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后爸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第52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大秦暴君的“駙馬”[穿書]、真千金她是花滑女王[重生]、春日序曲[娛樂圈]、奮斗七零,我帶全村成了先進集體、紅玫瑰、大叔,你的嬌氣包哭了要貼貼、美強慘魔尊他拒絕BE、大理寺升職記、七零對照組的美嬌作辣媽、金粉墮(高干)
奚翎聽愣了,不明白眼前的情況和地毯有什么關系。 尤其是看到霍斯祎為了說出這四個字,幾乎是用盡渾身的力氣就更不明白了。 但他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給懷特醫生打電話,霍斯祎的身體情況比較特殊,一切都要交給最專業的人來處理。 不過掰開霍斯祎桎梏在他腕上的手指時,奚翎腦中還是對著地毯兩個字仔細琢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模糊的影子從腦中一晃而過。 但再進一步卻是不能的,奚翎頂著一臉的困惑糾結把霍斯祎的手掰開。 霍斯祎已經撐不住再次閉上了眼,鼻血被他自己用手指擦掉后也沒有再流出來。 奚翎身上沒帶手機,第一反應是回去取,不過他剛站起身就看到霍斯祎放在一旁的手機。 事急從權,奚翎也沒顧忌太多,拿過手機重新蹲下,中指和拇指分別按上霍斯祎的眼皮,左右手相互配合之下,成功在扒開霍斯祎眼皮的瞬間完成了解鎖。 奚翎以為霍斯祎是昏死過去,實際上他只是身體不能動,但還殘留著部分意識。 霍斯祎見奚翎沒像上次一樣拖來地毯擦鼻血松了一口氣,就被奚翎用兩根指頭翻開白眼。 霍斯祎:…… 懷特醫生的電話很快接通,經過簡明扼要的溝通后,奚翎被告知霍斯祎只是單純的暈血癥犯了。 雖然沒有什么特效藥可以吃,但懷特醫生還是教了奚翎正確的止血方式,避免霍斯祎平躺導致血液回嗆。 奚翎撐著霍斯祎的臂膀讓人靠在自己懷里,又按照懷特醫生的指示,將霍斯祎調整為低頭前傾的姿勢,伸手按住男人鼻翼。 奚翎之前不知道止鼻血還有這么多門道,以為霍斯祎躺著沒滋滋冒血就是止住了,實際上不論是平躺還是錯誤認知中的仰頭,都會讓鼻腔中的血液沿鼻咽部回流,尤其是平躺時很容易被嗆到,嚴重的情況還可能引起窒息。 按了十分鐘左右,奚翎松手觀察了半晌,確認霍斯祎的鼻子沒有繼續流血,任務已經完成大半,再之后就是讓霍斯祎躺平,直到暈血癥的眩暈緩解就好。 把霍斯祎搬到床上是項艱巨的任務,奚翎自己無法完成。 他站起身一邊把完全散開的浴袍重新系好,一邊往門口走,打算叫個人幫忙。 剛好莉姐把崽交給白保姆,自己則溜達到先生房的門口假裝路過,她實在是太好奇夫夫倆到底在做什么,畢竟她也算半個參與者。 奚翎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鬼鬼祟祟的莉姐,莉姐目光如炬一下就盯到奚翎凌亂的浴袍。 她大腦啪一下接進平時看的狗血劇里,這才多長時間就這么刺激了? 聽奚翎叫她進去幫忙,莉姐眉頭一皺直覺事情不簡單,她跟著奚翎走進屋,就發現自家先生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臉色蒼白。 除了額頭的三顆星星外,只有鼻子是紅的,像是被人擂了一電炮。 奚翎怕她誤會特意解釋一句,說霍斯祎是因為突然流鼻血引發暈血癥才倒下的。 不解釋還好,莉姐立即腦補成奚翎在遮掩霍斯祎霸王硬上弓未遂,聯系最初先生主動搬回莊園挽回夫人的戲碼…… 這一波大概就是追求不成出昏招,扣留夫人的快遞,讓夫人主動來找他…… 莉姐深深地看了奚翎一眼,神色古怪地點了點頭。 等將霍斯祎抬到床上后,奚翎便將人交給保姆,囑咐莉姐等霍斯祎醒了去跟他說一聲,現在他需要回去陪隔壁那只洗香香的小崽崽了。 奚翎回到自己房間時,霍星眠已經在白保姆的照顧下躺進了被子里。 霍星眠最初在田媽手里,自然是沒有什么哄睡環節的,后來白保姆會對著畫冊干巴巴念一些,他不喜歡聽,索性就變成了自己翻看圖畫書,再后來又習慣睡前聽奚翎講一小段山海經。 