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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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春夏秋冬,江聽白每天都會洗澡換衣服,而且香氛固定就是那么兩種。 江聽白說,“等下去買?!?/br> 果真是空著一雙手來的。 他什么都沒帶,吃飯完于祗換好衣服和他出了門, 步行到了四季。 在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 一群背著包的高品質旅行團成員涌進來, 把于祗逼得不停往后躲。 剛下電梯她還勉強能應付,等到了大門邊,于祗被眼前的情形嚇住了。 大批系著五彩繽紛色系絲帶的大媽們,手里提著購物袋,像搶購超市里的打折蔬菜一樣往前臺沖。 看起來富有且粗獷。 于祗正不知往哪兒躲的時候。 江聽白伸出手臂將她撈在懷里,像避難一樣,抱著她暫時縮在了柱子后邊兒。 于祗想,她會一直記得這個晚上。 賭城的珠光寶氣透進the londoner的每一道縫隙,延續一場紙醉金迷的美夢,天邊的月亮剛伸了個懶腰,江聽白下巴上硬而短的胡茬摩擦著她的額頭。她悶在他的胸口,眼見窗外始于青萍之末刮起的一陣微風吹開了霾云,忍不住偷笑了下。 “抱夠了沒有?” 江聽白忽然出聲道。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于祗的手已經環到了他的腰上,她訕訕地把手收回來。 于祗抬頭說了句抱歉,“我怕我會被她們擠到?!?/br> 江聽白從來都學不會“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這樣基本的交際禮節。 他都是直接挑明的,“你就直說你想抱我?!?/br> 于祗說,“也許下一次吧,我會的?!?/br> “......” 把全澳門的奢侈品商場放一塊兒。 應該都不如四季人流量大,一直到晚上八點多,lv那邊還在排隊結賬,人均手里拿了一只老花包。 江聽白是從來不會往人多的地方擠的。 而且在穿衣服這方面,沒有他吃東西那么挑。 只要是貴的,第一下看過去能入眼的,尺碼合適的。 江聽白都直接扔給sa刷卡。 于祗在el給他挑了件白t,和左側胸口勾著朵白色五號標志的,cruise度假系列的黑色針織開衫。 她順便拿了一只帶手柄的黑金化妝盒包,用來裝出差時的護膚品,正好她想換掉那只prada,在小羊皮和荔枝皮之間,她選了也許不那么耐磨但好看的小羊皮。 主打的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 結賬時一共是二十八萬六千。 江聽白剛要遞卡過去,被于祗攔了一下,“刷這張運通黑卡,消費高于5000可返2%?!?/br> 江聽白笑了下,“看不出,您還挺會過的?!?/br> “雖然但是,這張也是你的卡,whatever.” “.....” 后來江聽白已經想要回去,在走完the londoner 通往the veian的長廊后,于祗忽然說胃有點不舒服。 江聽白騰出拎購物袋的手,給她揉了片刻,“那這樣你有沒有好一點兒?” 于祗指了下大運河的方向,“去安德魯買盒蛋撻會更好?!?/br> “......” 江聽白敲了下她額頭,他的指背涼涼的,“心眼子真不少啊于二?!?/br> “哎呀,好疼?!?/br> 江聽白牽起她的手往河邊走過去,“沒用力,你別裝?!?/br> 但這家蛋撻店實在太多人排隊,凡是來澳門的,應該沒有誰會不買兩盒過嘴癮。 澳門濕熱的天氣,就注定了人堆兒里的氣味不會太好聞,于祗瞧著江聽白那副別扭的樣子,從包里拿出條手帕折成方塊捂到他嘴邊。 江聽白聞著沾了她身上那股香甜的方巾就有些心不在焉。 要命的是于祗還朝他笑,“辛苦你再忍一下,老公,很快就到我們了?!?/br> 他沒有說話。 卻迅速地別過頭看向另一側,江聽白真的很怕自己,會在這時候忽然原形畢露的,攬過她的腰狠親上去。 江聽白分不清她的姿態是不是故意擺出來的。因為她在人前裝模作樣慣了,但于祗的乖卻是千真萬確的。不乖的人不會幾十年如一日的聽家中擺布。 她的眼神是乖的,說話也是柔聲慢調的乖,生氣也像在撒嬌。連裙子上的紋路樣式都是最乖的那一種,這份乖像熨帖著他這顆心細雕精琢出來的,每一筆淺吟低眸的神態都讓他回味不盡。 他們排了近半小時才買到。 于祗懷著報復心理,一口氣要了十多盒。 