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第64節
書迷正在閱讀:佛系幼崽團寵指南、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我有一卷鬼神圖錄、她的夾心餅乾、【耽美】Unbirthday、桃花禁止過網、穿越到末世生存游戲后、致失去的依賴、瑪格麗特(替身)、自然戰記
“你這也太......” 被推倒在沙發上之前,于祗只說了這四個字。 江聽白已經欺身上來吻她,“總是想你,這里繃太緊了我好疼,你幫我揉?!?/br> 這、這怎么啊揉這個?! 于祗只好承認,“我不會......” 到江聽白穿衣起身于祗也沒學會,倒是她一身綢質的裙子不能看了。 他對著鏡子系好西服扣子。又坐回沙發邊,“我讓人給你送一身衣服來,你先在這休息,鎖著門不會有誰敢進來的?!?/br> 于祗頭很暈,只知點頭,“你快點去吧?!?/br> 江聽白把她的手放回毯子里,“累了就睡會兒吧,等我回來叫醒你?!?/br> 他出門前還是不放心,于祗睡覺怕聽響動,剛才又傷筋動骨一場。他臨走前,她那個頭點的可憐又讓人心疼。 江聽白交代蕭鐸,“你在門口守好,別叫人吵著她?!?/br> “知道?!?/br> 江聽白上電梯前補充道,“她要沒睡好,你晚上就去菲律賓報到?!?/br> 蕭鐸不可置信地抬頭,他打量了江聽白三秒,長得就是一個昏君樣。 這回的飯局是京城文玩界的大拿韓厘做東。已經約了江聽白三四次,他卻不過才來走這一趟。雖說他家里擺著不少稀罕物件兒,但那都是老幾輩兒手里傳下來的。 江聽白在這上頭的興趣實在稀松,他只除了對字畫還有些許研究。 記得小時候,他失手打碎一個不起眼的紅瓷瓶。結果江盛把他揍一頓,說這是宋代定窯紅瓷。又給他大講了一通關于宋瓷的淡樸沖懷,色澤典雅,以及建國之初這瓶子是怎么到江家手里的。 其他的江聽白倒沒聽進去,那段宮妃殉葬,黃土枯骨的橋段攪得他反胃,當晚噩夢連連。此后更絕了他對這些古玩的想頭,拍賣會也是不得已,陪著家里的長輩耐心地去坐一坐。 中午的局設在一家小橋流水的明制古典園林里。這地兒是韓厘自己的,平時專用來招待賓客。 在江聽白到之前。 韓厘已經反復囑咐過蔣玉輕,“江公子輕易不喝酒。但你得敬他,他喝不喝在他,你不能不懂事,這就是規矩?!?/br> 蔣玉輕點頭,表示一一記下了。其實他敬不敬江聽白意義不大,他們早結了梁子,姓江的怎么都不可能關照他。 但畫廊幾位股東都非要走這過場,好像不得到他江公子首肯,就在京城名流圈里混不下去似的。 不過他相信以江聽白的狂妄,不會在人前點破他們的關系,太丟面子。 所以蔣玉輕來演這場戲,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的。 江聽白自然是最晚一個到。 門口穿旗袍的接待迎了他進來。 江聽白跨過院門,遠遠便對韓厘道,“韓叔叔,有點公事要辦,耽擱了?!?/br> 韓厘拉著他往上坐,“哪里就晚了,我們也剛到?!?/br> 江聽白環顧了一下席上幾位,都是熟張,唯一生疏的面孔倒是蔣玉輕。 但這位的大名,他早久仰過了。 飯吃到一半,江聽白就已有六七分飽了,他看了眼表,離下午的會議還有一小時。 中途韓厘找起話頭子,“西郊那塊地,你拿下來不易吧聽白?” 江聽白淺品了口金駿眉,“可不嘛,多少狗東西給我使絆子,我竟還不知道,原來那么多人,暗地里要和侄兒過不去?!?/br> 這話面上回的是韓厘,他微涼的眼風,卻是向著蔣玉輕飄的。 蔣玉輕站起來敬他的酒,“江公子哪兒的話,怎么會有人真和您作對?” 江聽白靠在檀木椅上,抬手架腳的,漫不經心瞅了他兩秒。 瞧這小細胳膊小細腿兒的,滿臉壽數不濟的樣兒,不知道于二看上他什么了! 罷了,提起來那天在咖啡館,他就一肚子氣無處撒。 又不敢問于二半句,平白惹她不快,還落個小器的名頭兒。 江聽白散漫舉杯,喝了這口茶,韓厘也松了口氣。 哪承想蔣玉輕才坐下就說,“江公子我猜啊,一定是那塊地太惹人喜歡?!?/br> 這孫子有點意思。 江聽白的面色倒是未變,“喜歡就上手搶?