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秦暴君的駙馬[穿書]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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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菟裘閱的解釋,菟裘鳩這才知道為什么對方有兒子官方還會同意過繼,基本上大家已經都把他那素未謀面的兄長菟裘彥當成了死人啊。 菟裘鳩一時之間有些同情那位兄長,明明還活著卻被下了死亡通知。 只可惜,他可不敢說自己會治病,他或許懂得一些藥方或者藥物成分,西藥就不說了,現在根本沒有那個條件,中藥……講究的是對癥。 他再厲害也不是醫生,沒經驗的醫生都未必能夠判斷出疑難雜癥,更何況是他。 所以菟裘鳩緊緊閉嘴,什么都不敢說。 如果實在不行,大不了他就給這對夫婦養老送終。 菟裘閱是個好人,能跟他過到一起去并且得他敬愛的女子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去。 說話之間,馬車逐漸停下,車外魚驚說道:“郎主,二郎,到家了?!?/br> 菟裘鳩原本以為自己不在乎的,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緊張地攥了攥拳。 菟裘閱對著他伸出手笑道:“走吧,阿父帶你回家?!?/br> 菟裘鳩忍不住在身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對上菟裘閱的目光忍不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了手。 不過剛一伸手他就停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的手……略有些臟。 畢竟剛從牢里出來,在牢中的那些時日也沒什么洗漱條件。 他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結果菟裘閱卻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牽著他下了車。 下車之后他們并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門外,菟裘閱帶著他在原地看了一圈說道:“你且先記一記周圍地貌,有閑暇時可讓水生帶你在周圍走一走,多些時日想來便能記住?!?/br> 水生就是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隸臣,聽到點名立刻點頭應是。 菟裘鳩也乖巧應了一聲,菟裘閱牽著他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娘子呢?” 水生回答說道:“娘子知道郎主今日攜二郎歸家,早早在廳堂等候?!?/br> 菟裘鳩忍不住又緊張了一些,他不怕被忽視,別人忽視他,他也可以忽視別人。 反而是這樣鄭重地對待讓他有些心理壓力,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達不到對方的預期。 菟裘閱或許感受到了他的緊張,握著他的手用力了一些笑著說道:“娘子最是溫柔體貼,你見了便知曉?!?/br> “夫君每次說我來來去去都是這幾句,想來是該多讀些書才是?!?/br> 一道溫溫柔柔的女聲響起,菟裘鳩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廳堂門口站著一名身著青色衣裙的婦人,婦人年紀看起來不大,鵝蛋臉柳葉眉,一副溫柔似水的長相。 這便是菟裘閱的妻子樊氏。 只不過她雖然在笑,但仍能看出眉間似有萬縷輕愁的樣子。 菟裘鳩也很理解,畢竟親生兒子生死未卜。 他乖乖走過去行禮說道:“孩兒拜見阿母?!?