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秦暴君的駙馬[穿書]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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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郎中令的值房之后,菟裘鳩按照竹簡上的數字挨個尋找自己的值房。 中途路過其他值房的時候,門口都會出現幾個人,雖然這些人只不過是聚在一起討論著什么,但菟裘鳩能感受到他們若有若無的目光往自己身上飄。 這些人的演技太爛了,你們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他又不會說什么。 不過,他這是在整個郎中署都出名了嗎?為什么這么多人都要來圍觀他? 菟裘鳩一邊納悶一邊維持著鎮定,仿佛沒被圍觀過一樣。 他好歹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當著近千人演講過,這點目光根本不虛。 而這些值房之中唯一比較安靜的就是菟裘鳩辦公的值房,里面的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每人手里都拿著一卷竹簡。 菟裘鳩進去之后掃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人也是在裝模作樣,有人連竹簡到拿倒了,他最近營養跟上,眼神好了許多,看得可清楚了! 他進來之后那些人抬頭看向他,菟裘鳩十分淡定的行禮說道:“在下菟裘鳩,日后還請各位多有關照?!?/br> 值房之內人不多,一共也就五個人的樣子。 五個人也都起來回禮,其中三個對他友好地笑了笑順便自報家門,而另外兩個,一個面無表情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不關心的樣子,另外一個身材高大一些的東門竟上下打量他一眼,頗為不客氣說道:“你這身量竟也能成侍郎?” 菟裘鳩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說道:“誰讓人家幸運呢?連學室都未曾去過不也與你我成了同僚?” 菟裘鳩轉頭看去發現一男子正雙手抱胸依靠在門上,看上去頗有幾分流里流氣,見他回頭便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不過小郎君這般俊俏,誰人看了不心動?公主喜歡也是正常,只能怪爹媽沒給自己生個好顏色?!?/br> 菟裘鳩:李由就是個大騙子。 說好的這些人都自持身份不會擺明車馬為難呢?這是什么? 不過想想,他跟李由的出身和地位都不同,人家對著李由的時候當然不敢上來就嘲諷,但他又沒什么背景,被嘲諷了只能認,又不能讓岳父幫自己出氣,也不可能去跟公主告狀。 菟裘鳩也的確沒打算告狀,他只是平靜說道:“諸位若覺得有疑慮為何不去問大王呢?” 東門竟甕聲甕氣說道:“此等小事又何必鬧到大王面前?!?/br> 菟裘鳩有些詫異:“你們難道不是在質疑大王的命令嗎?實在不服或者覺得不合適當然要去向大王進諫才是?!?/br> 現場瞬間一片安靜,這話可沒人敢接。 誰敢質疑大王呢?更何況就這么一點小事。 大王選誰當女婿,讓誰當侍郎都是大王的事情,滿朝文武都沒有一個人說個不字,他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真的質疑啊。 流里流氣地青年勉強說道:“誰說我們質疑大王,你這小郎君好會誣陷?!?/br> 菟裘鳩雙手往袖子里一攏淡定說道:“不是你在猜測我憑借好顏色才被大王選中嗎?” 青年面色一變:“你……你血口噴人!” 菟裘鳩歪頭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說道:“你可知你是在以下犯上?” 青年瞪眼:“你我同為侍郎,何來的以下犯上?” 