也不掂一掂自己的斤兩,看看你配不配!” 韓厘在桌子底下扯了蔣玉輕一下。 沒頭沒尾的,他說這些干什么?真是閑的他。 韓厘笑了笑說,“知道你不喜歡土里埋的那些玩意兒,給你備了這個?!?/br> 他面上笑著,從大紅酸枝福祿百寶嵌字畫盒里,取出一幅米芾的真跡給江聽白瞧。 江聽白沒有要收的意思,“我近來膩了這些,韓叔叔還自個兒留著吧?!?/br> 韓厘的笑容立時僵在了臉上。 江聽白是專好書畫的,在這上頭鉆研頗深,一筆字也是兼納乾坤。 他抬手看了看表,“不早了,我下午還有個會?!?/br> 說完也不顧眾人是什么表情,把茶盞往桌上一扔就走遠了。 韓厘捧著字帖的手愣在原地老半天,剛才蔣玉輕那幾句話已把他得罪了。 其實計較起來也沒說什么。 這江家的勢越來越大,倒是這江聽白,氣量反而不如前些年。一句悖逆都聽不得,什么都要順著他,稍不如意就甩臉子。 本來請他一次就難,現在還都給搞砸了。 蔣玉輕也犯難。 他以為像這樣人家的公子哥兒,對家里聯姻的夫人,拿的出兩三分真心來都算難得。 沒想到他這么在乎于祗,幾句話就受不住了,話里大有警告他的意味在。 他想起他去看他的導師時。 老院長勸他放下,不要再自不量力打于祗的主意,還記得他說,“我在聞家的開業禮上,見著小于和她的先生了,好得就跟一個人似的?!?/br> 蔣玉輕不大信,于祗的性子他最清楚不過,嫁誰她都認命,而且一定能當一個好太太。 這些演給外人看的東西,說明不了任何實質問題。 他對老院長說,“要是我沒被于家趕走,到現在,也和于祗親如夫妻了?!?/br> 老院長只是對他笑,繼續擺弄著花草說,“人家是親夫妻,可不是如夫妻?!?/br> 親夫妻又怎么樣?生了嫌隙照樣離。 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于祗的人,江聽白一個高門子弟,又是這樣的目中無人,真的能給她想要的那份堅貞和長情?他們這群人,有幾個是能守得住不亂來的,只要有一次。 只用一次。 蔣玉輕沒理會韓厘的怒氣,他當沒聽到,氣定神閑地斟了一盞茶喝。 江聽白趕回去的時候,蕭鐸一動不動守在門口,一整層樓都靜悄悄的。 蕭鐸把一個品牌袋遞給他,“夫人還沒醒,這是眉姨剛拿過來的衣服?!?/br> 江聽白拍下他肩膀,“看的出來,你很不想去菲律賓?!?/br> “......” 于祗在沙發上睡得還挺規矩,不像在家的時候,一雙腳動不動往他肚子上踢。 江聽白坐在茶幾上,伸手把她散在臉上的頭發撥到耳后,于祗被他給弄醒了。 她翁聲翁氣的,又縮了縮鼻子,“幾點了?” “兩點二十?!?/br> 于祗又問,“我衣服拿來了嗎?” 江聽白指了下袋子,“你用不用我幫你換?” 一只嫩白的胳膊從毯子里伸出來。她小幅度擺動兩下,“您的好意我心領了?!?/br> 江聽白笑得心虛,“于二,我也不是時時刻刻......” 在他找到準確的形容詞之前,于祗好心地幫他補上了:“不做人?!?/br> 于祗想罵他這一句已很久,所以連思考的時間都省了。 就在兩個小時前,他非說疼,拉著她的手往下。江聽白正兒八經地教她,怎么替他紓解這份難耐。 他臉上清清冷冷的,倒是于祗,紅得幾乎滴出血來。 后來還是喊著疼。 于祗說,“這樣也不行嗎?” 江聽白就躺在她身側,蹭了她兩下,“大概得要這樣才可以?!?/br> 于祗的手死死扒著身下的小牛皮沙發,捂緊了自己的嘴才能不發出一點聲音。 江聽白把她手拿下來,捏在掌心里,“中午就吃那么點燕窩?” “夠了,”于祗說話也如小獸般的嗚咽,“早飯、吃的晚?!?/br> 江聽白還要再問。 卻被于祗轉頭吻了上去,直接把江聽白送到了失控的邊緣,他還她百倍更兇的力道。 于祗緩了一會神,“我起來換衣服了?!?/br> 江聽白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做了個jsg請的動作。仿佛他是坦蕩君子,“我還不至于......” “我不信,轉過去?!?/br>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