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錢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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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他發現鞋子在哪里了? 陳易也驚訝地看著謝權:“三哥,時間不夠了,你——” 謝權置若罔聞,他只垂眸看著眼前身披嫁衣的新娘,溫聲詢問:“謝太太,跟我走嗎?” 蔣姒眸光微動,大紅蓋頭掩著,旁人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等了片刻,她才輕輕地應了聲:“好?!?/br> 話音才落,整個人就被凌空抱起,身體騰空的暈眩感促使她本能地伸出手去抱住男人脖子。 謝權將她打橫抱起,嗓音格外溫沉:“抱穩,我們要回家了?!?/br> 蔣姒點頭,從紅色袖口里伸出的那只手如雪色,乖乖地收緊了力道。 “誒——” 趙彎彎一眾伴娘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反應極快的陳易攔住了去路,陳易嚷著:“三哥,你快帶嫂子走,這里交給我們了?!?/br> “表哥!你這不是玩賴嗎!”趙彎彎都沒想過一向沉穩冷淡的謝權,竟然能做出搶親這種瘋狂的舉動來。 謝權毫不費力地抱著蔣姒往外走,離開的那一刻,藏在裙子下的婚鞋也掉了出來,陳易指著鞋子說:“到底誰玩賴???你這都把鞋子藏在了新娘裙子下,這叫我們怎么找?三哥,別管她們,你趕緊帶著嫂子走!” 陳易攔著不讓她們過去,房內你推我搡的,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傅司淮只是懶懶地靠著墻,長腿抵著門,以免她們追出去。 推搡間,一道熟悉的身影沒站穩摔了過來,他本能地伸手扶了一把,砸下來的力道不重,只是壓到了受傷的右手,他眉梢微不可見地蹙了下。 葉青站穩后,立刻抽身離開,歉意道:“抱歉?!?/br> 傅司淮垂下手,若無其事地“嗯”了聲。 * 謝權將人帶出了婚房,陳易隨后就拎著婚鞋過來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旁人眼里一向清傲孤高的男人低身,毫不介意地捧著女人小巧精致的腳,慢慢將高跟鞋套上去。 臨走前,兩人認認真真地跟寧家人敬茶。 明嵐忍不住淚水盈眶,就連寧翰博都沒忍得住,他只啞著聲說:“小權,姒姒以后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讓她過得幸福?!?/br> 謝權鄭重許諾:“我會讓姒姒一生無憂?!?/br> 明嵐捏著手帕擦了擦眼淚,撐著笑意接過謝權恭恭敬敬遞過來的孫女婿茶。 拜別長輩后,蔣姒被謝權抱著進了婚車,她偷偷掀開了一點蓋頭,見到明嵐和寧翰博夫婦站在門口望著他們。 那一刻,蔣姒心底突然酸痛難忍,眼底也變得濕潤。 “別難過”謝權安慰她,“以后我們會常常過來,只要你想,我們可以住在這里?!?/br> 蔣姒放下了掀著蓋頭的手,悶悶地應了聲:“嗯?!?/br> 婚車駛離,漸行漸遠,寧家人的身影在后視鏡里逐漸縮小成一個黑影,直至看不見。 蔣姒冰涼的手被男人握著,源源不斷的暖意透過掌心傳來,她抿著唇說:“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原來這么舍不得他們?!?/br> 雖然和寧家人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這么短短的幾天,卻讓萌生出了無數的牽絆和思念。 被家人送著出嫁,原來是這種感覺。 滿腔思緒被不舍牢牢占據。 謝權溫聲:“沒關系,就算結了婚你也還是能時時看見他們?!?/br> “謝太太,我們成婚只是讓你多了一個家,而不是讓你放棄自己的娘家?!?/br> “我知道?!?/br> 她知道謝權一貫為她著想,也知道他為了自己付出良多。 從前演繹過那么多角色的人生,如今,她的人生才終于步入了正軌。 清一色的豪華婚車繞過大半座城,終于趕在吉時之前,到達了謝家祖宅。 蔣姒一直腳不沾地,從下車開始就是被男人抱著的,一路抱著進屋,跨過火盆和玉石,越過長廊門廳。 正廳內,喧喧嚷嚷都是客人,宅邸隨處可見的喜色紅綢。 新人要先拜堂,再敬茶。 一段紅綢牽兩端,新人并肩而立,站在正廳中央。 喜婆高聲吆喝:“一拜天地?!?/br> 兩人擺過天地后,喜婆又嚷:“二拜高堂?!?/br> 謝權父母早亡,只剩下謝老爺子和一位小姨。 兩人規規矩矩地牽著紅綢鞠躬。 喜婆笑瞇瞇地看著他們拜完父母:“夫妻對拜!” 轉過身來,面對面對拜。 等到拜完堂,管家端來了茶,蔣姒跪在軟墊上,細白的手端著青瓷茶盞遞過去,“爺爺,請喝茶?!?/br> 謝老爺子滿臉笑意地接下來,“乖?!?/br> 隨后,她又端了茶給謝權的小姨。 茶喝完,喜婆才吆喝著:“好啦,新人可以入洞房啦” 滿堂喝彩哄笑,蓋頭下,蔣姒的臉滾得發燙。 