妤薇心細,祖母情急倒是忘了……” 言畢,謝老夫人便起了身,謝妤薇看了眼川床榻邊上依舊侯著的年輕太醫,攙扶著老夫人就出了門。 “你父親的身子交給旁人老身也不甚放心,如今有你在他身邊,老身這心里才安心……” 只是一想到公主府里的那兩個不省心的,謝老夫人面色沉了幾分,“只要老身在,她們休想將太醫喚走!” 謝妤薇扶著老夫人面上愁容不減,“可祖母…萬一大jiejie真的……” “哼……有什么萬一???也就是你心善!你可知你昨日走之后,你那母親如何責罰你大jiejie的?抄兩遍佛經!哼……我謝家女兒的清白名節在她皇家眼里就只值兩遍佛經!” 謝老夫人越說面上怒容越盛,說完便拉著謝妤薇的手,沉聲道:“她公主府不管你,你還有父親有祖母,今后你就在青竹軒安安心心的住下,你父親院里本就有自己的小廚房,我讓人今日拾掇出來……” “妤薇謝祖母體恤……” 謝妤薇從沒想過讓謝老夫人為自己出頭,只是今早謝婉嫣鬧這么一出算是徹底的將謝老夫人推到了她身邊。 謝婉嫣……你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謝老夫人的動作極快,前腳剛走后腳就吩咐了人將青竹軒里的小廚房給收拾了出來。 只是謝妤薇要貼身照顧謝舟昱,便將寢室的另一頭給僻了出來做謝妤薇的臨時‘閨房’。 床榻上謝舟昱深邃的雙眸似笑非笑的盯著面前的太醫,“薇兒沒給婉嫣下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