菟裘鳩悠然說道:“你我雖然同為侍郎,但我爵位高啊?!彼贿呎f著一邊環視四周:“嗯,不巧,在座諸位之中,在下爵位乃是最高?!?/br> 眾人的目光定格在他頭頂的梯形板冠上,現場又是一片安靜。 他們這些人年紀都不大,剛剛出仕,哪怕是官宦子弟,除非父親位極人臣,像是丞相一類,爵位也升到頂端,然后再立下大功封無可封的地步才會給家中子弟蔭職,但是這種情況少之又少,嬴政繼位到現在還沒出現過這種事情。 所以這些青年身上基本上都沒有爵位,少數幾個有公士爵位,想來也是之前納粟拜爵得來的。 這么一看,菟裘鳩還真是他們之中年齡最小,但爵位最高的一個。 青年面色脹紅,心里已經罵了菟裘鳩一個來回,然而嘴上一個字都不敢說,生怕又被對方抓到把柄。 菟裘鳩看了一眼旁邊的日晷,發現人還沒認全他就該去宮中上值了,便也不想跟他糾纏,擺擺手說道:“在下到了上值之時,先行離去,諸位就此別過?!?/br> 說完他一轉身十分瀟灑地甩著袖子走了。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明明個子不算高,但那一瞬間總覺得這背影特別高大,很是有些人覺得被壓制了一下。 剛剛那流里流氣的青年過了好一會才冷哼一聲:“伶牙俐齒?!比缓笠厕D身走了。 菟裘鳩正往宮內走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喊道:“菟裘侍郎稍待?!?/br> 菟裘鳩停下腳步轉頭看去,發現竟然是一名身材瘦小的侍郎沖著他跑了過來。 菟裘鳩看著比自己還稍矮一些的人頓時覺得十分親切——自從他穿越之后除了那兩個弟弟,身邊圍繞的全是比自己高的人,像是嬴政父子三人每一個都比他高不少,簡直都快對自己身高有心理陰影了。 此時終于見到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還矮一點的,仿佛見到了同類。 對方跑過來之后行禮說道:“菟裘侍郎第一次上值,便由我帶你去吧?!?/br> 這人看上去不像是來找麻煩的,至少表面上不是,菟裘鳩便也欣然同意。 一路上兩個人交流之下菟裘鳩隱隱摸清楚了對方的底細——這人名為田列出身在郎中署算是低的,家里勉強夠格讓他進來當侍郎,因為人比較老實性格內向再加上出身一般,在郎中署時不時就會受到排擠。 今日菟裘鳩遭遇的這些,幾乎每天都在田列面前上演。 而且因為他律書背得好,被秦王選為近侍之后那些人就更加變本加厲。 他被欺負了一般都是忍氣吞聲,對菟裘鳩這樣當著面就打回去自然很是羨慕和佩服。 菟裘鳩心說第一次見面就欺負你的話,不把那些人給收拾服帖,從那以后只會變本加厲。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想要折服那些人也是要有底氣的。 他的底氣來自嬴政,來自公主,甚至來自自己,至少爵位是他自己賺來的,哪怕把郎中署的人都得罪了他也有信心自己不會因此受罰,但眼前這個人就不一定了。 是以他只是笑了笑說道:“不知我等為近侍每日都要做些什么?” 田列立刻解釋說道:“事情不多,大多都是幫忙傳遞消息以及需要大王批復的簡牘?!?/br> 菟裘鳩一聽這事兒的確不難,著實松了口氣。 然而在做了一天之后,他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菟裘鳩:我年紀小,我出身低,但我爵位高啊。兔兔得意的扶了扶頭上的梯形板冠.jpg 第49章 在搬了一天的竹簡之后,菟裘鳩深深覺得發明紙的人真的是太偉大了,改進了造紙術的蔡倫也很偉大。 竹簡的重量真的是不能承受之重。 之前他就疑惑,以秦王這躬cao文墨,晝斷獄,夜理書的勞模行為,是怎么做到三十多歲還能這么健康的。 畢竟這位連休息時間都是掐著點來,平時都是在辦公。 想一想后世那些文員白領死宅們,別說到了三十多,還不到三十就已經是亞健康狀態,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身體可比不上秦王。 哪怕秦王身邊有太醫在幫忙調養,但這時候的醫學怎么也不如后世發達,而且也只能是調養,身體因為缺乏鍛煉而帶來的疾病不是調養就行的,更何況是藥三分毒。