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繭自縛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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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也許現在不是個很好的時機,畢竟他連自己都調整不好,但是他又忍不住被沈既白吸引,他是遠航的候鳥,而沈既白就是溫暖的春天。 春天可以沒有鳥雀,但不會有鳥雀不向往春天。 他見過很多人,也談過一段自認為很盡力的感情,但是現在他很懷疑,他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為什么還能容忍楚熙的三心二意,甚至還愿意等楚熙回頭直到自己的易感期。 他不明白自己當時是對感情的遲疑,還是為了心中理想所做出的決定。 這么說很像一個渣男,可是他真的很認真地對待每一段感情,也想盡力有一個好的結局,他看著沈既白的背影想,希望這次是他排除所有錯誤留下的唯一肯定,他只是想要的都是一個家而已。 顧一銘沒發現自己一直是用那種柔和又希冀的眼神看著沈既白,像是小孩子對自己喜愛的玩具一樣舍不得別離,此時此刻,他就在這廚房的幾個平方的小空間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沈既白把牛奶倒進杯子里,一共也就用了三四分鐘而已,他遞給顧一銘,就獲得了一個香吻,忍住嘴角的上揚,假裝嚴肅地說:“要喝完,注意燙?!?/br> “遵命,沈醫生?!?/br> 他給了沈既白再次握刀的權利。 第30章 ================ 外面門鈴響起,是顧一銘點的餐到了。 他從附近的酒店點了餐品,當時顧一銘正站在廚房洗杯子,他剛喝完牛奶。沈既白自覺地去開門。 外送員是一個穿襯衫西褲的年輕人,他看見沈既白出來的時候眼睛都亮了,笑容也真誠了幾分,臨走的時候也非??蜌?,留下了酒店的名片,讓他有需要的時候直接打電話就好。 關上門,沈既白奇怪地說現在酒店的服務這么殷勤,就被顧一銘抽掉他手里的名片,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要隨便收別人的東西?!鳖櫼汇懨菜坪茈S意地說。 沈既白“哦”了聲,也沒在意,他提著餐袋放在餐桌上,顧一銘上前把東西都拿出來,兩個人一起擺好,然后把碗筷放在了隔壁的位置。 顧一銘的嘴角帶著笑意,很不明顯的點了下頭,坐到了沈既白旁邊。 晚餐點的比較清淡,以蔬菜和白rou為主,主食是砂鍋粥。 顧一銘給沈既白夾了塊春筍,說:“他們家魚做的一般,我沒點,這些湊合著吃?!?/br> 沈既白咽下嘴里的東西,說:“我不挑食的?!?/br> 顧一銘笑笑,慢條斯理地說:“我知道,只是想把你喜歡的都給你?!?/br> 沈既白抬頭看了他一眼,耳朵慢慢地紅了,他在心里嘀咕,我現在最喜歡你,可不是那些魚…… 他給顧一銘夾了塊牛rou,感謝他的好意,他早就發現了,相比較魚蝦海鮮,顧一銘更喜歡大口吃rou。 不知道只有顧一銘這樣,還是所有的alpha都是這樣,自從戀愛后,沈既白發現自己總是很在意這些小的東西。 比如大口吃rou的alpha,還比如特別能忍的顧一銘,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太行? “怎么了,不好吃?”顧一銘問他。 沈既白回過神,說:“沒有,很好吃?!?/br> 顧一銘說:“億鑫的會所要開業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br> “這么快?”沈既白有些驚訝,“年前不是還在選址嗎?” “嗯,當時那個老板在準備移民,所以商鋪賣的比市場價更低,我們一商量干脆就買了下來,年前就已經在裝修了?!?/br> 沈既白點點頭,說好,顧一銘就說到時候載他一起過去。 吃過晚飯,顧一銘下樓丟垃圾,他站在玄關穿外套,背對著沈既白,被包裹在襯衫里的肌rou就隔著衣服透出了流暢的線條,沈既白用手背按了按發燙的臉頰,在心里唾棄自己沒定力。 