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序曲[娛樂圈]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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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烏怡也放輕了嗓音:“嗯,有一點……” 她喜歡聽鋼琴曲,但本身并不常練習鋼琴,熟悉度也不是幾天之內能迅速提高的。 “教你個新的?!?/br> 耳后邊原若有似無笑了一聲,加上近距離的磁性嗓音,條件反射激起她陣陣細微的麻感,連雙手被他握住都沒立刻反應過來。 邊原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抓著她的手指,帶著她一起在琴鍵上浮沉。 低緩又飄揚的樂曲緩緩在室內響起。 沈烏怡呼吸聲不自覺放輕,這首鋼琴曲她曾經聽過很多遍,陪伴過她無數個夜晚。 邊原帶她彈的鋼琴曲是《close to you》。 心跳逐漸失控。 沈烏怡低著眸看他手背上的青筋隱隱浮現,手指被他抓住的瞬間,相觸之后互相傳遞熱度,仿佛兩雙手在琴鍵上相互取暖。 頭頂來自他的陰影,借著她的身軀投落在黑白琴鍵之上,窗外的日光緩緩轉移,將兩人共同籠罩。 這一幕,美得不像話。 現場所有工作人員無一不屏住了呼吸。 連那首輕緩又溫柔的浪漫鋼琴曲,都成了這里的配角。 沈烏怡耳尖紅透了,最后數著時間,她抬起頭看向前面的鋼琴譜,隨后偏頭對上邊原的眼眸。 邊原漆黑的眼眸正低下去看她,里面倒映出她臉頰微紅的身影。 手指被他帶著在鋼琴上重重按下最后一個音符。 這場鏡頭拍完,已經是下午。 所有人都連軸轉了兩天,黃導提議大家先回去休息,晚上再一起出來吃個慶功餐,慶祝mv順利收工,第二天再飛回國內。 沈烏怡笑著跟其他人告別,回到房間困意往上涌,她定了兩個鬧鐘倒頭就睡。 鬧鐘響起的時候,手機不停震動。 她醒過神,拖著腳步走到桌前,低下頭去看手機屏幕的時候,動作頓住。 屏幕上顯示的不是鬧鐘,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莫名的,她看著這串電話號碼,內心隱隱有股預感。 接通,沈烏怡手機放耳邊。 沒兩秒,對面一道熟悉的男嗓音響起在耳邊,低低沉沉的。 “下來?!?/br> 沈烏怡摩挲了下手機殼,有些怔:“……邊原?” 電話那端邊原低嗯了一聲,她靠著手機的耳尖泛起了紅。 “我電話?!?/br> 沈烏怡另一只空著的手壓著桌面快掉落的紙張,停頓了下,說道:“好的,我現在就下來?!?/br> 邊原方才那句話,她隱約能明白。 他是在叫她存上自己的電話。 沈烏怡低下眼眸,手機從耳邊拿下去,點開建立聯系人的頁面。 在輸入手機號備注的時候,她停頓猶豫了一下。 她聯系人中沒有姓a的,邊原會是她通訊錄里第一個位置的人。 最后,沈烏怡在輸入框里打下一個“邊”字,便成功建立了。 沈烏怡換下那身拍攝需求的裙子,找了一身毛衣裙子穿上,拉上酒店房間門,加速往電梯走去。 到了大堂,沈烏怡一眼看見倚在等候區沙發的男人,神情冷淡地看著手機,周圍不少熱情的異國女人上去搭訕,他眼皮都沒掀開一下,但一個異國女人尤其堅持,一直在他旁邊試圖跟他聊天。 沈烏怡腳步遲疑地走近時,像是有感應一般,邊原抬起頭,正撞上她看過來的眼神,而后站起身,看了一眼那位異國女人,用法語回她: “我在等人?!?/br> 他的法語發音很標準,比起說中文時,多了幾分韻調。 沈烏怡站得不算近,看著異國女人也抬起頭看過來,腳步停頓在原地,正不知要不要走過去時,邊原動了下眉,眼眸直直朝她看過去,懶聲道: “還不過來?” 異國女人也看到了走近的沈烏怡,她長得實在太漂亮,五官艷麗,身材勻稱纖瘦,一雙眼眸清凌凌。 沈烏怡點了下頭,哦了聲,趕緊邁步走了過去,兩人齊步往外走。 慶功餐定在酒店附近的特色餐廳。 兩人步行沒一會兒就到了,夜間的風忽大忽小,吹得衣袍微微鼓起,衣袖與他的輕微相撞了下。 餐廳人還沒來齊,黃導招呼著他們坐下,臉上笑得最開心。 經過這次mv拍攝,黃導徹底認可了沈烏怡的表演能力,真不愧是當年的新人黑馬,又認真刻苦,看得出來這幾年雖然沒通告,但也沒落下。 