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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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白還是沒明白,“不是,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你正在見識一場長期遭受性壓抑女性的崛起?!?/br> “......” 他真是閑的!才會坐下來浪費這五分鐘,聽龔序秋在這里胡說八道。 江聽白立馬起身要去洗澡,“從你身上我就總結出一點?!?/br> “什么?” “人是真不能吃得太飽?!?/br> “......” 等江聽白邁上第三個臺階的時候。龔序秋又在后邊說,“你難道沒發現,從你回國以后,你們的關系有進展,就是在上床之后嗎!都得歸功于我那粒藥?!?/br> 江聽白真停住了。他開始仔細地回想了一遍,好像.....他媽的還真是這樣。 龔序秋還在繼續分析,“她是不是,每次見你都要纏著你做?包括上次傷了手,還問人醫生能不能做?” 江聽白的心理防線開始撕開一個口子。 “哪怕生著氣,只要一接起吻來,她就不管了?” 江聽白讓他閉嘴。他已經開始自我懷疑,“可于二親口說的愛我?!?/br> 龔序秋連說了好幾個no,“做.愛的時候說的任何話都不作數。尤其是我愛你?!?/br> “......那你說該怎么分辨?”江聽白問。 龔序秋說,“你就直接問,你是愛我的身體,還是愛我這個人?” 說完他又給出答案,“如果她說我當然是愛你,那就是愛你的身體?!?/br> 江聽白罵,“你這是哪國的歪理!” 龔序秋堅持這么認為,“這個當然一加上,意義就變了,完全相反。說明她在刻意強調給你聽,你都快四張了,再上這種當我笑你十年?!?/br> “......” 江聽白突然抱穩了她站起來。 他大力掃開桌上的障礙,把于祗放上去,一雙風雨如晦的眼睛不可避免的,目光夾雜曖昧、躲閃和顫抖的,低頭看著自己與她合歸一處。于祗的腰身迎合著他彎起來,把自己的上半身,拱成一座不攙星點雜質的、漢白玉砌成的小橋。 “你看著我?!?/br> 江聽白俯低下去吻她,掌心托著她的后腦。 于祗四肢像水底蕩開著的,理不清的水草一樣,緊緊纏在他身上。她低聲,“我看著呢?!?/br> “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和我做?” 問出這種問題來。江聽白也覺得自己瘋了,竟然會聽龔序秋的渾話。 于祗吻著他的唇角,情動到極處,“我當然是喜歡你?!?/br> “......” 但她的聲兒那么嬌。讓他口干舌燥,不管真假都叫人氣血上涌得厲害。 江聽白失卻了控制力道的最后理智。他動起來很兇,嘴邊噙著三分嘲解的笑意。于祗才剛撐著上來一點兒,兩張唇就迫不及待地粘合在一起。書房里響起一陣細微的水聲。 鬧到凌晨一點多。 江聽白才把于祗抱上床。 他如今伺候她已經很得心應手。泡澡要加藍色的浴鹽,點一杯香薰,下雨天就點松竹煎茶香味的,其余時候點小蒼蘭或昆侖雪。吹頭發要順著發根,輕輕抓揉著吹。臉上得先拍精華水,滴精華液抹開,再是質地輕薄的乳液,最后是黑色罐子的晚霜。 而于祗全程神志昏聵的。由著江聽白替她完成睡前步驟。 江聽白站在臥室的露臺上抽煙。一爿明月已經意興闌珊的往西斜了,吹過松杉的夜風,帶起一陣嗚嗚咽咽的婆娑聲飄過屋檐。像剛才他身寸進去時,于二渾身抽拰起來,口中發出的、斷續又可憐的顫音。 他手機里還有一條龔序秋的微信沒看。 龔序秋:【是不是一做就哄好了?我說了她愛你的身體?!?/br> 江聽白回他:【我管她愛什么!她還要我就行?!?/br> 龔序秋:【出息?!?/br> 江聽白摁滅了煙,他回浴室漱口。 于祗落在洗手臺上的手機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起來,但沒有出聲。 那邊傳出蔣玉輕醉醺醺的聲音。他說:“于祗,晚上的話我沒說完。我想告訴你,我會和他在一起是因為我太想出人頭地,我想挺胸抬頭站在世人面前,尤其是有朝一日我可以,站到你的面前說一句,我足夠配得上你。配上你太難了,你站得太高,我不這樣怎么能夠得著你。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江聽白是剃著胡須聽完的。 