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秦暴君的駙馬[穿書]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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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華璋在看著他的時候或許有些欣賞,但那份欣賞距離喜歡還差挺遠的,所以公主并不是因為看上他才這么做。 而今天他們兩個人也的確是偶遇,只是他到現在都納悶公主去集市到底是做什么的? 折騰了小半天,陪著他買了駏驉買了花草就又回去了,也沒見他做自己的事情。 菟裘鳩想不明白干脆先放到一邊,只要公主自己不說,他還是別過多猜測的好。 水生想想也是,便又說道:“二郎,等明日找個工匠打一輛車吧?!?/br> 菟裘鳩一邊帶著他往回走一邊問道:“貴嗎?” 水生搖頭說道:“我們自己買木料的話便不貴?!?/br> 菟裘鳩說道:“那就打一輛吧,出行也方便?!?/br> 他們兩個人說話間已經到了自家門口,站在大門口的一瞬間,菟裘鳩就覺得有些不對——他明明記得走的時候院門關得很嚴實,怎么此時露個縫? 因為制式的緣故,大門的外面一般是沒有門鎖,都是從內部插門栓。 當然會有人問如果出門怎么鎖門。 話說回來,除了像是菟裘鳩這樣剛坐火箭一樣的躥升法,一般人升級到不更的時候身邊必然有幾個仆人,就算出門也不會將仆人全部帶出去,總要留一兩個看家。 只不過菟裘鳩身邊就一個水生,新的仆人要過兩天才能過來。 而他家里也沒什么東西,大多都是宅子自帶,青天白日也沒人敢偷東西,但凡被人看到那可是要沒命的。 秦國律法對于偷盜搶劫的判處十分重,動不動就腰斬分尸,而偷了之后想跑都跑不了——離開所居之地前往別的地方,路過各種關卡的時候是要驗傳的,沒有官府出具的驗傳哪兒都去不了。 所以他帶著水生就放心大膽地走了。 如今大門位置不對,菟裘鳩想了想覺得可能是風吹的,應該沒人跑到他家偷盜吧? 昨天鄰里街坊都跑到他這里來吃瓜,應該也都看到了他家的情況。 嚴格來說也就比家徒四壁好上那么一點。 菟裘鳩一邊想著一邊推開了門,他環視了院落一周沒有發現哪里不對。 倒是水生一眼看出了問題:“二郎,廂房門是開著的?!?/br> 還真有人進來? 菟裘鳩立刻說道:“我去廂房,你去別的地方看看?!?/br> 他一邊說一邊去了廂房,廂房之中有幾個大箱子,放置著菟裘閱送給他的書籍和衣物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裝有衣物和書籍的箱子他都上了鎖,此時那些鎖都有被撬動的痕跡,只是沒有被打開。 正在他起身打算去報官的時候,水生匆匆走來說道:“二郎,菟裘敦不見了?!?/br> 菟裘鳩挑了挑眉:“他該不會跑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29章 菟裘鳩今天出門的時候壓根就沒想起菟裘敦這個人。 沒辦法,他還沒習慣跟菟裘敦住在一起,而且菟裘敦還沒有了戰斗力,根本不足為懼。 就算菟裘敦出門他也不怕,反正早就跟周圍鄰里打過招呼,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周圍人也只會把他當成瘋子。 什么?他說話也有邏輯? 誰規定瘋子就時時刻刻都得瘋啦?偶有清明時候也是正常的嘛! 結果萬萬沒想到他出去逛了一圈,回頭菟裘敦就不見了。 現在菟裘鳩也不好判斷菟裘敦到底是跑了還是去里正或者是亭長那里告他忤逆。 當然也有可能去縣衙,只不過縣衙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進的。 菟裘鳩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馬上要宵禁了,他愛去哪里去哪里吧,等明日再不歸來就跟里正說一聲?!?/br> 他現在對外的人設可是不放棄發瘋的老父親,兼顧孝道的同時還遵紀守法,可不能崩人設。 水生巴不得菟裘敦不回來,聽了之后應了一聲說道:“那我去把駏驉拴起來,明日給它們尋一些干草?!?/br> 菟裘鳩應了一聲,從箱子里拿出了木板和筆墨坐在了院子中的木凳上。 趁著天還沒黑,他要把今天的花費給寫下來。 等記錄完畢之后,菟裘鳩看著賬單沉默了一瞬。 駏驉和花草花費了他不少錢財,接下來他還要置辦一些別的東西,林林總總算下來,菟裘閱給他的錢或許還不夠。 最主要的是發放歲俸的日子過去了,他雖然升爵但要明年才會給,到時候是今年明年的歲俸一起補給他,這樣做主要是為了朝廷那邊記載賬目方便。 所以現在菟裘鳩基本上是一種坐吃山空的情況。 如果是別的朝代就好了,他還能想辦法做點小生意賺點錢。 換到秦國……他敢這么干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接下來還有喬遷宴,再過兩個月到了十月初一就過年了。 