在這行待久了,他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是天生靠鏡頭吃飯的,那股自然勁,是怎么演都演不出來的,這樣的天賦很難得。 “小沈,前途無量??!”黃導洋溢著笑,站起身對沈烏怡舉起酒杯,“我先干了,你往后要加油!” 沈烏怡反應迅速地立刻站起身,受寵若驚,也拿起桌上的酒杯,和黃導碰了一下,正要跟著一飲而盡,旁邊位置的桌面指節扣響的聲音明顯突兀。 沈烏怡低下頭,見邊原情緒淡淡地抬起眼皮,掠了她一眼。 黃導在對面笑得不行,酒喝得有些上臉,看著他們兩人的對視,跟磕到了什么私情似的。 “沒事,我就喝這一杯?!鄙驗踱吐曊f。 不知為何,明明邊原沒有立場去管她,她就是想這么對他解釋一句。 其他人酒過三巡的時候,沈烏怡喝完的那杯酒意也慢慢涌上頭,有些微醺了。 黃導喝得也半醉不醒,人很高興,結束的時候,路過沈烏怡悄悄低了下頭,邊打酒嗝邊說:“嗯!我看好你們啊?!?/br> 雖然喝得不太清醒,黃導還是記得提醒大家同一層的人把醉了的同伴送回房。 現場只有沈烏怡和邊原是同一層的。 邊原也喝了酒,但絲毫不見酒意,面上情緒淡漠,睨著走路有點不穩的沈烏怡,慢步走過去牽著她的手臂。 他嘴里叼著根煙,漫不經心的,把她拉到自己身旁,低聲道: “跟好?!?/br> 沈烏怡站直腿,乖巧點了下頭,“我知道的?!?/br> 邊原隔著衣服牽她手臂,聽她聲音溫溫吞吞的,散漫笑了下,因為抽著煙,嗓音有點含糊不清:“知道什么你?” 兩人已經走出餐廳,巴黎夜晚的凜風陡然吹過來,吹得她一激靈,邊原停了下腳步,抬手幫她掩了下大衣和圍巾,溫暖的感覺頓時隔絕了風寒。 走進酒店電梯,沈烏怡垂下眸,不想讓掩藏不住的那點落寞被他發現。 “我知道,明天就回國了?!彼曇糨p的幾乎聽不見。 但電梯內只有他們兩人,安靜得不像話,邊原把她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 電梯噔一聲到了。 邊原換了只手牽著她的手臂,路過垃圾桶時隨手扔了煙頭,沈烏怡喝了酒的樣子也很乖,讓他牽著,沒有亂跑,臉上還是帶著能融化人的微笑。 房間不遠,走了幾步路便到了。 邊原松開她的手,懶散地往旁邊一靠,雙手環胸,漆黑眼眸低下去看她,對上她不知所以然的目光,他低笑了聲,不等她發問,他開口: “房卡?!?/br> 沈烏怡回過神,把兜里放著的房卡遞給他,低聲道了句謝。 房門開了后,邊原抬手幫她把暖光燈打開,看著她走進去,喉結動了下,聲音聽不出什么起伏: “自己燒水喝,不舒服就打電話前臺?!?/br> 話音落下,邊原轉身要走,拉住門的手忽地頓住。 ——他另一只空著的手,被沈烏怡輕輕拉住了。 沈烏怡抬起頭,頭頂暖黃色的燈光籠著全屋,輕柔地落在兩人身上,連他銳利冷雋的五官都被襯得溫暖了一分。 狹窄的玄關,她靠著一邊墻,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站著。 這一刻,其實她無比清醒,任何酒精流淌的感覺的都沒有。 沈烏怡抬著眸,看著他側過來的臉,兩人之間的對視仿佛比之前任何一刻都長。 不知是黑夜又或是燈光,不斷把他們的距離往里壓,對視的這瞬間,沈烏怡明顯看見了對方眼里的自己的心跳聲。 “你,”沈烏怡說,“能留下來嗎?” 她說得很慢,但一點都不猶豫磕絆,尾音略勾,還有點溫吞的甜軟,視線一直沒離開邊原。 “……” 邊原低下來的眼眸漆黑濃郁,喉結滾動,被她拉住的那只手在慢慢變暖。 半夜,獨自一人在房間里挽留一個男人。 沒人不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沈烏怡的心跳聲在等待中愈來愈猛,她抿了抿唇,握了下他的手掌,眼睛仍抬著看他,緩聲問: “你……怎么不說話?” 沈烏怡的眼睛此刻艷感很重,又似蒙著一層水,仿佛會將他不停往下拖,一直拖到她心底,往下沉淪。 邊原偏了下頭,痞里痞氣笑了聲,對視上她動人的雙眼,低沉的聲音帶了點啞勁: “我在想,要不要當個好人?!?/br> 沈烏怡背著的那只手抓著衣擺又松開,她也笑起來。 “邊原,你聽過王爾德的那句嗎?”沈烏怡說,“他說,把人分成好和壞是荒謬的?!?/br> 人要么迷人,要么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