等蔣玉輕這番動人情腸的告白結束以后。他才慢條斯理地說,“凌晨兩點,打電話和我太太說這些?!?/br> 江聽白對著鏡子摸了摸下巴,懶倦而客套地問,“蔣先生,你到底上醫院看過沒有?” 手機那頭的蔣玉輕:“......” 他趕緊看了一遍手機號碼。是于祗的沒錯。 蔣玉輕以為他們在冷戰,“你不是被于祗趕走了嗎?” 江聽白意識到自己因為心情太好,字里行間有點太讓著這孫子了。他涼笑一聲,“這事輪得上你過問?伺候好你主子,字母圈兒的小畫家?!?/br> 被掛斷電話以后,蔣玉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們真的什么都知道。沒罵一句小公狗就算是江聽白嘴下積德。 他認命地打給anson,“我們回巴黎去吧,我不想在這里了?!?/br> anson的口氣聽起來很不好,“你明天,還是先配合接受稅務部門調查?!?/br> “出了什么事?”蔣玉輕也酒醒了。 anson痛心疾首,“早讓你不要激怒江家那一位,你以為你名下的錢來路很正?” 頭一次有鐘老板在其中斡旋,江聽白肯高抬貴手,畫廊也只是停了半年的業而已。這一次他接到有關部門的電話,連一丁點對方信息都打聽不出。擺明了是公事公辦、一查到底的態度。 但anson猜也不會有別人。除了那位處事利落,還不往身上沾一點腥的江公子。 蔣玉輕絕望地閉上眼,“知道了?!?/br> 江聽白把于祗的手機扔在床頭。 他躺上去不到一會兒。于祗就貼靠過來,“干什么去那么久?” “當一個愛國守法的公民去了?!?/br> 之前投鼠忌器,對蔣玉輕的整治太輕,反讓他得意忘形起來,膽大到敢半夜給于祗打電話,那還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他還不接受教訓,那就再下狠點手。 于祗輕嗤了聲,像是不信,“就你?貧得要命?!?/br> 江聽白一下下撥著她耳邊的頭發,“看不起誰呢?” “老公?!?/br> 江聽白心里一軟,“噯?!?/br> “為什么又不收購鴻聲?” 于祗把頭埋進他懷里問。 江聽白拍著她的后背。他貼著她的耳廓慢慢說,“都被趕出了家門,就差拿個要飯罐兒上街了,還敢和媳婦兒對著干吶?這點覺悟我總還有?!?/br> 于jsg祗笑。 她慢慢睡著覺。腦子開始想些稀奇古怪的事兒,“你下輩子還娶我,好吧?” 江聽白被那聲老公弄得五迷三道。他把位置一再放低,“你都愿意,我還能說不好嗎?太抬舉我?!?/br> 于祗又說,“我再投胎的話,不想當人了,當只小貓挺好?!?/br> “那我就當小貓咪的老公?!?/br> 她點頭,“我還想當一只杜鵑鳥?!?/br> “那我就做杜鵑鳥的老公?!?/br> 于祗不知是什么腦回路,“做毛毛蟲也不錯其實?!?/br> “那你自己去做吧?!?/br> 江聽白想想就惡心,實在是接不下去了。 于祗:“......那你不陪我了?” “你就當我死透了?!?/br> “......” 于祗發現了。她跟江聽白永遠浪漫不過十分鐘。 周一于祗到了律所,坐在權立辦公室里,親手把辭職信遞給他。 她面露赧色,“學生實在愧對老師的栽培?!?/br> “別這么說。我看著你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成為獨當一面的優秀律師,當老師的已經很高興了,”權立收下她的辭職信,當面贊揚了于祗幾句,“好好把你父親留下來的公司打理好,希望以后在商場上也能有你的好消息?!?/br> 話已經說盡。 于祗起身告辭,“那我就先走了?!?/br> “去吧?!?/br> 高朗走過來,看著于祗轉過了走廊。他嘆氣,“本來還想派她去上海?!?/br> 權立倒有先見之明,“我早料到她待不長,只是沒想到是回娘家幫襯,還以為她要去寕江?!?/br> 這樣人家的小姐。像于祗這樣能吃苦的已是少見,就算靜得下心來律所工作,也無非是來積累經驗,到最后,還是要回自己家繼承家業的。 高朗笑了下,“寕江有她先生,穩得好比泰山上的玉皇頂,那是個最精明干練的主兒?!?/br> 權立點頭,“聽說連他爸都被欺下去,寕江已是江總的天下?!?/br> 于祗在去鴻聲的路上接到聞元安家傭人的電話。 嚴媽的聲音壓得很低,“于小姐,姑爺又和我家小姐吵起來了。他反鎖了門?!?/br> 于祗的心揪起來,“你把我給你的東西,放在他們臥室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