他身材高大,穿正裝的時候就很精英范,長得又好看,充滿了禁欲感,在自身教養的加持下,看著就像上世紀三十年代的貴公子,但他手里卻拎著從家里帶出來的垃圾。 這種矛盾一下就把顧一銘那種由于自身氣質太遠離人群而顯得高高在上的姿態給拉下了神壇,像是在告訴別人這個alpha已經被人采摘。 沈既白沒來由的想到了大學時代的顧一銘,他也是這樣看似彬彬有禮,但實際對誰都保持著距離。 有一年校慶,因為不是整年,就只有幾個優秀學長回來演講,給學弟學妹們鼓舞士氣,顧一銘當時還是學生,但是站在校領導和已經工作的學長中間卻還是一樣的耀眼。 他坐在顧一銘后面一排,看見那個學長笑著跟校領導開玩笑說,恒盛有這樣的繼承人,您買他家的股票搞不好比我們公司還要更穩固些。 顧一銘就笑著說都是家里長輩的功勞,自己還沒畢業,實在擔不起這么高的夸贊。 此刻的沈既白看著他低垂的眼眸,心里一股驕傲油然而生,顧一銘就是那么優秀,也是那么的讓人著迷。 于是他任性地說:“路上不要和不認識的omega說話?!?/br> 顧一銘訝然,低低地笑了幾聲才說:“只是下樓扔個垃圾而已?!币娚蚣劝走€是望著他,他不由得用空著的手拉過沈既白,和他接了一個綿長的吻,就像是很喜歡他似的,他說,“知道了,老公?!?/br> 沈既白面上一紅,支支吾吾地說:“亂叫什么呢,快點去?!?/br> 顧一銘笑著下了樓,沈既白面紅耳赤地站在原地。 他已經洗過澡了,就去衛生間刷了個牙,顧一銘已經回來了,他正站在客廳逗貓,三七追著逗貓棒跑的很滑稽。 沈既白看著顧一銘哈哈大笑的樣子,心中一片柔軟,他笑著進了書房,這幾天的資料還沒整理完,學習也不能停止,如果吃透了,對他以后做論文也有很大的幫助。 顧一銘過來看了他一眼,也沒打擾,默默地去洗了個澡,把書房讓給他,自己去了臥室,他的東西都搬過來了,在這里睡的很安穩。 沈既白也不是真的就忙到忘了還有人在外面,他給自己定了個時間,到晚上十點半就去睡覺,等手機震動提醒他的時候,他就立刻關掉了電腦。 客廳只留了一盞小燈,倒是臥室的門縫里透著光亮,像是在引誘人進去,沈既白去把客廳燈關上,推門進了臥室。 顧一銘靠在床頭,身上穿著睡衣,頭發因為洗過了,看著很好摸,他戴著副眼鏡,一錯不錯地望著沈既白走進來,眼神很沉。 沈既白只覺得他的眼神帶著燙意,仿佛要把他身上的睡衣都給穿透了,他沒話找話的說:“睡這么早啊……” 顧一銘笑了,看了眼手機:“現在時間剛剛好?!?/br> 沈既白突然覺得顧一銘才是那個織網的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眼神看過來就能讓沈既白軟了雙腿,困在柔軟的蛛絲里無能為力。 “磨蹭什么?”顧一銘說,“不睡了嗎?” 沈既白睫毛緊張地顫抖著,帶著一股不太明顯的勇猛,掀開被子爬上了床。 顧一銘悶聲笑著:“害怕?” “沒有……”沈既白的鼻尖冒出了汗,他確實有點緊張,卻不害怕,自己就是學醫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夢見過很多次,不算實戰經驗的話,他也是理論相當豐富了。 五月的天氣已經有二十度了,晚上氣溫稍低,但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總是有些熱的。 沈既白離顧一銘很近,是個稍微一動就能觸碰的距離。 大約是看出他的緊張,顧一銘提出看部電影。 臥室里有個投影儀,可以連接手機,沈既白找了部爆米花電影,關了臥室燈,和顧一銘一起靠在床頭看了起來。 忽暗忽明的空間讓沈既白想起了上次的私人影院,當時他們剛結婚,沈既白還很擔心會在那丟臉。 他慢慢地放松了下來,兩個人也難免有了些接觸,顧一銘仿佛能感知到他的狀態,在被子里準確的找到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音響里傳來細膩的背景音樂,沈既白能感覺到顧一銘在看他,他的眼神很奇怪,突然他開口說道:“沈既白,你怎么越看越好看?” 他就像是真的疑惑,還抬手撫上了沈既白的臉,“你的臉就這么一點點,”他比對了一下,“巴掌大?!?