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繭自縛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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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 永宜會所總共有七千多平,分不同區域,為了保證包廂客人的隱私,在每條走廊的出口都做了隔斷。 顧源就坐在一個金屬隔斷邊的聊天區,頂上的光線透過堅硬金屬的反射把那一片區域照的格外冷清,像冬日里的煙火,寒冷又絢麗。 他陷在沙發里,半仰起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燈,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寂,身邊的氛圍都顯得有些憂郁了,可他的喉結又突兀的凸起,這種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的性感,讓人的目光頻頻流連不已。 隔壁的女士抽著煙把他從頭打量到尾,終于她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拿著包包站起來,走到顧源旁邊的位置,未打招呼就坐彎腰坐下,豐韻的胸部在v領的長裙里若隱若現。 她是個美麗的omega,看起來三十多歲,保養的極好,從發絲到鞋子無一處不精致,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 走得近了才聞到顧源身上發散出來的酒味,他臉上帶著潮紅,細看五官更是帥氣,眼眸隨著她的動作而轉動,看向她的眼神清澈冷靜,這讓她很滿意,她不喜歡那些喝了酒就仗著年輕不懂分寸的小家伙。 抽出一支煙點燃,尼古丁的味道順著風向裊裊升起,她輕聲說道:“來一根嗎?” 坐著的人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她抽了一口,把煙遞到他嘴角,只要顧源一扭頭就能把它含在嘴里。 顧源譏諷地笑了笑,就在他準備開口時身后傳來一個略冷聲音:“這位jiejie,他不抽煙?!?/br> 隨后就是一陣腳步聲。 顧源頓時揚起了嘴角,可惜無人看見,很快的又恢復到脆弱又迷醉的表情。 jiejie聞聲向后看去,只見白億鑫走上臺階,臉上帶著笑,眼睛卻又警告地看著自己。 她來回看了看這兩個人,嗤笑一聲聳了聳肩,把煙掐滅理了理頭發,似笑非笑地說了句:“臭情侶又玩把戲,浪費我的時間?!辈戎吒瑩P長而去。 白億鑫走近顧源,他沒坐下,居高臨下地說:“她跟你說了什么?不是出來上衛生間的嗎?” 顧源沒說話,仰起腦袋看著他,眼眶紅紅的,好一副浪子風情,他往日總是笑臉迎人,甚少有不開心的情緒,就這么認真地盯著你,倒是顯得人成熟了許多。 白億鑫被他看得心軟,暗想著自己跟醉鬼較什么勁,他嘆了口氣低聲說:“醉了就先送你回去,無聊了去樓上玩會兒也行,就別喝酒了?!?/br> 顧源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反正就是不說話,甚至都不看他了,閉著眼腦袋轉了個方向。 白億鑫氣笑了:“不說話?那我走了啊?!?/br> 他作勢要走,卻被顧源拉緊了衣角,不讓他走,他順勢坐下來,嘟囔道:“可沒再見過比你更難伺候的了,為什么不高興?” 顧源聲音輕輕的,像是極其失落:“億鑫哥,俞意為什么坐你旁邊,我們認識這么多年,我從未見過他,你們兩家是什么交情?” “父輩的交情?!?/br> “既然是父輩的交情,那平日怎么沒有來往?” 白億鑫噎了下,說:“他們家的產業一直在國外,所以才見面少?!?/br> 顧源的眼睛看著他,又問:“我聽說俞家在去年打算把總公司遷回國內,后來老俞總突然病逝,其他董事曾聯合起來要廢除俞意的一票否決權,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解決的,但顯然不會太輕松。 俞家想回國,想壓制那些蠢蠢欲動的股東,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國內找個合伙人,而合伙人又怎么比得上枕邊人呢?所以他這次回來,是來聯姻的,我說的對不對,億鑫哥?” 白億鑫停頓了下,心虛地想這家伙像狗一樣靈敏,嘴上卻說:“哪聽來的,沒有的事?!?/br> 顧源也不拆穿他,只是問:“你喜歡他嗎?” 白億鑫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復雜,他遲疑地說:“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聽來的消息,但是商業聯姻里喜不喜歡并不是什么問題,而且我和俞意……我們并不適合結婚?!?