是的,這個時候正旦是正在十月初一,并不是十二月底過年。 過年的年禮他也要準備,周圍街坊隨便送一送就行,但給菟裘閱和樊氏還是要小心斟酌的。 哎,貧窮。 菟裘鳩頭一次知道了當家的困難。 實在不行他就搞一些新奇玩意吧,畢竟物以稀為貴,只要是沒出現過的東西,別管成本多少都是無價之寶! 哦,對了,還有給公主的謝禮。 菟裘鳩撓了撓頭,要不就送月餅吧,兩天后就是祭月節,送月餅應該比較應景。 只是不知道送吃的合不合適,王室成員會不會對入口的東西比較小心仔細? 菟裘鳩心里沒底,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明天去問問樊氏,正好明天菟裘閱休沐,他之前答應過,到休沐日就回去看看他們的。 菟裘鳩記錄完賬本,將花草種在了院子里,澆完水之后頗覺有些疲憊,思索著他家這澆水設施應該改一改。 宅子很不錯,后院還有一口井,只是每次用水都要去井里提水就不是很方便,尤其是提水的方式,現在全靠人力往上拽,一不小心若是腳滑很容易出事情。 剛剛菟裘鳩就差點被水桶給拽下去,也虧了井口小,他又及時松了手這才幸免于難。 水生聽到動靜連忙把他給勸回了房間,菟裘鳩看著繩索磨破的掌心頗有些無奈。 虧了他出獄之后被菟裘閱帶回了家,否則只怕就算是能夠翻案,他也不一定能獨自一人生活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菟裘敦的緣故,菟裘鳩晚上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他在家里逛了一圈看著水生問道:“他還沒回來?” 水生搖頭:“沒有?!?/br> 菟裘鳩嘖了一聲說道:“走吧,去跟里正說一聲?!?/br> 家里丟了人自然是要通知里正一聲,畢竟游繳若是抓到了人也應該是關進縣大牢,然后通知其人所在的亭和里。 不過到了里正那里,菟裘鳩就換上了一副十分焦急的表情,轉換之迅速讓水生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僅如此,他在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焦急還帶著些許哭腔。 哎,菟裘敦這一家人算是把他的演技都給磨出來了。 里正聽說菟裘敦丟了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徹夜未歸?” 菟裘鳩連忙點頭:“是,昨日我自集市歸家才發現,當時天色已晚不好驚動大家,本以為宵禁之前他會歸家,可……如今我已不知該如何是好?!?/br> 里正立刻說道:“我去找亭長打探一番,你父若是觸犯宵禁此時應當是在縣衙大牢之內,亭長定然知曉?!?/br> 菟裘鳩連忙感謝他,兩人一路去找了亭長。 亭長聽說之后也有些稀奇:“縣衙并沒有派人知會,此人定不在縣衙之內?!?/br> 菟裘鳩跟里正面面相覷,都有些茫然——人去哪兒了? 總不能人間蒸發了吧? 菟裘鳩表現出了十分的不安說道:“多謝亭長,多謝里正,耽誤兩位時間了,我再去找一找他?!?/br> 里正拽著他說道:“你一個人要去哪里找?” 菟裘鳩想了想說道:“我去找叔父幫忙便是?!?/br> 里正知道菟裘閱乃是廷尉署的官員,聽后便也沒再阻攔,對他說道:“快些去吧?!?/br> 等菟裘鳩急急忙忙走后,他才對亭長說道:“這小郎君,命是真的不好?!?/br> 亭長對菟裘鳩了解不算多,畢竟他下轄那么多里,哪里有空關心這許多人? 他聽后不由得好奇問道:“此話怎講?” 那邊里正跟亭長八卦菟裘鳩的身世,而菟裘鳩卻裝出一副匆忙的模樣去了菟裘閱家。 門房看到他匆匆而來,臉上表情也不太好看,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二郎這是怎么了?” 進了門之后,菟裘鳩的表情就放松了下來,他甚至還能對門房笑笑說道:“沒什么,別擔心?!?/br> 他這句話剛說完還沒來得及問父母的情況就聽到了菟裘彥的聲音。 菟裘彥:“嗷,二郎回來!” 菟裘鳩看著菟裘彥一路狂奔過來忍不住后退兩步問道:“你不是去學室了?怎么在家?” 學室規定跟官吏不同,是一個月放假一次,按照道理來說菟裘彥不應該在家里啊。 菟裘彥過來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說道:“同窗有人感染時疫,學室擔心大家身體,正巧又趕上祭月節,便干脆讓我們回家休息幾日?!?/br> 菟裘鳩聽到疫這個字就不由得豎起耳朵問道:“什么時疫?傳染性強不強?嚴不嚴重?” 菟裘彥一臉不在乎說道:“不過是夏秋換季的一些小病,只有幾人生病,其他人都好好的?!?/br> 菟裘鳩皺眉說道:“那也要小心,你剛好沒多久,還沒完全養回來,祭月節之后等一等再去學室吧?!?/br> 菟裘彥聽后嘆氣:“阿父阿母肯定不會同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