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繭自縛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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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有些許改動,對劇情無礙,只是修改了用詞。感謝追到現在的讀者,前段時間身體原因斷更,今天開始恢復更新。 第50章 ================ 顧一銘的易感期很懂事,來的那天剛好是周六,彼時沈既白跟攝影那邊約好了時間去看照片,他習慣了早起,剛洗簌完畢就聞到了從臥室里傳出來濃烈的信息素味道,突然間整個人連血液都開始躁動。 他的alpha正在經歷易感期,這么霸道的氣味,很快就填滿了整個空間,沈既白的身體早已經熟悉了這股味道,呼吸很快就急促了起來。 他想著要去臥室看看,一轉身卻撞進了顧一銘的懷里,瞬間被抱了個滿懷。 沈既白嚇了一跳,顧一銘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跑出來了,腳步輕的他都沒聽見動靜。 往日顧一銘照顧著omega體弱,在那種事情上也是溫柔居多,這會受易感期影響,情緒慢慢失控,箍著沈既白腰的手臂逐漸收緊,就像是要把沈既白嵌入身體里。 “唔,輕點…”沈既白忍痛出聲。 人類沒能擺脫獸類的基因,強大的alpha在易感期很可能會失去理智,做出些無法預測的事情來。 相對比omega發情期的情、欲和繁、殖本能,alpha會更危險,更暴力,他會在信息素的影響下迸發出心底最深的念頭,他的理智會被獸性取代,他會像野獸一樣,壓制每一個進入他領地的人。 此刻的顧一銘就像個獵手,只有獵物在手心里,才會安心。 沈既白在信息素的沖擊下眩暈了片刻,勉強撐住心神,連忙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安撫顧一銘,他毫不吝嗇的付出,一遍又一遍,直到腺體發脹發燙也不停歇。 每一個omega都在生理課堂上認真學過怎么去安撫一個易感期的alpha,這個時期的alpha會撕爛omega的腺體,這是深埋體內的獸性顯現,必須要先讓alpha的情緒穩定下來,才可以進行標記。 沈既白一邊釋放信息素一邊和顧一銘接吻,他是很優秀的學生,當初學習也很認真,對顧一銘的易感期也做了充分的準備,原本以為這件事會很容易。 直到顧一銘放開他的唇,沈既白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被推倒在了柔軟的沙發里。他被信息素影響了,引導者又變成了顧一銘。 顧一銘的眼眶發紅,頭痛欲裂,橫沖直撞的信息素急于發泄,懷里的omega還在不知死活的釋放信息素,惹得他低下頭直喘氣。 強行壓制的后果就是讓他的手臂都在發抖,沒有人知道癢和痛哪個更難忍,然而此刻他卻不能放肆享用這份不知是獎勵還是折磨的情、事,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確定。 深吸一口氣,顧一銘竭力平復自己的呼吸,強制自己平復情緒??伤秩滩蛔∠胂葒L點甜頭。 于是他摟緊沈既白,溫熱的軀體讓他備受煎熬,壓制著的聲音沙啞的不行:“沈既白,你為什么要和我結婚?” 沈既白勉力承受,易感期的alpha變得更有攻擊性,也更難容納,在這么濃郁的信息素誘、導下,他很快就會假性發情,更何況他一向對顧一銘沒有抵抗力。 “因為、你說、我們合適…”沈既白的聲音破碎,和往常的清朗大相徑庭。 泛紅的眼尾半瞇,恍惚間好似有淚流下來,又被顧一銘吸允干凈。 “只是這樣嗎?”顧一銘含住他的耳垂低聲詢問,不肯饒他。 當然不是,沈既白的身體緊繃又忍不住顫抖,他神思恍惚地想,顧一銘不會知道他曾經頻繁地出現在沈既白的夢里,五年,一千八百多天,占據了他至少二分之一的睡眠。 