/br> 他只說不適合,卻沒有說不喜歡,也沒有說不會,顧源心里泛起酸楚,又有很強烈的嫉妒和憤怒,即使今天沒有了俞意,還會有鳥意貓意狗意,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選,白億鑫唯獨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們家世相當,又青梅竹馬,但他在白億鑫眼里永遠都只是小時候那個可以一起去尿尿的弟弟。他從回國后就一直圍著白億鑫轉,他這么聰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卻又總是選擇無視,明明、明明他們曾經也很親密。 顧源甚至都有些委屈了,他抬頭問白億鑫:“你剛剛為什么打斷我的艷遇?” 白億鑫怔住了,他只是本能的認為顧源不喜歡那樣的omega,他甚至是有些急切地過來,趕走了人,卻沒想過原來顧源是喜歡的,現在想想那位女士的確是很美麗。 嗓子突然有些發澀,白億鑫梗住氣說:“你喜歡她嗎,我去幫你追回來?!?/br> 顧源拉住他的手,粗魯地說:“我不喜歡她,我就是想問你,為什么要趕走她?” 被握住的手掌熱的很,肌膚相接的兩人都不知道,其實對方也很緊張,白億鑫無法忍耐也無法再呆在這里,他抽回自己的手,想離開,卻又被顧源拽住了衣角。 他不由得有些羞怒,低聲道:“放開,像什么樣子,衣服都被拉壞了?!?/br> 誰知顧源不僅沒有放開他,見他想走,手上還用了力,他一把拉過白億鑫的手腕,帶著他闖進了一個沒人的包廂里。 他今晚喝了酒,又看到不愿意看的畫面,腦子里有很多不好的念頭,本來想自己冷靜冷靜,這個家伙還非得跟出來sao擾他,那就別怪他給他點教訓。 包廂的門被鎖上,他直直地看著白億鑫,白億鑫的眼神驚疑不定,簡直不敢相信他在自家會所被人給鎖起來。 他問顧源:“你干什么?” 顧源沒說話,上前幾步把他按在墻上低頭吻了過去,白億鑫從驚訝到驚慌只用了兩秒,他在顧源懷里掙扎,卻被顧源抓住了雙手舉過頭頂,雙腿被膝蓋分開,顧源把他困在了狹小的縫隙里。 白億鑫動彈不得,只得被動接受了這個吻,顧源嘴里全是酒氣,熏得白億鑫也像是喝醉了,身體越來越軟,眸光也越來越低。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顧源低聲說著乖,又哄他閉上眼睛,他聽話的照做,激起顧源更強烈的占有欲,他轉過白億鑫的身子,一口咬上了他的腺體。 白億鑫被痛驚醒,他試圖掙扎離開,卻被顧源鉗制在懷里,信息素隨之而來,強烈的快感侵入了他的身體,他霎時腿腳發軟,再無力抗拒。 密閉的房間里涌出一陣陣水仙香味,曖昧不明,顧源聽著他似痛苦似暢意的低吟,滿足地鎖住他的后脖頸。 直到注入足夠多的信息素,他才收回犬牙,腺體上已經多出了一個深深的牙印,用舌頭舔舐著傷口,顧源只覺得此刻已經獲得了巨大的幸福。 他把白億鑫轉過來摟在懷里,抬起他的下巴,看見了一雙茫然又濕潤的眼睛,淚珠掛在白億鑫的眼睫上將落未落,平時總是神氣十足的眼睛,此刻因為自己而變得沒有焦距,這對每一個alpha而言都是一場美景。 低頭吻掉了那顆淚,他輕聲說:“億鑫哥,你被我標記了,我捉住你了?!?/br> 白億鑫今晚是主人,不能離席太久,他很快又回到了包廂,只是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套,那套西裝沾滿了顧源的信息素,被他丟在了垃圾桶里。 再出現的時候他又是一個體面的成年人了,顧源正坐在位子上看他,他看上去意氣風發,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消沉。 席上眾人見他回來,紛紛調侃:“還真吐了?衣服都換了一套?!?/br> 白億鑫勉強笑笑,說:“誰跟你們說的,我好著呢?!?/br> 俞意緩慢地開口道:“小顧總說的,你在外面吐了一身,要去辦公室梳洗?!彼f完端起酒杯,站起身道,“我有事要先行一步,各位玩的開心?!?/br> 他一口干掉杯中酒,笑著對白億鑫說:“億鑫,勞煩你送我出去?!?/br> 白億鑫點點頭,領著俞意走出了包廂。 俞意喝了酒不能開車,他們站在大門口等著代駕,順便閑聊,俞意說:“我們兩家雖說是早年的交情,但伯父這么多年還一直牽掛在心,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這次我回國,一方面是因為家父早逝,我扶靈回鄉,另一方面也是尋找新的合作伙伴。伯父肯出手相助,對俞氏是份大恩,我銘記在心,但家慈曾說過,得人恩惠,切記不可得一望二,貪得無厭,此番我已得了白家的恩惠,又怎能再奪走白家的明珠呢?” 白億鑫張了張嘴,始終沒能說得出什么,最后也只是說:“既然是世交,又何必這么客氣?!?