奚翎不在,他雖然沒跟白保姆吵著要爸爸,卻一直瞪著倆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門口方向,一看就是眼巴巴在等奚翎回來。 好在奚翎沒有一去不復返,身在隔壁也心心念念著洗得滑溜溜香噴噴的小崽崽。 走到床邊發現崽已經換上了可愛的小熊套裝,正眨著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望著自己,奚翎立即一臉欣喜地飛撲上來:“我還以為眠眠會不等爸爸先睡呢!” 奚翎當然看出崽臉上不高興的小表情,但他壓根不給崽繼續不高興的機會,抹了蜜的小嘴跟連珠炮一樣,手上身上也是貼貼揉揉花式吸崽。 也不知道是崽天天喝奶比較多的緣故,還是各類嬰幼兒用品都奶味十足,自家這只可愛崽子剛洗白白的時候,完全就是熱乎乎的奶團子,別提多好吸了。 而且小朋友現在胃口全開,吃嘛嘛香,之前腸胃弱的問題平時多注意些也沒再犯過,原本干巴瘦小的崽跟吹了氣一樣圓潤起來,不僅看起來更可愛了,吸起來不要太舒服。 “嗷-爸爸的小寶貝總算笑了,真香香真可愛,爸爸的心肝寶貝兒喲-離開一秒都想死爸爸了——” 一頓糖衣炮彈組合拳,立即把三歲幼崽忽悠得找不到北,只能咯咯咯笑個不停:“哈哈哈拔拔、拔拔、別、哈哈哈……” 白保姆笑著離開,將空間留給父子倆。 最后崽笑到被口水嗆到,奚翎才算停止對崽的癢癢rou上下其手,開始轉為貼著崽的rou臉蛋,小幅度貼貼蹭蹭。 “眠眠是不是特意在等爸爸回來?”奚翎吸飽了,開始進入知心大哥哥環節。 奚翎雖然腦回路異常,心也有點粗,但連續幾次離開后面對崽的鼓鼓臉他還是能察覺到些問題的。 崽垂下鴉羽般的長睫,用小奶音很小聲的回答:“拔拔要,和眠眠,一起睡的?!?/br> 奚翎的老父親心臟瞬間融化了:“對呢!是爸爸有事耽誤了,讓眠眠久等了!” 關于養孩子,奚翎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但他知道自家崽崽被虐待過,可能很怕再被拋回那樣的生活中,所以即便是他短暫離開,崽都會產生不好的聯想? 奚翎將崽摟得更緊些,試著向崽說明原因:“其實是我找你爸有點事情要說,你爸流鼻血又暈血了,所以我才會回來的晚了些?!?/br> 雖然崽才三歲,但奚翎還是如實溝通,小孩子有的時候懂得不比大人少。 崽聞言緩緩抬起眼,仰起小腦瓜看向奚翎:“父親,生病了?所以,拔拔,才會晚?!?/br> 奚翎和崽蹭了蹭小鼻尖:“對,我的眠眠真聰明!” 奚翎又伸出左手和崽的小手表碰了碰,兩人早就加上好友,開通權限后可以查看彼此的定位,他指給崽看:“以后爸爸有事暫時離開,如果回來晚了,眠眠可以看著爸爸的定位,著急了也可以打電話給爸爸,爸爸只要一忙完就會馬上回來?!?/br> 崽看著小手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奚翎將被子往上拉,蓋住崽的小肩膀,只露出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 然后抬手去床頭柜拿書:“今天是不是該講夸父逐日了?” 崽沒吭聲,奚翎翻開書簽先打了個哈欠,感覺這本哪里是什么山海經啊,明明就是安眠藥,每天一摸就困,都不用看。 沉默半晌的崽子在奚翎開講前突然開口:“拔拔,窩幾道了?!?/br> 奚翎不解:“你幾道什么了?” “父親,總系生病,不像窩,只會乖乖等拔拔回來?!?/br> 崽說完還點著小下巴,一本正經用小奶音總結道:“眠眠,乖乖!” 奚翎噗嗤笑出聲,捧起崽的rou臉蛋猛rua起來:“眠眠乖乖!你也太可愛了吧!” 不過……是他的幻覺嗎?這個句式怎么聽起來茶茶的?這個想法下一瞬就被奚翎推翻了。 他家寶貝眠眠才三歲啊,而且說的也都是實話,霍斯祎這臺提款機的確經常出故障。 不像眠眠,是阿爸的無敵乖崽崽! 霍斯祎開始只是眩暈和身體麻痹,被奚翎抱了一會兒,也不知是身上沾了對方的味道,還是剛好是夜晚的緣故,被抬上床沒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光大亮。 霍斯祎的暈血癥狀早就完全退去,坐起身看著窗簾縫隙中的晨光還是明顯一怔,他以為自己只是小憩了一時半刻,沒想到一夜就這么睡過去了。 男人按了按眉心,下床拿起手機時想起奚翎翻他眼皮解鎖的畫面,臉不由得一黑。 至于引發暈血癥逃避行李箱解釋的事情,已經被霍斯祎的大腦第一時間切掉,和「司偉」一樣被拋諸腦后。 