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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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半分自在都別想奢望的日子。 她搖了搖頭,“說真的,當時聽白從國外回來,我發現他還是忙中抽空飛去紐黑文看于祗的時候,就挺為這女孩惋惜的?!?/br> 江盛問,“惋惜什么?” 陳雁西罵他明知故問,“被你兒子看上的人,她還能有別的出路?” 江聽白忽然坐下,“說誰沒有出路吶?” 陳雁西看江盛又要訓兒子。 她的手摁了摁他膝蓋,忙先開口,“一個街坊,織織她是哪里不舒服?” 江聽白胡謅,“頭暈,低血糖犯了?!?/br> “她這身體是差,這樣吧,隆叔啊,”陳雁西說著就吩咐道,“你拿上主席的名帖,去把孫太醫請過來?!?/br> 江聽白下意識地就要攔,“不用了,大晚上的別勞動老人家?!?/br> 陳雁西揮手讓隆叔現在就去,“還有你那個病,按時喝藥沒有?” 江聽白兩根手指端起面前的茶,全無防備的,“我什么......” 見江盛若有所指的盯著他,才反應過來,及時截住話,“喝了,但效果不是很明顯?!?/br> 陳雁西和江盛對視一眼,她說,“孫太醫的醫術,不至于這樣差?!?/br> 江盛冷哼了一聲,“他的話你也信?我看吶,還得讓人盯著?!?/br> 陳雁西說,“就讓小眉盯著他喝吧,她辦事穩妥,照顧他們兩個也細心?!?/br> 江聽白喝了口茶,“沒這必要吧,眉姨事情挺多的了,我自己會喝?!?/br> 江盛是結果導向型的,“你自己喝也行,那明年你們把差交上,我隨你怎么喝?!?/br> “就讓眉姨盯著我喝?!?/br> 江聽白一想到于祗對生孩子的抵觸。他拿她沒辦法,只能硬抗下來。 很快孫老先生就到了,在客廳里一番望聞問切折騰了十來分鐘之后,還是上次那一套說辭。 他擬藥方的時候,抱著為妻捐軀心態的江聽白就在心里道,野狐禪的字還行。 江聽白不放心樓上的于祗,略坐了坐就掐著點告辭了。 于祗還沒有出來過,傭人放在門口洗漱籃里的干凈衣服和一套護膚品,整齊碼在門邊柜上。 “于二她醒了嗎?” 女傭說,“沒聽見里面有任何響動?!?/br> 江聽白點頭,“來,梨湯給我?!?/br> “少爺哪會伺候人?還是我一起進吧?!?/br> 江聽白難得好心情地笑,“她臉皮薄,你們吶還是別進去的好?!?/br> 于祗還在昏睡。 剛才江聽白做得又狠又邪,每一次下手都很重,從后面抱著她撞過來的力道,險些快把她腰折斷。 江聽白把梨湯放在窗前的短幾上吹涼。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于祗還穿著下午的衣服,真絲襯衣已經被揉皺,領口的扣子也松散著。露出一段明晃晃的肌膚來,還殘留幾痕鮮紅的手掌印。 她睡覺不老實,一條腿已經蹬出了薄被外面,吊在床沿邊,牛奶凍一樣的涼白色,江聽白掀起被子,托起她的小腿放進去??v使他此刻氣定意正,不用斜視也還是看見了她的純白的,蕾絲邊的細小花紋。 剛才跟他在浴室胡鬧完以后,江聽白把她那條礙事的長褲扔在了換洗簍里,這點布料也只能包得住一半。 江聽白的喉結滾了滾,他俯身在她柔軟紅潤的唇上親了下,很輕的一下,點到為止。 但于祗很快便醒了過來。 江聽白的頭還沒有抬起來,就被她繞住了脖子,他說,“你睡得真是淺?!?/br> 于祗睫毛簌簌一顫,“你在親我?!?/br> 江聽白以為她是陳述的語氣,輕嗯了一聲,“忍不住?!?/br> 但于祗賴著他,“我說,你再親我,再來的再?!?/br> 江聽白吻著她柔美的下頜,“受得了么?” 于祗顫抖著一雙唇貼在他的下巴上,“但我們不做別的,好不好?” 江聽白不停吻著她,眼底愈發的漆黑一片,“要對我動刑?” “你行嗎?” 江聽白無奈,“很刑,別求我就行?!?/br> 江聽白吻得細密又柔緩,他始終流連在于祗的唇畔不進去,幾回她想要扭頭對上他的,都恰好被他偏頭躲過去。她呼吸急促著,嘴唇很干,喉嚨里也干,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一下,這時江聽白才吻了上來,準確無誤地纏上她的舌尖打轉。 于祗發出了一道深埋在喉嚨的喟嘆。 江聽白單膝跪在床上,整個身體壓了上去,于祗感到身側沉了一塊。 他的指腹抵著于祗的掌心,她不自覺地握拳攏住他的手,這么交握著陷在枕頭里。他極有耐心地吻著。 于祗翕張著濕滑的唇,難以聞聲的,“不做別的?!?/br> “嗯,不做?!?