/br> 說話間代駕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前,他看了眼白億鑫接著說道:“說句俗氣話,人生最難得的是自由,不管是平頭百姓還是高官貴爵,一生中總是在不斷地做抉擇,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已經比大多數人要幸運,但我依然不希望這個選擇里還有婚姻。它該是充滿著生命力,才會讓彼此相扶前行,而不是帶著猶豫和不安做下的決定。祖祖輩輩多年努力,也不過是為了一句隨心,吾輩不肖,沒能讓祖產在我手里發揚光大,但希望未來的旅途里,能不忘先輩初心?!?/br> 臨走時,俞意猶豫了下,又笑了笑說:“億鑫,我們兩家是多年好友,又得伯父相助良多,我厚顏叫你一聲小弟,勸你一句,人生有時候就是一場眼花繚亂的流星雨,漫天繁星看著美麗,實際劃過天空的,都是已經死去的生命,不要讓你的青春也如同一場流星,孤獨的在空中燃燒殆盡?!?/br> 第41章 ================ 送走俞意,晚飯也就差不多結束了,聚會就是這樣,有人開頭離開,后面的人也會很快的跟著走,仿佛一個圓缺了口,人都得順著往外流。 白億鑫站在門口送客,顧源蹭在一邊,二代們都見怪不怪了,這倆打小就總湊一起,曖昧地笑了笑,嘻嘻哈哈出了門,轉頭又約起了下個局。 顧一銘跟著沈既白出來,邊上還站著陳郁,陳郁不時望一眼曾經的夢中情人,再看看顧一銘,心里多少有點兒不服氣。 “我的人就這么好看?”顧一銘低聲說。 陳郁收回目光放緩了腳步,兩個人慢慢地走在后面,納悶地問:“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今年?!?/br> “今年剛認識就結婚了?” “嗯?!?/br> 這人太缺德了,陳郁想。一時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顧一銘,內心五味雜陳唯剩羨慕,最后也只是說:“我下周走?!?/br> “都處理好了?東西收拾完了嗎?”顧一銘問道。 前面沈既白已經走到門口了,瞧見他們在說話也沒打擾,站在一邊和白億鑫聊天。 “房子賣了,我媽也退休了,家里也沒什么東西了,親戚們不如不見,走的倒也方便?!?/br> 前面白億鑫不知道說了什么,逗得沈既白笑出聲,顧一銘和陳郁往那邊看了眼,都看見了那雙笑彎的眉眼。 陳郁率先回過頭,說了句:“新婚快樂,顧哥?!?/br> 顧一銘笑了笑:“謝謝?!?/br> 前臺安排了代駕,陳郁告別之后就先走了,剩下顧一銘看著顧源,見他還算清醒,問道:“我送你回去?” 顧源笑瞇瞇地:“我晚點兒走,我們還有事要說呢,億鑫哥會管我的,”他攬上白億鑫的肩膀,確認道,“對吧,億鑫哥?!?/br> 白億鑫身體微僵,他想推開顧源又怕反應過度被人看出端倪,而且剛被標記過,身體本能的渴望顧源的信息素,他聞著身邊淺淺的白茶花味道,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只好無奈地說:“你們先走吧,一會兒我送他回去?!?/br> 顧一銘看著顧源說了句:“注意分寸?!闭f完就讓司機開車,載著沈既白先回去。 等人都走的不見蹤影,白億鑫推開顧源的胳膊,自顧自往辦公室去,他懊惱自己剛剛的軟弱,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顧源。 “你自己去玩吧?!卑變|鑫進了辦公室,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 “不是說了要送我回家嗎,人一走,就不認賬了?”顧源跟在后面,鎖住了門。 白億鑫嗤笑一聲:“我們有什么賬?行了快點滾?!?/br> 顧源也不生氣,笑瞇瞇地靠近白億鑫的后背,扒拉他襯衣的后領,瞧見被抑制貼蓋住的脖頸,不高興的皺了皺眉。 白億鑫正解領帶呢,被拉得身體往后,半挺著腰很不舒服。 一把揮開那人的手,白億鑫撐著桌子站直了,怒吼道:“你煩不煩,趕緊出去?!?/br> 身后的人沒說話,白億鑫又不忍心了,想著跟一個喝醉的人發什么脾氣。嘆了口氣,他轉過身子勸慰道:“我讓人送你回去吧,早點休息?!?/br> 顧源沉默了半晌,才說:“你的身體怎么這么好?” “什么?”把領帶扔到桌子上,白億鑫左右轉了轉脖子,走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 “為什么你不能像我母親一樣,注入信息素后就只能接受一個alpha的味道,無時無刻都需要這個alpha的信息素來調養身體?” 他的眼神透著執拗,像是真的在思考怎么才能完成這個問題,“終身標記應該就可以了吧?!?/br> 一本書從桌子方向扔過來,砸中了顧源的胸膛,又從沙發上滾到地毯里,啪的一聲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