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畢竟無論是誰,天天拿這么多竹簡批復,這簡直是在辦公的時候順便鍛煉身體??! 菟裘鳩甚至覺得秦王每天批復的竹簡可能要按噸來計算,這真不是夸張,他跟田列兩個人搬竹簡都要累死了。 而除此之外,菟裘鳩還要負責陪秦王休閑玩耍。 別的侍郎沒有這個殊榮,只有他,因為在休息的時候,秦王心血來潮把他喊過去讓他講一講瑯嬛書院里面到底都記載了什么。 菟裘鳩當時對外宣稱的是里面的東西他記得差不多,但需要在特定時間才能想起來,比如說他得到了田地,在思索種什么的時候才想起來要弄曲轅犁。 嬴政顯然對這些很感興趣,于是就開始問他各種問題,看能不能菟裘鳩想起一些東西來。 菟裘鳩:您老人家擱我這兒試關鍵詞呢? 他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個人形搜索引擎,為秦王提供各種數據,并且還擁有智能語音播報系統。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他這個搜索引擎其實沒那么好用。 尤其是當嬴政明顯對仙人更加感興趣的時候。 菟裘鳩不得已只能給他講一講瑯嬛書院記載的仙人故事,當然這些都是仙人成仙之前的故事,或者是成仙的過程,等他們成仙之后事跡就不會記載在凡部,而是在仙部,那些記載就不是他能看到的了。 他給嬴政講了好幾個故事之后,好不容易到了嬴政該工作的點兒,菟裘鳩也該去繼續搬磚,啊,不是,搬竹簡了。 不過在他去搬竹簡之前,嬴政忽然就問了一道送命題:“既然記載了他們成仙的故事,那么必然也提及他們如何去仙界以及仙界都在何處吧?” 菟裘鳩萬萬沒想到秦王的思維居然這么發散,他反應也很快說道:“許多人成仙之后都是直接飛升仙界,至于尋仙的話……其實仙界廣袤,很多地方都有仙人蹤跡?!?/br> 您老人家就別想著出海了,勞民傷財還啥都得不到。 嬴政頗感興趣問道:“哦?你且說說有什么地方?” 菟裘鳩果斷說道:“西域那邊的昆侖山,曾經是西王母居所,名為瑤池?!?/br> 既然你非要尋仙的話就往西邊走吧,直接把絲綢之路打開,尋仙的同時賺一筆錢。 當然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夠往西南方向走,波斯灣的石油難道不饞人嗎? 不過那個比絲綢之路還要難一些,就算到達了波斯灣找到了石油也很難將石油開采出來。 嬴政聽后略有所思說道:“竟然不是在海上仙山嗎?” 菟裘鳩笑道:“海上也有仙山,只是海上仙山飄渺無跡,且大海之中瞬息萬變,人類很難尋找,不如昆侖山容易,至少昆侖山在那里又不會跑,唯一需要擔憂的便是入了昆侖山也未必能夠找到瑤池所在,仙人會布下陣法結界以防凡人闖入?!?/br> 嗯,他先給打個預防針,要不等將來真的昆侖山,結果找來找去都沒找到西王母和瑤池所在,祖龍怕不是要揍他。 嬴政其實對他已經信了大半,畢竟無論是盧生還是侯生他們,說起仙人都是十分籠統的海上有三座仙山,仙山上住著神仙。 仙山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樣子,上面住著什么神仙一概不知。 而菟裘鳩不僅把地點給了出來,甚至上面有什么仙人,仙人所居之地都說了出來。 這一對比,高下立判。 反正就是自從菟裘鳩跟他說過仙界見聞之后,嬴政已經很久沒有再讓人尋方士蹤跡了,就算有一些方士自稱見過仙人,他一看直指調查上來的資料就覺得這些人不太牢靠。 可以說菟裘鳩憑借一己之力提高了秦王的眼界。 就這樣,秦王處理政務的時候,菟裘鳩在搬竹簡,他休息的時候菟裘鳩還要給他講故事同時應對關于仙人的各種問題。 秦王這一天倒是過得神清氣爽,覺得十分有趣。 而菟裘鳩則是累身累心,感覺這樣的工作再多做一天都是折壽。 最主要的是他還沒有經驗,忘記帶飯,于是等他下班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榨干。 回到家里一臉菜色的模樣讓樊氏以為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