每一次的結局都是沈既白被推開,又在下一次的夢里重新覆上去。 他把自己的心捏成了一個小房子,里面唯一存放著的就是顧一銘,這個房間沒有鑰匙,沈既白在里面來去自由,只會在一次次的想念里越發沉迷。 他就像個癮君子,不管再怎么努力,都無法抵御罌、粟的魅力。 沈既白不愿回想曾經的無力,也不想回答這個無法解答的問題,于是主動抬起頭去索吻,試圖堵住顧一銘的嘴。 這就是拒不配合的態度了。 顧一銘懲罰似的,舌根攪、弄,用力吸允,直吻的沈既白氣喘吁吁,熱汗連連,卻不肯再動了。 沈既白更瘦弱些,經不起刺激,躲在顧一銘懷里輕喘,這種空虛到極致的燥熱,讓他抬起了小腿去蹭顧一銘,卻被按住了腳踝折在胸、口不準再動。 房間里的味道越發濃郁,沈既白在強烈的信息素沖擊下終于繳械投降,他眼尾泛紅,眼睫上帶著濕意,看人的時候像清風拂過心底,難耐又風情。 “標記…我?!彼麩岬哪樁技t了,半瞇的眼里全是情、欲。 “想和我、交,配嗎?”顧一銘用力。 這種粗鄙的語言似乎更能激起人類原始基因的惡劣本能,沈既白仰起的腦袋無力的掛在顧一銘的胳膊里,凸起的喉結帶著脆弱的訊息,像是瀕死的鳥兒在做最后掙扎,殘忍又美麗。 “你好兇?!鳖櫼汇懬穆曊f,炙熱的鼻息噴灑在omega的耳畔。 他用信息素引、誘沈既白,即使對方完全沒有反抗行為,他也不會讓沈既白有一絲猶豫的機會。 他忍的難受,卻又不得不集中注意力,時刻觀察沈既白的表情,眼看他的眼神失了焦距,表情也變得茫然,終于開始暴露出自己的目的。 “你以前見過我,沈既白,你在哪見過我?” “…學?!?/br> 沈既白被引起了假性發、情,對于自己的alpha,只剩下了臣服的本能,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提線木偶,再也沒有一絲的清明來思考是否有問題陷阱。 “不是學校,再想想,在外面?!?/br> “外面……天、橋…” 沈既白回答的很用力,體內的渴望越來越強烈,相比思考,他更希望顧一銘能給他更多的撫慰。 “不對,再想想,夏天的晚上,停車場,還有白億鑫?!鳖櫼汇懷普T。 不知道哪個字刺激到了沈既白,他突然表情變得很痛苦,淚眼朦朧,嗚咽道:“訂婚宴……” 沈既白把他們每一次碰面都記得刻骨銘心,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秘密。 “你去那做什么?” “我去、告別?!?/br> “和誰告別,告訴我?!?/br> 顧一銘問的急切,他想要知道答案,這是他在漫長且失敗的情感生涯里能獲得的唯一肯定。 原本他從未想過那個可能性,一直以為沈既白只是像普通omega那樣受信息素壓制才那么乖順,他一直是這樣想的。 可是在攝影棚那天,當他看見頭發被扎起的沈既白,卻驀然覺得很熟悉。 沈既白扎小辮的樣子,他好像是見過的。 像沈既白這樣扎眼的人,即使你與他只見過一次,也不會把他忘記。 因為他就是有這樣的美麗,可以悄無聲息的扎根在你的腦海里,沉默在日復一日的生活里,當你有一天和他再次相遇,腦海里的記憶會立刻翻涌上來,再次提醒你不要忘記,哦,原來我曾親眼目睹過人間的風景。 所以當顧一銘再次看見了扎小辮的沈既白,他開始疑惑,疑惑在自己朦朧的記憶里,到底在哪里看見過這個身影。 幸好他的腦子還算夠用,在一次次的描繪里,終于從腦海中一個很角落很角落的地方,找到了這段記憶的根。 是去年的訂婚宴,在停車場,白億鑫身邊站著的那個滿身孤寂的人。 顧一銘那天實在是很開心,多年的戀人終于同意訂婚,他抱著滿腔的憧憬沉浸在未來平淡而又幸福的日子里,對宴席上的敬酒來者不拒,喝了很多,導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醉眼朦朧了。 他看見了白億鑫身邊站著一個風姿綽約的人,卻不知道原來那個人是沈既白,原來那一天他也來了…… 可是,那天顧一銘并沒有在宴席上見到沈既白,否則他一定會有印象。 那么沈既白又為什么會在那天出現在云庭? 