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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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神誰???” “于祗?!?/br> 龔序秋小聲。邊說還邊往閣樓上看了一眼。 周晉臣一聽就嘖嘖了兩句,“胃口還不小,你還想娶于祗呢?她多難約啊。在美國的時候,趙煦和他們一次都沒能把她請出來過,只有我叫得動?!?/br> 于祲眼抬眼看著江聽白慢慢走出來了。他踢了周晉臣一腳,“別吹了,小心閃了你那舌頭?!?/br> 周晉臣完全沒反應過來,“一點沒吹我告兒你。小時候她可喜歡喊我哥哥了,那叫一個嬌。就我一跟她說話吧,幾兩骨頭都是輕的。要不老江下手快,我就……” 說話間江聽白已經下了樓。他從后面把煙慢慢伸到周晉臣面前,在他手邊的煙灰缸里撣了撣,掉下一截煙灰來?;5弥軙x臣不敢作聲。 龔序秋在一邊隔岸觀火,“怎么不說完吶?嗓子眼兒里突然長疔了?你就要怎么著?” 江聽白轉過頭陰惻惻地看他,“在舊金山待了幾年,周晉臣,狂得你不知是誰了?!?/br> “親哥哥。你知道我這人就是……” 周晉臣一忽兒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吹糜诘壱槐娙说榷夹ζ饋?。 江聽白敲了下他的頭,拿上手機就往外頭走。于祲在后面叫他,“晚上不一起吃飯了?” 江聽白沒有說話。用背影沖著他,略擺了一下手。 他那個在別的男人眼里很是嬌嫩的太太于祗,前天飛去上海重新準備立案材料,已經兩天沒有回家。她走得很急,說是目前的形勢對律所很不利。 江聽白也只聽了個大概。說是他們律所一位合伙人交代給實習生做的訴訟材料,把上海市崇明區寫成了上海市崇明縣。而崇明縣早在2016年就正式改為了崇明區。 就因為這個非常低級的錯誤,這套材料被法院立案庭拒收。需要重新準備一份正確無誤的材料,并重新蓋章、公證,但這個案子很快就要超過訴訟時效。 一旦超過,他們律所就有可能會面臨被客戶起訴、要求賠償的情況,這其中還會引發非常嚴重的聲譽風險。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失誤都會出現,試問以后還有誰,敢放心把案子交給他們律所代理? 司機問江聽白去哪兒。 他靠在后座上給于祗發微信:【還在忙官司嗎?真不用我幫忙?】 在于祗去上海之前,江聽白送她趕飛機的路上告訴她,如果有擺不平的事就給他打電話。 于祗不可思議地說了一聲“jesus”。 江聽白問她喊什么天。她面無表情,很認真地說,“我要處理不好這些專業上的事,會自己寫辭職報告,犯不著還動用江總的私人關系?!?/br> 不少人說她一手資源是靠家世,這一點她認,但還沒誰質疑過她的業務能力。 于祗沒有時間看手機。她手里正拿著一套全新的、已經公證過的訴訟材料。 高朗在車里等著她,看她跑出來,焦急地打下車窗問,“成了吧?” “嗯!”于祗把檔案袋給他。 高朗松了口氣,坐在車上檢查了一遍后,交給前排他的行政秘書,“立馬送回律所?!?/br> “讓我和她一起?!庇陟笾被厝?。 高朗招呼她上車,“你不行。主任剛才交代我,帶你跟上海分所的人吃頓飯,和大家熟悉一下?!?/br> 于祗有點煩地撥一下表盤,“年會的時候不是都見了嗎?” 這塊在上世紀就停產的古董表一直被她戴在手上。江聽白沒問她要,由著她戴,于祗也不主動還。 高朗合起膝上的文件夾,“那我提前給你透個信兒,老大近期要提你當高級合伙人,把你派上海來主持工作?!?/br> 于祗隱隱覺得不安,“他這決定能服眾嗎?” 高朗指著秘書手里的那套訴訟材料,“這不就壓倒眾議了嗎?你為律所挽回了一次極重大的損失?!?/br> “不管換誰來都能挽回?!庇陟蟛徽J為這有什么。 高朗笑著搖搖頭,“人丁總是看你的面子才這么配合,換了別人你試試?” 他見于祗半天沒說jsg話,問道,“怎么你還不大愿意???” 于祗擔心江聽白不同意,“也不是,我要和我先生商量一下?!?/br> 調來上海工作畢竟不是件小事,尤其是要面臨兩地分居的局面。 高朗表示理解。就是一般的小姑娘調動工作也免不了要和丈夫商議,何況她嫁的是京城江家,高門大戶的規矩之多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想象的。 晚上他們在愚園路上的一家本幫菜餐廳碰頭。 都是日常開視頻會議時會見到的同事,于祗也沒怎么打扮,還是下午穿的那條白色的西裝裙。 辦完了事情特意留下吃這頓飯,還是由老二高律做東,上海這邊的合伙人也都聞出了味。加上他們現在的主任已經明確了要調回北京。那八成于小姐是要派下來。 能做到這個位置的都是群人精,宴席上心照不宣的,逐漸向于祗靠攏。饒是高朗苦心替于祗擋下了好幾輪酒。她還是推卻不掉的,喝了幾杯紅的白的。 兩個女同事送她回東方文華的總統套房。