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級榜上見[重生]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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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答 “不可能!他想得美?!?/br> 另一邊,江遇到家理出一套自學計劃之后沒多久,就立刻在一個微信聊天框里信誓旦旦的給自己立了一個flag:[我江某人就算是再沒有朋友,哪怕是這世界上的人全都死光了,死得就剩下我跟他倆,也不可能跟他成為朋友。] 剛聽他憤然罵完人的大吱:[/無奈你就這么討厭他?] 江遇:[特別,非常,極其的討厭。] 大吱那邊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沉默了片刻,才又試探著說:[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呢?] [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在背后說你吧,總是有什么原因的。]他說。 江遇沒好氣的在屏幕上重重敲字說:[我管他什么誤會和原因,反正我現在看見這人就煩,絕對不可能跟他成為什么朋友。] 他才剛把這句話發出去,就乍然聽見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江遇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下午剛到家的時候,莫羨漁和江停舟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他們今天會路過z市,晚上可能會回趟家。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轉頭看向了玄關的方向,喉結滾動,無意識的攥緊了手里還在輕微震動著的手機——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重生后的第一次見面,他竟然莫名的感覺到了幾分緊張。 而在這樣的氛圍里,時間很容易就會被這種緊張而又期待的感覺拉得綿長起來。 一分一秒都顯得格外的難捱,讓人陡然生出一種無措而又惶然的感覺來。 不過幸好對方開門的時間很短,在發現方向轉錯之后,又立刻轉了回來,然后“咔噠”一聲,門就隨著刻意放輕的動作,被輕手輕腳的從外面拉開了。 然后就是猝不及防的一場母子對視。 莫羨漁:“……” 江遇:“……” 此時雖然不是深夜,但已經是過了晚上十點半的時間了。 按照往常的經驗來說,在莫羨漁他們眼里,這個時候的江遇即使是沒睡,也應該已經在自己的臥室里呆著,準備要睡了。 而對于以前的江遇來說,他這個時候的第一反應,也應該是在聽見門鎖有響動的時候,就以最快的速度和動作,沖回自己的臥室里,哪怕是還沒來得及鉆進被窩,也會在他們推門而入的時候,裝作已經極其困倦的樣子,在打著呵欠,“睡眼朦朧”的往床邊走了。 但是今天卻沒有。 莫羨漁在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也不是跟往常一樣,除了一盞注定要亮一個通宵的吊燈之外,就再無任何活物存在著的空曠客廳。 江遇也還是一動不動的捏著手機坐在沙發上。 “……” “…………” “………………” 四目相對,半晌無言。 在“上輩子”的記憶里,這個時候其實剛距離他們上一次莫名其妙的爭吵完還沒有多久。 但因為江遇此時還沒爆發,也還沒來得及大作特作的緣故,因而在這個時間點上,也還沒有像重生前那樣鬧得那么僵。 甚至相較之下,他們之間的相處和關系還能勉強稱得上一句母(父)慈子孝,尚為友好。 哪怕是雙方經常會因為某些小矛盾而時不時的吵個小架,且對方總是長時間不在家的緣故交流甚少,而總是出現這樣略顯尷尬和詞窮的狀態。 但實際上江遇現在回頭想想,他們對他,其實也不能說是全然都是不好的。 畢竟除了不愛夸贊和沒能一直待在身邊給予他應該給予的親近父愛和母愛,總是下意識的忽視他之外,他們在其他的任何方面,都從未對他有過任何的虧待。 甚至大多數時候還會因為上面的那些原因,對他提出的一般訴求幾乎都會盡可能的滿足不說,在聽見老師和學校向他們告江遇的狀,以及江遇總是因為心里的不滿和怨憤跟他們發生爭吵時,還會秉持著一種格外寬容的態度,只是隨隨便便的當場教訓幾句就放過去了。 下一次電話,視頻或是見面,就完完全全的不會再提起,直接開啟和進入一個全新的話題。 今天明顯也是一樣。 莫羨漁手里提著一個遲來的生日蛋糕,大概是因為沒料到江遇會在客廳里,更沒想到他會什么都不說的,就那么用一種專注又復雜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站在門邊愣了好一會兒,才在自家老公的一句“先進門吧”的提醒下回過神來,不怎么自然的慌忙錯開視線低頭進了門。 “怎么還沒睡?” 莫羨漁進門換好鞋,把蛋糕拎過去擱在了江遇面前的茶幾上,順手探著身子越過蛋糕摸了一把江遇懷里的貓,才復又抬眼,直起身子看著江遇,語氣溫和的說:“這么晚了還在這里坐著?!?/br> 江遇重生前的那段時間跟他們鬧得很不愉快,也以互相有心躲避著相見的方式處了一兩年,如今猝然重生到了這個最糟糕的狀態還沒出現的時間,哪怕是之前以為自己可能做好了準備,但真正相見的時候,一時也沒能調整過來,不知道應該應該要怎么辦。 只好同樣表情不怎么自然的避開了她的視線,低著頭盡可能語氣淡然的說:“知道你們今天要回來,所以特地在這里等著?!?/br> 莫羨漁一怔。 她似乎是沒想到江遇會這么說,也不知道江遇是為了什么,怔怔的盯著他看了好幾秒,轉頭和一旁的江停舟視線交匯了一下,才又轉回頭不明所以的問:“等我們做什么?” 語氣聽上去比剛才還要溫和。 江遇沒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忽然伸手去解蛋糕盒上的彩帶。 “先吃個蛋糕吧?!彼f。 