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的濕吻
沉心桐得的是闌尾炎,病癥是由輕到重,拖著不治的話,到最后很可能活活疼死。 醫生建議她做手術割掉闌尾,防止以后復發。沉心桐害怕在肚皮上割一刀,選擇保守治療,打幾天點滴就出院了。 回家后,沉知渝不準她去外面吃,以后飲食清淡為主。 沉心桐嗜辣如命,吃幾天清淡還行??墒翘焯旌戎?,菜里沒點辣味,她只覺味如嚼蠟,飯扒了幾下就沒胃口了。 學校門口,放學時段,一排排流動路邊攤擠在路口。 沉心桐聞著那味兒,饞蟲在肚子里咕咕直叫。 她做賊似的環顧四周,確認沉知渝沒在附近后,擠進路邊攤的人流里排隊。挑選炸串的時候,她像在指點江山,心中暢快無比。 買了一盒油炸,沉心桐提著回家,走到家樓下,想到不能被沉知渝發現,她打算躲起來吃完再上去。 角落里,她躲著擼串。 身后伸開一根指頭,很輕地點點她肩膀,愣是把她嚇得手里炸串差點掉落。 “你手上提的是什么?” 沉心桐頭皮都涼了,僵著脖子扭過去,眼前是沉知渝含笑的俊臉。 他的笑預示著危險。 沉心桐把盒子藏在屁股后,“沒什么……” 沉知渝抬手一攥,就搶到她手里的塑料盒,打開后,噴香的麻辣味竄入鼻息。 香味讓她口水分泌。 沉知渝嘴角笑意不變,沉黑眼瞳盯著她:“還記得醫生怎么說的嗎?” “……我就只吃一口?!?/br> 沉知渝抓起一根油炸里脊rou,在沉心桐嘴邊晃了晃。 沉心桐死死盯著里脊rou,咽了咽口水,然后眼睜睜看著他咬了口里脊rou。 啊啊啊啊??! 好過分??! 沉心桐牙酸,想一口咬死眼前的壞蛋。 沉知渝當著她啃掉一根油炸,又啃了一根,吃光后,反手將塑料盒丟進垃圾桶里。 快步跨上樓梯,他壞笑著沖她挑眉:“挺好吃的?!?/br> 奪她口糧,去死吧! 沉心桐氣得去追他,兩條小短腿追不上他大長腿。 他故意逗弄她,時不時放緩腳步讓她追上,等她夠到他衣袖,長腿一越,狠狠把她甩到屁股后面。 他黑色衣擺像振翅的黑蝴蝶,一會晃蕩到她面前,抬手就能捉住,一會咻地下飛遠,連一根線頭都摸不到,沉心桐肺都要氣炸了。 他們家在六樓,最頂層。三樓的阿姨打開門,望見姐弟倆風風火火地相互追逐,感嘆道:“還是小年輕體力好啊?!?/br> 到六樓,沉知渝身影突然停頓。 沉心桐沒來得及剎車,直直撞進他懷里。 沉知渝雙臂一攬,順勢把她推倒在自家門板上。 他雙手捉住她肩膀,俯身逼視她,笑意在眼底蕩漾,像捕抓住一只掉落掌心的冒失小鳥。 他眼里的暗潮在翻涌。 她愣愣盯著他眉眼,一張俊美逼人的臉在眼前放大,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面頰。 好燙。 她心跳得極快,仿佛有人在撥亂琴弦,酥軟得使不出力氣。 “唔……不行……”她尚未吐出拒絕的話。 他濕熱的唇舌就這樣掠奪她的吻,舌尖描繪她唇形,貪婪又蠻橫地舔舐香軟。 沉心桐緊張要爆炸了。 萬一有人上樓怎么辦?萬一被人看見怎么辦? 她眼睛往下瞥,生怕有人發現,沉知渝嫌她不專心,抬起手掌遮住她眼皮。 “……”這人要不要臉了? 好崩潰!他怎么能這樣隨便! 雙眼一片漆黑,唇舌的感覺愈發清晰,像所有的感知都集中一點。 她渾身緊張極了,被動的接受他的濕吻。 堅硬牙齒輕咬她柔軟嘴唇時,她渾身不由得微抖,像熱浪沖擊頭顱,一陣眩暈。 許久之間,他結束這個吻,一絲曖昧的銀絲掛在她嘴角。 他輕柔地幫她揩去。 沉心桐拎起書包砸他幾下,氣鼓鼓地打開家門,“以后別這樣了,要是被人……”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家門口的玄關處,擺放著兩只碩大的行李箱。 爸媽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