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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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剛被雷劈了一樣,語調也不由得發冷,“他怎么不方便了?” 出于教養,她到底把話咽了下去沒有問,怕失了身份。 是他的嘴被你占住了嗎?嗯,好meimei?還是他在你身上忙別的。 翟穎倒似真的不便多說一樣,“我們來了西寧,他喝多了,都已經睡下了?!?/br> 都睡…… 是誰都? 你們兩個嗎? 于祗活了二十七年,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想罵臟話,何止是罵人,她簡直想把江聽白和翟穎給埋了。 她直接掛了電話。 于祗的太陽xue突突地跳,她猛然仰頭喝了一整杯酒,眼巴前兒張牙舞爪著的,全是翟穎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倒是有一身的齷齪不堪提。 翟穎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掛斷聲,把于祗的生日輸進去打開屏幕,從最近通話里刪掉了這一行記錄。 然后把手機放回了床頭柜,“哥,真的不要怪誰陰你,羞辱我你挺在行的?” “既然你那么愛她,這點小絆子,能跨過去的對吧?” “于祗心氣兒那么高,你覺得她會多費口舌來和你對質這些上不得臺盤的污糟事兒嗎?我猜她會直接離婚?!?/br> “那我就和你打個賭,她會離婚,我很快也會嫁給你?!?/br> 翟穎給他蓋好被子就出了酒店套房。 臨出門前,她撥亂了自己的頭發,把上衣扣子扯下來兩顆扔在地毯上,很快換上一副委屈樣,哭哭啼啼地從房間里跑了出去。 迎面碰到來送解酒湯的蕭鐸。 他看翟穎這個模樣,又看了看半掩著的門,“你從江總房里出來?” 翟穎很是顧全大局的,“我哥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他太內疚,這件事鬧大了對江家沒好處,你能幫我保密嗎?” 蕭鐸知道她的身世,父母都亡故的早,被江家撫養長大。說是撫養,倒也沒見江盛對她有多么上心,不過是對她父親的死有愧而已。 長輩都這個態度,那就更別提素來眼里無人的江聽白了,蕭鐸能看得出來,從前江總對她是不聞不問的,從上次的事以后,眼神里更莫名多了幾分厭煩。 可這樣翟穎還是江總長江總短的噓寒問暖。 在蕭鐸眼里,準確地說,是在集團所有男員工的心中,翟穎都是清純堅韌的小白花形象。 出了這樣的事受傷害最多的無疑是翟穎。她都愿意忍氣吞聲,那別人還能說什么? 蕭鐸遲疑地點頭,“用不用,找個醫生來看看?” 翟穎連忙說不用了,“謝謝,我先回房間洗個澡?!?/br> 等一背了蕭鐸的眼睛,翟穎立馬換了副神情。 她抬起頭,學著于祗平時走路的樣子,優雅,得體,唇邊噙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昂然走著。 仿佛她已是江太太。 翟穎回到房間給蔣玉輕打電話。 她躺在床上,“我這邊的事已經辦完了,你今天給我哥的刺激不輕啊,他晚上一個勁兒的喝,喝得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br> 蔣玉輕不咸不淡的,“沒事少給我打電話,翟穎,別以為自己多聰明?!?/br> 他關了手機扔在展柜上。 深宵在空曠的畫廊里一點點流逝。 蔣玉輕沒有開大燈,留了一盞束頂燈照在他一副還未完工的畫上,只有一個纖美的輪廓。 他抬手輕啜了口白馬莊。 這酒太柔了,和于祗一樣。 連拒絕他的模樣,說那些傷人透頂的話,都是和婉平順的。 “你沒錯,我也沒有,”中午她對他說,“但太晚了,蔣玉輕?!?/br> 蔣玉輕笑了下,“你還年輕,我也不老?!?/br> 于祗搖頭,“我說的晚不是年紀,是我已經,無法離得開我丈夫?!?/br> 蔣玉輕還在自欺欺人地回避一個他已經意識到的問題。 那就是,于祗早就變了,她已不再愛他。 她在最初的重逢時刻,所帶給她的震驚大過理智的情緒里回過神以后,神思又恢復了清明。 他裝糊涂,“你是說于家的聲望和地位,都不許你……” “不是?!?/br> 于祗干脆利落地打斷,“我愛他?!?/br> 蔣玉輕往后一仰,隨手撥了下勺子,“你為了懲罰我,連這種理由都編出來了?覺得我會相信?你親口說過你討厭他?!?