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囤貨求生日常 第146節
陳教授還以為江暮云來找她是蘑菇沒種好,今天還特意把自己小孫女也叫來了。 陳教授的小孫女大名陳城小名甜甜,是個不到十歲的高冷小朋友。 在陳教授給她倆介紹彼此的時候,陳城小朋友繃著臉伸出右手道:“江女士您好,非常感謝您提供的作物種子,如果您有關于蘑菇種植方面的問題,我一定會盡力幫您解決?!?/br> 說完,陳城還想了想,補充道:“僅限于蘑菇,關于木耳等其他菌菇的種植方法,我目前還沒能理清頭緒?!?/br> 江暮云和只到她腰部的陳城小朋友握了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十歲的時候…… 她十歲那會兒做過最有技術含量的事,估計就是在各種地圖路書上找翻斗花園在哪兒吧。 難道這就是智商差距? 江暮云笑道:“不是關于蘑菇的事。jiejie按照你的方法去種植,現在菌絲長得很好,菌包已經快爬滿了?!?/br> 陳城聞言點點頭,像是松了口氣的模樣,說話的語調都輕快了不少:“那奶奶,我去找糖糖玩啦!” 陳教授揉揉小孫女的臉蛋:“去吧去吧?!?/br> “我家甜甜打小就這樣,怕生。她剛剛是害怕自己的方法不對,讓你們白忙活一場,在緊張呢?!标惤淌诶涸谱?,向她溫聲解釋道。 江暮云眼看著陳城變成甜甜,倒是想起了她話里的另一個名字:“糖糖?” 陳教授道:“也是個小姑娘,和我家甜甜一個歲數,現在和唐安那孩子一起住呢。聽唐安說,她家里人是在蝗災的時候沒的。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唐安撿著她了,倆孩子就一直一起過?!?/br> 十來歲,蝗災之前還有家人,估計這個糖糖就是江暮云之前見過的那個小姑娘了。 眼看著陳教授提起糖糖有些唏噓,江暮云適時轉移了話題。 她拿出那個怪模怪樣的藍瓶子遞給陳教授道:“陳教授,這里面裝著一些種子,好像是蓖麻。但我們不知道它現在還能不能發芽,也不大了解這種蓖麻種子應該如何種植,所以只能來找您幫把手了?!?/br> 陳教授擰開瓶蓋有些驚訝:“在南市這邊兒找到的蓖麻種子呀!這邊兒種蓖麻的可不多?!?/br> 說著陳教授把瓶子里裝著的種子取出來,解開了裹在外面的袋子,取出一顆種子打量道:“蓖麻喜溫、耐旱,但是不耐寒。這些種子雖然拌了包衣劑,但想要抗住先前那么低的溫度,難。你們是在哪兒發現這些種子的?” 這段時間基地發展得很好,于連長那邊也能騰出人手四處搜尋植物種子了。 只是先前極端天氣太多,除非是放在特殊環境下保存的,例如江暮云發現的那些在地窖里的土豆,不然種子基本都死絕了,泡爛了也跑不出芽。 江暮云回想了一下:“瓶子在很多層塑料布搭成的棚屋廢墟底下壓著,我們找到它的時候,廢墟里有植物腐爛的痕跡?!?/br> 本身這種塑料膜布就有一定保溫作用,再加上植物腐爛放熱,這些種子未必沒有存活的機會。 雖然機會挺渺茫的。 如果僅僅只是今年一個冬天,那在它們中間找個幸存者應該問題不大??梢撬闵仙弦粋€冬天的話,那就只能看命了。 江暮云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沒什么機會,只好沖陳教授笑笑:“反正這包種子您看著種吧,萬一能種出來您別忘了叫我們一聲就成?!?/br> 陳教授也知道油料作物的重要性,她把種子歸攏在一起,對江暮云道:“放心吧,如果有種子出芽了,我會讓小于告訴你們的?!?/br> 說完,陳教授還不忘安撫道:“別小瞧了這些植物,它們的生命力比人類想象中要頑強得多?!?/br> 這話江暮云倒是認同,不然現在外面那滿山的郁郁蔥蔥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兩人說話間,陳教授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來敲門的正是她倆剛剛還提到過的于連長。 