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微h)
    最后一次更新還停留在三年前,周鶴立原本打算注銷賬號,既然已經踏上了許惠賢規定好的路,就不要留戀過去的東西。    但最后他還是只刪了微博,如果他再果斷點,也不會被鐘意發現了。    “你怎么找到的?”    “大數據推給我的,有人問你去哪了,為什么三年沒更新?!辩娨膺o畫冊,“我看畫風有些熟悉,就點進去看了下,發現……里面有你的十年?!?/br>    從12歲到22歲,從稚嫩到成熟,然而一切都中止在三年前的夏天。    “你已經畫了十年,再畫十年不行嗎?”    周鶴立接過ipad,卻是直接退出了界面。    “鐘意?!彼驍嗨脑?,“三年太久了,物是人非,回不去了?!?/br>    剛把微博卸掉那幾個月,他一直有重新下回來的念頭,但他一直忍著,忍著忍著,也就不再想了。    重新開始最難的地方在于,自己已經找不回當初的心境了。    “我們還不夠物是人非嗎?”    鐘意往前逼近一步,直視周鶴立,“既然我們都可以重新開始,這又有什么不可以?”    這是他們重逢后,第一次把過去這么直白地說出來。    兩人注視著彼此,鐘意因為情緒激動,胸口劇烈起伏,等她平復下來,周鶴立才緩緩道:“我什么時候說,我們重新開始了?”    鐘意一怔。    “jiejie,你難道忘記我們是因為什么結婚嗎?”    他看向攥緊衣角的鐘意,“我記錄是怕遺忘生命中重要的瞬間,結果我的記錄反而成為證明我愚蠢的證據?!?/br>    “我的生活早就一片貧瘠,你告訴我,我怎么重新開始?”    “可你也愿意養寵物了,難道不是想開始新生活……”    “是嗎?”周鶴立笑道,“我只是看它可憐,一時同情心泛濫,過兩天說不定就扔了?!?/br>    鐘意偏頭看向不明所以的白菜,突然覺得聽不懂話可真好,語言是最傷人的,她苦笑道:“所以,等我習慣了愛你,你也會把我扔掉嗎?”    周鶴立沉默不語,而這沉默更讓鐘意心寒。    她試圖讓一切回到從前的樣子,她還很慶幸自己發現了這個賬號,以為是上天特意遞給她的鑰匙,能解開困擾他們的鎖。    她以為一切都能回到從前,但現在周鶴立告訴她,物是人非,回不去了。    什么補償?他根本不屑于她的愛,他要的是她愛而不得后,狼狽、痛苦又難堪的模樣。    這段婚姻,從始至終,只是一場報復。    鐘意心如死灰,但因為有了白菜,就和爸媽吵架但不得不顧著小孩一樣,她和周鶴立每天不可避免要說上兩句話。    “喂了嗎?”    “喂了?!?/br>    “遛了嗎?”    “遛了。    氣氛是有點沉重,但周鶴立習慣未變,每天依舊按時做飯,有時鐘意外出跟妝也會送她,甚至兩人晚上依舊同床共枕,乃至赤裸相對。    在這樣的氛圍下zuoai,鐘意只覺得尷尬,總是推拒,周鶴立也不強來,卻喜歡做些邊緣性行為,吸吮她的rutou,玩弄她的陰蒂,隔著布料摩擦她的下身,欣賞她由淡定變為嫵媚的神情。    鐘意每次都被他搞得丟盔卸甲,反過來求他,周鶴立這時反而收了手,欣賞她情難自禁的樣子。    “jiejie,自慰給我看?!?/br>    鐘意雙眼迷茫,不知所措,周鶴立低笑著握住她的手,往下,他掰開她的yinchun,讓鐘意指頭抵著xue口。    “插進去,jiejie?!?/br>    “我……”    鐘意偏過頭,手顫巍巍的在xue口徘徊,周鶴立眼睛就盯著她最隱私的地方,巨大的羞恥感讓她無法繼續。    “為什么不進去?是不想給我看嗎?”    周鶴立湊到鐘意耳邊,“不想給我看,是不喜歡我嗎?”    鐘意認命一般閉上眼,也只有他了,也只有他能讓她一次次突破下限。    誰讓她愛他又欠他?    她一點點往里探進,直至整個中指被包裹,抽插摩擦帶來的快感與被人凝視的羞恥交織在一起,鐘意咬著唇加快了速度,希望早點結束這份折磨。    