然后讓酒店服務生拿去,挨個敲房門,分給他們律所的同事吃。 于祗人剛回房間,高律就讓她把第三十五份合同的第四、十三、十六條協議都再修改一下,明天早上發給他。 她打開電腦,盤腿坐在地毯上就開始忙活,要改的還不少。 江聽白給她倒了杯水就去了洗澡。 等他洗完于祗還在字斟句酌的,眼睛釘在電腦屏上,右手時刻滑著鼠標,不時還查閱一下相關法律條文。 江聽白系著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緊實的線條。他就坐在于祗身后的沙發上,兩條腿分開著,將他瘦弱的太太圍困于當中。 他俯低身子湊近了她去看,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頭暈。 于祗不用偏頭就能感覺到江聽白的臉就貼在她耳邊,不會超過三寸,他身上那股子似有若無的白茶香不停往她鼻尖里鉆。 她能察覺到自己的呼吸明顯熱了起來。 “這個單詞拼錯了?!?/br> 江聽白低迷的嗓音近在咫尺,他指出來說,“應該是p-a-t-e-n-t,iion patent——發明專利,而不是p-a-t-a-n-t.” 于祗一只手扶著電腦邊緣把頭偏了過去。 她閉上眼略微調整了一下氣息。在心里對自己說,沒事的于祗,你今年二十七了,也到節點了。跟庵里的姑子似的,守了這么些年的清規戒律,該放縱的時候要放縱一下,要不然會出毛病的。 何況江聽白又不是別人,是你的丈夫,法律賦予你睡他的權利。 于祗想起身去洗澡時,才發現她被江聽白給裹在了中間,她拍了一下他的小腿,“你收一下,我去洗澡?!?/br> 江聽白側了側腿,“當心,浴室里有一點滑?!?/br> 于祗繞過沙發走到衣柜邊,“知道,我已經在這住里一禮拜了?!?/br> “那要再摔倒就更丟人?!?/br> “......” 于祗邊脫下外套,里面只穿了條細肩黑色吊帶裙,“我jsg會特別注意的?!?/br> 江聽白看著燈光下大片雪白的肌膚,和她彎腰在行李箱里找衣服時,從低垂的領口里露出的姣好的半圓。就覺得身上這股燥意來得有理有據。 他從茶幾上摸了包煙,抽出來一根,塞了段沉香進去以后,正要點火時,發現身上壓根沒帶打火機。 于祗看他煙癮上來,只能趁著她洗澡趕緊抽上一根,但摸遍了又沒火的樣子很好笑。 她從茶柜邊拿了小盒火柴,走到沙發邊坐下,取出一支來輕輕一擦劃燃。 然后用手半彎成個圈,攏著火遞到他的手邊。 江聽白本受不了她這副溫順模樣,天底下就沒有男人受得了她這樣。 她竟還自己送到面前來,如果不是知道于祗對他素來是假戲真做的,他真的會以為這是勾引。 彤紅的火苗在火柴頭上簌簌跳動著。 江聽白瞳孔里也像有兩簇火,越燒越旺,他隨手把夾著的煙扔了出去。 然后罵了句“媽的”,也不怕被燒著,伸手捻滅了于祗手里的火,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于祗被他壓倒在沙發上,江聽白的吻一碰到她的耳根,她不可抑制地顫了顫。連思考他為什么這樣的時間都沒有,只有一陣又一陣的酥麻朝她涌過來。 直到一道不期而至的門鈴聲響起。 “有人來了,”于祗冰涼的小手環上他的腰,“我去看看?!?/br> 江聽白倒抽了兩口涼氣。 他粗喘著頓伏在她的肩上,“他最好是有十萬火急的事?!?/br> 于祗輕笑一聲,“你倒是起來啊?!?/br> 江聽白低了低頭。 他這才注意到她被褪下來的肩帶和胸衣,還有被他推到腰際的,層層疊疊的黑色裙擺,以及于祗那只白嫩的小腿上掛著的底褲。 這還怎么去見人? 他拿件衣服裹住她,“你躺著別動,還是我去開門問問?!?/br> 來的人是商郯。 他和香港這邊的哥們兒在半島吃宵夜,說起晚上約于祗吃飯被她拒絕的事,桌上一圈人都慫恿他晚上再去試一試。 也不光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京圈和港圈的公子哥兒們你來我往了多少年,雖說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彼此總是憋了一股要決出一番高下的心思。 要是商郯能追上于祗,尤其是在她已經嫁了江家的情況下,無疑是打了個翻身仗。 自己不敢做的事,攛掇別人去當這個出頭鳥,看一出戲也好啊。 商郯倒不是看不出這些人的目的。 他就是不甘心,再精明的人鉆了牛角尖,撞了南墻也不一定回頭。 江聽白看見是商郯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