/br> 樊氏走過來也不嫌棄他身上臟,扶起他說道:“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禮,先進來用一些糕點,我已安排人備好熱湯,你且先墊一墊然后去沐浴?!?/br> 樊氏很是細心,菟裘鳩剛從牢中出來肯定要沐浴的,是清洗也是為了去晦氣,但牢中飯食肯定不好,而且她還聽丈夫說過還有人搶他的飯食,是以現在菟裘鳩必然腹中空空。 此時又沒到哺食的時間,再加上樊氏擔心他空腹去沐浴會體力不支,便想先讓他吃點東西墊一墊。 菟裘鳩之前面對菟裘閱地時候還好,此時看著穿著整潔又氣質溫柔清新地樊氏就恨不得趕緊把自己洗干凈,樊氏身上清淡的熏香隱隱飄來,讓他都不敢往靠太近。 樊氏倒是不嫌棄他,拉著他一路進了廳堂。 菟裘閱跟在妻子身邊笑道:“娘子有了兒子便不顧為夫了?!?/br> 樊氏嗔惱地看了他一眼:“莫要調笑?!?/br> 她跟菟裘閱二人在家里一向隨意,但凡感情不錯的夫妻其實并不會出現相敬如賓的情況,想一想都把對方當賓客了,那感情還能好嗎? 只不過第一次見菟裘鳩,她擔心自己跟丈夫太過隨意會給孩子留下不好地印象,為人父母總是在乎自己在孩子那里的形象,尤其菟裘鳩還是過繼而來。 倒是菟裘閱比較無所謂,在外面拿捏著也就算了,到了家里自然要放松,他們跟菟裘鳩以后相處的時間還很長,沒必要藏什么。 菟裘鳩跟著樊氏一邊走一邊小聲說道:“阿母,孩兒身上臟臭得很,不如先去沐浴吧?!?/br> 樊氏想了想說道:“那我讓人將糕點送到浴室去,你一邊洗一邊吃?!?/br> 不知道為什么,菟裘鳩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泡溫泉的場景。 實際上也差不許多,他們家面積不算小,至少浴室都有一個專門的房間,里面有兩間,菟裘鳩進去的那一間有一圓形浴池,面積還不算小,游泳肯定不行,但泡澡綽綽有余。 之前沒看到浴池的時候菟裘鳩還沒覺得什么,或許是擔憂命運讓他分不出心神去關心其他,此時此刻看到了就覺得渾身癢得不行,恨不得立刻跳進去。 樊氏喊來了兩個人叮囑他們好好服侍小郎君。 那兩個人看上去跟他年紀相仿地樣子,看裝束應該也是家里的隸臣。 洗澡還有兩個人幫忙讓菟裘鳩有些不習慣,好在原主之前生活條件也不怎么樣,他這一份窘迫也算不得崩人設。 一開始他還有些放不開,后來就——真香。 那兩個小隸臣拿著不知道什么植物做成的洗漱用具幫他搓澡的時候還……還挺舒服的。 還有那一頭長發,他以前從來沒有留過長發,頭發突然變這么長讓他都不知道怎么洗才好,幸虧有人幫忙才不至于讓他手忙腳亂。 等洗完之后菟裘鳩只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仿佛精神都好了許多。 他原本的衣服自然也是不能穿的,畢竟是囚服,樊氏也細心地給他準備了新的衣物。 只不過當他看到針腳細致,布料舒適的袴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微微一僵。 衣服再好也遮掩不了這是開襠褲的事實啊。 作者有話要說: 菟裘鳩:看看這時代的衣服就知道為什么秦漢時期人們那么自由奔放了,這放以后就是情趣用品啊,兔兔羞澀捂臉.jpg 第10章 菟裘鳩糾結了一會就穿上了袴,其實他之前穿的囚衣比這更慘一點,干脆就是外面一件袍子,里面直接什么都沒有。 畢竟是囚犯,再加上隨時小命不保,菟裘鳩也沒去糾結那么多。 而現在的他身著暗紫色曲裾,腰上掛著荷包一類的配飾,一番打扮一看就是官宦家庭出身的小郎君,結果里面穿著開襠褲。 總有一種自己不是什么正經人的感覺。 也虧了這年頭曲裾還是男女都能穿的衣服,若是跟后世一樣下面只有簡單的衣擺……他說什么都要把褲子給搞出來! 不過現在他只能入鄉隨俗,努力克服一下心里的別扭感,同時心里感慨幸好現在是初夏不冷,這要是到了冬天……唔,看來為了保暖,他也得想辦法弄兩條褲子穿。 腦子里想著有的沒的,走神之間,菟裘鳩就被水生一路帶到了飯廳。 他沐浴完之時正好到哺食的時間,樊氏已經命人擺飯,遠遠見他過來便眼前一亮:“二郎膚白,正合適這顏色?!?