于連長見了江暮云也不意外,靠著門就和她打了個招呼:“三月十五號早上好啊?!?/br> 江暮云挑眉:“您這是見過文姐和唐安了?” 于連長兩手一攤:“您這一來就把我一小隊長撈去休假了,她報假也總得報個原因,我能不知道嗎?!?/br> 于連長走到室內,像個親近小輩似的和陳教授打了聲招呼后自覺坐下:“不過你們這新紀年法挺好的,有紀念意義,名字叫著也挺吉利。反正我們這兒也沒人數日子了,不介意的話我們干脆跟著一起用唄?” 江暮云也學著他的動作兩手一攤:“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們喜歡就一起用唄,正好咱以后說話還方便,約時間直接約幾月幾號就行?!?/br> “說到這個,我還沒問過于連長呢,我今天過來看您這基地規模也不小了,就沒想著起個名字?”江暮云道。 基地現在的規模確實不小,得有上千號人了。她和秦時文過來的時候就聽說,基地已經準備在度假山莊的基礎上向外擴建了。 之前去藝市搜物資的人也說見過基地的隊伍在藝市找建材。 不過基地擴建也是往山區和臨近縣鎮所在的方向擴,怎么都擴不到江暮云他們那里,他們倒是不用擔心。 于連長聽了這話后表現出了明晃晃的痛心:“虧得咱兩邊還是鄰居呢,咱基地叫啥名你都不知道?” 江暮云一臉無辜:“我上哪兒知道你們叫啥名,你又沒跟我說過,你們門口也沒掛牌匾?!?/br> 于連長噎住了,好像確實是這樣。 “我們這兒全名南市第一基地,簡稱南市基地。不過看在你和基地長關系好的份上,我特許你叫咱家基地的花名——南一?!庇谶B長郁悶道。 江暮云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南市第一基地?那還有第二基地?” 于連長:“應該有吧。我們去市區的小隊碰到過其他基地的人。至于有沒有第二基地我就不清楚了?!?/br> 江暮云欽佩:“所以您這就是先占個名號是嗎?” 又是掛著省會大名又是第一基地的,這不明所以的幸存者聽了以后,恐怕下意識地就會覺得這邊才是官方基地吧。 于連長假裝沒聽見:“你倒是提醒我了,回頭我就找人弄個大字掛門口去,我說看咱家大門總覺得少點兒什么呢?!?/br> 基地現在的大門就是原本度假山莊的大門改的,門口能容納兩輛大貨并排進出,看著氣勢就很不一般。 于連長琢磨著這要是條件方便的話,怎么都得弄幾個鎏金大字掛上,才配得上這么響亮的名號。 江暮云和秦時文回去的路上說起南一基地的事,還琢磨著要不要給自家山頭也取個名字。 “咱家那片小山頭畢竟供養了我們挺久呢,總管人家叫小山頭小土丘的,好像不大禮貌?!鼻貢r文道。 江暮云誠懇道:“你說得對,是挺不禮貌的。但憑我們幾個的取名水平,萬一取完了人家更樂意叫小山頭呢?” 秦時文怒道:“我們幾個的取名水平怎么了?咱家取了名的不就大白小白,你跟楚不聞干的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江暮云不可置信:“這都不能說明問題?咱家一共六只崽,只有大白小白有名有姓,還都是我和楚不聞的功勞,你們這些當哥哥jiejie就沒一個反省過自己?” 秦時文沉默了。 等她爬上山后看見今天出來溜達的兩只雞時才突然反應過來:“兔子也就算了,這兩只雞不是你養的嗎?它倆沒名字也能怪我們?” 江暮云委屈:“你看它倆那樣,成天在外頭溜達,哪一點像家禽了?自從雪化了以后,我連喂食的樂趣都沒了?!?/br> 這話是真的,這兩只雞又不怕雨又不怕毒,一天天的滿山溜達,叨兩口蘑菇叨兩口菜蟲,還會自己在土里扒拉小零食,完全不用江暮云cao心,江暮云都有好一陣子沒管過它倆了。 秦時文看它倆在林子里那熟門熟路的街溜子樣,覺得江暮云說話還有點道理:“那它倆確實挺過分。你給它倆取個名字,正好報復它們?!?