至于和行李箱相關的事情,更是他不愿想起的,除了讓他尷尬的,就是讓他心臟悶疼的。 霍斯祎快速清洗了一番,推門出去時嚇了守在門口的莉姐一跳,她猛地坐起身,腿上的手機滾到地上。 耳機斷開,手機里的小視頻還在繼續播放,老太監正高聲勸諫:“霸王硬上弓您只能得到他的身子得不到他的心??!您得把話同王爺說清楚喜歡就是喜歡何必遮遮掩掩……” 霍斯祎沒打算停留,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只是皺眉冷冷瞥了一眼。 莉姐快速撿起手機按下暫停,還不忘將潤色一宿的話大聲朗誦出來:“先生,夫人昨晚很擔心您,叮囑我等您醒了要第一時間告訴他?!?/br> 霍斯祎步伐一頓,沉郁冷肅的眼尾微揚:“很擔心?” “嗯!非常擔心您呢!”經過一夜的縝密思考,再結合她一直追更的《霸道王妃俏王爺》,莉姐有所感悟。 霍斯祎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眉眼微抬冷聲重復:“很擔心?” 具體是怎么個擔心法兒……不展開說說他如何知道? 莉姐支吾了一瞬:“嗯,就是……您見到他就知道了!” 恰好這時,奚翎抱崽從走廊另一端的房門走出來。 遠遠看到霍斯祎已經恢復健康,奚翎立即呲出一口小白牙笑容閃亮地跑了過來:“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一張嘴就是一連串關切的話,倒是和莉姐美化后的狀態不謀而合,霍斯祎眉心的淡紅色星星從褶皺變為平整。 莉姐見狀便想抱崽離開,給夫夫留下獨處空間,見崽沒有伸手讓她抱的意思,立即搬出兩只小奶狗:“罐罐頭頭一夜沒見肯定想小少爺了,我先帶小少爺去看它們?!?/br> 原本不太樂意離開的崽子,想到睡前奚翎和他說的那些話,還是松開攥在奚翎衣服上的小爪子,決定當一個比父親優秀一百倍的乖乖眠! 霍斯祎一聽家里的新成員,眉間紅星再度蹙起,心臟又隱隱悶漲起來。 奚翎臉上笑容斂了斂,主動開口道歉:“昨晚把你鼻子撞到了,還引發了你的暈血癥,實在太抱歉了……” 霍斯祎聽著奚翎話多且密的真誠道歉,靜默了片刻突然問道:“你很擔心?” 奚翎怔了一下,緊接著重重點頭:“我特別擔心,昨晚都沒睡好,做夢還夢到這事了呢!” 霍斯祎眉心淡紅星痕重新變得平整,眉眼中也多了一抹愉悅:“夢到了什么?” 這可不是奚翎瞎說,他真夢到了,不同于回憶那種醒來就忘,他現在記得還挺清晰的。 說來也怪,就跟真實發生過的一樣。 奚翎覺得這事有必要好好說說,拉起霍斯祎的小臂就十分自如地走進霍斯祎的房間。 霍斯祎心情不錯地由著他牽,想聽聽奚翎將「很擔心」巨細靡遺地具體展開仔細講講。 他不理解的情緒有很多,但趨利避害的本能還是有的,霍斯祎清楚怎么做讓自己舒服。 先生房這邊的落地窗正好對著主樓門口的那片院子,奚翎指著夢中案發的地方說道:“我就夢到在這個院子里,不小心一回身把你鼻子撞出血了?!?/br> 前一秒還愉悅悠然的男人突然身體一僵,有些不好的預感無聲蔓延。 只聽奚翎繼續叭叭講道:“然后你就暈了,我想著天這么冷肯定不能讓你在外面凍著啊,我就拖著你往回走,主樓門口的臺階好高好高,夢里我怎么拖都像沒有盡頭一樣……” 這又是另一段被霍斯祎切掉的記憶,他實在不想跟著奚翎的講述重新回憶起來,他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周身重歸冷肅:“好了,還有其他事嗎?” 奚翎被打斷也不惱:“你不喜歡聽這些?好吧,我第一次做這么真的夢,就跟真實發生過一樣,我估計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非常擔心你才會做這樣的夢?!?/br> 奚翎語速極快,說完還煞有介事地重重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說法。 聽的霍斯祎抬腿就想直接走人。 那是夢嗎!那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他尾椎被樓梯硌疼了兩天!這段記憶已經被他切掉了,為什么又要提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