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媳婦要崛起[七零]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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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驕把手?表接過去,說道:“好吧?!?/br> 她又說:“手?表不太好帶出去,我們那?個小鬧鐘呢?” 她說的小鬧鐘其實是一塊圓形鐵質的小鐘表,但盛驕總覺得和幾?十年后的一種小鬧鐘很像,就叫做鬧鐘了。 游鶴鳴說:“擺在你床頭?柜上面了?!?/br> 盛驕哦了一聲:“好吧?!?/br> 買了這么多好東西,都不能擺出來,只能藏在屋子里頭?。 手?表也不能大咧咧地戴在手?上,只能收在里頭?。 這就是傳說中的外表平平無奇,內里大有乾坤吧。 等盛驕舒舒服服地吃了一碗燕麥粥,又對著游鶴鳴說:“洗澡!我要泡澡!” 從北京的房子回到這破舊小房子里,需要好好適應一番。 這里沒有一個能流水的浴室,只能用木盆裝水洗漱,洗完之后再把水倒掉。 盛驕在想,把自己藏在眾人之間偷偷發財的計劃,要早日提前了。 她要在家里修建一個浴室。 不對,盛驕抬眼?看向這破破爛爛的泥草房子,她要把這泥巴房子給?推了,全部重新建成紅磚綠瓦,擴大個幾?十倍,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差。 要用最好的磚頭?和設計,即使放到很多年以?后也能改成農家院那?樣。 即使到了村子里面,自己的日子也要好過起來,不能消費降級。 游鶴鳴出去給?她燒水,也發現了這里的一切都不便利。 屋子里沒有電燈,晚上只能靠蠟燭;沒有自來水,只能去井里挑水打水;更不會有全天供應的熱水和煤炭,需要劈柴燒水。 游鶴鳴轉身望向這草房子,這地方實在是太過破舊了。 不僅是破舊,更是一種落后。 他?明明也過了十多年這樣的日子,現在卻也有些無法適應。 盛驕只是把椅子搬出來,坐在外面乘涼。 屋里頭?沒有風扇,有些悶熱,還有些說不清的灰塵的味道。 即使游鶴鳴已經打掃得很干凈仔細了,但長久沒住人的房子就是會有一股陳舊的味道。 游鶴鳴看向院子里的盛驕,干干凈凈一身短衣長褲,倒在椅子上扇著風。 露出白皙的手?臂,姿態悠閑。 露天院子里都是蚊子和小的飛蟲,嗡嗡直叫喚。 盛驕瞅著這蚊蟲一陣惱怒:“游鶴鳴,你們以?前怎么解決這問?題的?” 她把自己的胳膊遞給?游鶴鳴上,只見上面紅腫著的大包,她的皮膚養得白皙,原本的暗黃全部褪去,現在被叮一下格外明顯,看起來很是可?怕。 盛驕用指甲在蚊子包上按了一個十字交叉,但還是沒能止癢,有些痛苦地喊他?:“快解決掉這些蚊子?!?/br> 游鶴鳴的視線落在她胳膊上的蚊子包,紅得突兀,又紅得嚇人,他?嗯了一聲,三兩下把火升起來燒水:“你等我一下?!?/br> 他?先從行李里面拿出硬幣大小的小鐵瓶子遞過去:“用清涼油擦一下?!?/br> 包里有幾?盤陽光牌蚊香,里頭?是彎彎繞繞的黑色蚊香,拿出一塊來,還得仔細拆開成兩個。 游鶴鳴蹲在一旁,把里面的小鐵架立起來,把蚊香點好放在階梯前面,不一會兒就飄起一道淼淼的煙霧。 但院子里太大了,又是露天的廣場,蚊香的作用并不大。 游鶴鳴想了想,拿了把鐮刀別在身后出門,在門口?單手?抄起一個籮筐,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游鶴鳴遞過來的東西又叫“萬金油”,蓋子上印著一龍一虎,打開后就是一股風油精的味道,像是風油精凝結成塊了,盛驕擰著眉,沾了一點涂在蚊子包的地方。 被涂過的地方清清涼涼,倒也不癢了。 只是這周圍的蚊子一直在頭?頂上飛,弄得她有些惱火。 等盛驕被蚊子惱得要罵人的時候,游鶴鳴背了一筐子的草回來,他?把這些草堆在院子空地,把最里面的地方點燃,又弄滅成暗火,讓這草燒出大片的煙霧來。 盛驕揮了揮飄到面前有些嗆人氣息的煙霧:“這是在干嘛?” 游鶴鳴額前還有些汗,順手?給?自己擦去,說:“燒起辣蓼草,煙霧可?以?熏走蚊蟲?!?/br> 盛驕哦了一聲,看半空中的蚊子都慢慢離開,這才坐在搖椅上,晃晃悠悠地吹著風。 游鶴鳴站在草堆前面看了她一眼?,抬腿去屋里拿出蒲扇來,遞給?盛驕:“用這個扇風?!?/br> 一把極大的蒲扇,但做工挺好,收邊齊整,又沒有毛刺,不會刮到手?臂。 盛驕笑?了一下:“這是你以?前做的嗎?”她接過蒲扇給?自己扇了幾?下,風還挺大的。 章老爺子那?里有著吊扇,吃飯的時候頭?頂的吊扇呼啦呼啦轉著圈,再配上那?單門冰箱里的冰西瓜,簡直是消暑利器。 不過老爺子也不會讓盛驕一直這樣吃著,西瓜太寒。 而老爺子有一天,從外面背回來一個小的臺式電風扇,說是北京試銷的一款電風扇,問?她要不要。 盛驕當然是要的啊,把這小電風扇擺在桌子上,每天都吹著。 那?頭?