莫羨漁他們不明白江遇這是要做什么,又不著痕跡的在江遇看不見的地方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帶著滿心的疑惑和不解一前一后的在江遇兩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等著。 江遇也沒管他們,慢條斯理的拆了蛋糕,把里面代表著歲數的那兩根蠟燭插在了正中間,想了想,又拆開那一袋小的,摸了兩根彩色的小蠟燭插到那個16的兩邊,連燈也沒關,走了個形式很是隨便的草草吹完,就拿起旁邊的紙盤和長鋸齒刀開始切。 第一塊遞給了江停舟。 第二塊遞給了莫羨漁。 第三塊……他想了想,放在了對面空無一人的位置上。 然后才若無其事的把第四塊切給了自己。 他這一套動作做得行云流水,哪怕是在中間猶豫的那一下,間隔都非常的短暫。 以致于他都已經放下刀幾口就把象征性切下來的那一小塊兒吃完,一抬頭,才發現莫羨漁正神情恍惚的盯著另一塊兒多出來的蛋糕盤,還沒有回過神來。 而江停舟的目光,則一直都關切的放在她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20章 暗示 不過江遇還是沒管,也不想管。 他只是想要把這個對他來說,算是從幼稚過渡到成熟期的十八歲生日的成人儀式給補完。 所以只是假裝沒看見的把手里的空盤擱在桌上,一把摁住了金漸層在偷吃的邊緣不知道第幾次試探的前爪,伸手一撈,就把貓給牢牢的禁錮在了懷里。 “聽話,”江遇垂著眸子,一邊鎮壓性的握住金漸層不住掙扎的兩只前爪,一邊安撫性的給它順毛,“你不能吃那個?!?/br> 然后話音一轉,輕描淡寫的拋出了一枚仍舊像是只顧著自己開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任性和胡來的重磅炸/彈。 “我打算轉科了?!彼f。 期間神情未變,頭也沒抬。 就像是突然心血來潮,想到了,于是就那么隨口一說。 就連語氣聽起來和平常相比都是異常的平靜又和緩的。 “什么?” 莫羨漁被他一句話給說回了神,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江遇抬眸,靜靜的看著她,沉默半晌,才又別開視線,低頭順著貓毛把剛才的話又以更確定的形式重復了一遍。 “下學期,我會轉科?!彼f。 臉上神情還是一樣的懨懶未變,語氣甚至還比剛才要平靜和緩很多。 “……” 也許是因為今天的江遇給人的感覺和平常實在是太不一樣,既不尖銳,也不內斂,從頭到尾展現出來的,就只有一種近乎疏離的懨懶和淡漠。 尤其是在剛才說那兩句話的時候,那個反應明顯不是因為什么余怒未消,還在生他們的氣所以才故意那么說的賭氣之詞。 所以莫羨漁和江停舟都不由得一怔,并同時皺起了眉——這完全就是一個超出他們意料范圍之外的通知和決定。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 “為什么?” 過了幾秒,還是從進門起就一言都未發過的江停舟皺緊了眉頭,先開口問:“之前我們讓你選理科的時候,不是你自己一直堅持著不肯,不聽勸的死活都要去學文的么?” 果然是這套意料中的問話。 我為什么會去學文,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江遇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牽了一下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在這一瞬間,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逆反心理,臨時放棄了心里早就準備好的那套說辭,帶著nongnong的肆意和叛逆性質的說:“不為什么,就是忽然覺得學文枯燥乏味得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想換一個學科,感受一下理科生的精彩生活?!?/br> “……” 江停舟寡言,但身上卻一直都有一種屬于他這種身價超過千萬的霸道總裁式的威嚴。 被他毫無顧忌的懟了這么一嘴,立刻動了肝火。 “你當你這是去換個菜市場買菜么?現在課都快上到一半了,你才來跟我們說你要轉科?” 他拍著桌子怒意橫生的教訓完,又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這個在他眼里明顯已經越來越叛逆的兒子,帶著敲打般的意味直白的說:“江遇,你別以為仗著自己現在能勉強拿得出來的那點兒成績,就可以任性妄為到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br> 江遇沒答,只是倏然抬眸,特別冷靜而又自持的看著他。 如果換到以前,江遇可能還會因為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意氣就這句話跟他又吵起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以前極力想要得到的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沒了意義,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再為了一些沒意義的東西去跟他們更傷感情的爭辯些什么——剛才也只是一下子沒忍住而已——于是也就心平氣和的看了回去,以一種明顯是在安撫他的語氣平靜的解釋說:“我不是任性,也沒想妄為,我只是真的忽然覺得學文太沒有意思了,所以才想著要轉科的?!?/br> 江停舟嘴唇微動,似乎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莫羨漁伸手按住了胳膊,制止住了。 她總是這樣,明明一直在做著最殘忍又無情的事情,卻又在每一次和江遇進行交談的時候,都溫柔和煦得像是恨不得把他寵成這個世界上最不受管束和自由的孩子。 “只要你是真的喜歡,開心,并且認真的想要這么做,那我們也不是不能同意?!?/br> 莫羨漁先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然后才客觀冷靜的輕聲問:“但是你真的考慮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