/br> 紫色是個容易翻車的顏色,皮膚黑一些的人穿上容易顯得更黑,但相應地,皮膚白會襯得更白。 菟裘鳩這具身體雖然從小到大都過得不好,但也沒不好到需要下地種田的地步,是以皮膚還是比較白皙的,此時被身上的暗紫一襯更是白了一度。 正所謂一白遮百丑,更何況他還不丑。 樊氏看著看著頗有些懊惱說道:“是我疏忽,準備的衣物竟然大了一些?!?/br> 樊氏是按照她兒子十三四歲時的身量準備衣物的,結果沒想到穿到菟裘鳩身上會大那么多,同時也有些心疼。 她兒子當初身量與同齡人相仿,是正常小孩子的身量,菟裘鳩瘦小這么多顯然不對。 菟裘鳩立刻說道:“大一些也無妨,我最近身量漸長,很快就能合適?!?/br> 菟裘閱看了小兒子一眼,他可沒看出來菟裘鳩身量長什么,反而在牢里多呆了一些日子越發瘦弱。 他也沒有多言只是說道:“先用飯吧?!?/br> 他遲疑一下還是問道:“大郎那里……” 樊氏表情一僵,看得出她正在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依舊紅了眼眶,聲音都略帶喑啞說道:“大郎尚未清醒,不必等他?!?/br> 菟裘鳩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雖然懂得東西多,但社會閱歷一般,沒遇見過這種事情,著實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更何況即將面臨喪子之痛又哪里是那么好安慰的,語言在這個時候就顯得特別蒼白。 菟裘閱頓了頓說道:“那便不等他,我們先用飯吧?!?/br> 一家三口進入飯廳入座之后才有隸妾開始上菜。 如今這個時代講究分案而食,大家的食案都是分開各吃各的,同時也不存在菟裘閱和樊氏給他夾菜的情況,讓菟裘鳩放松許多。 吃了許久牢飯的他第一次感受到美食的確是能撫慰心靈的。 這時代的菜色比起后世少了許多香料調味,說美食自然是算不上,但對于菟裘鳩來說真的是吃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畢竟他都快忘了沒有麩子的飯是什么口感。 毫不夸張地說他都吃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只不過他也不敢多吃,這具身體的腸胃也不是很好,吃多了反而容易傷身。 菟裘閱和樊氏顯然多少也知曉他的情況,見他停著,詢問兩句便也沒有再勸,讓菟裘鳩更自在了一些。 一家人吃完之后,魚驚一路小跑進來說道:“郎主,郎中前來給大郎診脈?!?/br> 菟裘閱和樊氏立刻起身說道:“快快有請?!?/br> 菟裘鳩也連忙起來跟上,卻被菟裘閱攔住說道:“你不必去,莫要過了病氣,等你兄長精神好一些再讓你們兄弟相見,水生先帶二郎去他的院落?!?/br> 菟裘鳩只好停住腳步,他也不知道那位兄長得的什么病,萬一有傳染性就他現在這體格,過去的確有危險。 水生連忙過來說道:“二郎,這邊走?!?/br> 菟裘鳩跟著他一路往后院走,他的新家是一個典型的庭院式組群布局,即整棟房子用圍廊和圍墻環繞形成一個個庭院而組成。 水生一路上都在跟他講家里布局情況,主院自然是菟裘閱夫婦居住,再后面有幾座小院子,菟裘鳩分到了右邊的第二座小院子。 菟裘鳩注意到左邊并沒有什么院落,直接就弄成了花園,想想秦國以右為尊,而這時候就連王宮都沒完全要求左右對稱,這樣布局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右邊有幾座小院落,第一個院落據說是他那位兄長的,只是兄長生病之后,郎中說這院子與他的病相克,所以就搬到了別的地方養病。 菟裘鳩聽水生說這個的時候深深覺得這年頭的郎中也不容易,看病竟然連風水都懂,看來這個職業古往今來都不太好混。 菟裘鳩一邊心里吐槽一邊隨著水生進入了那座屬于他的小院子。 此時正值初夏,小院子里種著許多花爭相開放,什么顏色都有,卻雜而不亂,一眼望去便是一片欣欣向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