頂上的吊扇太嚇人了,她生怕有一天吃飯的時候哐嘰一下掉下來,她不曉得那?會是什么場景。 現在電風扇也帶不過來,就算帶過來了也沒用。 村子里根本沒有通電路,也沒有發電機,沒有發電機,就沒有電,沒有電路,安什么電器??? 那?不白扯嗎? 游鶴鳴再沒有比現在更清晰,這是一個落后又貧窮的村子。 宛東鎮下有十來個大隊,也就出了一個大隊有燒磚的廠子,廠子就在宛東鎮旁邊。 鎮子上也才兩個廠子。 而這幾?個大隊里面,只有兩輛拖拉機,其中會拖拉機的也就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周家村的周筑生。 只是這邊的路太封閉,磚塊不容易運出去。省城這下面一共三十多個鎮子,宛東鎮算是又很難發展的地方。 但村子里的人至少溫飽還不是很成問?題,在這里靠土地吃飯,一年到頭?緊著點吃,還能攢下幾?十塊錢。 盛驕在這邊發散思維隨意?想著事情,那?邊游鶴鳴喊她:“水燒好了?!?/br> 她動都沒動一下,說道:“倒進?盆里了嗎?” 游鶴鳴語氣平靜:“倒好了?!边^了一會兒,他?又說:“要滴一點花露水嗎?” 盛驕打著哈欠走過來,說道:“滴吧?!?/br> 說是這花露水也有驅蚊的作用,但沒過一會兒她又補充道:“兩三滴就好了,這味道有點太香了?!?/br> 這花露水是游鶴鳴從外面買回來的,聞久了居然還習慣了。 “嗯?!庇晰Q鳴拿出那?瓶綠色包裝的花露水,擰開蓋在,在水里倒下兩滴綠色的水珠。 這里面透出濃郁的金銀花和薄荷的味道,游鶴鳴聞著這氣息,只覺得奇怪。 北京的女人都喜歡身上的香味,但盛驕不是特別喜歡。 她哪里知道,盛驕以?前那?些獨家香水都用膩了,用到最后懶得噴,在家里當做空氣清新劑用。 而她的院子里種滿了鮮花,屋子里到處都是清淡的香燭氣息,就連烘干機里都用著特調的水霧精油。 她能賞臉用這種金銀花的花露水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等洗完以?后,盛驕開始從頭?護理自己,最后涂上一層護發精油,坐在外面吹風,讓它自然晾干。 她閉著眼?睛睡在搖椅上面,微濕的頭?發散落在腦后。 游鶴鳴坐在小椅子上看了一下,想到這里也沒有沙龍吹風筒,好像她回來之后,用的東西都在降級,半晌后突然開口?說:“明天給?你打一張竹床放在樹下乘涼吧?!?/br> 門口?有好幾?棵很大的樹,這樹怕是有些年頭?了,鬧饑荒的時候也沒有把它的樹皮啃掉。 現在上面正陸陸續續結著一個個的小石榴,這石榴個小,又不好吃,所以?沒什么人來摘,就矮一點的地方被小孩子摘了去嘗個味道。 把竹床擺在這樹下,也算是消暑的一種方法。 盛驕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一張床放樹下,那?房間里面呢?” 游鶴鳴笑?了一下,笑?聲清淺,說道:“房間里放竹床,冬天又會冷了?!?/br> “哦?!笔Ⅱ溈?沒想過這個問?題,要是到了冬天還不能鳥槍換炮,她這么多年白活算是白活了。 第二?天起來,盛驕又變得精神煥發,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游鶴鳴,給?游鶴鳴都看得心底發毛。 他?仔細想了想自己做的事,水燒了、早飯做了、屋子打掃過了、現在正準備去砍竹子,然后給?她打兩張竹床。 應該沒有落下的地方。 他?問?:“怎么了?” 盛驕笑?盈盈地看著他?,問?道:“中午做竹筒飯吃吧?!?/br> “你不是要去山上砍竹子嗎?我們吃竹筒飯吧?!?/br> 游鶴鳴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什么事,就這點小事。 他?應了一聲,帶著小斧頭?出門:“我出去砍竹子了?!?/br> 盛驕喜滋滋地招手?:“去吧,拜拜,等你回來吃午飯!” 等他?回來吃午飯? 游鶴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明明是等他?回去做午飯,但聽?到那?個“等”字,他?心底還是浮現出絲絲笑?意?。 等他?出門之后,盛驕去把黃紙和冥幣翻出來揣兜里,又拿了一點花生,拎了一瓶酒出來,把這稀罕的白酒倒入普通的壺里,封好之后往后山上走。 后山上還是一貫荒涼,光禿禿的山腰上,只有矮木和雜草叢生。樹木凋零,葉生了又落,落了又生,誰也不曾在意?過。 在這塊地方枯萎又腐爛,又繼續生根。 盛驕找到周大貴的位置,把花生和白酒都擺上去,掏出火柴來,把這一疊黃紙全燒了。 “兄弟,好久不見了?!彼隽它c白酒出來,說道,“說好了回來請你喝點好東西?!?/br> “那?些紅棗桂圓什么的,我就不擺了,放在這里太顯眼??!彼戳搜?這小土堆,看見土堆旁邊的雜草被拔掉了,便想到昨天晚上游鶴鳴肯定過來了。 她又說:“你也看到了,你那?個養子腿腳好了,還學了不少東西,我也算是對得起你那?些撫恤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