/br> 江暮云:“它倆先不提,我覺得你剛剛的話是在報復我?!?/br> 秦時文笑嘻嘻:“怎么可能嘛,我報復你干嘛?我就是覺得咱家這兩只雞好歹是咱家蛋白質供應商,這么久都沒有自己的名字實在太過分了嘛。你看人家多乖啊,還認人呢?!?/br> 秦時文示意江暮云去看,剛剛還在在灌木邊上溜達的兩只雞正朝著江暮云這邊走來。 江暮云納悶它倆什么時候轉性了,別不是又催她去掃雞窩呢吧? 然后江暮云就見那兩只雞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昂首闊步來到江暮云身前停下。 緊接著,它倆身后的草叢里傳來窸窸窣窣一陣響動。 幾秒鐘后,草叢里滾出了三只嫩黃色的小毛團。 第85章 ◎開心的第八十五天:直覺系生物◎ 小毛團們在濕漉漉的地上翻滾了幾圈, 其中恰好有一只撞到了江暮云腳邊上。 江暮云就看著它抻抻翅膀抻抻腿,在原地來回搖擺了好一陣才勉強站住。 小毛團一抬頭就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瞬間有些慌亂地在原地轉了兩圈, 好容易才瞄準了同類所在的方向, 圓鼓鼓的身體兩側當即便凸出了兩個尖尖的小三角。 迷路的小毛團就這么張著小翅膀、一路搖搖晃晃地沖回了另外兩只小毛團中間。 這三只毛團子的模樣江暮云相當熟悉。 當初這兩只大的還沒變得這么叛逆之前, 也是這樣乖乖巧巧軟綿綿的。 江暮云看看三只小的,再看看兩只大的,只覺得心痛極了。 該不會這三只小家伙長大以后也會成那樣吧? “應該不至于?”趙家昊蹲下身,伸手戳了戳小毛團。 家里有第三代出生了,大家肯定是要過來圍觀一下的。 結果還沒來得及為以后的rou食有著落了而開心, 就聽了江暮云的擔憂。 雖然這三只小毛團現在看起來可愛,但人家的成年版就在邊上站著呢。萬一再養出三只葷素不忌啥都敢吃的祖宗,那……那該吃也得吃啊。大不了宰了之后先讓大白聞聞嘛。 一生要強的兩只叛逆崽完全不知道江暮云等人心里的邪惡念頭, 像是炫耀戰利品一樣領著三只小毛團在眾人晃來晃去。 王清清看準時機截下一只小毛團,雙手捧著小心翼翼地把它湊到臉邊蹭了蹭,聽到小毛團嫩生生的啾啾叫了幾聲后, 王清清嘿嘿嘿怪笑:“小寶貝好軟好軟啊, 下了油鍋以后一定連骨頭都酥酥的吧?!?/br> 見多了小家禽的周影就務實多了:“看過公母了嗎?” 江暮云道:“兩只母雞一只公雞, 剛好接班。咱家養殖業發展壯大近在眼前了?!?/br> 母兔子的肚子里還揣著不少小崽呢,算算用不了幾天也要生了。 就是沒想到在小兔子到來之前,這兩位脾氣看著比野兔子都大的雞居然先給了他們一個驚喜。 “小雞需要吃什么特殊飼料嗎?”秦時文問道。 她記得江暮云當時養小雞崽的時候, 還特意配過小雞飼料來著。 江暮云蹲在地上拎起一只小毛團檢查:“我覺得不用。它們都會啾了,可見出生也有幾天了, 日子也過得挺滋潤。只是天天跟著這倆街溜子到處溜達, 我們才沒發現?!?/br> 外頭樹林里的草都是狂放派的, 這三只小毛團往里頭一丟, 根本看不見影。 它倆這段時間都是自己覓食的, 也知道認家,江暮云除了去拿雞蛋和掃雞窩的時候,基本都不會管它倆,連它倆夜不歸宿都不問。 江暮云想了想,自家兩只無名崽一向很叛逆,在窩里留雞蛋也全看心情,所以她前段時間沒撿著蛋也沒多想。 現在和這幾只雞崽的年紀一對比,那段時間為啥沒有雞蛋就很好猜了。 江暮云按住一只叛逆崽捋它羽毛:“很能耐啊你們,都學會在外頭自己筑窩了?” 母雞抱窩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江暮云在它抱窩的那段時間里,也去過雞窩給它倆的窩做清潔,當時可沒見窩里有蛋。 再想想它倆天天不著家的行為,除了它倆自己在外頭又筑了個窩之外,也沒別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