原本是有酒宴的環節,按理說,她應該陪著新郎一起敬酒的。 謝權也不知跟謝老爺子說了什么,便也就此作罷,只讓喜婆攙扶著她先回房休息。 原本冷冷清清的竹園,因為新婚之喜,滿院張燈結彩,隨處可見都是懸掛的紅綢,窗柩上貼著紅色的囍字剪紙。 床上撒了點桂圓紅棗之類寓意早生貴子的干貨果子,擺在桌子上的也都是干果,不怎么頂餓。 她今天起得太早了,昨天晚上又沒睡好,忙活了一整天,累得慌,又困又倦,肚子也餓得咕咕叫。 不過一整天都忍過來了,這會兒再忍忍也沒關系,蔣姒規規矩矩地坐著等謝權過來。 前廳,謝權敬了一圈酒,臉色也未見有變化。 陳易打定了主意要狠狠灌他一把,結果謝權沒什么事兒,他自己倒是迷迷瞪瞪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眼見謝權離開,他猛地起身,口齒不清地說:“誒——走啦,鬧洞房去” 他搖搖晃晃地就要跟上去,結果被傅司淮拽回了座位上,傅司淮冷笑:“你有幾條命,也敢跟上去鬧三哥的洞房?你信不信,你現在跟上去,三哥等會兒就能讓人將你扔出來?” 陳易打了個酒嗝,舌頭被酒精麻痹,吐字愈發不清:“不至于吧” “真沒眼色”傅司淮平靜地笑了笑,“你沒看出來,他歸心似箭,一刻都不能等了嗎?” 謝權一貫冷靜自持,今晚卻頻頻出錯,旁人可能看不出來,傅司淮和他相識多年,卻看得分明通透,他人在這里,心卻早早回到了那人身邊。 …… 夜沉如水,回竹園的路上,皎潔月色如許,皚皚霜雪覆著松柏青竹,拂面而來的凜冽冷風,吹散了酒意。 謝權遠遠便看見了燈火通明的竹園,大紅燈籠高高懸掛著,襯著滿院喜色。 謝權不由加快了腳步,越過冷清竹園,推開門。 坐在床榻之上的女人,身披大紅嫁衣,規規矩矩地坐著,從始至終蓋頭都沒有揭下來過。 蔣姒原本是坐累了,一聽到推開聲,放松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聽見逐漸走近的腳步聲,她緊張地咽了咽,垂眸凝著,一只冷白的手映入眼簾,修長的指尖微微勾著帕子的邊緣,蓋頭被慢慢掀開。 紅燭明亮,映著雪白的面容,濃艷的五官在昏暗的燭光下,更顯得朦朧嫵媚,漂亮精致的眉眼含羞帶怯,眸含清波,映襯著跳躍的燭火格外動人,描畫在眉間的花鈿,更襯得眸光似水瀲滟生姿。 她既緊張又羞赫地抬眸望了他一眼,男人穿著同樣的中式婚服,鮮少見他穿如此艷麗的顏色,現在才知原來天上新雪染了迤邐的紅色也這么好看。 謝權眸光浮動,喉結輕滾,“謝太太,你今晚很美?!?/br> 蔣姒還沒出聲,肚子就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一聲,她捂著肚子,耳尖紅得滴血。 謝權了然:“餓了嗎?” “嗯”蔣姒說著不由委屈,語氣都可憐巴巴的,“我只早上吃了點湯圓,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br> 謝權低笑了聲,傳了膳食過來,等到管家將飯菜送過來,他才牽著蔣姒過去。 蔣姒扶著頭上的鳳冠,任由男人牽著她過去,不過是被牽著坐到了男人腿上。 她還沒說話,男人就抬手替她將頭上的鳳冠拆了下來。 這鳳冠雖然精致好看,可是也重得很,戴了一整天,脖子早就酸得厲害了。 這會兒鳳冠被取下來,就像是一道束縛著她的枷鎖被解開,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細瘦的指尖搭著后頸揉了揉,余光瞥見男人端著飯菜喂食,她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身體自然前傾,就著男人的手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東西。 她太餓了,整個人餓得頭昏腦漲,要是謝權再晚一點過來,她怕是要餓暈過去了。 見她狼吞虎咽,謝權溫聲提醒:“慢點吃,沒人跟你搶?!?/br> 蔣姒嘴里還沒吞下去,凝著他含糊不清地問:“你不吃嗎?” 聞言,男人眸色深了些許,嗓音也帶著莫名的沙?。骸暗饶愠酝?,我再吃?!?/br> 蔣姒也沒多想,等到吃飽喝足,她整個人都像活過來了一樣,捂著吃撐的小肚子,輕輕打了個嗝。 “飽了?” 蔣姒點了點頭,精心盤起來的頭發已經被拆開了,滿頭青絲如墨,貼著瘦弱的背脊。 吃得太撐的后果就是大腦一片空白,她呆呆地問:“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交杯酒?!?/br> 謝權今晚其實已經喝了不少了,只是回來的路上,被冷風吹了一下,酒意散了大半。 如今他斟了兩杯酒,端了一杯遞過去,蔣姒捏著酒杯,學著以前劇里演過的那樣和他交杯而飲。 等到酒下肚,蔣姒眸光還是柔亮清和,她凝視著對方。 男人酒意醺濃,往常清冷淡漠的眉眼染上了幾分惺忪的醉意,眸色深邃晦暗,看著她的目光格外沉郁。 蔣姒被他看得愈發緊張:“你……” “謝太太,不問接下來的流程是什么?” 男人嗓音很低,微微沙啞,還帶著點含混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