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媳婦要崛起[七零]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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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盛驕和他的關系有些奇怪,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 不知不覺中,家里負責拿錢的變成?了盛驕, 記賬的變成?了游鶴鳴。 他和盛驕的關系是緊密的。 但現在為什么要?給他分錢? 游鶴鳴握緊雙拳, 眼眸沉靜, 只是定定地看向盛驕。 盛驕朝他笑:“我給你分錢還不好???” 最純粹也最簡單的事,就是把利益均分, 把到手的財富分出去。 最骯臟也最潔白的東西?,就是金錢。 最好看也最動人心。 游鶴鳴下頜繃直,眉峰緊攏,氣息壓抑又深沉:“我不是問這個?!?/br> 盛驕捏著手上的紙票,把這些紙票和硬幣堆得整整齊齊,來來回?回?地轉了個圈,語氣輕松帶笑:“那你問什么?” 修長的手指在糧票上輕撫而過,盛驕漫不經心地敲著桌子,背靠椅子,姿態悠閑,細數道: “你現在讀了不少書,認識不少字,文化水平過關。手上會做木工,就連棉花糖都能做出來。廚藝還不錯,不僅炒菜好吃,還會做小零食烤餅干做餅干。而且會開車,手上還有錢,回?去之前想做什么都行?!?/br> 這個時候會開車的人才很少,而且還是大貨車,會開這車的人就更少了。 可以去廠子里開車,也能去給領導當?司機,反正都會開大車了,只要?和領導多說?幾句,必然有機會去練小車。 就算不喜歡這個工作,過個幾年,自己憑著一手木工雕刻技術出來單干也好。 不想工作,也能去讀書。 都跟了她這么久,看了那么多,該學的不該學的都應該學到了。 只要?不蠢,這到處都是商機,做什么都不成?問題。 游鶴鳴自然也不是什么蠢人,相反,他很聰明。 就像現在這個時候,他也能聰明地摸到盛驕的心思。 游鶴鳴眉眼下壓,薄唇抿直,盛驕越說?,他的氣息就越低,最后只是有些固執地看向盛驕:“所以呢?” 如?畫般的鳳眼里晦澀不明,眼底一片執著。 “所以你到底想說?些什么?” 游鶴鳴心底隱約冒出的猜測,直把他戳出一個洞來。 就像是當?初掉入河底,渾濁不堪的水流激蕩,他在河里幾次猛扎,都看不到周大貴的身影。 最后睜著眼潛入水底,混著泥沙的河水激入眼里,忍著疼痛和沙粒的摩擦,撐著去看著這個模糊的世?界。 又像是回?到了那個時候,天?地萬物之間,再無別物可以抓住。 胸腔一片窒息之感,眼前的所有都是夢幻和虛無。 冰涼的河水像是穿心而過,四肢百骸、九竅六藏統統傳出刺骨的寒意?。 密密麻麻地在身體里爬行著,凍得人說?不出多余的話來。 盛驕像是全然沒在意?到,她在底下抽出一張地圖,她把地圖攤開來。 地圖繪制得極其?清晰明了,又漂亮無比,彩色的省份、標紅的坐標,像是一幅畫。 山川丘陵、大江大河奔流不息,橫穿地圖的黃河和長江不曾回?頭。 盛驕食指指著地圖上面的路線,說?道:“你看啊,從北京坐火車,途經這里,再到這里轉大巴,然后.......” 這一條條一道道都是已?有的道路,坐上火車就能輕松回?去。 游鶴鳴的記憶又很好,一想到這里,盛驕神情有些恍惚。坐火車來北京都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火車窗外錯亂的夜色和搖晃的座椅,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現在想起來卻還仿如?昨日。 窗外日頭正烈,清而淺地落在盛驕頭頂,她的眼神依舊明亮,只是多了幾分模糊。 這幾個月他們做了不少事情,好像也多了很多可以回?憶的東西?。 游鶴鳴指尖嵌入手掌心,明明他們一起做過那么多的事情。 卻還是落下這樣?的謝幕嗎?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廣場上飛揚的和平鴿、電影院里冒著氣泡的糖水。 黑白電影最終會變成?黑色,關閉一切的聲音,所有人都要?陸續退場離開。 游鶴鳴眼尾微紅,一向清亮漂亮的鳳眼里藏著霧蒙蒙的一層,他抬起漆黑眼眸,只是喊她:“盛驕?!?/br> 盛驕心底輕顫,手指停在某處,無法動彈,片刻后,她重新?勾起笑意?:“怎么了?” 游鶴鳴薄唇翕張:“盛驕,能不能.......” 