顯然這間價格十六萬一晚、總面積快八百平的套房,遠遠超過jh律所制定的合伙人差旅費標準。 于祗已經醉得不輕,用盡最后一絲理智,在同事考據的目光里,她面色嫣紅地解釋說,“房費我自掏腰包?!?/br> 女同事們趕緊說她們不是這個意思。 于祗笑著和她們道別,從包里掏出房卡開門。 她用腳踢上門,邊走邊把手提包扔在地上,扣子也一顆顆松開,她好熱,那團熱氣像是從胸口散出來的,可等裙子脫落在地上,只剩一套法式復古蕾絲的黑色內衣。 于祗再把手捂到胸前時。又是冰冰涼的,不見一絲熱度。 她跌撞著摸到墻上,聚精會神地看了半天,才勉強摸到一個開關。房間里立刻亮起了地燈。 那光源從四周的墻壁底下散出來?;杌璋蛋档?,剛剛好夠她看清茶幾上,酒店為入住套房的顧客準備的香檳。 于祗從冰桶里撈出兩顆冰塊含在了喉嚨里。不然太熱了,熱得她心頭直起火,酒是真不能摻著喝。 她轉過身時,迷蒙間像是有道倜儻的身影,悠哉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于祗疑心這房里鬧鬼。又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那男艷鬼竟拉了她一把。 于祗跌坐在了他懷里。很離譜,這鬼的手剛撫上她的后背,喉結就動了一下,他仰起臉看她,聲音也啞,“一進門脫成這樣?” “噓?!?/br> 于祗的食指放在唇上。 她俯低到他耳邊,“不許說話?!?/br> 江聽白的眸色比套房里的燈光還要暗沉,“為什么?” 于祗淺淺地吻他的耳垂,“說話夢要醒的,我做過的每一個、和你有關的春夢,都是這么醒的?!?/br> 江聽白一怔,心跳突然得很快。他問她,忍住了沒有急著吻她,“我是誰?” 他想知道。他需要這個答案。 于祗跨坐在他身上,她退開半拳的距離。她伸出一根食指,從他額頭劃到眼睛,再到鼻子、人中、唇角、下巴,她一一描畫過這些地方,又低頭在他耳邊,發出曖昧的氣音,“江、聽、白?!?/br> 江聽白艱難地吞咽著,喉嚨很干,“你夢到我了?” 于祗嬌憨的音調里有委屈和急切在,“哼,家常便飯?!?/br> 他的心像被這句話重重捶了一拳,帶著強烈和空蕩的轟鳴在耳邊響開。很久都停不下來。 沒給他回神的時間,于祗已經開始吻他。 她的吻一點章法和技巧都沒有。全憑真感情。江聽白卻比任何一次都情動得厲害。 他由著她胡亂吻他的臉,于祗那根浸透了冰塊溫度的、又濕又冷的小舌頭卷進來,涼得他發燥發燙。 不能再讓她這么下去,會玩出事。除非她今晚不打算睡。 江聽白抱著她從沙發上起身。于祗仍舊吻著他的唇,“就在這里,我要在這里?!?/br> 他難耐地緊貼著她的耳廓問一聲,“怎么?” 喝醉的于祗實話連篇,“我想要,坐上去的時候會頂到?!?/br> 江聽白哪禁得起她說這種話。 他驀地發起狠來,不要命地吻她,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懷里。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4-22 23:55:02~2023-04-23 23:31: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nux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歲歲年年人相伴 20瓶;hitmanwife、27154960 10瓶;花花草草、奶茶愛椰果 5瓶;凌琳、我暈倒了、乜鶯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6章 紙婚 ◎兒子都不是你家的了◎ 江聽白抱著他神智不清的、醉酒后的太太, 連帶著他自己的身體也輕薄薄的,像飏在風里的一把細小的塵埃,捉也捉不住,撩又撩撥不開。 昏暗里于祗零零落落顫動著的、起伏的剪影投在提花地毯上, 像一只幼態稚楚的小獸, 四肢都已經不再是她自己的, 只由著江聽白扭過來拗過去。 天色將明未明時。 江聽白才抱著虛乏透了的、渾身布滿暗昧痕跡的于祗回了床上休息。他唯恐她睡得不舒服, 把浴巾扯下來。但于祗又不慣光著身子睡覺。 她虛攏在江聽白的身邊。低柔地對他說, “麻煩你, 幫我拿一件襯衫?!?/br> 京城第一禮義人于二,連懵懵懂懂的時候都講規矩。 江聽白撥開他剛給她吹干的頭發。他小心翼翼吻她的臉, “你睡覺穿什么襯衫?” 于祗閉著眼,“江聽白的,在行李箱里?!?/br> 江聽白再吻她的時候, 不覺加重了力道,“你來出差,帶他的襯衫做什么?” 她自覺張開嘴迎著他,“那上面有他的味道?!?/br> 用的是那一種她很日常的,讓周晉臣一聽了, 全身的骨頭加起來都不到三兩重的嬌聲。 這句話根本就是要顛覆他才剛下的決定。江聽白覺得折騰得太荒唐,就算兩天沒見,她喝了幾杯,也不必要累她到這種程度。 但他就是不爭氣地又起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