顧一銘不是個愿意亂想的人,可他依然帶著希冀問出了口,他渴望沈既白能說出動聽的語言,又擔心是他自作多情。 這個健壯高大的alpha絕對不像外表那樣的無堅不摧,至少他有一顆敏感的心,所以才不敢在沈既白清醒時問他任何問題。 所以他只能借著信息素的調劑,繼續逼問:“沈既白,你要和誰告別?” 沈既白像是被抽取了靈魂,整個人呆呆的看著上方的顧一銘,眼睛里卻流出了淚水。 這份暗戀是沈既白給自己上的枷鎖,是他不能觸碰的禁區,哪怕是和顧一銘結婚后,他依然不打算把這份感情曝曬于天地。 這是他經過深思熟路后下的決定。 一段感情,如果一直是單方面付出,當他失去的時候似乎還可以安慰自己,沒關系,不是你的錯,只是別人不喜歡你而已。 就像求神拜佛,人們都在許愿,但很少會有人希望都放在神明身上,因為你始終知道,沒有任何人在回應你,你求的只是一個希望一個可能而已。 感情一旦變成了雙向往來,失敗的時候就會更難以釋懷,就像有一天,神明突然回應你,他給了你明確的指令,忠誠的信徒將再也無法忍受孤獨的入侵。 人類作為群居動物,自然少不了社會關系,親情、愛情、友情,你說不出哪個更為重要,哪個能被舍棄,人類因為有了感情所以有了欲望,當欲望足夠強烈,就產生了智慧。 智慧生物的思考能力可以讓人變得柔軟或者是堅毅,沈既白不是一個有很高尚品德的人,他畢生所愿就是和顧一銘曾經說過的,父母安康愛人相伴而已。 他用自己淺薄的、自以為是的判斷力,判斷出太過強烈的愛,會讓自己變得被動,也會讓對方害怕或者警惕。 沈既白不想給對方太大的壓力,最重要的是,他不敢想象如果顧一銘知道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自己的窺視下,他將會如何看待自己。 這份感情一直藏在心里,是他最后的防線,也是他最深的底牌。是窮途末路的罪犯,手里握著最后的那一塊金。 如果有一天顧一銘離去,他也會假裝瀟灑的告別,至少不會讓自己那么狼狽。 可是沈既白現在并不清醒,他神思恍惚,神智不清,甚至無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他在顧一銘的連番逼問下,破了心房,絕望地低泣:“你、是你?!?/br> 他終于說出了他的秘密,現在的沈既白是個丟了殼的蝸牛,拔了刺的刺猬,只剩下一個柔軟無害的軀體讓人任意傷害,再也沒有了保持體面的武器。 -------------------- 沒人看的文,不要鎖我好嗎。 第51章 ================ 沈既白痛哭出聲,他在那一刻潰不成軍,他不想告訴顧一銘,這是他最后的防線,也是他的保護膜。 他只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愛不該要求回報,這么多年沈既白一直這樣催眠自己,他主動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樣的話,即使有一天顧一銘離開了,他也可以很瀟灑的假裝不在意。 他就像烈陽下蜷縮起來的樹葉,卑微的藏匿著那一點可憐的真心。 可是現在沈既白滿身盔甲被丟棄的一干二凈,最后只余狼狽。 他無言地流著淚,拽著薄被往身上蓋,在那一刻他想變成一只烏龜,把自己縮起來,不要再袒露在這個人面前。 “乖孩子,”顧一銘聽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澎湃不已,他撥開沈既白試圖捂住臉頰的手,用力親了下去,低聲說道,“喜歡我是什么丟臉的事嗎?你哭的我心都碎了?!?/br> 沈既白想,他是個倒霉蛋,他變不成烏龜。 何況即使是在意亂情迷的時刻他也能精準地捕捉到顧一銘的情緒和話語,于是他很輕的搖頭,哽咽著說:“喜歡你、我、很幸運?!?/br> 他太可憐了,也太可愛了,誰說沈既白不會聊天?誰說沈既白安靜?他的真心快要震碎了顧一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