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玫瑰 第52節
嗓音帶了幾分笑意。 “牌送到面前,都丟了?” 陳靜聽出他的笑意,頓了頓,再認真一看。 她錯過了趙行喂的牌。 她頓時懊惱。 傅臨遠拉開她的手腕,取了另外一個牌扔出去。 他近在她臉頰邊,陳靜心猛地一跳,燈光昏暗,她看著他修長的指尖扔牌的樣子。 對面宴珣本來是在笑的。 突地看到這一幕,他眉梢微挑,傅臨遠直起身子,手插褲袋,嘴里叼煙,讓陳靜繼續打。陳靜看他沒接手的意思,只能再繼續打。 這幾個人都是人精,她好像只小白鼠。 第33章 “晚上還能嗎?” 這把陳靜輸得最多, 其他三個人似有所獲。 看著失去的那個杠上花,陳靜很心疼。 她網絡游戲玩得還行, 但對于牌類這一塊, 好像一直在碾壓她的智商,無論是之前的斗地主還是這個南方麻將。 又新一輪牌上手。 陳靜冷靜地碼著,認真看著桌面的牌。 她認真的樣子是真看出她的認真, 橘色光線下皮膚白得宛如瓷玉, 碼牌時,指尖纖細, 白皙,手腕細細。 她打牌, 賞心悅目。 傅臨遠站在她身后,指尖夾煙,狹長的眼眸看著她碼牌。 他牌技擺在那里,總送錢顯得刻意,但換陳靜來, 就順理成章。他指尖輕輕彈了彈煙灰, 端起酒喝一口, 酒液滑入喉嚨。 喉結隱隱有一個紅印。 是陳靜情動時,親的, 她還張嘴咬了。 陳靜覺得這局能贏, 畢竟這個牌看來挺可以的,她抿緊唇, 愈發認真, 并且認真看著他們其他人打的牌, 以防錯過任何一個碰的機會。 傅臨遠見狀。 唇角勾了勾, 他俯身在她耳邊道:“不用碰?!?/br> 陳靜捏牌的手一頓, 她正想問他為什么,傅臨遠已經直起身子了,徒留了耳邊淡淡的熱氣在,陳靜心怦怦直跳,她抬眼看了眼桌面,才把往外拿的牌往回收,她放棄碰這個三索。 但也因為這樣。 新上的牌讓陳靜有點慌,不知如何打。 傅臨遠在一旁掐滅煙,俯身撥開她無所適從的指尖,給她重新碼了牌。陳靜安靜地看著,他這樣俯身,領口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跟煙草味,余光里他冷峻的眉眼,側臉,以及那修長的脖頸。 陳靜收回余光,冷靜地看著牌,認真地聽著。 屏去其他的念頭。 大概吧。 跟他上床,偶爾會上癮。 他每一次俯身,在對面的宴珣都看到了。 他笑得意味深長。 一圈牌打下來,陳靜總算贏了幾局,全是他們三個放水以及傅臨遠的點撥,每一次贏,陳靜推牌,眼睛都亮著,于是讓他們更愿意放她水,偶爾放一次讓她開心開心。但今晚最大的贏家還是趙行。 結束時。 陳靜去洗手間。 宴珣起身,抿著酒,看著陳靜的背影,站在傅臨遠的身側,眉眼微揚,“有這么一個秘書在身邊,任何男人恐怕會心動吧?!?/br> 傅臨遠抽著煙,睨宴珣一眼,沒應。 宴珣瞇眼看他,“你別裝,我看到了,你有次收手時,直接按著她的腰——” 傅臨遠嗓音低沉:“錯手而已?!?/br> 宴珣似信非信。 但怎么說呢。 傅臨遠確實除了打牌時,其余時間看起來都不太好接近,跟秘書之間也是,何況他這個人,向來是那種被撩被追的那種,要說對誰主動,倒是沒見過?;蛟S,是他想差了。 _ 不知不覺陳靜也喝了幾杯酒,不暈,不過人有點浮。她踩著高跟鞋走進洗手間,正好遇上趙行帶來的女伴。 