盛驕目光沉靜,垂眸看向手底的地圖,看向地域遼闊,廣袤無垠的地圖。 從南到北,由東到西?。 高山巍峨、白水浩浩。 游鶴鳴低垂著頭,挺拔的身姿都有些萎靡,腳尖就頓在原地,似有千斤重,無法動彈般。 他閉了閉眼,后槽牙在打著顫:“盛驕?!?/br> 每一個字都極其?難說?出口般,就連腰桿都變成?酸痛,拖著雙腿滿北京走動時,也沒覺得這般疼痛。 他唇瓣輕闔,每一個字都說?得艱難:“我能不能留在這里?!?/br> 氣氛微滯。 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僵局。 游鶴鳴咽下喉嚨里的酸澀,渾身都疼得厲害。 明明只是一個陌生人,只是一個莫名出現在盛迎遞身體里的女人。 不知是人、是鬼、是妖還是誰。 他不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可是他為什么覺得那么難受? 盛驕半闔著眼眸,長長的睫毛擋住神色,整個人都變得模糊起來。 眼里的光彩不知落在何處,只是虛虛的。 手指微屈,指尖敲擊著地圖,隔著地圖敲桌,發?出悶悶的聲響。 像是一擊又一擊敲在心尖上。 盛驕輕聲問他:“你不想回?去嗎?” “回?到宛東鎮里?!?/br> “你生長的地方,最割舍不掉的地方?!?/br> 游鶴鳴張不開口來,他變得狼狽,近乎無措又難堪。 就在盛驕以為對方不會回?答的時候,耳畔傳來沙啞的聲音:“我更想待在這里,待在你身邊?!?/br> “盛驕?!?/br> 他輕輕地喊著。 盛驕只是垂眸看向地圖,手指繞著宛東鎮一次次轉著圈,看向這個地方起伏不定的山巒高峰,江川河流。 他們從這里出發?,卻不一定要?回?到這里。 盛驕突然看到某個地方,直起身子來,雙目盯著這個地方,“這里就是我們來的地方,是叫宛東鎮?!?/br> “淮河的發?源地在上面,地勢以中部突起,東西?兩端漸低,北側則由西?向東呈總體漸次升高狀.......” 游鶴鳴嗯了一聲,他的語氣低且沉,聽不出情緒來。所有的外露就在剛剛展示出去了,現在他又把那些都收了回?去。 盛驕想要?做什么,她的回?答是什么,那個答案呼之欲出。直把人燙出一個洞來,心底空落落的。 盛驕雙手張開,攤在地圖上,低頭盯了許久,突然抬眼笑盈盈地看向他:“我的意?思是,我們出來這么久了,該回?去了?!?/br> “我們?”游鶴鳴的臉上是來不及藏起的錯愕。他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的東西?,重復道,“你說?我們該回?去了?” 剛剛明明不是這樣?的。 盛驕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啊?!?/br> 她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的態度,先聲奪人指責對方:“難道你想跑拋下我,一個人回?去?” “不是吧,游鶴鳴,你怎么是這種人?我們都有這么深厚的革命友誼了,你還想一個人跑路?” “太過分了?!?/br> 游鶴鳴連忙搖頭:“我沒有?!?/br> 聽盛驕越說?越奇怪,游鶴鳴臉上有些血色,紅著耳朵喊她:“盛驕?!?/br> 盛驕問他:“那你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嫌棄我了嗎?要?和我分道揚鑣嗎?” 游鶴鳴抿直嘴角,鳳眼里都是霧:“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彼p而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又說?道:“明明是你自己......” 明明是盛驕做出的決定,是盛驕想做出的決定,只是最后又了。 中途因為什么而發?生了改變,他不得而知。 他滿眼的控訴:“你分錢?!?/br> 盛驕搖搖手指,掏出離開時大隊長給他們的物資購買介紹信:“你看,我們有物質介紹信,中途還能繼續下車搞幾波大的?!?/br> 這可是火車上的生意?。 再讓老爺子給她們開幾封介紹信,只買最貴最暢銷的東西?,揣在身上,在火車站口就賣掉,然后繼續上車跑路。 火車站是流動性最大的地方,誰也抓不到他們。 多好的生意?啊。 這個時候怎么那么多商機呢? 游鶴鳴這才伸手把錢拿了過去,卻也只是拿了兩百,說?:“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