/br> 于祗感到微微詫異,“抱歉,很遺憾我沒有這個義務,對一個外人解釋,我和我先生之間的種種?!?/br> 錢這東西是很妙,但它竟能使人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也是她沒料到的。 不再對他有余情,明白告訴他不可能為了他和江聽白離婚,就是在報復他嗎? 從前的那個蔣玉輕,可沒這么自以為是。 于祗的意思蔣玉輕聽得很明白。 不管是她曾經視江聽白如洪水猛獸也好,還是現在愛上他,愛得不可自拔,都是他和她的事,輪不到他一局外人過問其中的曲折變化。 于祗站起身來,“這杯咖啡就你來請吧,今后我們兩清,也不要再單獨見面了?!?/br> 蔣玉輕想起從前他們在外面吃飯,都是于祗買單,蔣玉輕為這事兒自卑過好一陣子。 但于祗安慰他說,“誰說約會,就非得男jsg生結賬?法不禁止即可為,你別在意?!?/br> 說起來,這竟然是他請她喝的第一杯咖啡,運氣不好的話也許會是最后一杯。 但他不信他的命總是這么不好。 六年前,他是無聲無息的販夫走卒,于從聲仗勢逼走他,如今成就一番功名,卻還搶不回他失去的東西。 “于祗?!?/br> 蔣玉輕叫住她,“你在騙我對吧?” 于祗不知該說他什么好。 她回過頭,換了一種更粗淺易懂,或者說更直白的表達。 于祗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所以你還是覺得,自己是不可戰勝的白月光是嗎?你對我的殺傷力大到單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可以毫不費力地贏過所有人?!?/br> “你認為,在所有的年少心動里,屬你最別具一格對嗎?” “你沖我招招手,我就會走向你?你是光明我就向往日出,你是陰暗我便跌入深淵。只要你一出場,我先生就落選?” “恕我直言,你被藝術捧得太高,暈頭轉向了蔣先生?!?/br> “沒事少看點這種疼痛文學,你已經不年輕了,早就過了做白日夢的歲數?!?/br> 于祗說完毫無留戀地走了。 蔣玉輕在原地站了許久,她的語調始終很輕柔,但每句都像把刀扎向他。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3-16 20:53:51~2023-03-17 18:07: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imokithinkijust 2個;58008011、nux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wi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紙婚 ◎他要非常愛◎ 于祗一直沒有上樓去睡覺。 她裹了條毯子, 眼神空洞地盤腿坐在魚缸對面的軟塌上,連燈也不想開。 只在手里捧了杯雪松燭,那一小簇的紅色火焰,想要照亮什么都是徒勞。 她面前自在游著兩條血紅龍魚, 一公一母, 產于印度尼西亞的森塔蘭湖??者\回北京的時候, 蕭鐸領著寺里的住持去機場親迎, 一路誦祝到家門口。 江聽白管這叫大成, 于祗只感嘆不如把成捆的鈔票扔池子里, 起碼能聽一個響兒。 好過伺候這兩條加一塊大幾千萬,除了顏色鮮艷外一無是處的龍魚。 它們不停地躍動, 在恒溫的池子擺尾,極力展現著觀賞性。 大門口不時傳來“密碼錯誤”、“密碼錯誤”的冰冷女聲警報。 于祗披著毯子起身,打開門就看見一個醉醺醺的陳晼, 一猜就是她摸錯門。 陳晼連抬眼都有些費力,“媽的,怎么又走到你這兒來了?!?/br> 她被于祗手里的蠟燭晃到,再定睛一看于祗這個造型。 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兩只大眼睛直視人, 披散著一頭烏黑卷發。 陳晼打個酒嗝,“就你現在這德行去演女鬼,連妝都不用化?!?/br> 于祗干澀著嗓子開口,“你是要回家,還是先進來?” 陳晼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江總不在吧?我打小怕他?!?/br> “不在, 他去西寧出差了, ”于祗把蠟燭隨手丟在了茶幾上, 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被人下了一個套兒?!?/br> 說著把高腳杯用力一摔,“他除了會吹牛逼,能不能長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