他那位女伴從隔間里出來,撥著頭發,看到陳靜,冷冷一掃。 陳靜沒當回事,她走到洗手臺洗手,那位女伴盯著她冷白色的皮膚,咬咬牙根,轉身出去。 陳靜洗了手,撐著洗手臺發會兒呆。 好一會兒,她才出去,拐出去陳靜看到傅臨遠靠著墻,在抽煙,而趙行那位女伴站在他面前,跟他說話。 她是挺腰挺胸那種。 嫵媚十足,仰頭笑意盈盈,完全沒對著陳靜那冷冰冰的樣子。 傅臨遠狹長的眼眸微瞇,神色冷漠,領口微敞,他煙霧繚繞,漫不經心,懶得搭理。那女伴還想說什么。 傅臨遠嗓音低沉:“滾?!?/br> 一個字。 很低。 那位女伴臉色微變,踩著高跟鞋轉身而去,便看到趙行從洗手間里出來,她嬌滴滴地挽上趙行的手臂。 傅臨遠撩眼。 看到陳靜,陳靜頓了頓,往一旁的衣架走去,她取下自己的外套穿上,隨后取下傅臨遠那個外套。 抱在手臂,轉身看他。 傅臨遠偏頭在一旁掐滅煙,站直身子,跟趙行握手,告別。 趙行笑著道:“明天見?!?/br> “明天見?!?/br> 電梯門開,宴珣送他們下午。 周氏少爺周揚也早就走了。 傅臨遠走向陳靜,手突地握住她的腰,接著偏頭吻住她的唇,陳靜唔了一下,微微仰脖,兩個人都喝了酒,唇舌交纏,陳靜脖頸很美,男人吻了一會兒,松開她,低聲問道:“晚上還能嗎?” 陳靜睜眼看他眼眸。 心顫了顫,她搖頭。 今天很累了。 傅臨遠挑眉,攬著她的腰往電梯走去。 陳靜掃了眼這包廂。 他嗓音低沉:“沒監控?!?/br> 陳靜收回視線,兩個人進了電梯,抵達一樓,從大堂走出,而今晚的那家餐廳就在隔壁。宴珣站在大堂門口,抽著煙,看著他們出來。 請的代駕也站在一旁。 傅臨遠將車鑰匙遞給代駕,代駕去把車開來。 宴珣的代駕比較早到,已經開來了。 宴珣笑道:“明天我飛海城,咱們下次見面估計就是過年了?!?/br> 傅臨遠:“嗯?!?/br> 宴珣是黎城宴家,不過他們家是書香世家,祖輩都是教授。宴珣掐滅煙,沖陳靜微笑,“再見,陳秘書?!?/br> 陳靜:“慢走,宴先生?!?/br> 宴珣上前跟傅臨遠笑著又不知說了什么,這才走向車子,彎腰上車。他的車一走,黑色的轎車也開來,停下。陳靜跟傅臨遠也上了車,傅臨遠沒穿外套,襯衫領口微敞,他喝不少酒,但他神色不變。 燈光打進車里。 陳靜耳環細細閃著光。 他睜眼看著她。 抵達酒店,傅臨遠接過車鑰匙,按開電梯。陳靜輕輕打個哈欠,抱著他的外套走進去,一路上樓。黎城這邊的夜晚陰冷,酒店的走廊更冷,陳靜走了兩步,回身,把外套遞給他。 “傅總,晚安?!彼曇艉茌p。 傅臨遠拿出房卡,伸手接過外套,嗓音低沉,“晚安?!?/br> 陳靜看他幾秒,轉身,踩著高跟鞋,取出房卡,刷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砰。 門輕輕關上。 傅臨遠抬手輕扯領口,眉梢冷峻,走向自己的房門刷卡進去。 隨之門關上。 走廊陷入安靜。 房里,陳靜在鞋柜旁換了拖鞋,取下耳環,走向衣柜,脫下大衣,拿了睡衣去洗澡,洗完出來,她早上跟下午睡多了,此時完全沒睡意,她擦著頭發走向沙發,目光在沙發上掃一眼,腦海里浮現下午的畫面。 她耳根微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