/br> 江聽白側身圈了她在懷里,放過了她已經紅腫的唇,鼻尖深深抵入她的耳根,“今天開庭還順利嗎?” 她緊攥著身下的床單答,“不、順?!?/br> “哦?”江聽白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法官沒有支持你們的訴求?” “支持不了,我的當事人搶劫,可他才十九歲?!?/br> 她今天開庭的是一個法律援助案,也不收錢,小男生的父親以前是于家的司機。于祗很少打刑事官司,為了這個事情幾乎把卷宗翻爛,也找不到很恰當的辯護理由,只能在法庭上極盡口舌能事來給他陳情。 合議庭聽得唏噓不已,盡管都感慨這個男孩身世可憐,但不是能犯罪的理由。 一審宣判以后他父母情緒都很激動,于祗只好安慰他們說還可以上訴??伤睦锩靼?,這種證據確鑿的案子,上訴也難改判。 可總比不給他們一點希望好,只能留出時間來慢慢地勸解。 江聽白裝出什么也沒做的無辜樣,吻著她的眼睛,又摸她的額頭,“聲音怎么抖成這樣?你很冷嗎,臉上明明燙的很吶?!?/br> 于祗閉起眼睛跟他犟,“嗯,我不冷的?!?/br> 她一點不冷,她熱得發昏。 江聽白的溫熱的吐息暈濕她的耳廓,他的嗓音已低啞到極點,“你剛才怎么睡著的?不難受嗎,我一摸全是......” 在他的葷話講出來之前。 于祗先說了聲,“頭很暈,做得太厲害了?!?/br> 太厲害這三個字被她說得可憐,嗚咽的尾音幾乎消失不見,委屈得像屋檐下突然被雨驚到的貓咪。 江聽白怔愣了一下,游刃有余的調子就快要被打亂,他抿起耐心再去吻她的唇,但沒幾下就把不住力度起來。 他啞聲問她,“你講哪種厲害?” “也不清楚哪一種,說不上來,”于祗的足尖緊繃著,有口難開,像是要急的哭出來,“老公,我有一點不舒服?!?/br> 江聽白捧起她的臉來吻,“只是有一點不舒服嗎?” 于祗的聲調里已經有哀求的意味在,“unwell,最高級?!?/br> 江聽白不為所動,“怎么辦?你說什么都不做的,對嗎?”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3-26 01:05:12~2023-03-27 11:53: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jsg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nuxe、buna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米糖嘞_、39890574、w、、小寧梓 5瓶;isa、重度番茄愛好者、ms.susie、ssd 2瓶;你好、nich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5章 紙婚 ◎就說你尿床◎ 于祗軟在浴缸里的時候就在懊悔, 她真的只想單純的和他接一個吻。簡單的,最好不沾一點激烈,溫情的。那種時刻于祗才覺得,彼此的靈魂坦誠相待。 事情變成這樣不是她本意。 但江聽白一直作弄她。 他用的是手, 骨節分明的兩根手指被泡的發皺、泛白, 又惡劣地將幼滑的汁水抹向她的脖子。于祗強烈的感受到, 順著他指頭的劃動的路徑, 她頸上的動脈突突直跳。他的大拇指最后停在她唇角, 虎口微微用力一掰, 低頭吻住她,阻止她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她自己沒意識到, 已經喊得夠久了。等體內最后一絲力氣泄出來時,于祗含糊不清地叫他聽白哥哥。 江聽白不是怕旁人聽見,二樓除了他的臥室, 就是他的書房、健身室和衣帽間,知道他在休息,沒有人敢靠近這一層。 他是繃得太緊,太久,花崗巖一樣硬。 于祗緊閉的睫毛上沾了一層朦朧的淚。身體深處潮涌似的拍打著她, 一浪蓋過一浪,在江聽白輕柔的吻里,才漸漸平息下來。 江聽白吻上她濕漉漉的眼睛,鼻尖輕擦著她的臉,他輕笑,“誰把你弄得這么可憐?” 于祗長舒了口氣才睜眼, 她求他, “你來吧, 好么?不玩了?!?/br> 江聽白將她拉起來抱在懷里,把她的臉往肩上壓,頭繞過去胡亂咬著她的后頸,“聽話?!?/br> 于祗巍巍顫顫,“什么?” “不叫了好嗎?” “......” 于祗被熱氣熏得身體泛紅。她聽見浴室外面有窸窣聲傳來,但隔著門,聽不真切,她問,“誰在外頭?” 江聽白圈了她泡在水里,撥弄著她半濕的長發,“大概是傭人們在換床單?!?/br> 他抱于祗來浴室之前就摁了臥室里的鈴,值守在傭人房里的管事聽見就會上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