正當海浪即將淹過面頰,周鶴立卻把瀕臨高潮的她撈了起來,yinjing長驅直入,緩慢的,以磨人的速度繼續折磨她。    兩人全程不說話,只有周鶴立的低笑,鐘意的喘息,以及身體碰撞出的啪啪聲,回蕩在安靜的房間里。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概一周,直到周鶴立收到一個晚宴的邀請,要去外地幾天。    在周鶴立要出門前,鐘意還是忍不住問道:“你18號那天回來嗎?”    周鶴立一頓,“不確定?!?/br>    “好……路上小心?!?/br>    “嗯?!?/br>    18號,是七夕。    接下來的日子,鐘意獨自一人在家,周鶴立特意請人每天按時做飯給她送去,鐘意煩透了每天早晨都被吵醒,花點錢打發了他,讓他別來了。    但因為家里不止她一個人要吃飯,她還是得忍著困意去給白菜喂狗糧,喂完后趴到床上繼續睡。    渾渾噩噩過了兩天,轉眼就到了七夕。    鐘意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這座城市,夜幕降臨,燈光亮起,古街上的人漸漸多起來。    熱鬧更襯她落寞。    鐘意出門前把鑰匙放在餐桌上,白菜跑過來蹭蹭她的腿,她心中泛起一股酸澀,蹲下來笑道:“放心,我和他說了,就算不要你,也要給你找一個好人家?!?/br>    關上門,她拖著行李去了伊甸園,她記得,第一次來這里,她點了杯瑪格麗特,為了裴嶼川。    現在,她再次來到這里,徑直走向吧臺,陸鐲見她這副派頭,饒有興致地給周鶴立發了消息,緊接著又問道:“想喝點什么?”    “瑪格麗特?!?/br>    “不好意思,我們這不賣酒?!?/br>    鐘意冷眼掃了他身后的酒柜,“你開什么玩笑?”    “準確說,我們不賣酒給你?!?/br>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由,“把我拉黑名單也要一個理由吧?!?/br>    “你老公不允許我賣的?!标戣C聳聳肩,“可能關心你健康吧?!?/br>    鐘意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關心?他巴不得我喝死吧?”    恨她還關心她,假惺惺做什么。    她抬了抬下巴,“我記得,你不是一個和錢過不去的人?!?/br>    陸鐲自然想起了當年教她抽煙時,他說過,比起道德,金錢的味道更好聞。    “給我單獨開一個房間,最好的酒,最貴的男人,我出比原價高三倍的價格?!?/br>    陸鐲聞言挑了挑眉,“不好意思啊鐘小姐,我們不做這種生意?!?/br>    “五倍?!?/br>    “你這讓我很為難?!?/br>    “十倍?!?/br>    “好吧?!?/br>    室內的燈光太強烈,鐘意關掉了幾盞燈,沉浸在昏暗里。    幾杯酒擺在桌上,還有撲克和骰子,鐘意坐上沙發,從盒子里抽出撲克牌,分成兩半,正洗牌時,門剛好開了,她沒有抬頭,淡淡道:“來了,陪我玩個游戲吧?!?/br>    男人走到她身邊,替她開了酒,倒好。    鐘意瞥了眼,擺好撲克,“每人抽一張,點數小的喝一杯?!?/br>    她正欲拿過酒杯,男人卻握住她的手腕,“jiejie?!?/br>    熟悉的聲音,熟悉到鐘意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不是不回來嗎?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在這?    但隨著男人俯下身,她的下顎被迫抬起,“喝一杯算什么?輸了就脫一件,先脫到沒有的……就乖乖被cao?!?/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