/br> “你像一幅畫,”他說道,“所有的色彩和光線在你臉上都是完美的,你的皮膚怎么這么好?” 顧一銘靠得很近,他低下頭在沈既白的脖頸邊上嗅了嗅,抬起眸看著他:“茉莉的味道,很好聞?!?/br> 他的眼神變得危險,電影里在演些什么沈既白也都聽不見了,他只能在這光影之間緊張地看著顧一銘,看著他此時抬眸的樣子性感的要命。 他想說你的杜松子我也很喜歡,卻被顧一銘的手指塞進了嘴里,他翻身上來壓倒沈既白,按著他的下巴,右手卻輕柔地捏著他脖頸。 腺體被按壓的不適感讓沈既白微微掙扎,但他沒推開顧一銘,反而溫順的順勢躺在了床上。 耳邊響起了顧一銘的聲音:“幫我把眼鏡拿下來?!?/br> 于是他從那雙被掩蓋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他們開始接吻。 第31章 ================ 夜深暗沉,小區里只剩下一些地燈和健身道的夜燈還亮著,家家戶戶都已經沉睡入眠,突然臥室里傳出一聲嗚咽。 三七抬頭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埋頭睡覺。 房間里都是茉莉和杜松子的味道,濃郁的像陰天的云層,幾乎要凝結成水滴。 投影儀里的電影早已經播放完畢,沒有人在意它到底講了什么故事又是什么樣的結局,只剩下蒼白無力的主頁面安靜的印在墻上,像是在播放無聲電影。 床上伸出了一只纖長白嫩的胳膊,又被另一個膚色更深的按住,從背面十指交叉的握在了手心里。 顧一銘身高187,沈既白比他矮半個頭,他被顧一銘抱在懷里,他的名字含糊不清地在顧一銘的口中念著,還有一同落下的吻。 充滿了暗示意味的舔舐在沈既白的后脖頸,那是靠近腺體在的地方,沈既白本能的覺得害怕和難耐,這是生理上難以克制的情緒,omega本能的害怕和排斥alpha,除非他們被標記。 與平日里的冷靜自持相比,此刻的顧一銘表現的有些癡迷,他癡迷手上的觸感,也癡迷鼻腔內香甜的氣息。 沈既白無聲地笑了,他的手攀著顧一銘的肩膀,不輕不重地按壓著他的后背。 顧一銘突然就起了破壞欲,他恨不得把沈既白吞下肚子里,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沖動念頭,和他二十多年的紳士教育背道而馳,然而他卻不想改正,這是他心底隱藏的秘密。 信息素噴涌而出,很快就填滿了兩人之間的縫隙,和沈既白的茉莉相融合,變成了一股奇怪的花香味,杜松子的清苦中和了茉莉的香甜,茉莉的濃郁糾纏著杜松子的清淡,他們互相纏繞,變成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味道。 結束時已經是下半夜,顧一銘把信息素注入沈既白的腺體,沈既白強撐著最后一絲清醒爬起來,想去清理身體。 被顧一銘伸手抱回了懷里,他十分饜足,還很精神,他說:“這種事應該叫我來做?!闭f著他下床抱起沈既白,帶他去浴室清理。 他做的很細致,沈既白靠在他的懷里,已經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不用上班,陽光的照射讓房間變得溫暖,他在平時上班的時間醒過一次,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腰上手臂的重量,這讓他感到安心,于是他往顧一銘的方向靠得更近,又睡了過去。 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直到傳來開門的動靜,才轉過頭去。 是三七跳著拉開了門,它喵咪咪地叫著,走到了床邊,抬爪跳上了床,蹭在沈既白懷里。 忽然它像是聞到了什么味道,對著門口大聲地哈氣,沈既白抬眸望去,顧一銘從門外進來,說:“要起床嗎,你該補充點兒體力?!?/br> 沈既白愣愣地看著他。 他換了身衣服,不再西裝革履,而是穿著柔軟的休閑服,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他走到床頭親了下沈既白的額頭,說:“怎么了?這樣看著我?!?/br> 沈既白回過神來,抱住顧一銘,把臉埋在了他的肩膀,悶悶地說:“沒什么,就是剛醒?!?/br>